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吗?
如果你知道……
是这样的结果……
你还会……
一如既往地……
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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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的拉克修姆伯爵没有去理会因为见到林格亚尔而有些错愕的居图索与格兰迪,他用那双即使带着怒火时也细长柔美的双眼直视着我。
“达克比先生,请你登上舞台吧。”
“噢,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好啦?”
“是的。可以吗?就在这个舞台上。”
“怎么会不可以呢?我不是说过了吗?时间、地点,都由你来确定。”说着,我牵着格兰迪的手,站了起来。
“大叔,你要做什么?”那一瞬间,少女露出了有些犹豫的神色。
“格兰迪,你没听见伯爵邀请我们上去表演一下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不是每个女孩,都能够和自己的偶像同台演出。”
我不再管她是否犹豫,硬拉着少女走上了舞台,伯爵跟在我们身后,留下早已习惯独自一人观看表演的剧作家坐在台下。
经过林格亚尔身边时,我停下了脚步。
女演员看着我,一开始有些疑惑,但她随即又用毫无自信的声音说:
“逃吧,你们,快逃吧。”
“别怕,”我安慰她说,“这些,不过是吓唬人的玩意儿,我对于新老顾客,还是会区别对待的。”
“那个人,他不是人,他会把我们都杀掉的。”
“噢,那也好。”我低头在她耳边说,“如果一起死在这里,你就当是陪我殉情吧。”
她勉强笑了笑,眼中涌出了绝望的泪水。
我直起身子,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牵着少女来到了我早已选中的一个有人形凹槽的祭台前。
“格兰迪,躺上去吧。”
她看着我,再次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来吧,”我鼓励她说,“你平时的勇气,都到哪儿去了?让我们在你崇拜的偶像面前,完成这场即兴的演出吧。”
少女有些迟疑,但还是躺了上去。
当她睡到了人形凹槽中的同时,我踩下了祭台下面的机关。
无数细到几乎看不见的丝线从凹槽两侧的小孔射出,将少女的全身固定在祭台上。
“格兰迪,”我对她说,“你可千万别乱动啊,这些丝线,可是比刀子还要锋利的呢。”
“大叔,我,我害怕。”
“格兰迪,你现在说什么害怕呀。敢说出把我钉在门上那种话的气魄,到哪儿去了啊?”
“大叔,你究竟想做什么啊?”
“格兰迪,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认真点回答……你相信我吗?你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我呢?”
“我……相信你。”
“那好,就请你,继续,像个笨蛋一样,相信我吧。”
说完,我用左手取下少女腰间的细剑,一剑割开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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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顿时从被切开的伤口涌出,并顺着手背往下滴落。
我半跪在祭台旁,用右手两根手指接住下落的血液,然后用血飞快地在地上画出各种线条。
同时,我对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的拉克修姆伯爵提出了几个问题。
“你希望他是多大年纪的身体?”
“二十一岁。”
“你确定吗?不能随便改动的哦。”
“那是他,被烧死的时候……”
“长发还是短发?”
“长发。”
“别的都保持和死亡之前一样就可以了吗?”
“是的,请保持原样。”
“衣服呢?”
“衣服?”
“还是直接就光着身子?”
“穿着衣服吧,我想亲自来确认。”
“就用那幅画上的衣服可以吗?”
“行啊。”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的提问确实如同撩拨的羽毛般,令一向冷漠的伯爵异常地兴奋起来。
滴落的血液渐渐变得稀少,伤口正在慢慢凝固。
我伸出舌头,在少女的手腕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后,我画出了最后一笔,站起身来。
“伯爵,我很荣幸地向你说明,你现在看到的,是任何学院都禁止教授的一种魔法阵,名为傀儡复制阵。只要用被复制者的某些身体部分,就可以完整地再现出本人的肉体,毫无区别,一模一样。”
“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吗?”这不是一个疑问,而是因为过于激动的喃喃自语。
“给我吧,你的收藏的骨灰和头发。”
伯爵将我要的东西递了过来。
“对了,顺便问一句”我指了指另一边躺着的林格亚尔,“你要那个女人来做什么?”
“如果,侯爵是男人的话,我打算将他们两人的头割下来,交换一下。”
“噢,”我点了点头,“非常有新意。”
我拿着装骨灰的瓶子和几缕发丝,站在魔法阵前时,无意中看了身边躺着的格兰迪一眼,她已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种近乎幽怨的眼神望着我。
嗬嗬,说实话,她现在这个样子,和当年那个我不知究竟爱没爱过的女人,还真有几分神似呢。
我俯下身,将骨灰倒在魔法阵中央,再放上头发,然后,我将手上残留的血抹在那柄细剑上,接着一剑插在了魔法阵的触发点。
各种线条发出带有金属质感的银白色光芒,在中心位置出现了浅黑色的光圈,光圈渐渐聚集起来,变成了一团纯黑色的形体,然后,如蔽日的浓云般渐渐散开,露出了一个身着青衣的站立的人形。
当原本名为西比露斯·拉克修姆侯爵的复制品睁开双眼,四下打量时,舞台上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颜色。
那双带着雾气的眼中,竟似有一尾纯青色的鱼在游动。
这样的美人,这样的景象……
恐怕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看到……
都会在心中……
产生那种……
求之不得的刺痛感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