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针对骊姬的离间计重耳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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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在树隙抹出绚丽的阳光,树下的重耳脚踏青草,拉开架式,舞起了宝剑。

    小路荒径,绿草青青,走来腹部鼓起的杜祁夫人。她手提竹篮,装着饮食与点心,亲自来给重耳。

    重耳的剑越舞越快,团团剑光罩住了全身。杜祁夫人痴痴地看着,嘴角带着笑意。摇晃的枝叶渐渐地停止了摆动,重耳收势,稳稳地站住。杜祁夫人赞道:“公子的武艺大有进展,能刺杀健牛,更能剑斩敌酋。”

    “与介子的剑术相比,差得远了。介子又去投师,我岂能拉得太远。夫人身子重,怎么来了?”重耳上前接过篮子,扶着杜祁夫人坐下。

    杜祁夫人关切地:“饭时过了,练剑入了迷,担心公子饿着,就来看看。”

    空中薄云浮动,遮住了阳光。

    杜祁夫人倒了一碗水,双手举着,与自己眉头相齐,敬给重耳。重耳敬佩地:“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壶叔慌慌地跑来,禀道:“大事不好。君主下令,让公子和夷吾前去镇守蒲城和屈城。”

    重耳:“守边开疆,建功立业,好事。何必神色慌张,脚步匆匆?”

    壶叔看了看杜祁夫人,没有吭声。杜祁夫人爽快地:“杜祁替壶叔说了吧!蒲、屈两邑靠近戎狄,过于荒凉,又远离国都,有事来不及通禀,不去最好。”

    壶叔点头。“到蒲邑做官,这正是我们施展才能的地方。”重耳看着杜祁夫人,疼爱地:“盼了几年才有身孕,夫人不宜前去。”杜祁夫人态度决然地:“公子去杜祁就去,夫妻不能分开。”

    重耳:“好!你、我、壶叔,还有竖头须,咱们都去。”杜祁夫人开心地笑了,壶叔却依然沉着脸,神色不安。

    重耳催促道:“有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壶叔忧心忡忡地:“这事壶叔琢磨不透,太子干嘛也要离开绛城,前去曲沃。”

    重耳霍地站起来,手中水碗掉到地上,水湿了表皮,瞬间渗到了地下,没有水痕印迹。

    杜祁夫人:“后宫的把戏,是要疏远父子兄弟间的关系。”重耳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了杜祁夫人的肩:“说得对,离间计,我要去见老国舅。”

    老国舅府,重耳对狐突道:“我与夷吾去边邑守疆,为子为臣是应该的,也是一支力量。可太子身为嗣君,与君父形影相随,不能离开国都。”

    狐突一针见血地:“西周宗法制,太子没有离开京城的先例。他们名为社稷考虑,实则是离间。老臣直言进谏,君主以从政为由,驳回众臣,颁下诏令。”

    里克:“太子远离君主,骊姬与奚齐、卓子朝夕问安膝前,远疏近亲。亲疏有别,恐怕有患祸。狠毒的离间计,我们不能上当。”

    夷吾跺脚道:“到边邑去遭罪,我不去。”

    窗外,风怒吼着,卷起的沙土扑打着窗户,一阵紧似一阵。

    太子申生缓缓站起:“君父之命不可违,违命,为子不孝,为臣不忠。”

    重耳思索地:“离间计?我们为何不能将计就计。呆在都城抗命,授人以把柄。不如到边邑去,上马练兵,下马治民。关隘繁兴,民富兵强。朝中有老国舅坐阵,我们三人在外,既能护卫绛都,又能增长见识。万一都城有事,边邑呼应而起,谁敢小觑?”

    狐突点头对重耳道:“如此说来,城邑修筑非常关键。赵子馀是你的老师,他办事,尽可放心。”

    独挡一面,自己说了算,夷吾转忧为喜,关心起屈城的未来,问:“曲沃原有基础好,赵衰主管增修,没有问题。蒲邑、屈邑是新城,栾枝主管修建,会是什么样?”

    狐突:“栾枝是司城官,主持修筑过不少城邑,不应该有问题。”

    夷吾:“朝政听了不少,栾枝态度暧昧,对他,我是一百个不放心,一万个担心。”

    太子申生:“我们可以去现场看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