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宋国长亭颠颉又犯了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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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国司马府,壶叔捧着竹简,上前道:“按竹简所载,公子在宋国已经住了两个月。”公孙固一愣:“是么?感觉没几天,像是刚刚来的。”

    重耳:“重耳走国在外,本欲成就一番大业。避难以来,晋国三位君主谢世,内乱不止。天时人望,等待着重耳。宋公病体康复无期,我等闲居这里,既不能向楚国复仇,又不能早日还国,心里不安。”

    公孙固一语双关地:“臣苦留公子,原意是等君主痊愈后,与荆楚再决胜负,现在看是前景茫然。宋国损兵折将,力不能振,不能有助于公子。公子若有四方之志,当然应该起程,可以另求他国。公子若惧风霜劳苦,敝国虽小,还是能够怡养天年的。”

    重耳:“重耳走国,为的是什么?为的养精蓄锐,增长才干,有益于家邦。苦吃过,罪遭过,重耳何惧风霜劳苦。”狐偃起身:“兄长肺腑之言,已经为我们做出了决策。”

    重耳亦起身,慨叹地:“幸蒙不弃,在此居住多日,受到国君般的待遇,重耳感谢宋国君主。本应进宫,只是不愿给宋公增添烦恼。”

    公孙固:“这样也好,君主渴求霸主大业,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如果与话别,说起往事,徒增悲痛。臣陪太子,前去相送。”

    西风紧吹,黄花堆损。备好的车马停在了驿道上,远走他邦的重耳一行人,伫足在宋国长亭,不时举目远眺。

    穿出云层的太阳,放射出万丈光芒,带来无限的温暖。天空变幻无常,阳光又被飘来的云遮住。

    颠颉仰头望天:“云聚去散,太阳升了几杆子高,也不见个人影。大司马公孙固纯粹是一片胡言,有其臣必有其君,宋公父子,一个仁义重诺选错了人,一个言而无信说了不算,真……”重耳喝道:“不许胡言乱语,犯老毛病。”

    颠颉低下头,用脚踩着路上的衰草。一行人沉默着,耐心地等待着。

    马不安刨着大地,扬颈长嘶,只待主人扯缰,便要急驰,颠颉嘲讽道:“这样等下去,要等到猴年马月?”

    重耳:“太子晚来或不来,必有情由。等一会儿发什么牢骚?受人重恩厚遇,不留下一个谢字就走,这是无礼。在临淄让你读书,夫人亲自选的竹简,里边就有《相鼠》诗,诗曰:‘相鼠有皮,人而无礼。人若无礼,何以立世。’”

    魏?:“一句话惹出公子一堆议论。”重耳叹息地:“读书有了长进,话自然就少了。”魏?、颠颉低下了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