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去封邑路上重耳结识乞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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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申生带着先轸、重耳带着魏?、夷吾带?芮,六人骑着马,离开绛都,搭伴去曲沃、蒲邑、屈邑,巡视筑城进度与质量。

    通往曲沃的路,迎面有位穿着粗布旧衣的拎着竹篮的老妇人低着头,独自行走着。不知是寻找遗物还是另有原因,竟敢笔直走来。

    “喂!让路。”夷吾呼喝着。老妇人居然没有反映,依然如故地走着。

    夷吾怒气冲冲地扬起鞭子,作势要打人。重耳大叫道:“三弟。”

    夷吾劈头向老妇抽了下去,兜头被鞭子从脖颈抽打着脸的老妇人,猛然站住,抬头愣愣地盯着夷吾,摸着红肿的鞭伤:“你干什么?”

    “就干这个。”夷吾的鞭子再次高高举起,老妇人本能地抬起胳膊遮挡着头脸,质问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

    夷吾:“挡道该打。”重耳斥责道:“夷吾,不能动不动就打人。”

    夷吾怒气冲冲地:“岂有此理?就许你们打我,不准我动手。”

    重耳:“军法无情。犯了军法,就该处罚,鞭打衣裳是轻的。”“你鞭子抽我,我鞭子就打她。”夷吾的鞭子举得更高。

    重耳拍马靠过去,架住了夷吾的胳膊,夷吾挣拽着:“谁跟夷吾作对,夷吾就打谁?”

    太子申生喝道:“松开,不得无礼。”重耳松开了架住夷吾的手,夷吾的手晃动着,鞭子掉到了地上。

    先轸看看西斜的日影,催促说:“时辰不早,不能在路上耽搁。”

    “这怨谁?好人不拦路,拦路没好人,要饭的老家伙,丢晋国的脸。”夷吾嘟哝着,拍马走了。

    一行人抖缰前行,重耳下马,解下身上的玉环,轻轻放进老妇的竹篮里,向老妇抱拳:“玉做的,可换些资用,做个营生。老人家,对不起,我们有事。”

    老妇急忙还礼:“只顾着低头胡思乱想,误了你们的行程,老妇也有错。”

    重耳:“老人家通情达理,晋国图治有望。”

    太子申生勒马回头:“二弟,快跟上来。”夷吾亦回头,嘲讽地:“跟老乞婆也能聊到一起,显摆自己也不找个时候。重耳,出风头出错了地方。”

    老妇人盯着重耳,追问道:“你是公子重耳。”

    重耳点头:“是的,我叫重耳。”老妇人打量着重耳:“重瞳,没错,是公子。”重耳迷惑地:“老人家认识我?”老妇人摇头:“听人传的,都说公子是个好人,眼见为实。天大地大,百姓为大,民为国之本,有民就有社稷,杜氏相信。”

    “老人家出语不凡。”重耳微微点头:“有什么事?需要重耳帮忙吗?”

    “公子,我叫杜氏,百里奚是我夫君,公子能不能告诉杜氏,百里奚人在何处?我们母子惦记着他。”杜氏企盼的目光紧盯着重耳。

    重耳有意反问道:“百里夫人,怎么能不清楚自己丈夫的下落?”

    杜氏长叹道:“长话短说。夫君游学,家里遭到兵灾战祸,杜氏抱着吃奶的儿子各处寻找找百里奚,找到虞国,他随女公子出嫁秦国。到秦国扑了空,也断了线索。二十多年了,得不到确切消息,可怜百里奚空有满腹才学,也可怜儿子没有见过他父亲。”杜氏声音哽咽,泪水流下来。

    重耳躬身施礼:“恭喜夫人,百里先生在秦国做了大庶长。”杜氏一愣:“不可能,秦国去过,根本没有这个人。也许是百里奚当了高官,不想接我们母子?”

    重耳:“先生亲口告诉过重耳,老家房倒屋塌,长满荒草,最不放心的妻儿不知流落何处?夫人与先生是在流落中错过了团聚的机会。”

    “谢公子实情相告,杜氏这就去找百里奚。”杜氏屈身施礼,转身欲走。

    “夫人徒步西行,何时能够相见?重耳家臣竖头须到过雍城,让他陪同您一起前去。请夫人上马回府。”重耳把缰绳放在杜氏的手里,杜氏急忙推开。

    重耳诚恳地:“老夫人是长辈,重耳牵马步行应该的。”杜氏望着看不影的太子等人,歉意地:“公子有事,如果耽搁了,杜氏……”

    重耳:“没关系,我随后撵去。重耳与百里先生是忘年交,不能丢掉老人家不管,请。”

    扶着杜氏上了马的重耳,亲手执缰。马儿驮着杜氏,悠悠地向前走着。马上的杜氏抬起衣袖,拭着眼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