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力、力量、灵敏、平衡、背负能力等各方面应具有良好素质;
◇心肺功能和耐缺氧能力要好。
◇训练任务:加强心肺功能的训练,加强上肢、下肢和腰腹力量的训练。
◇体能训练计划:
◆第一阶段(第1周):体能训练至少隔天1次;负重拉练1次。
◇体能训练项目:
△匀速跑3000米,时间20分钟以内,最高脉搏100―120次/分钟;或跑台阶,70级,每次10趟,每趟3分钟左右。
△提踵(踮脚尖),20―30次/组,3组。
△立卧撑起跳,15―20个/组,3―5组。
△兔子跳,25―30个/组,3―5组。
◇周末拉练项目:
男子负重20公斤或以上,山地环境,1天,5―6个小时/天;女子负重15公斤或以上,山地环境,1天,5―7个小时/天。(注意掌握节奏、避免疾跑)
田蒙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这样的训练,我肯定是吃不消的,想,将书扔到枕头边,蒙头睡觉。
到了周三,也没去刘阿满那儿,去图书馆和朋友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很晚才回到住处。方文丽寄来的包裹放在房间的书柜边,那些登山装备,与房间的温暖格格不入。田蒙将它们通通塞到床底下。很烦躁。
周末和单位的女孩去吃饭,蹦迪。那女孩叫上了她男朋友,以及宿舍的三个女孩。打算介绍给田蒙的那女孩长相一般,不过身材还不错。几个女孩边吃边窃窃私语,时不时格格笑。单位女孩的男朋友酒量不错,一个劲儿跟田蒙喝酒。
几个女孩时不时瞄田蒙一眼。
“你们笑什么?”田蒙忍不住问。
同事女孩偷偷告诉他:“我们都觉得你长得蛮性感的哦。”
吃完饭,九点过,来到迪吧。田蒙蹦迪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灯光闪烁,人头攒动,舞池中央好象置立着镜子,这使得灯光闪烁像是闪电,一道道闪电劈入舞池。
同事女孩的男朋友要了一瓶洋酒,一盘果盘。几个女孩略带矜持的稍微坐了一会儿,便一头扎入舞池。酒精在田蒙脑中折腾。迪吧里很热,坐了会儿,就觉得脖子在冒汗。
强劲的音乐和喧嚣声重击着耳膜。DJ的声音配合着怪叫:“……帅哥美女们,有了快感你就叫!”
田蒙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半个钟头后,几个女孩硬是将他拖入了舞池。田蒙手舞足蹈。跳了一会儿,就觉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来到洗手间。还是觉得热。忍不住用冷水把头打湿。不少人奇怪地看着他。
田蒙耸耸肩:“很热,不是吗?”
在迪吧玩到夜里12点才回去。田蒙打的把几个女孩送到宿舍。正要离去时,同事女孩给他一个小字条,低声告诉他:“这是那女孩的电话号码,别弄丢了哈。”
回到住处,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耳朵里全是喊声和鼓点。爬起来,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游戏。
可依然烦躁。
※※※
元旦前一天,收到了陈雨欣寄来的明信片。寄自稻城县,是一座雪山,和依偎雪山的海子。写着:仙乃日之晨。田蒙凝望着雪山。雪山背后,像是有一道蓝光,将整个雪山照得蓝幽幽的,云层涌动,美得令人心醉。
田蒙掏出手机,想也没想,迅速给陈雨欣打过去。可电话说她不在服务区。
失望之极。同时也惊讶自己的突然冲动。
下午田蒙整理办公室的书柜时,没察觉玻璃隔板隔开,掌心被玻璃深深划伤。大量出血,巴哒巴哒地滴到脚畔,地板染红一片,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赶紧用毛巾捂住手掌,毛巾也被染红了一片。
请假去医院,王科长也是吃惊不小,赶忙给调度打电话,派车送他。快到医院的时候,田蒙才觉得手掌的疼痛阵阵袭向心尖。医生拿掉血淋淋的毛巾,给他止血消毒,缝合伤口,一边弄一边问,怎么弄的啊,伤的挺深。
田蒙说:被玻璃划的。不要紧吧?
医生抬头冷冷看他一眼,你说呢。一个礼拜后来医院拆线。
还没离开医院,公司安全部的、王科长以及工会主席等一帮人都来了,安全部的一个小伙子拿着一个记录本,对他边问边记,什么时候割破的手,之前之后做过什么。
“要下发事故通报吗?”田蒙耐着性子问。
“可能吧,”安全部的小伙子回答。
“问完了吗?”
“还没,这里,签个字,按个手印吧。”
“至于吗,”田蒙突然有些来火,“不就把手割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王科长沉下脸来,说:“小田,你这什么态度。”
田蒙没理他,走到医生室问那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医生反而愕然看着他:“当然。”
田蒙走到医生室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阳光。这是一栋二十层的楼,他在十八层,望得见静静流淌的金沙江。冬日的阳光抚摩着河带,和灰褐色的山峦。
医生奇怪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只是随便看看,”说时,心情稍微平静了些。走出房间。
※※※
晚上接到了前女友程青打来的电话:“听说你手划破了,要紧吗?”
“你怎么知道的?”
程青沉默了片刻,说:“我听谢姐说的。”谢姐是田蒙单位的一个大姐,同程青关系挺好。
“不要紧。”
“……你过的还好吧?”
“挺好。”
“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噢,你呢?”
“我也挺好,”程青轻轻的说。
“那就好,我现在有事,得挂了。”
“恩。”
田蒙放下电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只是他觉得不应该再同她有什么往来。她为何要打电话来呢,生活不是看碟片,你没办法倒退,或者重复。躺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看着那张明信片。
山顶积雪少的地方,露出褐色的岩石,像金字塔一样的岩石,骄傲的仰立在蓝天之下。山下是一个海子,估计其面积赶得上九寨沟的长海,倒影如画,不知道是真实情况还是电脑的合成。
元旦节这天没有回家吃饭。不想让母亲见到自己手掌缠着绷带的样子,她唠叨起来也是没个完。撒个谎说他去馆子和朋友聚会。手疼,白天就在图书馆看朋友打游戏。中午就吃顿面条充饥。那几个打游戏的朋友更厉害,打到兴头上,干脆不吃午饭。
吃过午饭,靠在茶馆的藤椅上,听着朋友的说话、鼠标点击声和游戏撕杀声,就着睡了会儿午觉。阳光穿过树叶,在眼皮上跳荡。鸟声周折。午觉时间不长,可从未有过的香。醒来后,自己也找台电脑慢慢浏览网页。坐他旁边有个家伙正在看碟片,似乎是讲登山的,问他碟子的片名,那家伙告诉他是《垂直极限》。
这电影田蒙看过。还不错。也懒洋洋躺在藤椅上看了会儿。当看到画面出现那个老登山运动员时,不WWW.soudu.org知怎地,脑中突然蹦出植村直己的名字。
立刻在自己那台电脑上收寻了一会儿,可很失望,找不到他的自传。
快到傍晚时,离开茶馆,乘公共汽车来到木材加工厂。这里的地面堆满了落叶。田蒙在公路上慢慢踱步。走到刘师傅的平房前,又绕开;站在远处,依稀可见他在厨房里做菜。寂静落到他的双肩,他仰头看着天空的絮云。绚烂的晚霞轻轻浮动。
走到房前敲开刘师傅的房门。
坐着轮椅车的刘师傅出现在门口。
田蒙望着刘师傅,说:“你说的对,也许我的生命注定不会平静。”
“进屋说吧,”刘师傅说。
“不了,”田蒙说wWw.,“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觉得我行吗?”
刘师傅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你会是一个优秀的登山者。”
田蒙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读着别人写给我哥哥的书信时,我总是觉得,这些书信,似乎就是写给我的,带给我极大的愉悦。仿佛那就是我的生活。我的内心,也许有一个跋涉苦行的云游僧,叫我正在远离习惯享受物质和生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