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鞭”的崛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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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老人战争的缘由,有多种说法,其中有些还彼此对立,但关于战争最根本的原因,学者们的意见还是比较统一,都一致认为是由于老年人与青年人间的利益分配不均。

    自教会创立以来,帝国各地建起教堂,回复术得以普及,种种的疾病、伤痛都能被有效地医治,使得人类的寿命大大延长,死亡率也随之降低。寿命的延长和财富的积累成为了享乐主义的温床,而享乐主义又令一些人对于抚养后代的责任感日益厌倦。为顺应这部分人的需求,本来就受到教会神术冲击的魔法学院们,从经济利益的角度出发,开始大力推广一些使用简单且无害的可防止怀孕的魔药与魔法,甚至还有可让男女绝育的禁忌魔法被暗中传播,于是,在教会令死亡率下降的同时,魔法学院也在令生育率下降。

    总之,在健康以及生育问题上,教会与魔法学院暗暗较劲,都想争取更多的民众支持与经济利益。于是,不管是回复神术的治疗效果,还是魔药魔法的各种奇效,都在不断提高。其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死亡率与生育率同时降低,令人口的比例产生了变化。较之过去,相对于年轻人和新生儿,老人所占的人口比例增加了许多,资源分配也产生了变化。

    只要能够支付教堂的治疗费用,便可通过回复术远离大多数病痛,甚至减缓衰老,这让那些掌握了大多数财富的老人们,迟迟不肯移交继承权。帝国最强大的两大组织,教会与魔法学院,也均由年过半百的老人们掌管着,虽然当政的两位共治皇帝年龄都不到三十岁,但他们并不站在年轻人这一边。

    各种利益分配都倾向于老人而非青年,在一个魔法与神术普及率很高的国家,仅仅靠年轻力壮的身体优势占不到丝毫的便宜。人口比例占少数的老人们占用着大部分资源,而更多的年轻人则在为剩下的少部分资源你争我夺,其压力可想而知。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些竞争失败或压力过大的年轻人对老人们开始有了抱怨之声,针对老人的不满言论迅速得到其他青年们的响应,并不断蔓延开来。这股强劲的愤懑气流横扫整个帝国,最终形成了破坏性的战争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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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0年2月,意志之城布莱发生了一场以60岁上下的老者为打击对象的暴乱。虽然参与暴乱者并未对老人们实施直接的身体伤害,但仍有不少老人在恐惧、羞耻与愤怒中死去。

    随后,以布莱为首的周边四个城邦驱赶了所有年龄在50岁上的长者,并以“争取青年人的合理权宜”为由向老人们宣战。全国上下,不少或明或暗对老人不满的青年纷纷群起响应。一时间,布莱四城的声势颇为浩大。

    皇帝与教皇同时向布莱四城宣战,此次战事持续了一年,虽然大部分战斗在布莱四城及其周边地区展开,但其影响力与冲击力波及甚广。与帝国相邻的亚雷亚尔王国在这场战争后立即修订了一些与老人相关的法律。这便是向整个人类世界的道德与良知发动拷问的“老人战争”。

    老人战争发展的复杂性,以及战局的风云变幻,已早有人详谈过,我便不在这里多此一举。我只想借老人战争指出一点:在此次战争因故突然结束后,一位名叫帕里希·托雷斯的皇室少年由于战功显赫、锋芒逼人,而一跃成为了直属教会的圣殿骑士团团长。

    帕里希虽有皇室血统,但在他幼年时,因家庭成员涉嫌刺杀刚刚继位的共治皇帝而导致帕里希一家被皇室彻底排斥,当时就读于海因茨瓦伦魔法学院的帕里希也受到了诸多牵连。

    老人战争的前一年,即359年,帕里希自瓦伦学院毕业,随后依靠一些对其抱有同情的旧有皇族关系,成为了教会圣殿骑士团的一员。在接下来的老人战争中,帕里希崭露头角,他那柄由附魔系法术强化的长鞭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又因为在圣旗下作战,而被敌人敬畏地称之为“神之鞭”。

    这位“神之鞭”在老人战争结束后的361年,以年仅18岁之身成为了教会最高军事机构圣殿骑士团之首。这位年轻的团长刚刚就任,便要面对一个不小的考验。

    在老人战争失败后,一些壮志未酬又不得发泄的青年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高高在上的圣像。人身不如意,于是怪罪神。在当时的信仰下,这也无可厚非。《我之立》一书再度风行,圣像破坏事件变本加厉地到处发生,更甚于前。这一次,甚至出现了将圣像画在腹部,再用刀切腹的极端狂热分子。有时候我也弄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崇拜圣像,还是仇恨圣像。

    不管怎样,作为教会左膀右臂的圣殿骑士团,不久后便收到了教皇亲自下达的“必须立即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的命令。帕里希必须在战场外也证明自己的能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