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可解开的泪水
然而伸手的瞬间
点点滴滴却是破碎的心——断殇&&&&@@@@
这座老房子成了我们的乐园,每天回来以后围坐在一起聊天,欢笑声不断从房间飘出。随日子的流逝,彼此之间的了解相互增加,虽然我认识林妮比较晚点,但是与她来往的频率比燕子还高,正如我说的,燕子是刻苦学习的姑娘,说话文绉绉的不适合我这种放荡不羁、独来独往的子,而林妮则不同,她学习是差点,可从不将学校的烦扰带回寝室,整天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地嬉笑怒骂,从不矫揉造作。她人也特亲和,待人总一副善意的笑容。与她说话常常感到轻松自在,这就是我偏爱接近她的缘故。至于吴颉,在情感上倾向于燕子,总喜欢为点小事烦劳她,这大概与人的格及心里有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雨霏霏对老房子是个威胁,我们快乐的家园突然漏水,吓得晚上睡觉不得安宁,总担心掉下什么东西来。林妮就有一次晚上睡觉让房顶滴下的水打醒的经历,那次可整惨我们,深更半的聚在一个房间里相互用冷笑话安慰。条件艰苦呀,天天担心,天天抱怨,天天嚷着要搬走,可最后谁也没有走的意思,闲话说说便成过眼云烟。倒是长期扔在外面屋檐下的东西被工人们拉走。这样屋子一下变得空旷、干净,彻底像个家的样子。说到房东,她是除了催房租才来以外,其他时间根本不踏这一步,换句话说,整间屋子完全由我们掌控。
有如此方便的条件,各人的好朋友经常到这儿来转,正是这样我认识了徐克杰和刘佳,刘佳是吴颉的哥们,时不时来这儿借宿,你来我往的自然熟识了。徐克杰是林妮和燕子的朋友,不消说没多久便和我混熟了。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网一样纵横交织着,往往认识一个人就可能认识一堆人。
上天真会开玩笑,绕了这么一个大的圈子又让我回到初三,只不过换了些面孔而已,自己混的日子的子重新占据了大脑,这或许与周围的人有关。以前广交朋友的经验让我对各类人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该如何留给对方好印象,博取他人的信任,使他人将自己当作哥们一般看待。即使高一、高二因静琼的原因曾一度断绝与人交往,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交友的能力。通过徐克杰的关系多认识了高中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凭借娴熟的交往能力以及最令人讨厌的学习成绩成功地让这群混混觉得本人很有个、讲义气,是个可交的人。而雷子便是这群人中的一位,他的名字我一点不清楚,大家基本上在交往过程中是用绰号的,对地头蛇而言,绰号恰恰是象征这个人在学校混的怎样的一种最直接的表现。至于我之所以接近他们着实是因为讨厌学习好的同学虚伪且丑陋的一面,这一点是最不可原谅的!与其和混混在一起也不愿委屈自己和虚伪的人来往,况且自己曾经不也是混混嘛,明白他们的苦衷和想法。
平静而单调的生活持续着,日子复制着日子往后推移,不知不觉中已晃到期中考试,这对他人意味着什么管不着,可对我来说就是一次洗涮前耻的机会,为此已做了足足两个月的准备,可以说对考试是充满期待。
考完第一门试后,同学们差不多到食堂吃饭,我当然不例外。早晨贪睡没有吃早点而空腹进考场,挨到现在肚子早已闹翻天。同以往一样,我到食堂凑合着夹了馍后坐在坛旁边悠闲地吃,在坛不远处的几对男在,吵吵闹闹地不知道安静,甚是讨厌,简直与坛里韵致高雅的植物营造的气氛相悖。最要命的是勾起我思念静琼的心,害怕在这周围突然的碰到,那尴尬的局面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是和某个男生在一起调戏的话,可会伤死我的。即便是分开,她背叛曾经的承诺和我,然而她的印象却纹丝未变:一位天使——那么聪敏却又单纯,那么坚毅却又善良,那么勤谨却又如此娴静····总之是完无缺。看不到她堕落,我宁可相信她还是从前。‘堕落’,自己竟这样说,静琼仅是没按自己想象的道路走而已,而选择一条她自己的方式生活,将如此伤人的一个词强加在她头上,多么狭隘的心胸!
思想在空中冥思,坛的环境多好,见证了多少情侣的爱情,听了多少窃窃私语,然而竟出奇的平静。我吃完馒头留在坛边休息,要知道心里有多忧伤,虽表面上无忧无虑,内心却是另一番风景。可话说回来,谁的心里面没有伤心的事呢?正胡思乱想时与璇从食堂方向过来,她看到我坐在坛旁,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朝这儿走来,她好像心里有什么事瞒着或者是害怕面对眼前的人。碰见与璇本是一件愉悦的事,自高二结束已很少见到她,大家迫于压力而忙着学习,接触的机会当然少,况且没有在同一个班,说话的机会变得是那么稀少。此刻见到怎能不高兴?我热情地招手,想和她重温昔日的友谊。
与璇微低下头,一身橘的衣服紧紧地裹着,是如此娴静,仍旧如以前那样漂亮。她移到我面前,干巴且单调地喊了声:“林默。”她脸上的笑容有些许假意,仅与我对视零点几秒钟便径直离开,整个过程连三秒钟不到,这结果确实有点出乎意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揣想着刚才那一瞬间注视我的眼神,那是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用泪水洗过的良心,透出无比的忧愁,让人看到顿生怜悯。猜不透是什么改变了她?曾开朗的与璇变得如此忧伤,而且我们之间的距离悠然间变的遥远,近在咫尺心却有天涯路。估计毕业以后会沦落为陌生人。冥冥中是谁在捉弄人,好好的友谊说没就没,一点回头的余地也没有,仅剩下回忆,难道这个阶段人人如直线一样,一旦相交就远离?或许一开始就应保持平行的关系,这样就可以无限的接近而不至于远离。回想到此愈发令人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愈来愈浊,自己实在无能为力改变什么。
下午回到住处,徐克杰和刘佳来串门,他俩告诉我雷子今晚上过生,搞笑得是被叫的人还有请帖,我本来没有打算去凑热闹,可徐克杰将请帖递给我,这下不好办了,去和不去是个问题!要不去的话是不给雷子面子,去的话自己受罪。当然吴颉也被邀请,但看每个人的表情似乎没一个乐意去的。说白了过生日简直是换个法糟蹋人,一周的伙食费就那么点钱,自己都不够用的,还哪里有余钱去支援别人奢侈。现在人家明摆着要钱,礼物什么的根本不要,而每一次出手又不能显得寒酸,否则会招人笑话的。所以大家背后总是怨骂。尽管如此讨厌但还得去。
晚上我们四人约好一起按指定的时间感到饭店。没想到雷子请的人还真不少,他还故意安排人在门口收行礼钱,并清清楚楚地记录在账。我们心里非常痛恨这种做法,可还是笑脸每人给了二十元钱。记账的扯着嗓门叫,雷子听到我们来了赶忙上来招呼,他身边跟着一个生,确实把我吓住,这生不是别人而正是与璇。此情此景相遇,别提多尴尬。
“克杰,佳,彪哥,林默。”雷子热情地引着。“里面坐。”
“雷子,弄得还。”徐克杰恭维着。“场子挺大的。”
“璇,招呼一下我几个哥们。”雷子朝与璇嚷,“我到门口接其他人,你们随意,照顾不到可要多包涵包涵!”
刘佳说:“你忙去,不用管我几个。”
雷子点了根烟,恭敬地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根然后离开。与璇脸上挂着笑,大方招呼。“里面坐。”徐克杰和刘佳好像与她并不熟悉,没说上几句话便找其他熟识的人了,剩下我和吴颉留在原处。
“璇子,你怎么在这?”我神沉重,疑惑地问。
“孤陋寡闻。”吴颉捅了我一下,笑着说,“人家是雷子的朋友,能缺席吗?是不是,与璇。”
“阿彪。”刘佳在大声喊,“到这来。”
人越来越多,饭馆吵闹的让人心烦,服务生来回地搬着啤酒,老板则在一旁指挥,顺便也帮忙提啤酒。我和与璇面对面地站在角落,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面。此刻的她依然如此漂亮,上身穿着紫的夹克,下身牛仔裤,和高一那个开朗的璇子的打扮一模一样,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我心情沉重,挤不出一丝笑容,难以置信与璇竟和雷子这样的人好上,这不是在作贱自己吗?雷子是什么样的人呢,凭良心说,他可没有一点可以配的上与璇,完全是一个混账,他连自己将来都不敢保证,又怎么能给与璇带来所谓的幸福?
“璇子,你没必要这么作贱自己。”我痛苦万分地说,“雷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又不喜欢我,管那么多干嘛。我的路自己走。”与璇冲我小声嚷,“雷子是坏,只要他一心对我好就行了,我相信自己会改变他的。”
“你太天真了。”我瞧着站在门口的雷子,真替与璇捏了把汗。
雷子的伙计上前纠缠与璇,我不再说话,垂头丧气地找徐克杰。房间里上空飘着一层烟,啤酒堆在角落的墙根下。看来是了不少的钱。吴颉和刘佳跟进来找座位坐下和认识的大声扯话,刘佳不忘从桌上拿过烟盒,自己叼了根,潇洒地朝周围的人递烟。屋子里的场面混乱不堪,吵闹声像要爆发战争似的。而我融不进这混乱,闷坐在板凳上缄口不言。没多级雷子、与璇陆续聚到房间,估计是邀请的人到齐了。
饭店老板进来热情的问:“可以上菜了吧?”
“没来的咱就不等了,上吧。”雷子兴冲冲地嚷。
待老板出去筹办,雷子和其他站的均入座。说来真不凑巧,与璇正好坐在我的对面,这可真够滑稽的,上天非整死我不可。男生们开始争着拆啤酒,吵闹声又一度充斥整个房间。服务生不停地进出端菜,雷子几人拿着已撬开的酒瓶将空酒杯倒满。
菜上全以后,所谓的生日聚会正是开始了。依然是老习惯第一杯酒一起敬雷子。这群混混好像特热衷于吵闹,房间的气氛活跃异常。徐克杰、刘佳跟着人群折腾,划拳声此起彼伏,抽烟者一根接一根,弄得房间乌烟瘴气的。然而活跃和吵闹的气氛是属于这些人的,我游离在欢乐之外,独自缄口地喝着闷酒。
雷子被灌得醉醺醺的斜卧在椅子上,身子不听使唤地往下溜,其他人仍然端酒敬他,与璇在旁拉住雷子的胳膊劝,但大家不依不饶,非让雷子继续喝。
“雷子不喝能行,你替他喝。”一个穿在黑夹克的男生嚷叫,“反正敬的酒非有人喝不可。”
“不敢喝?那就乖乖地让雷子继续。”另一个男生起哄,他是想激与璇喝酒。
“谁不敢。”与璇劈手夺过杯子,一口气喝掉全部,然后得意地笑。
“好气魄!”男生们盛赞,个个伸出大拇指。几个捣蛋鬼见势上前准备继续灌与璇,看来这群人是居心叵测,坏心眼使不完。接二连三地敬酒,但与璇不拒绝,不管谁敬的酒都喝。虽然挂在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但是或许她的内心是痛苦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一群人如此折腾她,心里难受得直打哆嗦,可却帮不上什么忙。她变成如今的样子在一定程度上多少与我有关系,如果当初要是接受她的话,或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喝光杯中的酒,捅了正在叫嚷的吴颉:“阿彪,该走啦!燕子跟妮两人在房子估计有点害怕。”
“也是的,两个生呆在那种阴森的房子,放在我都害怕。两个生单独留着确实不安全。”吴颉回应,“反正留在这没啥事可做。照你说的,咱闪人。”
“克杰,”我朝徐克杰喊,他正端着酒杯去凑热闹。“我跟阿彪先闪人了,你走不?”
“那行,”徐克杰不忘将杯中的酒喝光,将杯子放回桌子后喊刘佳。“佳,闪人。”
我们一行人向雷子告别,雷子喝得太多以致于站不住,他笑着摆手:“伙计,不送了。”我临出门前扭头瞧与璇,她醉的正不停地说话,头发凌乱地披散,脸上的微笑已转成苦笑,煞是教人心疼。好好的一个孩子说变就变,世事难料啊!自己心里压抑的真希望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番。
走到街上,徐克杰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与璇:“雷子的朋友够厉害的,那么多人灌都没醉。”
“真跟雷子有一拼,”刘佳附和道,“够能喝,啥人找啥人嘛。”
“啊!”我实在受不了压抑,大声朝空冥的黑喊了一声,心情稍微舒畅了些。
“林默喝多了。”吴颉抓住机会嘲笑道,“才喝几瓶就成这样,酒量不行。”
“买点吃的去,有些饿。”我对吴颉说,“刚才在那一口菜没吃,肚子空空的。”
“我也有点饿。”刘佳随声附和,“弄两盘炒面吧。”
“克杰,再买一瓶宁夏红。”我用商量的口气说,“还想再喝点酒,光吃面没劲。”
“身上的钱不多啦,害怕不够,你谁有多余的拿出来凑凑。”克杰不好意思地开口。
“二十块够不?”吴颉问。
“应该差不多。”
“就剩这一张了,明个的饭你三个明个可要替我报销。”吴颉将钱给徐克杰,扭头对刘佳说。“佳,买面的钱你掏了。”
“我这还有十块,你拿去。”我掏出钱给吴颉。“你跟佳买面,我和克杰买酒,一会儿咱住处见。”
我和徐克杰在超市买酒后径直往回走,不消说,显然是我们先到屋子。克杰出主意溜进去吓唬妮和燕子,我没有意见。于是憋着笑,蹑手蹑足地站到妮房间的门外。
“我数一二三,一起冲进去。”我低声地徐克杰说。“一、二、三。”
克杰一把推开门,跃身跳进,我尾随其后。克杰故意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嚷:“打···劫···的,交···钱。”
林妮和燕子被突如其来的闯入吓愣住,但立刻缓过神,笑骂:“哎呀!林默,克杰,你坏很,差点见阎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