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向难明心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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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留宿在聚贤庄的武林人士都相续入眠,人声渐寂。为阿朱维持了真气续命之后,躺在榻上的宋安因为考虑着生活的去向而一时无法入睡。当初刚知道来到了一个武学高绝的世界时,出于对武学的喜好而一心去求得高深的内功心法以期在这个世界里闯出个名堂。只是几年下来他发现要说武学的纯净这个有着内功真气的天龙世界还不如讲求体能训练的现代,在现代格斗场上他可以一心只想着提高自己的搏击水平,争取更好的名次。下了擂台之后不用担心对手会报复会用什么手段,因为这只是一种竞技。

    而这天龙世界却只是一个放大了的黑社会,它没有什么公平的规则可言只有运气,运气就是没有武林高手盯上你,你没有威胁到高手的利益。在现代你习武可以是一个武术体育爱好者,上了擂台充其量也是一个体育家,但在这里你习了武就是一个江湖人,武林人士,就是出来混的,迟早你的得失也是要还的。

    宋安以心性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武术体育家,他把搏击只是以一种竞技体育来练习,当那种对于这个世界的好奇慢慢为现实的所见所闻取代后,心中对于武学的理想觉得没有了真实追求的动力,心里对于前途不禁又有了些迷惘。人心中想的东西多了就越想越多东西,或许这晚算是宋安平生第一次有了失意的情怀,也成了他平生以来第一次深夜了也睡不着的失眠,想了一阵后宋安觉得反正睡不着干脆打起了坐修习起《易筋经》第一幅图来。

    有人说真的入定后不是全无知觉,而是会有各人不同的体验。宋安有了前天修炼的开端后入定变得容易了不少,只是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入定中的宋安忽闻鼻中异香来,耳中玲珑声响、眼前飘飘渺渺似有琉璃翠玉色。而当宋安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出定后,却混然没有记起入定中的体验,不知入定后有异象产生,宋安却感觉到这次入定后整个人的心态好了很多,入定前对于生活的焦虑而使得身体感到的不适完全不见了踪影,宋安舒服地感受着这种几乎是全新的身心,一会就入睡了。

    次日清晨,修炼完《北冥神功》之后宋安拿了些水果作为早餐,他早上喜欢一些清淡的食物,有牛奶之类更好,再来一杯咖啡,可惜聚贤庄只准备了些面食肉类的。突然回忆起咖啡的味道宋安随之想到了家,家呀,好遥远!

    来聚贤庄的撇开功夫高低不算几乎都是学有所成的,宋安起来修炼时众人也陆续起来。此时各门派武学收得是紧密非常,连早上大部分的江湖中人都是在自个房里练一练,不过也有在院子中耍功夫的,象玄难就大方地在院中打着少林罗汉拳。只见玄难的罗汉拳打得并非如铁如钢,迅猛非常,却如老树盘根,古朴自然。

    玄难在书中比之萧峰是大有不如,毕竟萧峰是难得的习武奇才亦得降龙十八掌这等顶尖的武学修习,但是这并非就是玄难的武功差,宋安看玄难把罗汉拳的套路施展得招招相扣拳意相随,想也知道在对敌时总能因敌而动,这才是套路最大的实战作用。不知不觉间宋安不由得大为心动,便走了上前。玄难闻得动静脚下作个钩腿盘旋不着痕迹地转过身来,随即收下黑虎掏心的功架。

    宋安抱拳作礼后对玄难说道:“晚辈见大师拳法森然拳意深沉不知这套拳法是什么拳?”宋安只是练习现代技击,对于传统套路也就是学过几个长拳和脚法,确实没见过玄难打的罗汉拳。玄难合什回礼后笑道:“这是少林罗汉拳,江湖上习者甚众却说不上拳意深沉,少侠过誉了。”宋安倒不觉得过誉:“大师谦虚,晚辈只会些许粗陋武功,见大师拳法打得如行云流水心下羡慕,倒想大师能指点一二”。

    玄难见宋安说得诚恳不象是挑战求名,便笑道:“指点倒不敢,切磋一下倒是可以。”说完便松身站直把右掌竖在胸前。在玄难看来宋安只是一般学武之人,看不出就多少内劲,却不知宋安为阿朱续命可是要不少真气的。

    宋安看玄难的架势知道这是武林中前辈指点后辈,让后辈先出手。宋安道了声得罪便惯性地沉肩收肘摆双拳到面前,左脚向前滑动,身体轻晃做了几个假动作后后手一个直拳击向玄难头部。玄难见宋安的拳法古古怪怪的,还真从来没见过,只是一拳便有那么多多余的动作,又不见真气流转,谨慎起见便向后飘出两步静观其变。宋安从来上擂后是见好不收有机会就狂擂不休的,见玄难一退便追着用起了组合拳路,拳止肘上,肘上膝随,膝空便蹬。宋安苦练出来的组合拳并不会在变招时发不了劲,就算对手反击他也自信可以由攻变守,这一直是宋安致胜招数,但是问题是这是天龙世界,对手可是有真气护身的高僧。玄难见宋安这拳法凶狠狂野,连绵不绝确实是普通百姓强身健体的好运动,只是没有真气灌注在拳头上作用不大。虽说没有多大杀伤力,但并非是打不着,宋安出击的速度并不低,玄难如果不出重手出只能是连躲带挡。宋安从被玄难挡下得一拳后就知道自己没有真气的拳脚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他也不会随意调动真气在打击,要不就是出重手要不就吸人真气,而且自身出招的速度不慢,根本没有调动真气的时间,宋安知道这就自已带来的现代技击与天龙武学的分别。但在没有学到天龙中的拳路脚法之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玄难挡了一阵后以为宋安确实是请教的意思,连半点真气也没用,于是他窥了个机会晃过宋安的拳脚闪到宋安身侧以鹰翼伸展之势击宋安肩部,以玄难的见解露出整个背部空门的宋安要不就是躲,要不就是挡的,却不想宋安脚下晃了晃又由被动变主动晃到了玄难身前竖掌劈面。玄难挡下一掌之后两人来来回回对攻起来,由于玄难见宋安不用真气,所以玄难也不动用真气,两人只象民间拳师一样你来我往。这一打下去玄难才发现宋安拳法一般,但身法精妙,无论他后来用上少达摩掌法,般若掌法精妙之处都是若何不了宋安。打了一阵宋安首先没有兴趣,因为他知道玄难根本没有用真气使得用出来的武艺都少了一大半的威力,再打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有想及此脚下一滑便脱离了玄难的拳法范围抱拳说道:“多谢大师指点。”玄难见宋安脱身战局时的轻松更确定了宋安的身法过人,合什作了个礼后说道:“少侠真个有礼了,老衲年纪虽说见长但还是能受得几拳的,少侠这样压着真气来出招并不有利于武艺精进的,倒是少侠的身法过人,令老衲见知了一番。”宋安见四周站了不少人也好说自己出招时来不及调用真气,只能客气了几句。周围的众人虽说看得不爽手也痒痒的,但也不至于象宋安一样找老僧来切磋切磋,只是交头接耳了一阵,见两人离开也散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在为阿朱输真气,等待阿朱养好伤中渡过。由于宋安每天为阿朱输了不少真气,薛慕华治起来顺利了很多,本来估计十多天的也就到了六天左右就把阿朱的内伤治好了,阿朱自己随着身体一的好转也发现自己本来弱不可察的真气似乎强大了不少,不想也知道这是宋安每天为她输入真气的结果,感激之下便要认宋安为哥哥。宋安当然没有意见,对于阿朱这样秀气灵巧的女孩宋安在这段相处的日子里也感到很是亲切。不过他想到书中萧峰救了阿朱结果两人成了眷侣,而两人成了兄妹不禁感叹一番。想到萧峰宋安心中忽有些不安,毕竟原书中萧峰有了阿朱相伴多少能影响一下他的想法心态,但这时少了阿朱萧峰又会变成怎么样子呢?或许没了聚贤庄一战他还是能遵守杏子林中发的誓言吧,但愿如此。

    由于心系黄纬的伤势这天宋安找到阿朱说道:“妹子,大哥明天便欲和神医动身去余杭方向了,不知妹子有何去向?”阿朱这段时间看了不少人的脸色,知道慕容家并非人见人爱的,一早就想好了回去找慕容复他们,但这段时间与宋安相处又认了兄妹有些亲情自然而然就见长,就此分开心中有些难过,一时不知是随宋安一起还是回去。宋安不知阿朱想什么,但本着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的程度太低还是不放心带阿朱在身边,想到阿朱只身千里到雁门关也去得对阿朱的能力也是放心的,想了一会便对阿朱说道:“我想妹子已经离开慕容公子他们一段时间,他们或会担心妹子的平安,不如妹子先与为兄往苏州方向,到了慕容家先回去一趟?”阿朱本来就想找慕容复他们的,见宋安也有这个意思便说道:“公子他们现在想来不在苏州那边,应该会在东京附近吧!大哥还是先去让神医救人,妹子想去东京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公子的消息。”宋安也不担心阿朱路上会怎么样,一是阿朱为人机巧得很,二是他来的时代到处走走也不会有什么事。两人定好去向之后第二天便在离庄二十里左右的小镇上分道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