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如此生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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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不像想象那般好,或许会开许多玩笑,但无论怎样都得面对,任何也不例外——愫昕

  元旦不知不觉中已到来,同学们都有互赠礼品的习惯。由于是星期天,学校对高三没有安排课,我则留在宿舍睡觉。自己可不愿出去乱逛,天寒地冻的,这破地方可没什么可转的,一条街从头到尾全是青一,已转了快三年了,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再者,高三的生活本来紧张,功课压力大,平时总难保证有足够的睡眠。此刻有这工夫还不如躺在上,插上电褥,舒舒服服地养精神,为下周累死骡子累死马的学业压力积点精力。吴颉、燕子、林妮不像我如此清闲,他们一大早就全出去找乐子,光剩本人留守。

  发现自己很具有冷血动物的天分,从昨天下午放学上了就一直昏睡,连饭都懒得吃。冬天吗?天冷得钻在被窝冬眠,一则驱寒,二则减少活动保存体力,三则是养足精神。如此多好处不睡可亏大了。加上住宿的房间光线极差,一年四季看不到阳光,白天进房也黑乎乎的,呆在里面若不看表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这为睡觉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下午的时候徐克杰带了酒来,在他的招呼下我才从上爬起来。

  “到妮那边去,人多热闹。”我洗完脸后建议。

  “哪儿都行,只要不影响喝酒。”徐克杰笑说着边拿起酒壶,带着杯子到隔壁房间,我在这边收拾完后随着去了。

  林妮的头堆放许多卷起的画,画的旁边是零食。她见我和徐克杰进来立即热情地招呼,将剩下的零食摊开放到我们面前。平时在这习惯成自然了,我一进门像在自个房间一样,脱掉鞋子就往被窝里钻。而徐克杰规矩地坐在板凳上自斟自饮。林妮和燕子已看惯我这种放荡不羁的格,知道说说是不起作用的,所以对这种不礼貌的行为缄口不言。

  我开口道:“你,人缘不错嘛,收这么多画。”

  “你又打什么坏主意?”燕子的嘴不饶人。

  “羡慕呗,”我轻俏地嚷,“咱现在一张画还没有收到,心理稍微有些不平衡。”

  “这只能说明一点,”林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笑着一字一顿地说,“人品不行,算了,见娃可怜,今给你一副。”

  我用脚蹬了她一下,“乳牙还没换,这么大口气,不害怕把舌头闪了。让我叫你,白天做梦。烂几张纸,谁爱稀罕。”

  林妮整整凌乱而透风的被子,“别乱动弹,好不容易把被窝暖热,两下扑闪的没热气了。克杰,见过像林默这样的人么,光往生被窝里钻,真不害臊,厚脸皮。”

  徐克杰帮我说话,不忘往嘴里倒酒。“天气冷嘛,相互取暖。”

  “人家燕子都不说一句,就你爱嘟囔,看见了吧,人心是向咱的。”

  “燕子是不想说,克杰是你哥们才那么说,你碎耸还倒拿着麦秸当拐拐拄。”

  “嫉妒什么,”我轻松愉悦地说,“把那些画拆开看看。”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搞得跟马克思一样。谁都可以看,就不让你看。”林妮冷嘲热讽道。

  “真的,你别后悔。”我笑着翻眼看,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不后悔,看能把我怎么着?”林妮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

  我慢而轻地移动脚,猛地用脚趾咯吱林妮的脚心,痒得她迅速收缩,差点没跳起来。“非礼呀!”她的叫声可够尖的,逗得燕子和徐克杰哈哈大笑,两人倒挺乐意当观众的,兴致勃勃地看我们闹腾。

  “叫破嗓子也没人理,省点劲。”我停顿了会,若有所思地问,“克杰,阿彪干什么去了?一天没瞅见人。”

  “跟刘佳打台球。”

  “妮,”我调皮地开玩笑。“今晚上我替你暖被窝,看咱人多好,舍身为人,别被感动的流鼻。”

  “脸皮比城墙还厚,刀枪不入。”林妮嗔视地骂。

  我忽然想出去转转,呆在房间快一整天了,该出去透透风。从屋子来到大街上,发现整条街没有想象中的热闹,走动的人少的可怜,显得有点萧条。寒风呼呼地盘旋在上空,吹起的悬浮物随风乱飘,像是再做一次旅行。可以想象,呆在外面是溜达是多么活受罪。我走进一家面馆补充热量,差不多已一整天未进食,肚子早饿得咕咕直叫。馆子里升着炉子,小火炉的热气不断往外散,这足以使狭小而密封的屋子暖和,与外面刺骨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今年不知怎的,老是刮风,吹得人心里直发悚,尤其是到半,北风呼呼狂叫,可谓是毛骨悚然。

  吃完饭后觉得没地可去,便顺道到教室转转。校园里流动的人不多,稀零的几个身影忽隐忽现。北风在校园里驰骋,吹得人睁不开眼。虽说背行可以减轻刮脸的痛苦,但身上其他地方依然经受寒风的肆虐。衣服裹得严实,可脸可怜地露在外面任风造次。我以最快的速度闪进教室,心里一个劲抱怨:这鬼天气。然而教室刻苦的人还真不少,拼命学习的精神值得表扬。我走到自己座位处,发现桌上有一卷画,很是诧异,以为是自己走错位置,可是这儿正是自己的宝座,心里不免开始泛迷糊,猜想这幅画的来历肯定是哪个同学大意而放错的,是我的可能不大。这是个事实,偌大的学校与我称兄道弟的人是有一火车皮,但没有哪个会有如此雅兴送画。那么生的可能就比较大,燕子和妮是不可能的,与璇的情况也不现实,雅丽则到西安去学术···这倒横生几分趣味,难道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我拿起画在教室里询问了一圈,可没人认领。不过一个同学告诉我是一个不认识的生放在桌上的,这让我的第一反应便是静琼,因为除了她以外再没有别的人了,可是为什么她不当面给呢?却选择的方式,难道想上演麦琪的礼物?差点就让我把画扔掉。恰好在这时,静琼从教室走下楼,她看到我露出猜不透的笑意,然后径直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笑让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多少生出欢喜之情,暗暗地决定:等元旦文艺会结束了送她一件礼物。

  学校举办的元旦文艺会定在星期五,那时等活动结束后全校一起放假。这足以让饱受学习之苦的高三生欣喜若狂。而我害怕到时学校里太乱找不到静琼,所以早早的告诉她放假时一起走,她欣然同意的表情让我高兴了一整天。可没想活动快结束的当竟下起雨夹雪,同学们的热情没有因天气而受影响,喝彩声阵阵回荡在空中,夹杂着雨和雪,是一副不错的风景图。

  活动结束后我找到静琼,同她出了学校。一路上让不少熟识我的同学诧异不已,但这有什么用,该失去的怎么也不能挽回,正如静琼一样。约她一道回家,仅是想找机会和她单独在一块,顺便了却我送给她元旦礼物的心愿。一切在预想中发展,真希望不要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

  到书店门口时,我停下来,说:“静琼,在这等一会,我去买点东西。”

  进了书店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看到书店里罗列着各种元旦的礼品,刻意挑了件极漂亮的风铃给静琼。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静琼面前。街上的人潮涌动,下过雪的路夹杂着泥土被来去的脚步踩得泥泞。静琼站在街道旁边安静的等待,她穿一件粉的羽绒服,显得非常合适,透着淡淡的幽雅,被冻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如水灵的苹果,可爱至极。正是如此貌吸引住我的眼球的,不是正确的答案,最重要的是那颗善良而纯洁的心。这才是心目中理想的静琼。要知道,自己的心灵到处被她的形象,她的举止,她的气质给占据了。

  我小心将漂亮的风铃托到手中,“这是给你的元旦礼物,太仓促,没好好准备。”

  “谢了。”静琼客气地接过装进书包。

  这客气的话在我是不好开始的征兆,恰好印证彼此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们从小路回家,那里风景比较好,四周是小渠、田野,阡陌交错,环境幽雅,清新的空气,是散步式回家的最好路径,而且可以少走很多弯路。静琼好像故意躲避似的,她的自行车总落后一大截,若我想退下来她便骑快,根本没有同我说话的意思。对此只能苦笑,乖乖地骑车在前面带路。至于她采取这种逃避的方式在我是无所谓的,只要她陪我静静地走完这段路就心满意足。

  一路的风景多优,骑在小渠边的堤上,两边的杂草丛生,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水珠缀在枯黄的草叶上面,晶莹闪亮。杨树尽情地散落着叶子,片片飘落下来都是一曲悲壮调。冬日的原野并不显得荒芜,麦苗淡绿,冬生植物,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同时又一片荒芜。朦胧的远方看得不那么明朗,阴云的天气,一层层淡淡的水汽浮在空中,化作轻盈的烟雾,似乎望不穿。远处的村庄被烟云包含,如此渺远又如此接近。到十字路口时静琼非同我唱反调,她要从村中经过,而我则坚持从村外。最终她执拗不过便乖乖地听我的。

  这小路偶尔有同学经过,恰好在路上就碰到一个男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记不清,我没在意迂回到前面,可静琼却认识那男生,这样,预想中的事情完全被破坏掉。静琼非坚持与那男生同行而不在乎本人的感受,不可原谅!那男生载着静琼轻快地超到前面,远远地将我甩在后面,我一路上忍受着静琼所给的耻辱,她揉碎了一颗透明的心。这一次感情的底线彻底崩溃了,咬着牙暗暗地发誓:方静琼从今休想在伤害我,这是最后一次,将来一定让你为给我的耻辱而后悔。

  我将车子在半路调头,从另一条更僻静更荒芜的小路回家,这条路从未走过,但是还不至于迷路,条条阡陌相通,总有一条会抵达家里的,实在不行可以从地中间横插而过,俗话不是说路是人走出来的吗?不认识路有什么好怕的,总比迷失自己强吧!

  我暗暗发誓再也不理会方静琼,放弃她,放弃那迷失的灵魂,不再抱任何希望于她,那是不顶任何用的,相反,不停地追溯只能自寻烦恼和自我排斥。

  *

  房东收取的房租提高了原来的一倍,还总是抱怨我们水电用得太多,列了一大堆名目繁多的收费项目。林妮和燕子承受不了如此折腾,重新找了一处房间。而我们却陷入困顿,这时的房子问题摆在眼前很难解决,在外住宿的大多数学生不会住一学期而搬房的,加上找房的人多而资源少,说找住处没有困难那是假话。为此,整个寒假里我忧心忡忡地考虑开学的住宿问题。给吴颉打了不少电话,甚至还抱怨,直到徐克杰告诉我说找到了房间,烦躁的心这才安静下来。

  徐克杰找的住处不是别的,而是寒假是我们放被褥的地方,那是一群体育生聚集的地方,总共有三间房,环境还挺不错。凭借克杰的关系,硬生生的将原来住在这里的高二学生打发掉了,根本不理会人家开学是否还要继续住,反正钥匙是搞到手,这就是说我们高中的生活就要在这里消耗掉。

  正月十五还未过高三便早早的开学,就在来的当天,徐克杰引着我们去看住处,那是一栋二层楼上的房间,条件比以前的危房好几倍,宽敞又明亮。

  “怎么样?这地方还凑合吧!”徐克杰说。

  “可以,比以前住的烂房子强多了。”吴颉说,“这里怎么有被褥呀。”

  “啊,高二那群人的。”徐克杰笑着说。

  “这样做有点不太好吧!人家说不定还要住。”我担心的说。

  “谁管他,咱把这房子先占了,来了把耸撵走。”徐克杰口气粗犷地说。

  “那咱收拾一下搬东西。”刘佳做了个手势,显示他的豪放。“克杰,把这些被子扔到哪?”

  “全提到门背后。”

  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占了人家的房还将被褥扔到地上,显得自己人品太卑劣,不过在哥们面前不能显出心里的不痛快和不利索。我将装在袋子里的被褥整齐地放到角落,也算是聊以慰藉自己的心。房间由我打扫,刘佳、吴颉、徐克杰去搬东西。人逢喜事精神爽,干起活来浑身的力,自个将宿舍仔细清扫了一遍,欣赏着这间宽敞、明亮的房间,简直有种从地狱上升到天堂的感觉。冬天住的房间不见阳光,而这儿恰好向阳,光线充足,估计是弥补失去的好光明。

  几个人很快将家当全侍弄到这边,我迫不及待地铺上被褥,想休息一会。而刘佳不着急,他点上一根烟,悠闲地抽着。吴颉则找了个空铺上被褥,安静地躺下睡觉。

  “咱出去吃饭。”徐克杰建议,“忙了一天,累成马。”

  吴颉一听吃饭兔跳似的起,“好好庆祝一下。”

  “那走么,这还有啥说的,咱弟兄四人聚在一起,难得呀。”刘佳慢条斯理地说,手中的烟头被弹掉。

  我伸了个懒腰,头压在双手上,回应道:“选个地方。”

  徐克杰说:“乡里人家做的饭不错,咱去那里。”

  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来到乡里人家,这间饭馆是在公路旁边,离住处有二里路,为了吃顿好饭多跑点也在所不惜了。服务员热情地招待,引我们进了一间雅间,恭敬地递上菜单。徐克杰很老道地接过去,随意地翻着。服务员则忙着替我们传水。

  “吃点啥,”徐克杰将菜单扔给刘佳。“这里的炒面挺不错的,量大肉多。”

  刘佳没有翻菜单。“随便要两样菜,你看着选。”

  “阿彪,咱俩要一斤饺子,咋样?好久没吃过了。”我询问身旁的吴颉。

  “能行。”吴颉没有异议,欣然同意。

  徐克杰问:“佳,你要炒面还是饺子?”

  “炒面。”刘佳这家伙拿出烟盒,弹出了一根烟点上。什么场合也不顾,闲暇时非得来上两根,让人觉得稳重且老练,至少给我的印象即是如此。

  “一斤水饺,两碗炒面,对吧?”徐克杰确认了一遍,见无异议便朝外大喊,“服务员。”

  服务员听到召唤很快进房,手中提了个水壶,另一个手中拿着茶壶,礼貌地放在桌上,将茶壶添满水,又从房间里角落的小橱柜取出四个茶杯,然后在碰等待点菜。

  “两盘炒面,一斤水饺分成两份。”徐克杰有条不紊地说道。“鱼肉丝,大盘鸡,半斤牛肉。”

  “还要其他?”服务员补充一句。

  “先点这么多,不够了再点。”徐克杰说得干脆,像是这儿的熟客。“取一点餐纸。”

  服务生退出房间带上门。吴颉替每个茶杯斟上水,又重新给给茶壶倒满。徐克杰好像对茶水不感兴趣,没有动茶杯,用胳膊支撑着头,另一支手有节奏地敲打着社火的节拍。而刘佳瘫了在椅子上,很陶醉地吐烟圈,他对烟的兴趣比什么都浓。在我眼中,他抽烟的神态有股成熟男的沉稳,虽然从骨子里我讨厌抽烟的学生,但还是愿意与这号人交往。因为他不会为吸烟而委屈自己半点,放下骄傲的脾气,一副可怜兮兮地向别人讨烟,不像多数的抽烟者为过把嘴瘾而露出让人恶心的嘴脸,低三下四。再者,他人讲义气、豪爽,给人的感觉是精干。

  “我给咱弄瓶酒去。”徐克杰终于忍不住开口,估计就因上来了。“不喝酒今算白来了。”

  吴颉喜欢和克杰抬杠,见空就损骂:“狗耸,酒瘾犯了就说。那就取上一瓶,林默,佳,你俩喝不?”

  “废话,咱弟兄哪个不喝酒。”刘佳猛吸最后一口,将烟头在舌头上黏在,吸了口气吐了出去,好像在回味烟在口中的感觉。

  徐克杰到帐台处去拿酒,看着这群家伙,我微笑地呷了口茶。吴颉脾气暴躁,徐克杰脾气温和却嗜酒,刘佳沉稳却爱抽烟,个个脾气不同,可有个共同点——豪放。这也是我们走到一起的缘故。至于人品方面的问题,对我而言是无所谓的,人各有所短所长,主要看各自是什么样的心态在与人交往。

  “杜康。”徐克杰指着酒询问意见。

  吴颉讥讽道:“克杰,一个年过得腰壮起来,老掌柜的给你多少压岁钱?”

  “多大人,还有压岁钱。咱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

  服务生慢慢上菜,炒面早早地端上来,徐克杰和刘佳不客气地吃着,还喝着小酒。我悠闲地夹菜,心里并不着急,做水饺本来就麻烦,不多等会儿是不现实的。点这么多菜完全是下酒的,像水饺、炒面已经很有味道,根本不需要菜就可以下肚。但兄弟们聚会难免要破费一番,这是一种无意识下形成的习惯。

  酒足饭饱之后徐克杰起身出去,大家以为他去上厕所,没怎么在意,都耐心地等待他回来后结账走人。刘佳烟瘾又上来,机械地掏出烟点上,按他的说法是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吴颉也要了根,他可是平时不动烟的,肯定是看刘佳那副陶醉样而受到感染,想尝试一下吸烟的滋味。我连讥带讽地问:“阿彪,你扎得是哪门子势,会吸烟不?”

  吴颉不胜酒力,脸涨红的大声叫嚷:“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哼哼。”

  徐克杰打开门,手插在口袋里,摆出阔气的神情,说:“账结了,可以走人。”

  “多少钱?”我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五十递了过去。

  徐克杰客套地推辞:“一点钱,你把钱收起来,这顿饭咱还能请的起。”

  吴颉替我帮腔:“大家都没钱,咋好意思让你一人掏钱,就拿着吧。”

  “这就见外。”徐克杰有条不紊地陈述理由,“弟兄不分你我,今个我请客,下回他请,烂一点钱么,没了还能再赚,哪比得上兄弟们的感情,要是将来没混头了,还要仰仗大家救济呢。”

  “那可说好了下次轮我做东,别跟我抢。”我重新将钱放回口袋,调戏地说。

  出了饭馆,吴颉和刘佳要去打台球,徐克杰半路上碰到几个体育生,让拉到镇上的棉站去打篮球,那儿是有个篮球场,而且外人可以随意去玩,没人管的。剩下我一个人回去睡觉,这群人我太了解了,个个口口声声说好好学习,可完全不管学校的纪律,成天无所事事地放纵,一点学习的精神都没有,看来是打定主意混。估计在未正式开学前是别指望这群家伙乖乖到学校上课,要是趁着会工夫不休息,到晚上被缠住打整晚的扑克,那白天的课肯定是精神萎靡,本人可不想今年高考沉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