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刹那的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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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回避着许骐他们,我觉得我与他们不再一样,我不想沦落到方子行那样的地步。可终究躲不开,在走廊,我与邹苗碰了个正着。

    “米思然,搬哪去了你,打你电话你不接,许骐跟我这找你好几回了。”

    我知道,邹苗已经把我所遭受的所有一切广而告之了。其实我早就赤裸,就是自己拿着遮羞布欲盖迷彰。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呢。”

    “你问那么多干嘛呀,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的。”我实在是烦透了邹苗的咄咄逼人。

    “你凶什么呀,就你身上那点钱,还不得搬贫民窟去。”

    “住贫民窟都比你高贵,你们北京女人是不是就那么爱嚷嚷啊?”是许骐,永远在我最尴尬的时候出现,然后抢救。

    邹苗被抢白了,正要回击,许骐拉着我直接就进了电梯。

    下了楼,许骐定定看着我,“你回避我们,是怕嘲笑,还是怕被鄙视?”

    我叹了口气,许骐的质问让我无言以对。

    “你找邹苗借钱了?你宁愿找她你不找我,邹苗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许骐似乎有些愤怒,我忍不住大喊:wWw.“找你借钱,是,你会借给我,还会说,什么时候还都可以,你心里都已经认定这钱是白给我的了,然后我就靠着你救济过日子,完了再靠借别人的钱让自己过的更好?”

    “你要愿意也行啊,等你们家什么时候没事了你什么时候还我。”

    我突然特别的想煽他一耳光,除了尊严,我现在一无所有,那我也宁愿践踏的人是邹苗而非许骐。

    “对不起思然,我是真的着急,总找不到你,有时候在学校见到你,想着下了课就找你,一下课你又不见了。大家都很担心,那你现在住哪啊?”

    “一间,只有你们家浴室大的地--------下--------室。”

    我故意将声音拖长,无所谓了,其实尊严真的一文不值。

    许骐不再说话,他只看着我,那目光让我无所遁行,他一直是那样的保护我,仿佛他天生就该为我这么做。“思然你瘦了,思然你脸都尖了,你那张胖胖的大圆脸都没了。。。。。。。”我再听不得他这样的话,伸手想捂着他的嘴,却被他抱入怀里。

    我们一直抱着,我一直哭,像小时候躲在姥爷怀里哭一样,所有的鼻涕眼泪全部蹭在许骐的衣服上。在他面前何需伪装,我忍耐李美每天的挑剔与冷眼,我忍耐失去至亲的悲痛,我忍耐对未来的恐慌,我忍耐对亲人的失望。。。。。。。我什么都忍耐,可在他身边,再不需要。我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释放的去处。

    许骐,是我的福?,他总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张开双臂,让我躲进来抵抗外面的凄风苦雨,我抱紧他,贪婪的享受这短暂的温暖时光,可很快,我就被人粗暴的从许骐怀里拉开。

    是蒋沁谚,她一脸怒气的看着我们,扬手,朝着我就是一记耳光。一定是邹苗给她通风报信,邹苗不会轻易放过我,上辈子,我欠她的,这辈子,她来找我讨债,怎样欺负诋毁,都不为过。

    蒋沁谚的那一记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太狠了,不是用手心,而是用手背,粗硬的骨节加上速度,我只觉脸上发烫,酸麻疼痛。想都没想,我反手就还了她一记耳光,接着,冲上去与她扭打。

    压抑太久了,我要爆发,亦不觉自己有错,尽管我抱着的,是别人的男友,可凭什么,她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要打我,米思然,再不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米思然。

    许骐没有制止我们,看着两个女人抓咬撕扯丑wWw.态百出,他是理解我的,他知道我需要释放,所以连自己女友都牺牲殆尽。

    蒋沁谚冲着我喊:“米思然你要不要脸,你被方子行甩了,你就来勾引别人的老公,你们家出事了,你就仗着这个来我男人这装可怜,你安的什么心?也是,装可怜一直是你的强项。”

    “到处告诉别人,从小爸爸就去世,然后到处博取同情,再占尽别人便宜,也是你的强项。”我比她更大声的顶了回去。

    我做了一回泼妇,小时候姥爷总说,思然你就是不够泼辣,适当的泼辣能让自己获得喘息。我今天没有获得喘息,我今天获得了痛快。

    许骐终于出面制止了我们,他拉着蒋沁谚去了一边,小声的说着话。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大汗淋漓,潸然泪下,我太痛太痛,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已死亡,每天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天二十元的生活费,大多时候以三文治果腹。每天受着李美对我的挑三拣四,本地人对外地人的排挤,还要时不时应付我那个神经衰弱的母亲,担心着至今还无音信的父亲,我只能什么都不去想,想多了,有时候胸口会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喘不过气,接着就想一刀解决了自己。

    “思然,我们走吧,别楞着了。”许骐忽然来了那么一句,接着就拉着我就往停车场走。

    许骐的奔驶SLK跑车,车内装饰精致,还弥漫着“SalvatoreFerragamoSubtil”香水的暗香。我看见后视镜上悬挂着一个水晶豹子,那是我们一起去逛街时在SWAROVSKI专卖店里看到的,当时谁身上的钱都已经花尽,许骐很喜欢那个水晶豹子,流连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去。还是给买下来了,他就是这样的男人,精致,是他追求的至高点。我忽然觉得,他像极了曲哲,或者说,曲哲像极了年轻的许骐,精致唯美,却都共同做了一件事,就是不约而同的保护了我这个一点都不唯美的傻姑娘。

    我忍不住调侃,“许骐,我现在可是穷人,还配坐奔驰啊?”

    许骐笑了,“别拿自己开涮啊,奔驰在国外算什么啊,会开玩笑,看来你情绪还算不差。”

    “你老婆还好吧?”

    “没事,我跟她说明白了,思然,今天我好好陪你,你快把自己给憋疯了,蒋沁谚那你别往心里去,她就那样,一直是个醋坛子。”

    我们沉默了半晌,我终于忍不住问:“我为什么会跟人打架?”

    “阿修罗,好战,到哪都引发战争,为自己,为别人,然后,别人为了你。”

    许骐的回答让我缄默,过去每当姥爷看我被人欺负后哭丧着脸,总说:“我不帮你,不能仗着咱们家的势我就帮你出气,你得学着自己给自己出气,南方姑娘柔弱,可北方姑娘刚硬,你体内可淌着一半咱山东人的血,哪有山东姑娘一被人欺负就知道哭着回来搬救兵的,再者,你姥爷可是个军人,哪有军人的后代不知道打架还手的。。。。。。”我知道打架还手了,在北京打了山西人,在多伦多打了北京和上海人,我出了气,暴力,有时候真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已经是11月份,深秋,多伦多放眼望去一片殷红,枫叶之国,真不是徒有虚名,我好久没有静下来看过风景,只知道上车下车,就怕坐过了站。我们经过Ossington、Keele,一路向HighPark(多伦多市中心的著名公园,属多伦多著名景点之一)开去,许骐说,我们去赏花,看树。

    到了HighPark我却不愿下车了,人潮涌涌,美景如画,我却没了兴致。许骐陪着我,听我诉说这段时间的点滴经历,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觉得痴了。这是一双与曲哲相象的眼睛,淡咖啡的瞳孔,总是饱含温柔,温润如玉,让身边的人安之若素。车内的暖气让体温升高,他忽然伸手摸向我的头发,低语:“思然,你头发都变糙了,该再去烫烫,这样才好看,我那有贵宾卡,我去的少,你拿着用吧。”手再往下,是我的脸,我知道自己脸颊发烫,他手上的温度让我感觉躁动,什么时候开始亲吻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没见过这样的许骐,激情炽热,连带动作都是粗暴的,他那样吻我,吮吸纠缠,我忍不住把手放进了他衣内。车内空间狭小,我们彼此贴合无隙,很快,我感觉到他下体有了反应,“许骐,我们做爱?在这?是么?”我问他,呼吸急促,他说好,我们就开始了。

    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其实有时女人也一样,尝试过性爱的乐趣,除却天生的性冷淡,都会有瘾,我压抑太久,身体上的,精神上的,身体上的放纵,让我彻底释放。而许骐,他是天生的勾魂者,手指修长灵动,他触碰过的每一寸皮肤,都让我禁不住战栗,他说:“思然,我真的好想,好想得到你,第一次见你我就想,像个娃娃一样的女孩,我要保护她。”许骐是无私的,他做了我的守护神,这个男人,从来自制,而这一刻,我让他堕落如ifer(堕天使)。我用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刻都不许他离开,他吻我脖子,我觉得痒,笑的肆意,身体扭动,他说:“米思然,你能不闹么?”其实我们更像两个贪玩的孩子,一昧笑闹,胜于色欲。当许骐的唇落到我胸部时,我感觉到了自己下体的湿润,是想要,特别想,他就像颗糖,怎么都吃不够。春光旖旎,我把身体交予他,享受快感。

    正当许骐要脱去我最后一件衣物时,他的手机去不合时宜的响了。我说:“不要管。”“恩,好,不管。”我迫不及待的脱去许骐的长裤,可电话还是一直响个不停,许骐停止动作,无可奈何的接了电话,慢慢的,脸色变的凝重。

    “怎么了?”我问。

    “王澜出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