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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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小金科迷途之中 探问世事

    顾先生苦果钻心 状元梦回

    诗曰:     生死书中蠢是才,人间不谙作鬼胎。

    金科坦荡他人事,针刺恩师入梦来。

    此诗所讲,意思是说,小金科只是死读书,不但不明事理,反而被书所害,而使培养他、希望他成才的顾剑老师伤心而悲哀。这一被哀,不偏不倚,竟引出了一串一串与之相关的梦见来.这就叫做:

    自古成书多巧事,无巧哪里有书来.

    说得牵强一点,这大概可以说成是老庄的朴素唯物主义吧。因为顾剑老师在小金科身上所希望的福,确实存在着严重的危机祸害。这不正是庄子的祸福相依么?

    关于这一点,顾剑老师在强力于小金科的十几年中,是没有察觉的,或者可以说,是根本无法察觉的。因为小金科十几年的努力,也是顾剑老师十几年的心血。这就好象一个人的付出,化成了一滴一滴的汗水,这难道不是为了浇灌出自己希望的艳丽的花朵么?这个答案,谁都会说,这是肯定的。同样的道理,顾剑老师的付出,就是为了小金科的成才。所以,十几年来,我们的顾剑老师把希望寄托在小金科身上,而全然没有察觉小金科潜在的祸患。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这不就是人们说的:“一好遮百丑”么?

    这不,小金科竟成了一个“拗相公”,成了一个十足的书呆子,呆到连“男女授受不亲”也分不清了。今天,那位少女略施一计,我们的小金科也就自然而然地上船了。

    少女与小金科来到小金科的家里,自然而然地进到小金科的“三尺天地”,小金科的卧室。少女好象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亲自关上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并且还下了锁的保险。这就好比把他们两个人深深地关在保险柜里一样,成了一对保保险险的保险之物了。

    小金科有点木,根本不知道少女的用意,不管她,任凭她去关她的门,下她的锁。进到卧室就是傻乎乎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少女来问问题。

    少女看着小金科的木样,知道他没有领会自己此时的真实心意,也不好太直接,只得装出要问问题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了的字条,羞涩而又怯怯地递给小金科。  小金科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一个小妹妹想抱小弟弟,怎么办?”

    小金科横看、竖看,左想、右想,从结构到意思都仔细地考虑了一遍,也想不出什么特别的意思来,于是就按常理的思路,笑着说:“这有什么呢?小孩子在一起,抱一抱,就让他们抱去好了。”

    少女看着小金科的木样,有点急了.她知道,小金科并没有讲到问题的实质,讲的只是一种自然的表面现象。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呢?但是,这样的事怎么好直说呢?看来还得一步一步地暗示,才能得到成功。

    方略已定,马上执行。虽说如此,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慌张的。这时只见少女腼腆着脸,细声细气地说:“我有一个小妹妹,要抱你的小弟弟,行么?”

    小金科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还是直接地回答她,说:“我没有小弟弟啊!”

    少女更急了,大起声来,反问道:“你没有小弟弟?”

    “对啊,没有小弟弟!”

    “我再问你,你是男的吗?”

    “是男的啊!”

    “是男的没有小弟弟?”少女不但进逼似的反问,而且还用火一般的眼睛直视着小金科。小金科被少女的一逼一视,弄得窘太百出,不能回答,只得“吱吱唔唔”的。但是,也可能是即兴的灵感,也可能是逼视的触发,小金科的脑海一闪,出现了一个明晰的答案。他曾听人说起过,一个人的身上可以分成老大和老二,身体是老大,那个东西就是老二。少女讲的男人的“小弟弟”,莫不是讲的男人的那个东西么?这太对了,这简直是百分百的形象思维。小金科想到这里,兴奋得有如长期困惑的理论突破,豁然开朗起来,全身心都荡了起来,自然而然地,那“小弟弟”也如梦中惊醒的雄狮,一跃即起;还像那破土而出的春笋,坚挺地矗立起来。小金科的心跳得“嘣嘣”响,脸涨得彤彤红,手脚战抖,大气嘘嘘。这时的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害怕。他不敢有别的举动,只有呆若木鸡似的坐在那里。

    少女似乎看穿了小金科激荡的心灵,怯怯地伸出自己的双手,试探似的放到小金科趴在桌子上的手上。小金科触了一电,似收而不愿收地强忍着,任由少女那细柔的手来回的抚摸。少女心里清楚,事情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就像一堆干枯了的柴草,只需一顶点火星,就将就是熊熊地燃烧。

    少女是这样,小金科却有点不敢,也好象有点不愿乱动一样。只见他激动得没有了灵魂一样,别的没有,只剩下一具空落落的躯体,任凭少女摆弄而已。

    少女抚摸着小金科润滑的手,心理荡得一摇一摇的,是醒是梦,也都难已辨别了。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清楚的,她还没有得到小金科。她面对小金科这时的木样,她还得实施进一步的计划。她似关心如鼓动地询问小金科,说:“你怕了么?”小金科一战,似惊醒,又似警戒.这才叫做:

    男儿有心心却怯,女子有胆胆包天。

    只因这一问,点起了小金科心头的烈火,这就像那鸟硝遇上了火星,“噗”的一声,燃烧了起来。只见得小金科有如猛兽一般,“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拿出了男子那十二分的勇气,一把抱住少女,不教自通地亲吻着,把少女搂上了床。一场大火真的燃烧起来了。用少女的话来说,也就是开始了“小妹妹抱小弟弟”的事情来了。

    这样的事情,也可能是太急速,或者说就叫做太匆忙吧。小金科虽说也有一种水泄闸门一样的快感。但是,这种快感就像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还没有品出一点味道来,事情就结束了。如此这般,哪有甘心的呢?同样的事情,在少女那里也是一样,只觉得有点温热而已,还没有进入心扉的快感。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有欣慰而又意犹未尽的感觉,两人都在渴望着对方。因为有了这一大的举动,两人也不再拘礼。小金科的手也不规矩了,也大胆地伸到了少女的胸脯之上,享受那失魂的润滑与落魄的柔软。少女也不示弱,细柔的双手也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小金科的各个部位。不到五分钟,两人的心又激荡起来了。然而,这一次却不象前次那样的突然与急躁了,而是能够按部就班地做起事情来了。当然,这样的感受,自然地也就不同于前次了,两人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有诗为证:

    年华异性两相欢,地覆天翻也无干。

    要解凡人神仙味,全然只在男女间。

    有了这一回,两人你来我往,当然是一发不可收拾。不过,我们的小金科倒是实在,读书归读书,干那事归干那事,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读起书来没有走神,课堂上也能静下心来;但是,那少女却不一样了,整天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学习没有精神,课堂上也时不时地注视着小金科,也还在想着那“小妹妹抱小弟弟”的美滋美味。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十天,一个月,小金科处之泰然,少女却是神不守舍。也可能是少女太过的原因,不但老师们有点感觉不对,就是少女的祖父母也有所察觉。问她,她不是闭口,就是摇头。虽然如此,祖父母也猜出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事情来了,于是,及时地告诉了她当军官的父亲与从军的母亲。少女的父母听说自己的女儿如此这般,无奈之下,想出了一个“走为上计”的脱身之法。就这样,少女走了,小金科与少女那“小妹妹抱小弟弟”的良缘也就活活地结束了。有诗为证:

    情多两小乱朝纲,鬼使神差事乖张。

    相去一甩情义断,勿需留念乱神伤。

    少女一走不复返,我们也无法知晓,即使知晓也是后话,也没有必要去追寻了。如今还是来看一看我们的小金科吧。

    人们常说:“有树就必有鸟落。”更何况是我们的小金科呢.确实的,像小金科这样的树,哪可能空闲得了呢。这才叫做啊:

    痴女缘恨刚离去,新艳又勾情郎欢。

    少女的离去,小金科并没有太多的伤感,空闲时虽说有点心慌难忍,但一晃就过去了,所有的一切,只要一进入学习之中,什么也没有了。当然,这种情况,是不是也可以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呢?我想,这种说法还是有点道理的。因为就是在小金科与少女分别后不久,这样的关键时节,一位高三的女生闯进来了,闯进了小金科的情怀之中。说起这事,真是有点“奇遇良缘”呢。

    那是一个盛夏时节的周末,同学们大都回家去了,剩下的也没有几个人在校园了,除了高三的几个奋发的同学外,也可能只有小金科了。

    小金科没有闲逛的习惯,即使是星期天,也都是一个人在家或者教室里勤奋着。因为是周末时间,家里也没有教室安静。所以,小金科争得顾剑老师的同意,高中以来的周末,几乎都是在教室里度过的。这天,不知是什么原故,小金科生出了一个奇招,一个人来到了校园后山的一个避静的地方,想独趣这静谧的风雅。若在平时,这里是很多同学来的,因为是星期天,小金科来到这里时,所以只有一个人。虽说讲是来这里独趣这静谧的风雅,其实,小金科哪有心思观赏风景呢?他只有一头沉浸于书本之中。

    正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来了。她来到小金科身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能是被小金科的专注所吸引,也可能是倾心于小金科的男子体貌,她发梦一样地站在那里,同样也忘记了这雅致的风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自己不知道;当然,小金科就更不知道了。就这样,一个潜心于书本,一个发呆地做梦,一直到了傍晚,一道夕阳的光辉,从树缝穿过,把这清凉的境地,顿时串得热乎起来了。阳光射在小金科的书上、脸上,给小金科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于是,小金科不得不收起潜静的心,决定起身离开这个地方。正在小金科起身,转脸的刹那,小金科这才发现日光照射下的一个人影。他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这里是同学们常来的地方,有人是不足为奇的。他顺着影子看上去,这才清楚的看到了,她是一位女郎。看那女郎,高窕的身材,凹曲的线条,白皙的肌肤,闪亮的眸子,不看则罢,一看却是魂难守舍,魄动惊心。小金科的心虽说摇摇荡荡,但是心里却是一横,不想与这素不相识的人闲扯,更不愿朝那动心的方面想下去。

    小金科不打算多留,要走了。这时女郎却忍不住开腔了,她说:“我认识你,小金科。”

    小金科有点奇怪,白了白眼,也不开腔,还想要走。这时的女郎却有一点急了,略微讽刺地说:“大名鼎鼎的小金科,就这样瞧不起人么?”

    小金科见女郎这么一说,停止了抬动的脚,站了下来,想看看女郎有什么话要说,也顺便消除女郎的误解,认为自己瞧不起她。

    女郎见小金科停下了抬起的脚,知道他在听自己说话,就大方地自我介绍着说:“我叫雅丽,是高三一班的。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姐呢?”这显然是无话找话说。

    小金科听了女郎这么一说,别的都没有什么,只在一个“姐”字勾起了小金科的心思。他想,“姐”,不是与“妹”连在一起的么?于是,他马上就想起了“小妹妹抱小弟弟”的美事来了。他又进一步去想,既然“姐”与“妹”有共性,那么“小妹妹”能抱“小弟弟”,“大姐姐”不也是同样能抱“小弟弟”么?他这样想着,心情自然地激荡不已起来,那“小弟弟”也在一跳一跳地,弄得他面容绯红,不知如何是好。

    雅丽看着眼前这位赧然的少男,有如见到了白马王子一般。同样,她的心房也在激荡不已。恨,只恨自己是一位女儿之身,缺乏男儿的粗犷,要不然,她肯定会饿虎扑食似的扑将过去,吃它个够。然而,如今的她,只有被动地等待,等待这位白马王子能够拿出饿虎扑食似的壮举,来对待自己。

    然而,她错了。小金科非但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拿出饿虎扑食似的壮举,而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雅丽不动,小金科也没动,就这样,大约过了好几分钟。小金科认为雅丽没有其它的事了,还是打算要走。这时,雅丽慌了手脚,眼看着一块肥美的羊羔之肉就要离去,又怎能收得住那“谗得垂涎”的欲望呢?她一把甩开女儿身的文静,拿出了十二分的男子粗犷,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小金科,气喘嘘嘘地说:“你不能走,我要你!”

    小金科有点冷不防,惊了一吓,那“小弟弟”泄了气一样,瘫了下去。但是,我们的小金科,你不能说他是干这行的老手,但最起码也是干过的了。所以,他马上明白了这一切,定了定神,自己的“小弟弟”立即就抖擞起来了。于是,一场“大姐姐抱小弟弟”的烈火,在夕阳之下燃烧起来了。这场烈火,烧得那样火红,就像那夕阳一样,鲜红鲜红的,不但暖得心情激荡,更是热得红红火火。这才叫做:

    情火一点千百万,地动山摇扯可断。

    就这样,他们两位就像两捆待燃的干柴,隔三叉五地也要烧它一场。不过,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一个月后,雅丽高考完了,就要回她老家去了。因为雅丽的老家不在本县,而是在几百里外的它县。这么一来,这两捆干柴就没有燃在一起的机会了。有诗为证:

    干柴两撞火腾腾,一去它乡各自焚。

    只管烧得红胜火,无须想象后来人。

    确实的,两人分别后,小金科也没什么伤感,也和上回一样,去就去了吧,我仍旧可以处之泰然;至于雅丽,由于路途遥远,我们也不去打听,我想,大概也差不多吧。

    然而,事虽如此。但是,我们的小金科却从这两次的艳遇中,似乎悟出了一个本质性的“理”来,那就是:“小妹妹抱小弟弟”也罢,“大姐姐抱小弟弟”也好,这里面的味道,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狂演着一出“快感与发泄的人生戏剧”而已。

    小金科的这种悟性本来是无可厚非,事实也是确实如此。但是,由此推演出来的理念,就让人费解了。

    有一天,两个兄弟吵架,大骂出口,奶奶劝阻他们,说道:“这可骂不得,你们是亲兄弟,他妈就是你的亲娘,你的亲娘就是他妈,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子呢?”

    兄弟两个听了奶奶这么一说,也并不以之为耻,反而大声说道:“娘又怎样?”

    这话给小金科听到了,也觉得没什么。在小金科看来,这还不是一样么?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哎呀呀,我们的小金科为什么也会这样呢?有人可能会感到奇怪。

    其实啊,有理性的人们,你只要稍微想一想,也不感到奇怪了。因为这时候我们的小金科的内心里面,有着这样的一个推演,那就是:“小妹妹能够抱小弟弟,大姐姐也能够抱小弟弟,难道妈妈就不能够抱小弟弟么?小弟弟钻了进去,难道不会开闸,难道不是一种快活么?哎呀呀,这太一样了!”

    小金科的这种推演,看起来是逻辑重重,不无道理。但是,稍加想它一下,这难道不令人发指,难道不是一种荒唐而又违背人伦的畜生想法么?然而,我们那可怜的小金科啊,他并不感到什么,而是一味的推演,至于其它的,他什么也不可能去管了。

    哎呀呀!我们不得不惊叫起来,小金科的这种推演不是太荒唐了么?这种推演还能说是人的推演么?显然,这不是人的推演了,这纯属是畜生的理念啊!

    顾剑老师看到这里,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痛心情感,不自觉地眼前一黑,一骨碌地也就昏厥了过去。

    亲爱的读者,当你看到这里,你难道还能控制得住你那愤怒之情吗?你难道还不痛心吗?当然,我们也非常清楚,你的这种愤怒,你的这种痛心,决不是对着我们的小金科。因为我们的小金科是无辜的。你的这种愤怒,你的这种痛心是在对着我们现代的一些人,对着我们现代教育的弊端。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它们才是酿成我们小金科无伦无理的最大敌人。

    不要忘记啊!罪魁祸首也好,最大敌人也罢,他们往往都是很善于伪装的。不是么?我们现代教育的弊端,哪一点不也都是打着教育的幌子来残害我们的下一代的?这就像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国一样,也都是打着建立东亚共荣而来的。

    所以,我们的顾剑老师,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就昏厥了过去;就是因为他的脑子里,在一个很短的时间里,就影出了无数的画面,这几乎要把他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我们的顾剑老师昏厥了。如果要把事情讲出一个所以然来,这恐怕就连顾剑老师也是无法说得明白的。如今的顾剑老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是生是死,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他都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面是一幕一幕的,就像电影一样呈现出来。这才叫做:

    眼前齐黑昏欲绝,魂走异地却有天。

    要知道顾剑老师昏厥中脑子里的电影是什么,结果怎样,请看下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