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鞭”的崛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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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斯给帕里希这样一个看似一劳永逸的建议,究竟是出自对友人的热心,还是另有目的呢?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历史学者们长期研究,至今没有定论。我有时甚至怀疑,这样一个弗斯·尼布拉,真的在我们的历史上存在过吗?怎么会有如此目中无人、如同荒原上的野风一般毫无规律可循的人存在于世上呢?

    帕里希接受了弗斯的“好主意”,也接受了一瓶瓶的危险药水。他从圣殿骑士团里选出了一批靠得住又心细手巧的人,让他们带着这种“爆雨”药水赶赴各地,以圣殿骑士团定期整修的名义替各个教区主要的教堂与祭坛的圣像刷上了药水。对于一些破坏圣像的情况比较严重的教区,帕里希加派人手,争取对当地无论大小的圣像都进行了处理。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最早的官方记录是在7月30日,即帕里希拜访弗斯9天后,一名用棍棒敲打圣像的醉汉被当场炸成重伤。接下来的好几天,同样的事件不断发生,死伤最多的一次是在安克尔克,一群暴徒把圣像从祭坛上推倒后(我很奇怪它没有因此而爆炸,据分析可能是因为倒地时是没有刷上药水的头先着地),又一起围着圣像撒尿。在此过程中,有一个尿不出来的家伙狠狠踢了圣像一脚。有八个人当场被炸死,其余六个虽然保住了小命,但也落得终身残疾。

    在帕里希的周密安排下,全国各地的教士开始大肆宣扬这些事件是“神怒之现”,“是神对于不敬之人的惩戒,凡渎神者,必遭天谴”。

    一旦那些因先天教育不良而生狂热,或因后天无所事事而生无聊的圣像破坏者开始明白,自己的发泄行为要冒着缺胳膊少腿甚至断送小命的危险,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变得清醒又理智,完全像个正常人了。

    一夜之间,圣像破坏者便销声匿迹,就算你在白天施展大型的照明术,也再找不出几个要砸烂圣像的狂热分子来了。

    正如弗斯最初保证的那样,他“满足了客人的需求”,那么,事情是否就此完结了呢?远远没有。

    到了8月中旬,不要说破坏圣像,就算是对其稍有不敬的行为也几乎绝迹。因为事实证明,就算你对圣像上吐一口唾沫,也可能导致“神怒”,引发圣像爆炸。

    接下来就发生了8月21日菲德拜克教堂的恶性事件,一名教士在擦拭教堂的圣像时,突然发生了爆炸,而且威力惊人,远胜于前,整座教堂被炸掉一半,16名教士被压在废墟中,仅有4人生还。

    勃然大怒的帕里希立即赶到海因茨,针对药水的安全性向弗斯发出了质问。

    在店主理直气壮地反问“现在不是如你希望的那样,再也没有破坏事件了吗?”后,帕里希怒吼道:“是的!现在没有人破坏圣像了,现在根本没有人敢随便接近教堂了!人们甚至被吓得不敢来治病,教会的损失难以估算!”

    在“神之鞭”的一再声讨与追问下,弗斯终于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暴露在空气中的“爆雨”药水,其稳定性和爆炸威力会产生变化。简单地说就是放在外面时间长了以后,就算附近有人咳嗽一声都可能引起威力极大的爆炸。

    听完此人的解释,“神之鞭”怒斥对方为何不早讲明,并威胁要剥掉他的皮,弗斯当即跪在地上,“乞求这位好友的宽容与原谅”,他说只要再买下他另外的一种药水拿来冲洗刷上了“爆雨”的圣像,就可以让“爆雨”失效。

    帕里希只得同意,听信了店主花言巧语的他不得不又出了一大笔钱买下了另外一种药水,派人再次前往各地的教堂,用这种药水冲洗曾被刷上“爆雨”的圣像。事后他才知道,那种药水其实就是普通的清水而已。被冲洗后的圣像没人敢去擦干,渐渐生了霉。

    等“神之鞭”以为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当后,他在教廷的一再催促下,于9月2日回到了蒙托亚。帕里希已经准备好要面对教皇对他此次处理不当的斥责。

    见面之后,教皇并未对他的行为大加指责,只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枢机主教拉德贝已向御前法庭提出了对他的指控,罪名是“借教会之名制造血腥事件,伤害无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