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秦英雄传 第十三回 是男非男


本站公告

    盛秦英雄传第十三回是男非男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嫪毐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已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大字型地躺在一张床上。他看看四周环境,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室里,那个小室里除了床,还有一个脸盆,一张桌子,桌上好像放着什么,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有几块布。他拼命地扯着双手,希望可以挣脱。

    “省点力气吧。”听闻一个声音。

    嫪毐大呼:“你是什么人,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是哪里!”

    “哦?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捉你来这里你心知肚明要干什么。这里,这里是阉割房。”

    “什么!”

    嫪毐大惊,拼命要挣脱,然后又大呼:“什么阉割房,我都已经是太监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哈哈哈,你还在装,在你睡着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你根本就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不普通的男人。”

    嫪毐一阵沉默。

    又听那声音说:“怎么样?准备好跟你男人的身份告别了吗?”

    “不,不要!”嫪毐一阵大叫,似乎怕得惊天动地。

    他叫了一会儿,却不听其他听响,然后又静了下来。

    “怎么,冷静了?还想不想继续当男人?”

    “想,当然想!”

    “好,可以的。而且很简单。”

    “怎么样,怎么样?我什么都会照做的,只要让我继续当男人就可以了!”嫪毐似乎有了希望,激动地说。

    那声音消失了。良久良久,不闻声响。

    “喂!哪里去了!”嫪毐大呼,又挣脱了几下。

    “哼哼。”突然声音又出现了,但不同于之前那把。

    “很简单,你说说是谁派你入宫的,你入宫的目的又是为什么。”

    嫪毐感到疑惑,问:“你是谁,你不是刚刚的那人。”

    那声音又消失了一会儿,又换回了之前的那把声音,说:“我的声音比较好听吧?说来听听。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了,我们就放你回去。”

    嫪毐沉静了一会儿,那第二把声音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烦,说:“快点说吧,想阉还是不想阉的,我们还要吃饭的呢!”

    “嗯。”嫪毐应了一声,又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我,从前在赵国生活的。”

    “哦?”

    “我在赵国时在邯郸的一个青楼以表演为生的,靠的就是我的身体。后来相邦看上了我的身体,就把我带来了秦国,在他府里作客……”

    第二把声音截断了嫪毐的话,问:“你说相邦吕不韦?他看上了你的身体,难不成他有龙阳之癖?”

    “不是的。他看上我的身体是因为别的缘故。”嫪毐续说,“从前相邦在朝廷的时候,太后经常找相邦的,他们的关系非常密切。到秦王越来越大了,相邦就越来越不便和太后相见,可是太后却经常缠着相邦。到相邦退出朝廷之后,太后还不时偷偷到相邦府上作客。因为这个缘故,相邦才看上了我。”

    第一把声音问:“你的意思是,吕不韦要你代替他和太后相好?”

    “不是的。”

    嫪毐顿了一顿,说:“是这样的。”

    “什么?又不是又是的,到底怎样?”第二把声音问。

    “不全是这样。”嫪毐又说,“相邦派我到宫里,是希望可以说服太后不再和他相好,然后,然后……”

    嫪毐顿了一顿,想了一想,说:“然后想太后看上我,然后和我相好。”

    “哦?是这样的吗?”

    “是的,是的。大王和天师不相信我吗?”

    “什么?你认得出是我们?”第二把声音说。

    “笨蛋,没人叫你认啊!”第一把声音说,“天师总是这样害事的。”

    第二把声音驳斥说:“认出了是我们可没有说谁是谁呀,大王你这样不是让他清楚了吗?”

    第一把声音响应说:“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较好听的那把声音是我的。”

    “喂喂,我要说的都说清楚了,可以放我了吗?”嫪毐说道。

    “当然还不可以,还未进行阉割呢。”第一把声音说。

    “什么!大王你怎可以出尔反尔!”

    “我有说过我是大王吗?况且我也没有答应你什么。”第一把声音说。

    “你!”嫪声拼命挣扎,想立即一拳打到秦王身上。

    只听第二把声音说:“你放心好了,我们派出最利害的赵高,他身为太监,知道怎样会痛怎样不痛的,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执行宫刑了,你会很痛快的。”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嫪毐惊呼。

    却听门声,走进了一个人,这人正是赵高。

    赵高把嫪毐的裤子剪开,说:“你有三个月可以不穿裤子了。”说着脸上一红,说:“怎忍心下手呢!”

    只听第一把声音说:“小赵好好办事。”

    又听第二把声音说:“我们先去用膳了。”

    “不要,不要!喂,你们听没听到,放了我,放了我吧!”嫪毐大呼。

    “不用慌,第一次肯定会害怕的,但你可以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不会让你有第二次的。”赵高说着手起刀落。

    “哇!”嫪毐的惊呼声响得方圆五十米内都能听到。

     此时秦王和智发在室外,智发问:“大王可以放心了吧?”

    秦王说:“放心了。此人阉后,应不会再给我带来血光之灾了吧?”

    智发说:“应该不会,因为他不再是男人了。”

    秦王应声,智发又说:“大王可真英明,把他带到这里来,却派人守着大神殿,让太后白忙一趟。

    秦王说:“我现在才确信母后是这样的人,难怪从前他们会怀疑我的身份,若不是滴血认亲一事,连我自己也怀疑呢。”

    “哦,那现在大王可以高枕无忧了。”

    智发说着和秦王离开那地。

     “王儿,嫪毐在哪儿!”

    秦王和智发才回到大神殿前,太后便上前追问。

    秦王搔了搔头,问:“嫪毐?母后不是不让我碰他吗?怎了?”

    太后着急说:“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你对他怎样了!”

    秦王苦笑,说:“母后,我这几天都没有见过他,他怎么了?不见了吗?要不要孩儿派人去把他捉回来?”

    太后有点怀疑,问:“你真的没见过他,没有捉他去?”

    秦王一脸无知,说:“真的没有见过,母后不是不让我碰他吗?我怎么个捉他法?他真的不见了吗?”

    太后还是有点迟疑,秦王对智发说:“天师立即派人去寻找嫪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好不要见到死的,否则你拿自己的人头来见母后!”

    智发唯唯称是,立即跑着走了。

    这样太后才相信了秦王没有捉嫪毐,她叹了口气,说:“那个嫪毐,都不知跑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

    秦王扶着太后,笑着说:“想不到嫪毐这个小太监这么利害,竟能听到母后用说父王的语气来说他。”

    母后脸色一沉,说:“不得胡说,太监怎么跟你父王比呢!”

    秦王笑著称是,把太后送回了慈和殿。然后去了莲月宫探望敏代,之后才回大神殿。

     夜深时份,在小室里,嫪毐猛地扎醒了。他除了感到下半身极痛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被阉了,因为那里实在太黑。

    “哟,嫪毐,怎么这么不小心?”

    有一个人提着灯走进了小室,往嫪毐身边走去。

    嫪毐也不急着看是谁,被捆在床上的他猛地用力伸头看自己的下半身。那是什么?血肉胡涂了?他只看见一条白布包着自己的下半身,白布不是白的,而是染满鲜红的,加上伤口极痛,这时他终于相信自己被阉割了。

    “唉!”他全身放松,躺了在床上,头往屋梁望,眼角有泪。

    “我这么辛苦才把你完好地混了到宫里,想不到你竟然会弄成这副德性。”那人说。

    嫪毐也不看那人,冷冷的说:“杀了我吧,我已经无用了。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那人冷笑一声,说:“没有了宝贝,也难怪你不想活下去,像你这种男人,除了宝贝你还懂什么?可惜啊,你现在已不是男人了。”

    嫪毐很是激动,想挣脱束缚然后打那人一身,但身体一动,伤口就痛得他大叫起来。他大喊着,颈上的青筋在微弱的灯光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说:“你快动手杀了我吧!快!然后滚!滚啊!”

    那人不作声,等嫪毐喊够了,声沙了,才说:“你,不恨秦王吗?”

    嫪毐又想发作,但已声嘶力竭,满目怒光地、用他沙了的声线说:“恨?我巴不得煎他皮拆他骨,把他阉割了然后再塞到他口里,要把他五马分尸,要拿他的头当球踢,不,还不够,怎样都不够!我,我!”

    他越说越激动,说话间把牙齿都咬出血来,满口鲜血的他呸的一声,把血吐在地上,说:“恨又怎样!”

    那人狠狠地说:“恨,恨就得去报复,把你刚才所说的全报在他身上,向他尽情地发泄!”

    嫪毐疯笑几声,说:“我这一个阉人,能拿他怎么样!你还是让我痛痛快快吧。”

    那人说:“好好养你的伤,伤好了之后,我会帮你的。”

    嫪毐没有作声,似乎若有所思。

    那人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只要能报仇,这一点苦你忍不了吗?还是你要让他好好地活在世上,耻笑你这个由他一手一脚造成的阉人呢?”

    “恨,我恨!我一定要亲手把他给宰了,不,不止他,他的亲人,他的后代,所有所有和他有关的人,我都要把他们灭绝!”

    那人脸色一沉,说:“我呢?”

    嫪毐怒气一收,忙说:“奴才说错,奴才说错。”

    “嗯。”那人拿着灯,静静地离开小室,没有任何人发现。

    三个月后,敏代的肚子开始有少少起伏了。秦王在莲月宫里和敏代闹着玩。

    “来,月儿,我来听听我们的孩儿在说什么。”秦王正俯身把耳贴在侧卧在床上的敏代的肚上。

    敏代脸红着说:“大王,孩儿哪有这么快会说话,别逗臣妾了。”

    秦王笑着说:“别家的孩儿当然不会说话,我家的孩儿当然已经会说话了,他是将来的帝王啊,从小就要学很多东西呢。”

    说着又用手摸摸敏代的肚子,轻轻揉着说:“王儿王儿,我是你的父王啊,来,我来教你安柱之术,将来你出生之后要把安柱之术好好钻研,要当一个好帝王啊!”

    敏代脸又是一红,说:“大王怎这么坏,他还那么小就教他安柱之术,当心他学坏呢。”

    秦王说:“光读安柱之术怎么会学坏,看了我怎样施展安柱之术才会学坏呢。”

    说着开始对敏代毛手毛脚的。

    “咳咳,大王。”敏代正色说:“大王,还有十七个月要规规举举呢。”

    秦王说:“月儿真严格。哈哈,我只是要试探一下月儿罢了,看来月儿会是一个严格的母后呢。”

    敏代说:“臣妾才不要,小孩子顽皮一点才可爱呢。”

    秦王说:“顽皮?我的继承人要非常的乖巧才行。”

    敏代笑说:“臣妾知道,总不能让只小猴子来当大王对吗?臣妾只是想孩儿像大王一样顽皮。”

    秦王正色说:“大胆,竟敢说我顽皮!”

    敏代顿时呆了,想不到秦王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秦王哈哈一笑,说:“吓着月儿了吧?我怎敢骂我的好月儿,只是闹着玩而已。”

    敏代脸转一边去,说:“随大王吧,反正吓着的又不只是我一个,大王的孩儿恐怕吓得在哭呢。”

    秦王立即坐到床上搂住了敏代,说:“管那小家伙有没有吓着,吓着月儿倒是大事,对不起月儿,是我不对。”

    敏代两眼圆圆地闪烁着看着秦王,想不到一代诸侯王竟然会对自己认错,顿时什么气都消了,说:“大王怎么乘机爬到床上来了?”

    秦王立即放开敏代,下了床,然后在床边搂住了敏代,说:“让我多搂你一会儿吧,迟些你肚子胀起了,想搂也没得搂了。”就这样秦王搂住敏代搂了一个下午。

    慈和宫内,太后正在叹气,自言自语说:“唉,嫪毐啊嫪毐,我对你也不薄啊,为什么就这样不辞而去呢?还留下了……唉,想死我了。”

    “太后,你找我吗?”太后闻声转身一看,看见嫪毐正站在门口。嫪毐入了殿,关上门,慢慢走到太后身边。太后看见嫪毐,煞是激动,正想上前牵起嫪毐的手,却止了步。等嫪毐走到太后身边,想伸手牵太后时,太后一手抓向嫪毐下体。

    嫪毐也不躲避,太后抓了两抓,一手推开了嫪毐,转过身去说:“你都变成阉人了,还回来干什么?”

    “哼。”嫪毐冷冷的说:“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把我阉了的,现在来怪我?”

    “什么?”太后静了一静,说:“早知道是他干的,他偏不认。”

    转身对嫪毐说:“我能教训他吗?只能怪你不小心被他捉去了。现在你变了阉人,还回来干什么?滚吧。”

    “哈哈哈哈,阉人?看我阉不阉!”嫪毐一手把太后抱起,把她抱到床上,太后挣扎,但嫪毐依然有男人的气力,让太后屈服了。

    那晚,秦王仍在莲月宫,懒着不肯离开。

    “大王,回去吧,明天再来。”

    “不好,我要看着月儿,月儿睡吧,睡了我再走。”

    “大王,臣妾惶恐了,大王明日还要早朝呢,身体要紧,臣妾会睡的了。”

    “不要,我偏要待在月儿身边。”

    “呵呵呵,大王可真缠绵呢。”正当秦王在和敏代调情的时候,突然有把声音。

    秦王皱了皱眉,把门打开,对着对面墙上的黑影说:“九日子是怎样入宫的呢?”

    那人纵身跳下,果真便是九日子。

    九日子说:“大王,大王的兵是用来防贼防刺客的,不是用来防我的。”

    秦王问:“先生深夜到访,有何赐教?”

    九日子捋了两下胡子,问秦王说:“大王没有东西想知道的?”

    秦王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九日子说:“能让我把把脉吗?”

    “能。”

    秦王正想请九日子入室,九日子却一身扔了一条红线入室,那条红线正好套在敏代手上。

    九日子轻轻一牵,然后又捋了两下胡子,微笑说:“恭喜大王,是位公子。”

    “真的?”秦王很高兴,请九日子入室。

    九日子说:“此次来访,其实有两事相告,请大王把门闭紧。”

    秦王听见九日子的话,脸色沉了下来,把门关好了,然后坐在敏代身边握着敏代的手,说:“先生说吧,我们会好好听的。”

    九日子一脸深沉,似乎事态严重的样子,跟秦王说了一番,又跟敏代说了一番。二人听了之后忙着点头,似乎对九日子之言深感认同。

    九日子喝了口茶,说:“第二件事,与李斯的死有关。”

    “李斯?”秦王吃惊着。

    九日子到底会对秦王说什么呢?李斯的死不是已告一段落了吗?难道还有内情?那个在小室内跟嫪毐说话的人是谁?嫪毐不是阉了吗?为什么还有男人的气力?且看《盛秦英雄传第十四回毛茸之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