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红与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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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丽仅是一个瞬间

  那么朴素,那么简单——断殇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学校恢复了以前的各项制度,经过一年施工,公寓楼、食堂以建成,教学区的土地也重铺了一遍,校门弄成全自动式的,总之,整个校园仿佛在一之间焕然一新。新的公寓建成后出现了一个住宿问题:学校止在外面住宿。为实行封闭式管理,凡没有党睦街户籍的学生全得住校。对这个规定我没有多大意见,只是宿舍分到四楼,而且和班里一群学习奴住在一起,想起来就浑身胆颤,唯一的念头便是不想在这样的宿舍停留半分钟。为了这件事,我找亲戚帮忙说情,看能不能将住宿费退掉,让我在校外住宿。可亲戚担心住在外面影响学习,坚持不让学校给我退钱。最后没办法怀着沮丧的心情在楼道里乱转。底层住的全是高三的,我忽然想起在踢球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哥们,他曾许诺如果遇到麻烦就去找他。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决定找他试试。本想打听一下,可好笑的事我仅知道他的绰号却不知大名。没办法在文科住的宿舍一个轮流找,首先我转到离管理员最近的宿舍。

  宿舍门开着,基本上都光着膀子,有一个在洗身上,其他躺在上休息。我走进宿舍,站在门口的同学感到很诧异,问:“你找谁?”这句话把我给闷住,想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找我的,来,林默。”一个从上下来,我这才认出是我那哥们,便笑着走上去直接说明了来意:“帮我在这找个铺,我不想再四楼住。”

  “呶,这有两张空,你随便挑。”他指着两个空的上铺说。

  “你班里没有人住啦?”

  “俅的事,你住这看谁敢把你往出撵,放心,有我在这给你扛的,放心住吧!”

  “那行,你现在不出去嘛,我上去取东西啦!”

  我兴奋地跑回四楼,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进去便揪住装被褥的袋子,提着往楼下走。碰见熟人都好奇地问:“你这是搬到哪?”我简单的回答:“在一楼找了个地方。”

  我在两个位之间挑选了一个,便立即忙着铺,哥们过来帮忙,这是应该的,在这里是他的地盘,就应都照顾一下我。这时宿舍宿舍里的其他成员回来齐了,他们都为我的到来产生好奇。哥们拉着我向宿舍成员介绍:“伙计们,这是我哥们,今后多照顾一下。”

  “瓢,你哥们叫啥?”长得最高的男生问。

  “林默,”瓢(我姑且这样称呼吧)介绍向我介绍其他成员,“这位是鲁迅,可不是学习好,只不过长得有几分像···这是猪,这个叫吴坤,我班长,高三文科里的扛霸子,这个是宋亮···王军。”

  王军笑着说:“瓢他哥们,谁欺负你给咱开口。”

  “王军可是牛人一个,在党睦还没有人敢惹,社会上的,学校的霸子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宋亮绘声绘地描绘。

  到陌生的地方,我显得比较拘谨,捏着嗓子不能放开了说话。对他们的玩笑仅是点头微笑。可人是最容易适应周围环境的动物,特别是看到周围人都这样生活。今天是新学期报名的日子,外面的天气炎热,宿舍里的人都没有出去,躲在宿舍避暑。我趁着这时机和他们聊了一下午,算是混熟了而且赢得他们的好感。

  住宿问题解决后,我不得不去报名。报名的新生来回在校园穿梭,高兴的心情与炎热的天气一样。我到本年级报名的那边等了会还没报到名,便耐不住子找了个熟人帮忙,而自己直接转到公布栏处,那里有高一的分班表。我忍着太阳的直射,仰头仔细寻找心中想念的人的名字。墙上贴了近十张,每张上有七八十个人名,自己只好老实地从左到右认真的过。看到熟悉的人名的时不要停留一下,自言自语几句。这样耐着子看了四张,头仰的又酸又痛可还没找到心中的名字,自己的心不免寒战。难道又没有考上?不可能呀!像方琼、连都找到了,怎么会没静琼的名字呢?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朝第五张找寻,看到中间的时候总算看到了,自己悬着的心一下有了着落,喜悦的心情立即充盈全身,这才兴致勃勃地干自己的事去。

  鲁迅正在宿舍里在分梨,我正好赶上趟,分到一个。可自己没心思吃,顺手丢在头。奔波了一下午是该放松放松,我打水洗了一遍就上休息,没多大工夫便进入梦乡。不晓得过了多久,宿舍里的成员晚上要上课,他们走时把我吵醒,打了招呼后全部离开了。

  独自呆在宿舍再睡了一会,等觉得无聊后带着鲁迅给的梨子出去转,明天就要上课,到现在还没人告诉我教室的位置,便决定找一下教室。黄昏时分的天气十分凉快,我吃着梨子悠闲地乱转,漫无目的地跑到以前高二的地方,随便进了一间教室,可刚到门口立即被吓了回来,连忙吞下口中的梨。

  “你跑什么?”静琼追出来,“我又不吃你。”

  为在她面前表示镇定,若无其实地咬了口梨,回道:“哪有,吓着了,你在这个班吗?”

  “嗯!”静琼一向严肃的脸上展现出微笑,“坐到里面说会话。”

  当然不会拒绝静琼的邀请,跟在背后进了教室。里面还有两个生,估计全认识我,因为她们都是龙阳的,且要不落榜的话应与我同级。我坐在静琼旁边,虽然身子挨着心爱的孩但是让别人盯着总归很别扭,还有手中的梨子也成了多余的东西。

  “林默,吃梨都不多拿两个。”前面的黄头发生说。

  “这是别人给的,再说没想到碰到你几个。”我无所顾忌地咬着梨,“这梨分不成,不然的话给你切下点尝尝。”

  我胡乱地解决完手中的梨,将梨把扔进垃圾桶又回到静琼旁边,可双手让梨汁弄得的,没办法放。静琼看我提着湿手,从口袋掏出卫生纸。莺语般地命令:“手伸过来!”

  我如孩子似的坐过去,心里幸福得比吃了蜜还甜。静琼小心地擦拭着我手上的梨汁,她如此大胆的举动让我汗颜。她的手如此温柔,捏着我的手特舒服,真希望这感觉永远持续下去。

  “啥时候请我俩吃糖?”黄头发生又开口笑道。

  静琼松开我的手,对前面的正要开口的生说:“候着呗,少不了你俩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像迎来了天,万物萌苏。暗示静琼接受我了,她不在顾及以前的种种不悦。这是始料未及的,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这一次自己决不辜负她了,会一心一意对她好,不管将来她变成什么样子,学习有多差劲,也会不离不弃,始终如一。我暗暗发誓就算将来自己累死也决不让她受一点苦,而且对待她的父母如同自己的父母一样孝敬。静琼的这句话像颗定心丸,消除了我心中的所有顾虑,并紧紧地将我的灵魂拴在她的身上。

  从开学第一天起,发生种种令人高兴的事实在出乎意料之外。静琼对我的态度恢复到以前如胶似漆的日子。可以说爱情这东西使人发疯,尤其像我这般年龄,最容易陷入。为把自己曾辜负静琼的补偿回来,同时让她别输在高中的起跑线上,我每天晚放学、中午吃饭的空闲工夫都会跑去和静琼呆在一起。自己的数学是强项,便趁每次去的时候帮助她补习。再者因为我体会过来到一个陌生地产生的孤寞感,自己不会让静琼有这种感觉。只要过了一个月,等她熟悉周围的环境及建立自己的人际关系之后,我便可以堂而皇之地退居二线。

  两个人待坐在一起总不能保持沉默吧!我们平时总会谈一些生活上的琐事,静琼会告诉一些生活上的不顺心,这可以理解。而我从不谈及生活的不愉快,除了宽慰她的话外,主要讲一天在学校的所见所闻和高兴的事。譬如学校的各项活动安排及小道消息。其实这时的我生活方面过得还算滋润,宿舍成员和我相处融洽,没有发生过一点不愉快。学习方面只要心里存在着静琼就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去完成乏味的学业。

  然而不幸的是我们的交往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她所在的班级的同学开始对我这种漠视他们的做法表示痛恨,暗地里正谋划教训我,可一直没敢动手。一方面是他们班里有认识我且关系还挺铁的哥们,另一方面要考虑到我交往的人际关系,想群殴本人得先征得宿舍那群人的同意。别看我们相处时间短,但关系要好的已达到两肋插刀的地步。再者他们的班主任就是本人以前的物理老师,她对我可是宠爱备至。发生这样的情况我完全没有察觉出来,之所以知道是好哥们私底下向我透露的。像这种不对劲的气氛凭自己的经验完全可以判断出一个准头,但这段时间注意力,思想的地方全围绕在静琼身上,根本忽视了周围的变化。不过我该干什么照样干着,没有理会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要是怕他们那群鼠辈的话,我的姓就颠倒着写。为以防万一我已给宿舍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看着帮忙处理一下。

  开学才没多久,繁重的功课压得我喘不过气,害得我白天不能没有充裕的时间找静琼,只能晚上放学去。约摸过来两周的样子,可以说一切好的转变从这里开始。

  我说过自己的注意力仅集中在一个生身上,其他的生在漂亮根本不在乎。为什么会认识本班的生?原因要从开学的第二个星期一开始,那天中午放学,我照常回宿舍取水瓶打热水,这是我的分工,打饭、打菜的有人会办。等回到宿舍大家坐在一起边吃饭边闲聊,吴坤问:“林默,你班里是不是有一个披肩头、爱穿白衣服,人长得还挺漂亮的生?”

  我努力在大脑里回忆了一下,好像压根没见过班里有穿白衣服的生,隐约感觉与自己有一桌之隔的座位上有一个穿白衣服的生,但却仅有半面之缘,因为她的头发遮住半边脸了,估计就是吴坤要找的人吧。我模糊地说:“好像,大概有一个。”

  吴坤紧接着问:“叫什么名字?”

  “这个还真不清楚。”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林默,你倒是混热闹哩,连本班同学都不认识。今下午给吴坤打听一下,要详细点,坤要发飙啦!”宋亮笑嚷。

  “这没问题,有什么好处?”我卖关子,“这种事伤脸。”

  “打听出来了给你两个阿尔卑斯。”吴坤说。

  瓢笑着说:“坤,你多长时间能把那个生弄到手,让弟兄们看看你这情场高手的厉害。”

  “名字要弄到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扔出两封情书过去,试探一下,要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星期搞定,林默,到时这些跑腿的小事你就包了。”

  “凭啥叫我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反驳道。

  “谁让你跟那子在一班,当然归你办啦,人家为哥们两肋插刀,咱也不让你插刀,不就是送两封信嘛,又不要你命。”

  我唯唯诺诺的应承:“试试吧!”

  吃完饭休息的差不多之后我们一行人到教室去,吴坤一路不断地叮嘱他打听名字,虽然我嘴上答应,但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人家生怎么也不能让他给害掉。然而我已答应吴坤,按理来说就应全力以赴,不然会让哥们瞧不起的,只能希望那生不要理会吴坤。

  到教室以后我按吴坤比划的样子在教室里搜索,整个教室穿白衣服的且留披肩的就一个,难道就是指她。我在原地打量一番,想好要说的话后便鼓足勇气上前搭讪。可面对这样的生心中却想着静琼,觉得找人家说话仅是正常的同学关系,未存一点邪念,不然的话自己哪有勇气和生说话。我嬉皮笑脸地迎上去,很自然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带着缥缈的口气说:“子,唠一会!”

  这生竟爽快地答应:“能行,说啥呀?”

  她撩开遮住脸的头发,似笑非笑地看我,的确长得让人心疼,一张被精雕细刻的脸,樱桃的小嘴,细细的眉毛,忧愁的眼神。看着如此好的孩自己于心不忍:“来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出于礼貌我先自我介绍,林默!”

  “崔雅丽。”生抿嘴淡淡地回答,脸上却弥漫着些许微笑。

  我若有所思的回想,仔细观察着她,这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由心地说:“崔雅丽,这名字好听啊!清雅秀丽,人如其名。”

  崔雅丽微笑地说:“你可真会说话。”

  我疑心重重,不忍心再隐瞒,忧心地说:“其实,我是受人之托打听一下你。我宿舍有一个男生想认识你,是他拜托我帮忙,没办法,碍于面子!可我不想瞒你,他叫吴坤,高三文科的,垃圾一个,你可千万别理会他。”

  “谢谢关心,”崔雅丽显得很平静,“我会注意的。”

  “好了,就这点事,说完了。都觉得不好意思跟你说话。”我挠着头,摸了摸鼻子,“你长得和静琼还真有点相似。”

  崔雅丽问:“静琼是谁?”

  “我喜欢的一个生,”我捉住机会便向她说静琼,好让她羡慕。“我们初中好上的,现在正念高一,叫方静琼。”

  “看样子你挺喜欢人家的。”

  “那是,除了静琼,咱哪个生都不放眼中眨,可不是对你生有啥意见。只是有点痴心绝对。”我骄傲地说。

  “林默,”坐在这个座位上的同学回来,对我嚷:“咱俩把座位一换算了。”

  “这就走,”我猜测这是反语,向崔雅丽微笑,“以后有机会在聊。”

  “说真的,咱俩把座位对换,我不想在那坐啦!”那同学紧追我不放。其实他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学,是个老实疙瘩,跟生说两句话就会脸红。他不断地纠缠,我考虑了一下他的提议,勉强同意换座位。

  “现在就换。”他好像挺心急,害怕我反悔。

  “听你的。反正我无所谓。”我收拾好东西与他换了座位,就这样我便成了崔雅丽的邻桌,基本上和同桌是一个等级,都是挨着一起。崔雅丽看起来很平静,对我的到来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意外。而后面的男生则看起来憋了一肚子气,简直要把我吃掉似的。我装作无所谓,和气地同周围同学打招呼。这件事仿佛是天注定的,那么自然,那么顺利,从认识到成为邻桌,整个过程没超过四十五分钟。看来老天对我不薄呀!至于敢和生坐在一起,多少与这时期的心情有关系,要放在从前躲都来不及,更不敢提接触二字。

  “我在这儿定居啦,”我放下书开玩笑地对崔雅丽说,“今后还请多照顾一点。”

  坐在崔雅丽旁边,感觉只有她一个人还算热情,而其他人的目光透露出凶煞煞的敌意。看来我的到来引起周围认得厌恶,估计与崔雅丽的丽有关,这很容易理解的!为了拜托如此尴尬的境地我依旧友好的向他们打招呼,俗话说的好嘛,伸手不打笑脸人。刚坐到这儿没扎下根,我上自习乖乖地做该做的事,毫无心思与崔雅丽说话,就算闲呆着趴在桌上乱画也不愿开口。这样拘谨的行为保持到放学,自己一向不喜欢表现出刻苦学习的意思,铃声一响就收拾书回宿舍,心情别提多高兴,两个阿尔卑斯在等着呢!

  为以后叙述方便,到这里顺便交代一下高一与我关系好的同学的去向。与璇到高二果真和我分到同一个班,而且仍做班长,这次当的可是正班长。吴颉在高一表现出进了二班,还混了个班长,至于任丽,在打架事件之后我们的关系一度脱节,虽现在有一墙之隔但见面的次数很少。还有陆伟与我在同一个班级。说到陈靖,他分到二班,现在是个牛人,考高二时全级第一,可是出尽风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