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晴天霹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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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化作机械的摆动

  眼睛望不穿昔日的记忆

  只留下一席悲哀

  爱我的姑娘成了往事里的风——断殇//////

  太过于幸福的时候,往往忽视周边细小的事物,就会有悔恨的害,来的突然,容不得你有思考的时间,正如构造地震一样,毫无理由便发生了。

  自从和崔雅丽说话以后,出现了这般状况,我俩好像屏蔽了,都不愿和周围的人主动说话。她的变化很大,固定式地仅与我说心里话,偶尔会打闹。而周边的同学如若不主动找她,她绝不会开口。我们的关系如此迅速的发展,让后面一个男生甚是痛恨。毋庸置疑,他是在追崔雅丽,可人家不理会,见我和雅丽如此亲密,心中不免产生妒忌,对我早有意见,况且班里很多人知道他在打雅丽的注意,忽然被我这横插一脚,很是不给人家台阶下,让他丢面子,所以对我是怀恨在心,整天想方设法地找茬,但本人从不予理睬,任其恣肆。

  白天全身心的学习,累了、烦了找雅丽说上几句话,时间一晃便过,等晚上放学之后就早早收拾了去找静琼,这样的生活如坐风,使人精神抖擞,甚至有点精力过剩。这一天晚上,大概快开学一个月的模样,我照旧去高一年级的教室。今天竟在老座位上没发现静琼,在教室环视了一圈才明白是刚排过座位。静琼现在排到第四组第三排去,她现在的同桌看上去挺好学的,装模做样的还真像回事。可我第一眼见他不爽,连瞧都不愿再多瞧一眼。

  “静琼,调座位也不通知一下,害我一顿好找。”没有空座位,我站在旁边,这架势让人感到别扭。

  “来了,”静琼的同桌知趣地起身让座,跑到其他空位置上去了。

  静琼往里挪动了一些,我坐了下来,可前后的距离太窄,弯个腰都难受,让我感觉仿佛被当做肉夹馍似的。

  “今个刚排的,哪有时间给你说,那是我同桌,是班长。”静琼微笑着说。

  “别给我提,这个教室除了你,谁都不想认识,占脑子地方。”我感到一种压抑的气愤,没好气地说,“你同桌有点不喜欢我的到来,静琼,可不可以另换个同桌,今后来看你方便。”

  静琼声音压低:“不行,这样会让人以为我对班长有意见。”

  “帮我取一下数学书,”静琼的同桌冒出来插了一句,脸上的笑给人的感觉很假。静琼从书本堆中找寻,我郁闷地呆在一旁用手敲打音乐,心中憋了口气,很不舒畅。凭借直觉可以判断,这班长顶多是个二流混混,想打我家静琼主意,明眼人一看都明白。她俩在那客套,完全不把坐在旁边的我当回事,最起码这一刻还算是静琼的准男朋友。

  “静琼,我不喜欢那人,既然你不换,我不逼迫,你是你自己,别人控制左右不了你的想法。”我有点忧伤,“提醒你一句,离你班长远点,行吗?”

  “你吃醋了,放心吧,我会注意的,”静琼微笑的脸让我看不透,这么长时间,自以为了解她,能感知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可此刻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尴尬地笑,语重心长地说:“能不吃醋吗?我可就你一个,要没你的话,非伤死不可。”

  静琼说:“找你干去呀!我看她对你挺有意思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瞪她一眼,“决不做那样的事,在我心中除了你以外,谁都别想占。”

  静琼羞得脸红:“我也是,放心了吧!”

  我听后倒悬的心平静下来,既然她那样说,就不用怀疑,只要我不变心,将来肯定在一起。这下才和她说正经事。

  “静琼,这不马上期中考试了,你到这也一个月了,基本上适应下来。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再过来看你。学习压力太重,有点力不从心,认真想了好久,还是觉得是该努力啦。放学吧!忙过这段时间以后我还照样天天来看你。你也一样,静下心好好学习。”

  “不来才好,耳根子清净。”静琼有些生气。

  “看来是我烦你噜,”我伸手去缕头发,“小样,这日子没法过啦。”

  “别闹,教室人多。”静琼的声音带着厌恶的意思。

  “好了,不理你咧!”我调皮地说,“你这地方把人都弄成肉夹馍咧!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

  这是第一次主动离开,我从狭小的座位上移动出来,静琼双目凝视,看着她那双如此丽的眼睛,我报以微笑,缕了一下她额头的头发,欣然离开了。

  开学有段日子,我忽视了太多,一方面基本上没怎么找与璇说过话,她这学期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开朗大方,不拘传统的风格荡然无存,总是呆坐在座位上盯着课本神思,有时神秘兮兮的,在教室都很难见到她。而我却意气风发,生气腾腾。好像我俩的格来了个大对调。看见与璇失落我心里也不好受,可自己嘴拙说不出细话,只能忍受对与璇的抱歉没敢去打扰。另一方面是关于崔雅丽,最近她和我走的太近,上课讨论问题,说悄悄话专找我一人,要是遇上困难还向我伸手求助。短短的两周,她的笑容灿烂起来,说话多起来。一个冷人在我的帮助下在改变,她已把我当做值得信任的知心人。譬如一些私底下的秘密,宿舍里的小事,感情上的磕磕碰碰总不经意间时有流露。这招来后面男生的不满,整体造谣说影响他学习,要求将我换回去。因为妒忌,他和与我换座位的男生商量了三天,每天缠着,嚷着,最终是成功了。就这样与雅丽的良好势头让妒忌扼杀。

  就在我和雅丽呆在一起的第三周开始,午饭后我呆在教室做数学,后面的男生催着,俩人在后面嘟囔的声音特大,看来事已至此,没有挽回的余地。这座位本来就是和别人换的,人家要求换回,自己没有理由不换。否则的话还不被当做无赖看待。按自己脸皮的厚度,还没有达到那种厚颜无耻的地步,这还得修炼上几千年。

  “林默,”听到这声音,看来离开的时间到了,“我不和你换座位啦!”

  “这是你的权利,本来这就是你的座位,既然要回来,那换吧!”我有点沮丧,为后面男生卑鄙无耻的行为感到恶心,想追人家凭本事,别这么使阴招。“去搬书吧!”

  我无心收拾,作了个轻松向雅丽告别:“不好意思,要搬走噜,对不起···”

  雅丽一言不发地帮我收拾书,她的神看起来很痛苦,有点惨白,她连看我一下的勇气也没有。我们放在一起的书,她一本本地挑出来,慢吞吞地放在整理好的书堆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几支笔芯放在书上,她对我实在太好,知道我平时耗笔芯,特意为我准备的。这场面真有难舍难分之情,我站起身来,苦笑地抱书离开。

  那男生得意地对着周围滔滔不绝,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当时真想揍他一顿,以消心头之恨,但为静琼忍下来。曾经那个血气方刚、好管闲事、打架闹事的男生变得这么没脾气,得益于静琼所赐,姑且不论这是好是坏,有点可以肯定静琼改变了我。回到原来的座位,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觉得呆在这是一种羞辱,自己牛脾气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桌子搬到角落去,同桌是个学习奴,一点脾气没有,对我的行为丝毫没有反抗,这样我便在后门口定居下来,可以简称‘后门神’,专门负责后门的出入情况。要是高兴了就打开,不愿意了便紧锁,这全由本人的心情决定。加上班主任的窝囊,除了玩大话西游以外什么事都不管,班里的工作全权交由与璇负责。

  埋头苦读到期中考试结束,令人欣喜若狂的是我考试成绩排进前十,这个消息一定得让静琼知道,所以决定今晚抽空去找她。是呀!这些天不好过,天天思念但没有取得好成绩如何面对,这下成绩达到预想中的效果,自己不必再有后顾之忧。

  考试结束以后,学校让每班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出板报。下午进教室的时看见崔雅丽在擦黑板,我二话没说上前抢过板刷替她打杂。后面一群懒家伙呆在那扯闲也没说帮一下忙,毫无怜惜玉之心。粉笔灰在空中乱飞,雅丽躲在后面捂着鼻子,我弄完这一切后将板刷放到彩粉笔的旁边,认真看雅丽画画,自己在背后做助手,她需要什么说一声就递什么。雅丽画的技巧很娴熟,没几分钟轮廓便出来。

  “雅丽,这是要画什么?”

  “蜻蜓和荷。”崔雅丽边用笔描着边回答。

  我夸奖道:“你学过术吧,看上去很好嘛。”

  “没有,业余爱好。”

  我用手推了一下她的肘子,她扭头看,脸上的神如旧:冰冷,忧愁。我深谋远虑的为她将来打算:“你应该学术,画得这么好,肯定一学便会,到时高考就容易上大学了,你不妨考虑一下。”

  崔雅丽有些落寞:“有点晚了,我也想过,估计来不及了。”

  “来得及,我到咱们学校的画室去过,都画的一般,基本上还不如你画的,不妨试试!说不准还就以艺术生考上大学,不过话说回来,艺术生太钱,普通家庭承受不起。”

  “到高三再看吧!”崔雅丽正仔细给荷叶涂,教室里有不少同学正欣赏她的手笔。我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向她打招呼:“雅丽,去洗手啦!”

  洗完手后,我心情十分神怡,漫步在坛周围。并不着急去教室,整天闷着头都有点懵,差点成傻瓜。黄昏时分坛周围读书的人很多,各个角落都有人占领,坛前面的一群男生在踢足球,在这窄小的空地上倒球可真是件痛苦的事,不敢大脚踢,否则经过的学生就不乐意。我坐在坛的台阶上欣赏着踢球,放松紧张的神经,回想自己曾经在球场上风光的场面,陶醉在午后清闲的气氛中。

  “林默,”方琼拿着一本书过来,“看了多长时间,都不敢认。”

  “呀!同桌,来坐这,好长时间没跟你叙叙了,”我看到同桌感到高兴,自考学以来我们没认真地说过一句话,忽然看见还有点诧异。

  “这么长时间没见还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吊儿郎当。”

  “谁说,你没发现本人现在刻苦多啦,这是在教室闷得久,出来换口气。”我看到方琼手中的书,开玩笑说,“不胜你,一天到晚啃书,小心消化不良。”

  “这回期中考试咋样,全级第几?”

  “SIX,”我用手势作了个动作,“你呢?”

  “50多名,学不动,累死累活才能不落后。压力大,不像你一天到晚轻松自如,随便考一下便在前十,羡慕死你了!”

  “轻松什么?跟你差不多。”我说。

  方琼忽然转开话题,问:“你现在跟方静琼来往吗?”

  “嗯,没事还到她那坐坐,你怎么想起问她了。”

  “没有什么,有一个同学告诉我,说方静琼跟她班长好上了,那时你不是挺喜欢她吗?给你提一下。”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短一个月不到静琼竟移情别恋,还是那个我告诉让她远离的男生。心跳不加快,头一下懵过去,感觉有点麻木,被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包围。方琼是从不会骗我的,她可算是个密友,虽然中考的缘故让我们在不同的年级,但是友情照样深浓,关心朋友的心没变。就算她说得不准确可无风不起浪,说那样的话一定有点根据。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我拿出平时的洒脱。

  “怎么可能,我上个月还去看她,没这回事,你那朋友肯定搞错了。”

  “这个不清楚,我实话实说。”方琼微笑着,“难道你现在仍对她念念不忘?”

  “一直都好着呢。”我有些心虚,自己在欺骗自己。此时希望方琼赶紧离开,好让我冷静一下,不然我非露出马脚。在方琼的眼中,我一直是个乐观豁达、处事飘逸的人。可不想让方琼失望,真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怜我这受伤的人。正祷告的有人就喊方琼,看样子挺着急的。方琼小跑着离开,嚷:“同桌,以后再聊!”

  带着满心焦虑和忧愁从外面回到教室,我在心里暗暗道:对!今晚一定去找静琼。上课的铃声已想了好久,可思绪很难集中。难道静琼真会违背说过的话,背叛我吗?这太可怕了,静琼怎么能这样呢?她知道我对她的感觉···一定得相信静琼。自己太不自信,为什么要怕一个二流混混?他无才无德,凭什么配的上静琼。论学习,我可是学校里的尖子生,考上大学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九;论人品,除了固执点别无缺点,这样说有点自负,主要是说明本人无人品问题。我心神不宁地拿出以前的笔记本,那是曾经想念到静琼的证据,现在以密密麻麻地写了厚厚的一沓。我趴在桌上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写静琼的名字,其他一概不做。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纸一张一张的翻过去。我的眼睛里全是静琼的名字,脑细胞仿佛被病毒感染了,把静琼从眼睛传染到大脑,让这三个字泛滥成灾,机体的免疫系统却无能为力,任其损害、残杀可怜的脑细胞,幸好发达的繁殖能力补充了死去的脑细胞,才不致于终结我这卑微的生命,可痛苦却时时相伴。

  静琼和她的同桌夹在窄小的桌子间,相互说笑,这一幕让我如刀刺心似的难以忍受。我拉着一张跟面条似的脸,鬼步出现在她俩的面前。对于我的忽然出现让他们的笑僵住了。她的同桌如第一次那样准备主动让座,取书时我注意到混在一起合用的书堆,以及两人眉来眼去的表情,仿佛在下一道逐客令,趁早让我滚蛋,看来方琼说的话一点不差。

  坐下来之后我故意靠近静琼,腿紧挨在一块,肩膀掺着她的肩,不料她却本能的回避。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的心凉了半截,自觉地往外边移动了点。她的同桌可真用心,我坐下没五分钟就被叨扰两次,一会儿要笔,一会儿要课本,明显是故意不让我们谈话。

  我冷冷的说:“关系挺不错的吗?”

  静琼笑着:“一般同学,我介绍给你认识。”

  “我告诉过你不想认识任何人,占···大脑···地方。”我把声音拉得特长。

  静琼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找个漂亮的嫂子让我见见?”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我带着痛苦的表情说,“不要再提这种事,没一点意思。”

  静琼的同桌老往这儿瞧,一点做题的样子都没有。如果发现我在注意就以十分诡秘的微笑回赠,气得我从心里咬牙切齿,假面回以微笑,可心里真想一刀砍死他这垃圾。我忿忿的说:“不是让你离他远点嘛,怎么现在还坐在一起。”

  “同桌对我很好,总特别照顾。没你想的那么糟!”静琼替他人和我辩解。

  “你以为···”我一着急哑住,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长叹一口气,“看你全认得是些什么人?对你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嫉妒心太强。”

  “呵,呵···”我惨笑,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月的人她这样说我,“嫉妒?要不是因为你会这样吗?我是太在乎你,这有错吗?没想你帮外人说话。”

  “今晚上不说这事,行吗?静琼回避着,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不敢与我对视。

  ”又和你说了堆废话,浪费时间!“我气呼呼地站起来,被后面的桌子撞了腰,可自己没顾,忍着痛跨出教室。就这样结束了,静琼怎么会变成如此轻薄的子?我曾经引以为豪,太真、清秀水灵的静琼哪里去啦!我们一下子变得陌生,简直是场噩梦。想到此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恨静琼的薄情寡义,辜负了我的一片相思之意。如此信赖的她,竟是这么随便的子,我心中的仙形象完全跨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