第二十四章 煎熬和选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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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变得暖和,回归大地,学校里的爱情仿佛被风吹得复苏,一之间,校园里冒出一对对情侣,就拿高二的来说,几乎每天可以看到好多对在对面的楼道上摸来摸去,完全无视呆在教室苦学的高三学生,简直想引我们犯罪,还得每次学习乏困的时候往远处眺望总是瞅见令人恶心的画面。每当这时,好调侃的同学便叫嚷开:“真人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也算是为生活添加点佐料。另一些调皮的一边看着一边在给他们所做的动作配音,逗得教室里笑声不断。更有甚者趴在窗户上胡乱大喊‘’。可怜的我们是多么无聊!而我不是那么爱闹腾的人,所以显得自己不那么合群,感觉如处在陌生地,孤立无援。完全没有和哥们呆在一起的轻松愉快。

  教室里的阴冷潮湿气氛可不是好受的,下午上自习前有许多同学到外面晒太阳,好驱赶身上的寒气。此刻门外已围了许多人,我平时不注意他们干甚,每次从外面进来便径直会自己的座位安静地做题,这次当然不例外。到教室后,我打开后窗透气,面无表情地朝外张望,寻找心中所想的那位子,她就在对面的楼上,可以随时看到。要是没有看到的话,悬着的心将不能安歇,做着各种猜想。我凝望着她平日必经的路口,想象一个丽的天使轻盈地飘进我的黑眼珠中,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儿,那么纯真,那么恬静,那么俏丽,那么婀娜玉立···用世界上最华丽的词语也不能形容她有多完,简直如仙——谁不会这样夸奖自己的意中人呢?我要说的是,她俘获了我的灵魂,连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每一个细胞都有她的印象。有什么办法,忘记不了她。方静琼徐徐的飘在我的眼中,可自己却不敢看,害怕被她发现注意。于是便假装着看书,支着头沉思。直到自己感应不到她的身影,这才伤感地凝眸朝她消失的地方久久发呆。

  “可以坐这儿吗?”多熟悉的声音,似曾相识。我的凝视被甜的音打断,自己木然的脸上冰冷的毫无神,瞧着眼前的这个生,心里变得是多么高兴,激动的想哭。但麻木的神经不足以显出内心切实的感受。这个生已好久没有见过了,算算日子该有个把月。自从她去西安学习术,眨眼间竟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要知道,她走后这个座位一直给留着,谁也没让坐,是专门等候着她的归来。此刻她就在眼前,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呢?

  “这座位本来就是你的,”我怎么高兴不起来,语气冰冷冷的。“一直留着,谁也没有让坐···你的画学的怎样?是不是不再去西安了?”

  崔雅丽用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抹了一下,检查是否有灰尘。

  “刚擦过的,放心坐吧。”

  她坐定后说:“上完自习就要走,在西安还要再待一阵子,等术考试完了才能回来。”

  一阵沉默,彼此静静地发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忽然我感觉到静琼在楼台上,我斜睨地望去,她正朝这边张望。我佯装没有瞧见,伏在桌子上继续做题。看自己活的多么。面对这两个生,一个是害怕,一个是尴尬。总之一句话,胆小的不敢开口。曾经为之骄傲的能言善辩消失的无踪影。想到从前,不免有些感叹,时间在流逝,人也悄悄的改变。

  “可以借本书给我吗?”崔雅丽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打破了这种僵局,但我还是喜欢她说老陕的样子,那给人感觉亲切,而且还有味道。

  我把自己的数学资料给她,并找了个草稿本和笔,若有所思地问:“在西安你上文化课么?”

  “只学画,文化课得自己复习。”崔雅丽这次回来变得很多,说话规规矩矩的。“考完术还得补文化课,几个月不学都快忘光了,真不知道高考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如何宽慰,自己考大学都成问题,哪有资格替别人出主意,除了鼓励的话以外再没资格说什么。淡淡地微笑道:“心放平,尽自己能力考,别想太多,高考,谁也不敢保证能考好。”

  静琼在外面停留了一会便进教室,我感觉到了但没有回头看,怕让崔雅丽误会我疏忽她的存在,这样的结果不是想要的。雅丽这次回来又马上离开,可不能给她留下坏印象。

  雅丽用关心的口吻问:“你复习的怎么样?”

  “老样子,”我淡笑地自嘲。“一塌糊涂,现在只希望赶紧结束高考,不然真的要疯了。”

  “咱班最近有活动么?”雅丽怎么这样问,她是知道的,高三的主要任务是待在教室苦学,其他的都不再重要,哪还有活动可言。

  “一潭死水泛不起半点涟漪。”我如实将心里的想法道来。“除了考试多了点,其他跟平常一样,从早到晚死气沉沉地待在教室。”

  上自习以后,雅丽和我不再说话,各自干着自己的事,自习的教室极度安静,翻书声和笔发出的沙沙音在空中萦绕,同学们一张张缺少神韵的脸绷得紧紧的,痛苦地思索着,有的已不堪重负而睡到在桌上,口水顺着桌子往下流。我低头沉思,可数学题摆在眼前,思维却集中不了。握笔的手攥成拳头轻轻地敲打额头,闭上眼睛痛苦的反思,从心里泛上一股冷气散布全身,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憋着一股气,痛苦却说不出。反正是静不下心,但时间不能白白浪费,我从一本用处不大的资料上裁下一条干净的纸条,用心地在上面写道:梅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这算是对崔雅丽的勉励,也是对自己的警惕吧!自个盯着纸条出神地想象,马上下课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叠好,紧紧地握在手心。

  铃声听起来像哭泣的一样,仿佛是受到莫大的委屈。崔雅丽不情愿地站起身,我鼓足勇气小声地叫住她:“雅丽。”羞红着脸将纸条塞到她的手中,雅丽接过看了看,朝我微笑,然后缓缓走开。我没有出去送,自己没有那个勇气,简单的仅是目送她丽的倩影消失在教室的门口。

  我变得多愁善感,这可真好笑,一个混混的感情竟如此丰富,自己改变的未免太离谱,短短四年时间,就让感情折磨的没有脾气。真有些怀疑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了个生,把自己弄得跟娘们似的软弱,这算是怎么回事?

  崔雅丽离开后,我满怀心事地伏在桌上睡觉,或许周公可以帮忙解决一点心里的愁苦,再者,蜷睡中的人是感觉不到静琼的身影,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晚上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了一幕活人剧,差点没使我吐血。那时刚放学,我出了校门便到书店买这一期的《试题调研》,想好好补充一下漏掉的知识点,为了能买到书我就没有回住处,而是先到书店高兴地买了期待已久的复习资料,可以说心情是开朗的。但是老天偏偏不让人舒服,出书店的门的瞬间看见静琼和一个男生迎面而来,她看见我微微战栗,往后缩了半步,但立马重新鼓足勇气上前。这一细小的动作没逃过我的双眼,她紧张地跟在那男生后面,如陌生人一般地朝这边走。真好笑,就是眼前的男生抢走静琼的,而我可怜的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心里乱糟糟的,不想正面擦肩而过,拐了弯朝另一个方向走。心里压抑的不舒服,感觉隐隐作痛可却没有办法,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喃喃地自言自语:这个生完蛋了,又一个灵魂开始堕落了。

  县里组织了一次统考,想摸今年考生的情况。这一点在我看来是毫无意义的,简直是变了种形式折腾。一次破考试竟然收取五十元的费,这种钱学校也真敢收。班主任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条条是道地解释,鬼才相信他的话。尽管大家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仍旧乖乖地将钱交了,我自然不例外。本人可不想在最后几个月触碰学校的高压线,搅乱了复习的心情的话就有点得不偿失。现在是关键时刻,没有人愿意同学校政策过不去。那些能考上大学的尖子生是根本没有生过对抗的心,而考不上的还想混个毕业证。所以大家能忍就忍,学校怎么来就怎么办。没办法,人在屋檐下谁人不低头,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一场考试弄得还像回事,完全按照高考的程序进行,连考试号都是用高考的,如此布置的考试仅占用高三的教室肯定是不够用的。为此,学校让低年级的腾教室,总之是费了好大神思用于考试,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与我们无关,只要老老实实的考试就万事大吉。

  九点钟开始考试,我睡到八点才起,自然房间里的其他人是一样的。窗帘被我拉开,房间变得亮堂许多。吴颉、徐克杰、刘佳才慢悠悠地打着哈欠起。我洗漱完毕后准备好考试用的东西,走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觉得作为哥们应该关心一下克杰。

  “克杰,你班主任让你参加考试吗?”

  “还没找呢,一阵才寻他说事。”徐克杰勉强地笑。

  “要是他不同意呢。”

  “俅的事,”徐克杰像受了惊的野兽一样叫嚷。“这还由了他,把我惹急了直接找副校长去。”

  徐克杰口中所说的副校长是他村里的伯伯,这才有恃无恐的如此悠闲。他换作张狂的口气吹嘘:“这次考好点,弄上一个前百名的名额,让狗怂看看他徐爷不去学校照样能学,到时求徐爷去学校,咱还得考虑一番。”

  吴颉听了这番话变得不高兴,跟徐克杰叫板。“你这怂样还进前百名,近半个月没摸过书都敢夸下这海口,口气比脚气还大。我一天到黑拿本书学都不敢说能进前二百名,你徐克杰得是有我牛。”

  “好歹曾经咱进过前百名,你进过。”徐克杰挑吴颉的软肋开刀。

  吴颉理屈词穷般地叫嚷:“好汉不提当年勇,咱就说现在。”

  “光会在我面前吼,有本事在连面前叫一回。”

  吴颉气不过,上去搂住徐克杰撂倒在上。“咱没那胆,就是有收拾你的本事。”

  旁观的我们笑得比朵还灿烂,刘佳喊:“对了,赶紧收拾哦时间不多了。”

  吴颉将凌乱的铺平,带上考试用的笔和表,此刻正细心地侍弄铅笔。

  “彪哥,”徐克杰像犯了错的小男孩,弓着背赔笑。“分半截铅笔。”

  吴颉喃喃地埋怨,折了半截给克杰,骂道:“狗耸,真是混日子来了,连根铅笔都买不起。”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后,我趁傍晚的工夫,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虽然表面上整天高高兴兴的,但是内心比任何时候都孤寂。自己一个人漫步在夕阳下,沿着小水渠,听着树叶发出的飒飒清音,感觉如此妙。果园遮住了夕阳的脸,但没能遮着它的微笑,天边被染成一片橘红,隐约的山峦仿佛有层淡淡的氤氲浮在上面。现在已然是桃月中旬,回打得时机临近,水渠旁干枯的野草下是一片嫩绿的生机,沉寂在冬日里饱受寒苦的麦田欢快的随着微风飘荡,又如波浪一层叠一层地袭来。欣赏着自然的风光感觉恍若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慰不平的心灵。

  唯一不妥的是我不应该孤单的出现在如此环境中,这条小渠是情侣们幽会散步的地方,哪有单身的份。情侣们是不会嫌累的,慢悠悠地在田野游荡,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恋爱的滋味是多么甜蜜,这没什么不好,好小伙喜欢漂亮姑娘,在这个年龄阶段很正常。瞧出我眼前经过的几对,孩子在意中人面前显得如此娇羞,半低着头徐徐向前,但从那闪烁的黑玻璃瞳孔中透出的神采可以证明她们的内心是满足的。继续待在这是不合适的,不仅影响别人的情趣而且会波及自己心情。于是我朝更远处走,离学校越远人便越少。看到田野中散落的情侣,我在沉思一个问题:高中的恋情能持续多久呢?是不是等高考结束或者步入社会后一切也随着终结?

  别人在夕阳中幽会,我却是孤影相随。顺着渠直到看不到学校建筑物的地方才觉得走的差不多。我暗自嘀咕:“这里够远了,好好享受一个人的乐趣。”我在水渠截水的闸门处找了块干净地坐下来,顺手揪了一把绿草在玩弄,心里想着这次考试的结果。没得说,自己肯定又是前二十名,语文是自己强项,这次做的十分应手,估计考上个一百多分是不成问题的,数学更不消说,凭借良好的数学基础,同数学天赋肯定能得一百三十多分。加上理综,如果按最坏的打算也应是200分,英语再考上十分,得上500多分是不成问题的。或许还可能闯进前十名。想到如此顺畅的一次考试,心血开始澎湃,充满了信心准备迎接明天的最后两门考试。

  刹那间从不远处晃出两个人影,是一男一。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心里忧心重重地一遍遍默祷:“千万别是方静琼。”这感觉如处在缺氧的状态下令人窒息。此时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庞轮廓。但等两人走进时结果差点没把把刺伤死,这两个人不是别人,而正是我最不愿碰到,最害怕的人。只见那男生离静琼走得很近,胳膊在后面晃来荡去地假装不经意碰撞的样子。而静琼像没事人似的,依旧并排前行,仿佛是在纵容男生放肆的行为。当时我真有一股野的狂怒,准备冲上前揍那小子一顿,可仔细想想,自己又不是静琼的谁,有什么权利干涉她的事,况且她并没有对那男生的所作所为表示反感,完全是自愿的。没等她过来我便起身快步离去,要是正面碰到一起的话是多么尴尬的事。

  这件事毁了我的荣誉,破坏了原有的生活方式。是我身陷在痛楚中,睁眼闭眼都是那副伤人的画面,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思考问题。自然这种波荡不平的心情去考试,结果可想而知。自己几乎不愿回想考场上的失落。手里握着理综卷,连题几乎读不懂是什么意思。英语更是心烦的胡乱涂抹完,总之是理综、英语沉底了。

  一个星期后成绩公布出来,看着理综、英语低得吓人的分数,我真怀疑是自己答得卷子。三百分的试卷仅可怜的得到七十分,英语只有50多分,这就是成绩。与此相反的是,语文考了全级第一,这是始料未及的,数学破天荒的得到139分的好成绩,但这有什么用,总成绩仍排在百名之后。看着令人心烦的成绩,我咕哝道:“回去又要被阿彪嘲讽一番。有些人这下高兴了,就一起嘲笑吧!”

  数学和语文卷发下来被我直接压到书堆最低端,而把理综和英语拿回宿舍,在原分数上用红笔重重地涂了一遍,让分数显得更赫然。然后仔细地贴在头自警,让自己记住这份耻辱是怎么来的。我努力克制感情,那天突如其来的偶遇痛心不已:该学会谨慎地对待生们,瞧!可怜的林默,曾经对静琼的过度放纵酿成今天的局面,这滋味够味道吧!

  吴颉兴高采烈地进房间,注意到墙上的试卷,劈头叫嚷:“考这么点,丢人呢还挂起来参观。”

  我冷笑两声,他怎么能明白这卷子意味什么,一介莽夫懂得什么叫卧薪尝胆,曾尝过两次亏还不长记,非逼我开口骂人。任吴颉百般嘲弄,我聚精会神地复习。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子里习惯这种作风,不懂地体恤别人内心的感受。

  吴颉见没有被搭理,不依不饶地继续嚷:“跟咱一个水平嘛,装锤子哩!”

  “叫,属狼的。”实在受不了他的吵闹,像苍蝇一样惹人烦。“咱这次阴沟里翻船,你少呲哇,有本事把数学拉出来比比。”

  “我不笨,”吴颉呲牙咧嘴地嚎,“不会拿弱科和你比的,要拼就拿总成绩。”

  看得出这小子在心里将我的分数已估摸了一番,这才如此嚣张。但我不是吃醋的,哪肯低下高傲的头颅,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可没有‘认输’这个词。只要懦夫、意志薄弱的人才会用。

  “鸟大点事。”我不甘示弱,语气坚定的说,“你没进前一百五十名就给我把嘴夹紧。”

  “难不成你语文和数学考的那么好,咱这本事···办不到。”吴颉将信将疑地回答。

  “小伙,记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徐克杰和刘佳进房,他俩看到墙上的分数,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恰是徐克杰,刚一见到吴颉就开始损:“彪哥,你嚎什么呢?”

  “狗耸,说不了人话。”吴颉气愤地回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两货,”刘佳从口袋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边摸打火机便笑着说,“一见面就骂,不愧是死对头。”

  我抬头淡淡地回以微笑,捧着书漫不经心地浏览。刘佳从桌上将凌乱的扑克收拾到一块,边洗牌边嚷嚷:“升级,支摊子。”

  这是老规矩,只要四个人一凑齐就开始玩牌。即便自己今晚心里特烦,也不得不放下书参与其中。每当这时,房间里的一切活动必须立即停止,是因为每晚的输赢关系到明天谁请客的问题。无聊的活动熬到十二点钟时我和克杰最终输掉今晚的牌,同时暗示着明天请客,也包含可以睡觉的意思。

  成绩的阴影挥之不去,方静琼又再一次无声地把我的灵魂拖向地狱。实在想不通,她到底要干什么,一个生整天跟男生往外面跑,到底安得学习的心没有。曾经口口声声说不会放弃,坚毅的眼神,觉悟的泪水,难道全是虚情假意。她难道忘记了初三时说好要一起上大学的,说好除了我在不会喜欢其他人,说好执手相依望月亮。这些诺言就那么被践踏?想不通自己竟对背叛的她给予宽容,这也好,幸福是自己选择的,自己不是经常对她说这类话吗?她是选择了另一份幸福。但是我不能容忍她的放纵,那会毁掉她的,与璇已让人心痛不已,不能再看到她最终落下悲伤的苦。

  堕落的灵魂一旦失去自制力,便会让心中的撒旦拖入地狱,自取灭亡。

  考试是苦难的开始,我的生活陷入杂乱无章的境地,折磨的人总感觉快见鲁迅先生了。星期一从早自习开始,方静琼在阳台上读书,和一群混混似的男生说说笑笑,好像是故意作秀给某个人看的,用如此方法刺痛一个懦弱的灵魂。“为什么不能恨她?下贱的生。”我斜睨对面楼道上曾被我认为是仙的她,心里咒骂。“林默,你喜欢她什么地方,论长相,没有雅丽好看;论学习,更不如雅丽。要说她善良,娴静,试问哪一个生没有娴静,善良的一面。她完全是个一无是处的生。你连找一个喜欢她的理由都不能说出,这算哪门子喜欢。忘记堕落的生,重新开始!一份缘分结束另一份缘分便开始了。”看到她如此同男生亲近,莫名盛出一种恨,却说不能。早餐时间静琼又同她称之为朋友的人在我坐的窗前徘徊,实在可恶!对此有什么办法,除了恨,什么也不能惩罚她对我犯的过错。然而中午看到她孤单地在楼道间移动,自己竟感受到一种凄婉迷茫,楚楚可怜的身影,尤其是隐约中含泪的双眸,更是望穿秋水,使人顿生怜惜之情。此刻对她产生无尽的恨消散的无影无踪,仅剩无尽的爱怜和担忧。星期一在这般既恨又怜的情绪间变化。到底是恨还是爱?谁人能说清楚呢?归根结蒂,还不是在饱受心灵炼狱。

  星期二,静琼和昨天的活动基本差不多,不过和那个男生在我窗前徘徊的次数增多,每看到一次,我心中的恨便增加一分。尤其是晚间活动的时候,我为了散心顺便到食堂买点东西充饥,没想在坛旁边恰巧碰见静琼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顿时心中的恶魔开始张牙舞爪,但被自己强行克制住,装作陌生人的样子轻松踱过。黑暗中自己竟神奇的感到静琼身上透出淡淡的忧伤,难道她有什么愁苦积蓄在心中。可事实是有一个男生相陪,能有多大困扰,如果有的话也理应是学习的问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