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惹事的跳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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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菌能吃塑料,人造强大的免疫细胞可摧毁HIV,生育可增进智力,大象能跳舞,跳蚤敢暴动,这世界的生物实在无奇不有。——断殇》》》》》》》

  一年一度的中考结束后,我们便开始分班,公布栏张贴着各班的名单,我随便看了一遍,说来也巧,崔雅丽竟与我同班,而与璇则被分到普通班,结果虽早已知道,但还是表示惋惜。确认好自己班级后长松一口气,悠闲地坐到坛旁的石阶上休息。陆伟兴高采烈地过来凑热闹,看样子肯定分到重点班。

  “林默,几班哩?”陆伟吹了块干净的地方,垫了本书坐下。

  我笑着回答:“一班,你呢?”

  “二班,”陆伟带着疑问的口气,“你知道班长在几班?”

  “甭提了,”我表示惋惜,长叹口气,“她分出重点班,你要碰见她可好好劝劝,别让她胡思乱想。哎···学校这倒是他妈的锤子政策,分快慢,简直是羞先人。为了钱就对了,搞得光明正大的教育为人。”

  “现在就这样,”陆伟笑着,“学生是活的挣钱机器。”

  “教育出了问题啦,成就一批人,葬送一群人。”我干笑两声,对社会不满,气得满心窝囊气,可又感到个人的力量如此渺小,只能是哀声叹气,发发牢。“凤,见了与璇多关心点。”

  “知道了,”陆伟神经兮兮地笑道,“你和班长关系不是很铁嘛,为啥你不去?”

  “有些事说不清···”我话未说完,吴颉叫嚷地大大咧咧过来。

  “狗耸跑到这悠闲来了,”吴颉坐下来,“哪班?”

  我开怀大笑,拿他开玩笑道:“自然是一班,哪象你对原班主任感情深,现在还继续跟他混。”

  “笑屁哩!我刚看见你班主任到教室去啦,”吴颉高扯嗓门都不嫌累,“伙计建议你乖乖地呆在教室,咱可听说你那班主任标准的男人,去年就把两个鼓槌棒打折了。”

  “看来得回去,俗话说新上任三把火,栽倒人家手里烧不死也烤的差不多。”我起身拍拍灰尘准备回教室。

  教室里凌乱不堪,桌子横七竖八地摆着,板凳零散的扔的到处都是。我如以前一样习惯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这才注意到教室里大部分是生,而男生仅有少得可怜的几个在看书。我随便取了本书装模作样,班主任则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回到讲台,带着严肃的表情望着底下的我们。没过多大工夫上自习的铃声响起,班主任踱步到门口,将迟到的学生拦在外面,未在教室里的同学陆续跑来,自然不幸地被扣在门外,但生们是幸福的,一律均放行,实在搞不懂班主任这是要干什么,一下莫名其妙的拦住那么多人,真期待接下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迟到一分钟的一板板,二分钟的两板板,依次累加,迟到十分钟以上的,我可不敢保证有什么后果。”班主任诡异的发笑,“第一天上课都敢迟到,毛病深了!”

  他定睛看了表,对被拦在门口的一个男生说:“去给薛老师找个板板,不要太宽,七八寸宽就行了。”

  那男生听话的跑到教学楼旁边底下的楼道中找,那里摆放着整栋楼所有不能用的桌椅,是中考时暂时堆放到那里的,只不过还未来得及清理。班主任等了不到三十秒便亲自去找,没多长时间,不块长半米,宽十厘米左右的一条门板提在他的手里,他站到讲台上,完全一副刽子手的模样,在门口狭小的地方开辟了一处刑场。

  “谁先来?”班主任阴笑,站在门口的同学垂头丧气的没一个动,他继续接着说,“连身先士卒的勇气都没有,是男生吗,今个你谁也少不了的,自觉点,不要让薛老师点名,就一下么,打完就可以下去了。”

  一个高个的男生板着脸站到刑场,搞得真跟英雄赴义似的,一脸冰冷,昂首挺胸。

  “这才让人喜欢。”班主任做好要打的准备,“脸面向墙。”

  同学乖乖地转向墙,露出可怜的屁股让班主任打,只见班主任咬着嘴唇,样子凶神恶煞,木板被轮到高空,又重重地落向指定的目标。‘啪!”一记十分响亮的声音,不掺杂任何犹豫。“下一个。”接下来又换了一个,再第一个同学带头下,其他同学一看躲不了,一个接一个地自觉上来领受处罚。我暗自庆幸听从了吴颉的话才幸免这种苦。一阵‘啪’响之后,仍旧有一部分未到,而班主任一点不着急,将木板靠在门后,找了个板凳清闲地在门口等守,时不时瞧瞧时间。刚才挨打的同学小声在底下火热的私语,好像无所谓的样子。第一天男生们便受到如此待遇可真够新鲜,照这样看,除了几个像我老实巴交的外,其余的男生均不能幸免。

  “来,先领赏后在进去,”班主任又截住了一个,“迟到五分钟,五板板。”

  底下的同学幸灾乐的笑,那可怜的学生呆头呆脑地挨了五大板,还没等他坐下又一个同学遭殃。

  “太不凑巧,六板板,看来薛老师今业务不错,”班主任狡猾地说,“见是熟人给你打个折,五板板。”

  来的同学好像认识班主任而且挺熟的,但也没有逃过责罚。天啊!高三的日子看来不好过呀,这种板底下出好学生的政策非把人弄得服服帖帖。班主任扫视了教室,见来的人差不多了,放下板子,站到讲台上开始他的第一次训话。

  “今后由薛老师带你们,以前在高一、高二养成的毛病从今开始给我收敛点,要是有人想试探一下薛老师,奉劝不要这样想,否则弄个浑身开,终身难忘我可不敢保证。来到这,就得按薛老师的规则来,我的地盘,我做主,是吧?”班主任幽默了一下继续说,“明早开始,早读提前二十分钟,凡迟到的一律赏赐板板,旷课一节五大板,捣乱惹事的,先说请了,在本班中让我抓住的,每次五板板,若让学校惦记上的,薛老师不会罚,但别来找我说情,就算死缠烂打也不去,薛老师脸皮薄,丢不起那人。班干部应点心,要是有偏袒的同样受罚,咱每周结一次账,不拖欠,不赊账。要是常客的话,薛老师没准会给打个八折···”

  正说着一个男生闯进教室,打断了班主任的讲话。他是个阴险的人,并不生气,一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表情,可这表情让近乎整个班级的男生遭殃。

  “哎呀!”班主任笑着拍了一下大腿,“是大名鼎鼎的全级第一呀!高材生,来让薛老师看你迟了多长时间。”他掏出手表,用惊讶的口气说:“好咣当,迟了二十四分钟,高材生,十板板。”

  “我同学找我办点事。”

  “薛老师不管这,先挨了板再说,放心薛老师下手轻一点,保证把你打得舒舒服服的。”

  他卖力的打完全级第一后继续接着训话:“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咱不管,说白了,农村实行素质教育是很难的,弄来弄去不还是要看成绩。薛老师平时把纪律抓严点,把成绩搞上去才是硬道理。只要你们考上大学,骂老师两句都行,说不定拿到通知书还这样想‘多亏薛老师管得严,不然考不上。’为了让你们能考上大学,耍一点小手段都行。要是谁记恨,看不惯在背后给薛老师来上一下,把老师告到校长那,咱不怕,就算告到法院也不怕,薛老师下手打的有分寸,只打肉不伤骨头,况且屁股上的那几块肉肥,打上三四下一点事也没有。归根结蒂,将来你们会理解老师的良苦用心,会记得老师的好。好了,上自习!”

  班主任将木板放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事转头问:“咱班里谁当过班长?”

  “我!”全级第一高高举手,一副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的样子。

  “好,那就是你,”班主任很信赖他似的,“其他班干部由你定。”

  晚上放学回去,我径直跑到隔壁房间,那有一个与我同班的,下午没有去学校,专门通知一下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大家住在一起,同一个屋檐下理应相互照顾。

  “东娃,”我在门口就喊,幸灾乐地走进房间,“东娃!”

  “有啥事?”范东躺在炕上,光着膀子,扇着风扇,倒挺悠闲的。

  “下午你没去学校吧!明个你可要小心点,咱班主任拿板板可在门口候你哩!今个下午凡是迟到的齐齐过。”我笑着炫耀,“幸亏咱运气好,没挨成,老天不给机会。”

  “没事,”范东的笑有些牵强,估计心有余悸,“班主任是是我邻家,平时见了叫伯,大不了多叫两声不就没事了吗?”

  “祈求上天保佑你去!”

  “今个下午排座位了没?明个上课还不知道在哪里坐。”

  “放心,教室里缺四五个桌子,不行明个坐到我那,兄弟替你占了个座。”我大声嚷,心情有点激动。

  “明个几点上早读?”

  “班主任让5:40到校。”

  “天啊!我倒日他妈,去那么早会死人的,林默,明早走的时候得喊一声。”范东的反应太激烈。

  “没马达。”

  第二天清晨,我一起便喊范东,他赖在炕上仅应了两声,我以为他会起的就没有再理会,等打水洗漱完毕,收拾好了书正要往学校赶,这才发现范东那边丝毫没动静,估计又睡过去,我摇摇头,在窗户下喊:“东娃,在十分钟就迟到啦,赶紧起来。”

  “我拷,没注意睡过头。”范东在里面咕噜。

  “我先走啦,你快一点。”

  同学们早读来的可真够早的,教室已然满满的,没有几个空的位置。我迅速闪到自己的座位上,抽出古诗文背诵开始记忆。一边读一边注意门口,看范东来了没有,心里不觉为他捏了把汗。班主任此刻已站到门口掐着时间卡人,估计快到规定的时间了。这时,崔雅丽抱了一堆书进了教室,她来的晚了点,昨天下午占得座位被别人占走,她在原座位愣住,环视一圈教室,犹豫了片刻后连招呼不打地径直坐到我旁边。她收拾好书,笑着对我说:“不介意吧!”

  “不是,这···”我想告诉她这地方是给范东,可开不了口,默认她坐到这儿。而范东则不幸运,被班主任卡到门口,他站到墙根边读书边往这边瞧,弄得我很不自在,好像做了亏心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范东才被班主任放进来,这样教室里便没有足够多的座位让他们坐,有的甚至是几个人夹在一张凳子上。范东将书堆放到桌子上,开玩笑地朝我嚷:“林默,算把你看透了,见忘友,你倒是给崔雅丽占座还是给范东?”

  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谁让你来的这么晚。”

  这时班主任让站的学生跟着他出去搬桌子,范东自然跟了出去。我耳根清静下来,又恢复平静,继续读书。崔雅丽似乎对范东的话充耳不闻,安然地对着书轻轻地翕动嘴唇,但竟听不到些许声音。或许是教室太吵遮住了她的盈盈小语,或许她是在默读。我心里则担忧反动的话会伤害了她的感情,看到她如此恬静,看来是自己关心过头。

  等桌子抬回来以后,不知范东是故意还是专门的,他将桌子搁到我的后面。

  “雅丽,”范东坏透了,一点不安分。“咱又在一班啦!”

  “弄疼我了,”范东笑着直接打在崔雅丽的肩膀上,这家伙也太放肆,不知怜惜玉。

  “装啥哩么,”范东嬉笑,“轻轻碰你一下都乱喊叫。太伤咱俩感情了。”

  “谁倒跟你有感情。”崔雅丽毫不客气地回驳。

  我在旁感到惊讶,说:“原来你俩认识。”

  “何止认识,”范东漫无边际地吹嘘,“从小玩到大的,简直青梅竹马,是不是?雅丽。”

  “谁倒认识你。”

  范东一点不生气,依旧嬉皮笑脸地推攘崔雅丽:“翅膀硬了,能飞咧。”

  “东娃,”我实在看不惯他对崔雅丽动手,带着厌烦的口吻嚷,“说话就好好说,动来动去像啥么?”

  “关系铁才这样的,”范东不怀好意地瞧我,诡异地奸笑,“雅丽,林默对你有意思了。”

  “滚!”我伸手推范东,做出要揍他的假动作,“说说就胡扯开了。”

  范东并不收敛,他这种死缠烂打,嬉皮笑脸的表情再怎么说都不不起作用,实在令我汗颜。“对雅丽有意思就直说,事实摆在面前承认了算了,男人么。”他又推崔雅丽,使着眼,“下课要请吃糖。”

  “雅丽,”我慌张解释,“别理东娃,没那回事。”

  我转头向范东,作出不耐烦的表情:“狗耸再别闹了,小心你伯一阵过来剥你皮。”

  范东担心让他所谓的伯给修理一顿,有所警惕地四处张望。但这一次他安静下来,拿出《古诗文背诵》读了起来。虽然他调皮点但是在学习上可一点不含糊,认真程度与调皮的程度相比,完全判若两人。再说,能考进重点班的学生可不是等闲之辈,多少分得开轻重,长点眼。

  孩的心思真琢磨不透,下早读以后崔雅丽竟真去买糖,这点万万没有料到,看把范东得意的,吃着糖还嘟囔个不停。

  “林默,对我家雅丽可要好一点,不然对你不客气。”他兴致勃勃地转头对崔雅丽说,“雅丽,他要是敢欺负你尽管给我说。”

  拿他这种人实在没办法,任他天南海北地说去,我保持沉默。崔雅丽和我的态度一样,仅是安静的听范东瞎扯。等他说累了便自然会停止嘟囔。其实我打心眼里对雅丽有好感,但绝不是那种层次上的喜欢。前面已经说过的,她是我认得干,这是个事实,虽然中间有些变故而很少说话,但并没改变她留给我的好印象。而此刻她近在咫尺,真想挣脱内心的枷锁,拉开中间那道隐藏的薄隔,像开始时一样。可看到她漂亮而精致的脸蛋,就让我想起静琼,总感觉无形中有股力量在阻碍我和雅丽的交流,弄得我无言开口,一心想摆脱这种束缚,可越挣扎反而越紊乱。不仅是崔雅丽,还有与璇,吕梅,面对她们时这种感觉就占据了我的整个灵魂。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难道是心理因素作祟而阻碍我喜欢上别的孩子?可长久以来总是一颗心如透明般地对待她们,从未有过占有的想法,因为相信男之间会有纯洁透明的友谊,并不为世俗的各种流言蜚语受玷污,无论怎样都应坚持自己的信念。

  本以为临时桌位两三天便会分开,然而班主任压根不提排座位的事。自然班里的最高行政长不发话,谁也不敢开口抱怨,就这样座位定格下来。

  这学期剩下的时间就是赶课,为的是到等真正开学以后能有更多时间集中力量复习。显然,没有课本是个问题。大家基本上借上一届的书,而我懒得借书,这不上课时厚着脸皮与雅丽共用一本。雅丽虽每次自觉地将书摆到桌子中间,并没有有什么怨言,但是我却无法容忍自己在这样下去,总感到惭愧。

  早晨第一堂课是物理,崔雅丽悄无声息地走出去,不知要干么,而我则和范东扯皮,下课有这工夫扯闲的估计只有像我这种目空一切的人。要是像班里的那些拼命学的人的话,自己真会疯掉的。他们从早晨天微亮就开始,一直到深十二点,精打细算一遍睡眠的时间还不足六个小时,够刻苦的吧!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下课后齐刷刷的趴在桌上小憩,景象壮观的真像被风吹倒了的小麦。

  “林默,”崔雅丽从外面回来,带着些许生气的说,“马上上课了,你没说出去借书。”

  我惭愧地苦笑道:“借谁的去呀?”

  “给!”崔雅丽把手中的书扔给我,装出愠怒的表情,“下次再不借书,你别想跟我看一本书。”

  “记住了。”我尴尬地答应,又觉得奇怪,“你没有书吗?记得你抽屉不是放了一本,怎么还借?”

  崔雅丽嗔视道:“给你借的,都快上两周可,没见过你拿过一本书。”

  这句话伤了我的感情,她对我的好不消说。可自己偏偏太敏感,原来这近两周来自己的行为已影响了她的正常学习。真是不可原谅!早知道的话,就算自己今后不学也不再和她共看一本书,反正平时又不听课,占着资源也是浪费。还不如发扬风格,留给雅丽足够的学习空间。

  上课以后,我看见范东没有书看便慷慨地借给他书,崔雅丽没有言语,直接把书推到中间的位置,似乎她以养成这种习惯似的。

  “雅丽,我不看书,不习惯听老师讲课,你自己看。”我拍拍厚厚的复习资料,“咱自学!”

  我轻轻地将书放了回去,这样心情反而轻松许多。至于上课老师讲的光电效应,这节在以前早自学过,所以压根不担心落下。我支着头,翻阅重重的复习资料漫无目的的复习。其实,从初一开始就一直这样独自学习,自然对我而言老师的作用可有可无。

  “雅丽,你把书放到中间让林默看看。”范东发现我没有书打抱不平,“还是同桌!”

  崔雅丽感到委屈,生气地回应:“他不看,你倒怪我。”

  “是我不看的,跟雅丽没有关系。”我赶紧替她澄清。但心里仍然觉得对不起她。“东娃,扭过去,好好上课,管得咋那么多。”

  说到崔雅丽的长相自然没得挑剔,班里的许多男生总会找些借口接近她,这样没多久,我的周围愈来愈吵。那群心术不正的家伙一找到空就出现在雅丽的面前瞎扯一些无聊的话题,这简直是对我的一种变相的惩罚,弄得人实在无法忍受,想安静一会都不给你留任何机会。而雅丽则看上去倒平静如一潭秋水,不为外界的纷扰所动,总一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姿态。但是我感到她的内心是孤独的,平静的背后是寂寞的灵魂,如一般人相同,冷人是需要倾诉的对象,需要了解她深处秘密的知己,古语不是说为悦己者容嘛,而我却不能做为他的知己,因为心中仅容得下静琼,尽管她已不再属于自己,但是我绝不会为此而改变对她的爱。要知道眼睁睁的看一个善待自己的人受苦是件痛苦的事,如同周身伤痕浸泡在盐水中一样,这便是我的懦弱,拿不起放不下。既然如此又何必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呢?

  尽量避免彼此间的谈话,这已渐渐成了一种约定。每天说的话仅是‘桌子擦干净了。’这是她每天清晨总要说的一句,而我仅简单的报以微笑。说来也怪,补课的这段时间我隔三差五地溜达,动不动就旷课,本以为男生们会趁虚而入,找机会接近雅丽。可是结果令人吃惊,雅丽从不让其他男生占我的位置。然而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我们依然沉默不语。

  两周后的一天范东对我们之间的寡言少语愤愤不平,他趁雅丽课间出去的间隔将我好一顿责备。

  “林默,你这货咋是个蔫蔫嘛,跟雅丽坐到一起为啥不和人家说话。不想给人家坐就说,实在受不了你俩,一天到黑连三句话都说了。”范东气忿忿地嚷,故意将三根指头在我眼前晃,强调了一遍。“超不过三句,好我的默哥哩些。”

  许多事是说不清的,也无从解释,对此事我只能说抱歉。带着歉意的口吻对范东说:“她回来后我马上替换座位的事,这下行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