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住处的喜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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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易忘记忧愁的人是快乐的,而遗失了快乐的则是痛苦的,是呀!谁不希望每天都是一首诗?——断殇!@@@¥¥¥&&&

  平静的生活总会有点波澜,九月的雨已下得太久,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天地浸泡在潮湿中,道路变得泥泞。阴沉的天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到人的心情,周三晚放学,我冒雨跑回住处还没等换好衣服,老板冲进房间莫名其妙地对我一阵横,说的内容有些难听,在这里就不罗嗦,总之气得我当时叫嚷着这周不再此处住了。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所以这几天正为此事忧扰,恰逢阴雨绵绵,找房子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已信誓旦旦的答应在周五搬离,今天已到星期四,住处完全没有着落,真想不出周五往哪里搬。早晨上完早读后,我郁闷地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雨景发呆,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林默,吃早点去!”

  我用呆滞的目光朝声音传来的放向望,原来是冯叶燕子,便勉强从脸颊挤出笑容说:“心烦着呢,哪有心情吃饭。”

  “啥事把你给难住了,稀罕!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冯叶燕子关心地说。

  我斜睨地看她,对她的好意表示感激,可告诉她有什么用。出于礼貌和试探心理,犹豫了会才沮丧地开口:“你知道哪有房子?”

  冯叶燕子说:“这事?你算问对人啦!我住的那地方有个空房子,你过去看看能行不能行,话可说到前面,就是有点烂!”

  老天真是爱给人来惊喜,我一听喜笑颜开,乐呵呵地说:“烂都没啥,能住人就行,燕子,放学带我去看看。”

  “要能成,你准备咋谢我。”冯叶燕子睁大眼睛看我。

  “走!”我慷慨的应诺,“早饭我请啦,燕子啊!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你不知道,这几天为找房没把我煎熬死。”

  放学后我专门在门口等冯叶燕子,心情别提多高兴,这几天没少让人烦,头发都差点白了,尤其是一想到再不用看房东那张比抹布瓜还难看的脸心里就乐。刚一看到燕子从楼道出现,我便兴奋地喊:“燕子!”

  “不吃饭呆这干嘛,”冯叶燕子装糊涂的样子,“又想请客。”

  “引我到房子看一下,要行的话今晚上就搬家。”

  “这么急,”冯叶燕子喃喃地说,“又没人和你抢。”

  “连窝都没安定哩,你说能不急吗,饱汉不知饿汉饥呀!快走。”

  燕子在我的逼迫下领路,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街上的雨水积得没有办法落脚。我和燕子顺着店面前的台阶移动,这时恰逢放学,街上的行人自然不少,骑车回去的学生披着雨衣在雨中穿梭,另有一些则不避积水地顺街踩,估计觉得那样潇洒。我们在一个巷子处的拐角停下,这是一处死巷,里面仅住两户人家。贴着墙根绕过一段泥泞的路,燕子将我领进一所老房子。

  “这屋子里没人住吗?”我环视了一圈冷清的房子问。

  “嗯,房东搬到新房住。这儿够简陋的吧!”

  “还凑合,”我发现屋檐下摆着锅、碗、盘,里面的房底下堆满零散的东西,便不住问,“这是工地上人的东西,咋放这?”

  “前面街里盖房,工人在这住过,现在房盖完了家当扔到这还没搬,”冯叶燕子引我到里面的一间房,“就这间,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

  我观察房间的布局,窗户的玻璃已碎掉几块,上面还粘满厚厚的泥巴,里面的一堵墙有个大洞,透过去可以看到另一边是个废弃的房间,地上潮潮的。头顶用篷布遮住,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真可谓是家徒四壁。

  “燕子,这房可有水平。”我仰头望头顶的篷布,上面传来雨水的声音,真想是在漏雨,“不会漏雨吧?”

  冯叶燕子捏着指头比划:“只漏一点点!”

  我开玩笑地嚷:“这是危房,早该拆掉!”

  “你不在这住就算啦,早跟你说不行,这下信了。”燕子有些生气。

  “谁说不住,不就是危房!”我果断的叫,“老板在哪里住着?我现在就说去。”

  “你可要想好,这是危房,说不定明个直接就把你活埋了。”冯叶燕子嚷人,“老板在刚进巷子口左边第二家,你自己去找。”

  “你呢?”我疑惑问。

  冯叶燕子嗔视,怒冲冲地嚷:“吃饭!···等你住进来非请客不行。”

  “你引我去,要跑错了事就大了。”我恬不知耻地要求,对燕子的生气完全不理就算了还要求人家再出面帮忙做事,实在没辙,谁让咱人笨脸皮厚,骂上两句是无所谓的。燕子被我烦得不得不在前面引路,没一会工夫我们就站到街道口,燕子指着一扇小红门说:“就那家红门,其他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像躲瘟疫一样地走开,跑到对面的饭馆吃饭。我还要准备多烦她一会,看来是没有机会。我按照她的指示走进小红门,门里十分狭窄而且堆放着洗衣机和筐子,估计是旁边两个小店的东西。我弯过障碍物来到院子,看见一个中年模样的在洗衣服,猜想那一定是房东。

  “姨!”我礼貌地唤了声引起房东的注意,“你这租房么?”

  “租!”房东边揉搓边说,“你想租房子?”

  “听同学说你这有空房,专门过来看看。”我直截了当地说,“一个月多少钱?”

  “十五块,”房东考虑了片刻道,“你几个人?”

  “两个人,”我想起吴颉拜托过给他在外面找个住处,恰好让他和我住一起分担一下负担。

  “人太少。”房东嘟囔,“我那房子大,至少也得三个人。”

  她的话傻得逗得我想笑,一看脑袋不灵光,说起话一点水平也没有。我耐着子说:“我包你那间一个月要多少?”

  “不包,那房间要住够三个人。”房东往衣服上抹洋碱,连连摇头。

  “我给你出三个人的钱还不行,”我知道不给她来点解说分析一下利弊是没有办法让她开窍的。“现在都开学了,你那房间恐怕租不出去,反正空在那也是空的,我给你出三个人的钱,虽然人少但钱不短你的,再说也帮你在那边照看房子。”

  “住都能行!”房东掂量了片刻,作出让步。“得放乖点,不然不让你住!”

  我乍听心里暗自高兴,想:可怜的人啊!掉到钱眼里把脑袋弄坏了,句句不离谋利益的事。我装出十分老实的,看起来墩厚的某样绘声绘地夸耀。“姨!这你放心,咱找的人肯定是那种一心学习的好学生,绝不会打架闹事。乖得很!再说现在已到高三了,谁还有心思惹事,都想找一个静点的地安心学上一年,这才舍得多钱在外面租房住。你说是不是?”

  房东把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抹干净,坐到板凳上傻乎乎地自语,好像在心里掂量什么。她慢慢开口道:“我那边的房子确实挺安静的,一般是没有人到那去的。既然你要在那住,我替你收拾一下,啥时候搬过来?”

  “今下午我就把被子拿来。”

  “那边你去了没?”房东的鼠眼滴溜溜地转,她考虑的太多。“可现在没有板给你支,来了没有地方睡,这还得要找板。”

  “没事!今在那看见一张铁架子扔在里面,就凑合一两天。”我现在是别无选择,一心着急的换房哪还顾及那么多。

  “随你便。”房东憨笑,脸上的皱纹僵硬地排在脸上,仿若被水冲刷出来的痕迹。黝黑的皮肤显示出她经历的磨难,能让太阳灼成这样,肯定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将太阳从东方搬到西边。但思想太迂腐,满脑子盯着钱眼。话说回来,经历过生活煎熬的底层人群哪一个不是如此?她翕动嘴唇,稍微收敛起松弛的脸皮。带有些微扭捏地说:“先交一个月房租。”

  我觉得可笑,在这没住前先付房租,真是荒唐!然而这段时间自己财政紧张,连连出现赤字,此刻身上可怜地仅剩几块零钱哪能付得起房租,不过为先稳住房东不得不说两句好话,等缓上一两天工夫把吴颉骗出来的话,钱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于是我随机应变地说:“姨!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钱,等我今晚上搬进来后一并给你吧!”

  房东哼囊地勉强答应,不好意思地为她的作法解释道:“能行,我也主要是怕你这群娃住两天就跑了,平时那边我不常去的,管不住你们,没办法才这样的做。”

  “看你说的,我既然住下肯定是一年。”我赔笑地说,“姨,我下午就搬东西啊!”

  这件事没有事先给吴颉说,他是交过住宿费而住在学校的,没经过他的允许私自在外给找了房,这家伙肯定又要涮我一顿。但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主要得靠口才说服他搬出学校和我住一起才是关键,谁让他是我的哥们,不找他找谁!从房东的屋子出来后我直接去学校找吴颉,想尽快把所有的烦人事一股脑办妥。

  “阿彪!”我趴在窗户上朝教室里喊,这声音分贝是不会影响其他人的学习,因为像普通班如此大吵大闹是在平常不过的事。“出来!”

  吴颉闻声从后门溜达出来,一脸笑容地嚷:“啥事?”

  “我在外面找了个房子,你想住不?”

  “俅的事,有房咱就住,”吴颉总是乱嚷,“高三啦,窝在宿舍这破地方就彻底完蛋了,早都想住在外面可找不到地方。”

  “行,那你回去收拾东西下午就搬。”

  “太急了吧,放到明个,”吴颉感到为难,“东西太多,得拾掇一天。”

  “随你便,”我觉得应该回教室上自习,向吴颉作别。“明个过来找我,咱先撤了。”

  “林默,方静琼在六班哩!”我刚走几步就听见吴颉在后面喊。

  我木然回头望了眼,心微微颤抖,但还是干笑两声后径直下楼了。此刻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教室后面几个爱闹腾的同学正围着一个拿眼睛的取笑,那个被围的学生梳着刘海头,一双惺忪的睡眼仿佛从未睡醒似的,脸上看上去脏兮兮的,说起话来一惊一乍的。虽我我对发奋型的学生没什么好感,自然不愿与其有太多来往,但是会与旁边的同学处好关系,至于其他则置若罔闻。尤其是今天自己心情比较顺畅,专门夹在人堆里掺和。

  “哈巴!你帮我买一袋酸奶去,我给你一块钱跑路费。”一个头发卷的跟羊毛似的,戴着黑边框的眼睛,穿件黑夹克的男生笑嚷。

  “哈巴!两根烟。”另一个穿一身西装,一头短发的长相圆滑的男生诡秘地笑。

  “你俩把哈巴当什么人。”站在哈巴旁边的另一个人插话,“一块钱,两根烟能打发了,是吧?”

  “听见没有,”哈巴放下眼睛,耷拉着眼皮神气十足地嚷,“你俩小气鬼没钱再别耍势大,打肿脸充胖子!”

  “哈巴长志气啦,你还想借钱不?”羊毛卷发的男生奸诈地要挟。

  “哈巴,上回欠我的啥事还?”着西装的男生叫嚷。

  我是半路插进来的,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事,但有一点可以看的清楚,他们公然叫别人哈巴就是对人一种侮辱,况且还是当众损,这简直是无视他人的自尊心。目睹这样一群人嘲笑捉弄一个人,哈巴却反而没想象中的愤怒,倒真想狗一样温顺,我心里不免同情,想帮他出头训斥一顿旁边的同学,毕竟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如此戏弄本班同学太不象话。此刻我耐住子正犹豫不决,想着如何开口。

  “不爱搭理你,借的钱权当救济穷人,不就几十块嘛一天总叫个不停。”哈巴厚颜无耻地叫。

  “哈巴,你说的。往后谁要是借哈巴钱就是跟我过不去。”羊毛卷发男朝周围示威。

  “谁爱理你,搞得跟马克思一样。”

  周围的同学一片哗然大笑,你一言我一语地插嘴。

  “修理一下哈巴!”

  “哈巴发威啦!”

  “哈巴牛逼了!”

  我越听越气愤,严肃地嚷:“人家有名字哩,叫人家‘哈巴’好意思呀!那狗名给人亏你们叫的出。”

  “人家哈巴都不介意你有啥不平。”羊毛卷发男生嬉笑地朝哈巴道,“是不是?哈巴。”

  “就是的。”哈巴应诺。

  “人家骂你哩!”我提醒了一句,希望他有所反应。

  “哈巴!叫起来多亲切!”哈巴的不要脸精神真是伟大,竟发咬一口损我。“你别想挑拨我和同学的关系,安得啥心?”

  这差一点没把我气死,在大家面前把脸丢尽,遇上这样一个不知耻的东西只能自认倒霉。我咽下这口气,狠狠瞪了一眼哈巴后愤然离开。围观的人笑声四起,仿若看了一场滑稽的表演。我回到座位上暗想: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见过不要脸的,竟没有见过像哈巴这样的,毫无廉耻,不知好歹!

  受到的羞辱没有影响到我高兴的心情,下午放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算把部分家当搬到新居,剩下的东西等晚上放学后取就可以。这场雨下得可够久的,快一周了连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下午搬东西无端给我增添了不少麻烦,此时自己的衣服还是潮乎乎的。

  忙碌过后仅剩疲劳,我懒样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埋头苦读的同学们,想到上一次考试心里便不是滋味,感到压力如山般搁置在头顶。开学的第一次考试自己一不小心考到二百多名,这简直是毁灭打击,如此靠后的排名可是本人上学史上的一个里程碑。虽说增加了一大批补习生,考的内容也是高考的范围,但是自己退步也太夸张吧!估计是暑期补习那段时间太放纵,才导致成绩一落千丈。不管怎样,噩梦降临在我头上久久散不去,自己一到教室内心便处在恐慌之中,隐约感到周围人讥讽的眼神时时在凝视,昔日的狂放和恃才傲物一下消失殆尽,仅剩下耻辱。从考试后的每天都在受着这种折磨,害怕自己因此而后退,一蹶不振。于是用心良苦地将座右铭刻在抽屉里:退步不仅是耻辱,而且是毁灭。这样只要低头取东西时便可以看到,可以时时逼迫自己学习,现在唯一的就是希望快点再来一次考试,好让所受的屈辱一并洗涮。

  高三这非人的生活把人突出的棱角磨得光滑如镜,使人没有一点脾气,像我现在整天嘴唇仅轻轻地翕动几次,一个字也不愿说,唯独这一开口时光流逝。真没想到曾经旷课、打架闹事的小混混如今沦落到此地步,自己一向口口声声说讨厌学习好的庸俗,而今如此刻苦不就是往学习好的靠拢,说到最后自己还不是自欺欺人。

  熬到放学,我没有留在教室加班,立马回老住处搬剩余的东西。天黑咕隆咚的,街道上微弱的光不起丝毫作用,我从巷道窜出,走在破旧不堪的水泥路上,刚才一时大意在巷道一脚踩到稀泥中,干脆心一横,不避水坑一根筋直走。反正弄脏了衣服,湿了鞋也不怕再过分点。我费力地拎着袋子,手中又抱着一摞书,很是累人。胳膊酸痛难忍,可又不敢放下来休息,黑灯瞎火地要不留神放到水中就有些划不来账。幸运的是这段公路比较短,没几分钟就站到主街道。

  大街上的灯光明亮许多,可以轻易地避开积水。在街道口的一家门面旁边休息了两三分钟,将手中的袋子换了个手,然后朝新住处方向赶,心里鼓励自己:在坚持会,马上到了。我抖了抖手臂,咬咬牙。此刻多希望碰见一个熟人帮我减轻一下负担,可运气不佳,放学出来的人群涌动但没碰见一个熟人。

  胡思乱想时已不知不觉到黑巷道口,这是通往住处的唯一入口,我咽了口唾沫,一鼓作气冲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巷,靠墙的一边堆放棉秆和其他预备的柴火,而且这儿路狭窄且黑,空出的路仅容得下两人并排走。我小心落脚,害怕没站稳撂倒在地,凭着白天来这的记忆摸到大门前长松一口气。这地方可真是活的人间地狱,四周每一户人家,连一点光线也没有。不知冯叶燕子住这儿晚上会不会害怕?尤其是进了黑巷子,那种恐惧不是一个生所能忍受的。

  我从身上摸出白天里房东给的钥匙,在门上摸到锁后完全凭感觉将门打开,进去后仅是用脚将门虚掩,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正准备把手中的累赘放下时外面传来两个生的声音。

  “妮,开门!”

  “咦?门开着,谁到这来过?”

  “是不是贼?”

  “你别吓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门被推开,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我仍本能地朝门口张望。两个生胆怯的探头,手中带着一个特小的手电筒左右摇晃,淡淡的光线照到我的脸上。

  “谁?”一个生大声叫嚷。

  我平静地回答:“是我,刚搬来的。”

  “林默,是你吗?”冯叶燕子在黑暗中细声地问。

  我幽默地嚷:“不是我还能是鬼,看把你吓得。”

  “哎呀!”冯叶燕子喊骂,“听见我回来都不吱一声,想吓死人呀!”

  “没那习惯嘛。”

  “燕子,你认识呀?”

  冯叶燕子走进,黑暗中我隐约感到她离得很近,好像正努力睁眼观察,想辨清我的脸。我保持镇静,说:“把灯打开,黑不溜秋的啥都看不见。”

  “妮,快一点开门。”

  手电筒淡淡的光移动旁边的门上,很快房间里传出的灯光划亮黑乎乎的环境,这边稍微可以看到点亮光,我便以敏捷的动作打开门,迅速拉开灯。燕子帮我将放在门口的书拿进来,我把拎在手中的袋子扔到房间的角落,坐在铁上休息。

  “燕子,你随意,这还没收拾。”

  “你今晚睡得下,乱七八糟的,不愧是男子娃。”冯叶燕子使劲按松软的铁,“这破能支撑起你。”

  和燕子住的那个生跑进来,她披散着头发,一张清秀的脸好像没有受任何病菌感染的梨面般漂亮,她拖拉一双拖鞋,笑着开口问:“新来的,叫啥名字?”

  “唉,”燕子恍然大悟,赶忙介绍,“你看我都忘记介绍啦!林默,她叫林妮。”

  “林默,”林妮面带热情,一点少的羞涩感找不到。“跟我一个姓,说明咱俩在N年前还是一家人。”

  我抿嘴笑着不作回答,可燕子就不乐意,斜眼笑骂:“妮,别丢人。”

  “你看,光顾说话,”林妮笑说,“帮你收拾一下房子。”

  “林默,是该收拾一下。”燕子随声附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