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离合如因果 从前并不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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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梅躺在床无心睡眠,回想着已经发生的事情不知应该是喜还是忧,不知道将如何抉择。

    就在Maggie的生日聚会上,她极力想从谭文的困扰中解脱出来,她和同学们尽情地的狂欢,试图想把这些愁烦一股脑地丢掉,可他与谭文争吵的场景就是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和同学频频干掉一杯杯葡萄酒。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衣着单薄和小蔡睡在了一起,她脑袋轰然一下,知道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恼怒和惊慌,既没有把小蔡叫醒扇他几个耳光的冲动,更也没有为自己的醉酒后的荒唐而后悔。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环视了一下房间,看见小蔡的棉睡袍在床边的沙发上,伸手可及,于是就慢慢坐起了身,头还在隐隐作痛,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稍坐片刻后,就掀开被子下了床,光脚踩在毯上穿上了棉袍。房间里还弥漫着醉酒呕吐的味道,她走到窗前,拉开一半窗帘,外边是一片白雪皑皑。

    韩梅轻轻打开一点窗户,清新的空气和冷风扑面而来,韩梅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她赶紧又关上窗户。她看了一眼床上仍睡着的小蔡,不知道是爱还是恨。在回国探母亲之前,她一直觉得小蔡就是自己的哥们,回来以后她发现小蔡的举动完全已经超出她所圈定朋友之间的关心和照顾,一个再不敏感的女孩子由于天性使然不可能不会觉察出男人的爱慕之情。有哪个女孩子不渴望被爱和关心的,谭文的渐渐冷漠和了无音讯让韩梅很难过,谭文对于她非常难以割舍,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去放弃。对于小蔡她也是非常犹豫,小蔡对她的细心和体贴远远要超过谭文,更何况一个女孩子身在异乡他国,心中是多渴望有个人能陪在身边,谭文的毅然决然拒绝她的要求,韩梅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与哀怨。

    出于这样的心里,她没有断然拒绝小蔡的好感,但她实在没有想到她们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清楚地感觉到她和小蔡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接触,可已经说不清了,她想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经过这件事她也可以把谭文放下了。想着想着,小蔡醒了。看见韩梅站在窗前,小蔡“腾”地一下就坐起来,眼神中充满担心和警觉,“韩梅,你别生气!我什么也没有做,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我衣服呢?”韩梅说得很轻。

    “你都吐脏了,我扔在卫生间了。”

    “你拿着我的钥匙,去宿舍给我拿几件衣服过来。”

    “我这就去。”小蔡飞快地穿着衣服。

    “顺便给我买些吃的回来,我饿了!”韩梅的口气明显和以前不一样。

    小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一下韩梅。

    “怎么?不愿意?”韩梅娇嗔着说。

    “当然,当然。”小蔡有些明白了。欢天喜地进卫生间在韩梅的衣服口袋里去找钥匙,然后拿着钥匙跑出了门。

    韩梅躺在床上,反复想着如何自己的决定告诉谭文,她实在无法面对谭文的问询,有些话她无法说出口。要不先给姐姐打个电话,问问姐姐怎么办?她拿定主意看了看表,闭上了眼睛。

    谭文利用中午时间在公司附近那家他经常打电话的公用电话亭,把这次订单所有的事项都安排妥当。下午,他和制单孟庆荣,货源宋德全一直忙公司的业务到下班。后来谭文离开公司筹建了自己的贸易公司,小梦和老宋也相继辞职到了谭文那里,他们三个人的组合造就了浩通贸易公司业务越做越大,这当然是后话。

    谭文下班回到家,妈妈没有在家,看情形妈妈已经出去好长时间了。他找了找,见妈妈没有留下字条,知道妈妈时间不长就应该回来了。他到厨房看到冰箱里有妈妈已经做好的饭菜,就挑了两样爱吃的菜和白米饭端进餐厅,然后逐一放进爸爸在免税店买的日本微波炉加了热,然后打开餐厅里的那台小电视机,边看边吃了起来。

    时间已经快八点钟了,妈妈还没有回来,谭文想走又不敢走,爸爸没有回来,妈妈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好在家焦急看着表继续等待。

    他听见看门的声音,跑出客厅一看,原来是妈妈回来了。

    “妈,您去哪了?”

    “我去云丽家了。”妈妈一边脱外衣一边说。

    谭文听了有些紧张,赶忙问:“您怎么想起去她家了?”

    “云丽有一阵子没往家里来了,我挺想她的,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她都没在单位。”

    “小文,你吃饭了吗?”妈妈忽然转移了话题。

    “我吃了。”谭文因等待下文尽快回答。

    “我就担心赶不会来,中午都做好了。”

    “我看到了。妈继续说,怎么想起去她家了。”谭文急不可待地问。

    “哦!让我先坐下。”谭文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一个是想云丽,还有就是不放心云丽爸爸的病,她家也没个电话,这段没有消息,我不放心,所以就过去看看。”

    “她爸爸身体怎么样?”谭文问完就后悔了。

    “小文,你这孩子,敢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妈妈说完面色沉了下来。

    “小文,不管你和云丽以后的关系怎样,至少你应该替我去看看。人要有责任心,这件事既然已经做了,就要做到底,更何况做的是一件有利于别人的好事。云丽爸妈还说你经常去看他们,原来他们在给你当挡箭牌。小文,你让我很失望。”妈妈面色已经变得非常不好看。

    谭文看见妈妈的神色,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小文,还有件事情我问你,你有多长时间没在你那住了?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看看你每天回家魂不守舍,坐不住站不住的样子。你爸爸已经问过我几次了,问你整天在忙些什么?你说说这段时间你住哪了?”

    听妈妈者一样问,谭文脑子一下变成了空白,干张着口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文,我的问题不好回答吗?”

    “我,我住在朋友那了。”

    “朋友,什么朋友?”

    “就是以前的同事。”谭文声音非常小。

    “以前的同事,为什么要住人家那?”妈妈目光如电,盯着谭文的眼睛。

    谭文哪里敢看妈妈的眼睛。

    “他让我给他帮忙。”

    “帮什么忙?”

    “他妹妹有心脏病,看病需要钱,他让我忙他做业务挣钱,好给他妹妹看病。”

    “如果是真的,这个忙是要帮的。”妈妈面色有些缓和。

    “妈,这是千真万确的,我没有骗您。他妹妹真的有病,如果不治疗随时可能会死的。”

    “我相信,这就是你给梅梅信上说的重要的事。”

    “妈,您看我的信了。”

    “你的信就在桌上放着,我给你收拾屋子的时候就看了。小文,你那封信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写完寄出去。”妈妈口气回复正常。

    “我不是一直忙得没时间吗。”

    “小文,你和梅梅的事情,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看情形你们两人也就这样子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做什么。我就想问,你和云丽到底想怎么着?”

    “我没想怎么着。”谭文显得很无辜地说。

    “小文,尽管我们为云丽家做了很多,可云丽为你也付出了很多,一个女孩子的名节非常重要,我现在要你一个态度,你想不想让云丽以后成为我们家的儿媳妇?”

    “妈,我真的没想过,我对她没有感觉。”

    “你想要什么感觉?”妈妈面色又沉了下来。

    “妈,您不懂,我对她就是爱不起来。”

    “那就是说,你不爱她,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吧!”谭文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哎!”谭文妈妈叹了口气。

    “小文呀!云丽这个孩子我从心里那么喜欢,有孝顺,又懂事,做事情得体,人还那么漂亮。孩子,看来我们家没有这个福气。”谭文妈妈不无惋惜地说。

    “算了!你既然这么说,后面的事情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谭文的传呼机在餐厅那响了起来。谭文知道是苏静在催他了,可他哪敢动呀。

    “去看吧,看看谁找你。”

    “没关系,不着急。”谭文满脸堆笑,言不由衷地说。

    妈妈什么看不出来,加紧了谈话内容、“小文,我再说最后一句。”

    “妈,您说吧,我听着。”谭文老老实实整襟危坐。

    “你爸爸熬到现在付出很大的辛苦,我们这个家能有今天也很不容易,你在外边千万不能胡来,你如果惹出什么事,咱这个家就毁了,知道吗?你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责任感,有家的概念。懂吗?”

    “妈,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您和爸爸的事情。”

    “我放心,如果你做了,你就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妈妈说完用手轻轻抚弄谭文的头发。

    “去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传呼果然是苏静打的,谭文骑车飞快赶往宾馆。

    苏静白天想了很多,她现在非常矛盾,她实在是太爱谭文了,她不想虚度与谭文在一起的这段时光。她多想和谭文轰轰烈烈来上一场爱情,可她有非常担心,担心谭文会受到伤害,担心谭文因此会一蹶不振,她深知谭文是一个非常重情的人,所以她想今晚和谭文好好谈一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