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柳暗花明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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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静琼的回信是件煎熬的事,我为了减轻这种痛苦,有迷疯狂的做题。研究数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麻痹思维上的疼痛,做这样的事能获得一种幸福和优越感,尤其是遇上一道超难的题,经过抽象思维和坚持不懈的尝试后终于解决问题,那感觉如打了场胜仗似的,有种按奈不住的冲动,想让整个班级都知道我做出一道难题。自己从初中开始以养成自学的习惯,这就是为什么初中那样放纵却依然遥遥领先的原因,到这里以后已成彻底的自学,根本不听老师讲课。在我看来,人要是想干成一件事他便可以干成,问题在于他有没有坚持的毅力,世界上有许多通向成功的路,不一定非要按固定的路线前进,学习也是如此,况且,老师并不是唯一的希望,最终还是要看自己,所以说,人当自力。

  终于是等到静琼的回信,这让我惊喜万分。晚自习快上的时候,同学告诉我外面有个男生找,我以外是吴颉,等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同上初中的同学,我们认识却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大家那时混基本上用绰号,名字完全不记。那同学看见我很是诧异。

  “你叫林默,早知道是你就不找了。”说着他便动手拆信封,被我抢到了,可还是让他把口撕开了,我装作生气,要揍他的样子,把他吓得一边跑还一边叫嚷。信封破了但我依然高兴,捧着信回到教室。

  “同桌,有啥事把你高兴成这样子。”与璇不解的问。

  我高兴地把刚拿到手的信亮给与璇看,没有说话只是笑。与璇说:“一看都是生来的信,;老实交代,啥关系?”

  我装腔买关子,说:“比朋友能近一点,自己慢慢想去。”

  “没看出来啊,你这么老实的人都有朋友咧!”

  “算是吧!你别羡慕。”我笑着嚷叫。然后我取出信,像金子一样掩着对与璇嚷,“头转过去,不准看。”

  “谁爱看你的破信!”与璇向我做了个鬼脸,继续做自己的作业。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读着信:

  师哥:

  你好!近来身体可好!一切都顺利吧!(别介意我这样称呼你,若生气的话,可别掉‘痘痘’<开个玩笑>)

  收到你的来信,确实有几分惊讶,原以为你,我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联系,出乎意料的是,你并未忘记我,忘记我这个连你叫一声的所谓‘’,谢谢你的来信,虽然可能打破宁静的生活,但是能有你这个朋友,有你这个‘师哥’也算可以了。实话告诉你:“你我之后的那段时间不说话,是因为我不想耽误你的学习,想让你静下心学习,耳根子情净一点。”因为我总认为自己太啰嗦,会打搅你学习的,所以······真的很抱歉。让你多心了,对你说声‘sorry’总该原谅我吧!说句实话,你能给我写信,也已证明你“绝情”并非绝对“绝情”对吧?

  还有,就是你不该在‘党睦高中’的,怎么会在这儿呢?先别告诉我,让我猜猜······对,想起来了,你曾经告诉过我,但是我又忘了,告诉我原因,行吗?天气渐渐凉了,还请师哥你保重身体。这句话,你也曾对我说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去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对吧!现在呢,我把这句话给你,愿你珍重!

  来说说我吧!我现在在四班,班主任是王丽,总体来说还可以,不过,我最讨厌的就是英语课,从一上课开始就唔里哇啦地念,一直到下课,不说&39;累&39;烦都烦死了。

  在这里,我的一切还算可以,无论学习、生活。只不过数学上的“二次函数”学的有点吃力,不过呢,我现在正在抓时间补呢,因为我相信“有汗水就有收获。”你说呢?我知道,师哥你理科学的好,怎么样,教我一两招吧!再有一件事,就是我想借你的“语文报”不知你有没有?若有的话,能否借我一用?至于你的信,似懂非懂,还请你指点一二,毕竟我的能力有限吧!你在那里还可以吧!希望你不要整天“哭丧”着脸,也不要老为自己制订一些逆愿的“条文”,你应该与你周围的同学开心相处,不要老像初三时那样子,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已经是个开朗的男孩,或许你会说“江山易改本难移”但是试一试总会变一点吧!说实话,有时的你真让人无法忍受。

  时间总是飞速流逝,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对吧!希望你的理想能够实现,我会记住你说的:“一天一个脚印”等到明年,我一定会和你一样的,我们还会再相见的······愿开开心心每一天,别老像初三一样!

  :静琼

  静琼仍忘不了我啊,我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看着都笑开颜。悲伤的阴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手中捧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整节课下来,连一个字也没写。兴奋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这是这段时间第一次由心的笑。不得不承认,静琼的一言一行影响着我的情绪。下课后,我收起信,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

  “林默,给你写信的生叫啥?”与璇忍不住开口问。

  我骄傲的回答:“方静琼。”

  “名字听起来不错嘛,人肯定长得漂亮,你俩发展到啥程度啦?”

  “实话给你说吧,我俩一年没有说过话,那时是我对不住静琼,把她害得现在补习。”我说着就自责起来。

  “这种事谈不上谁怪谁,只要俩人心在一起,那就比什么都重要。”与璇说的很认真。

  我开玩笑的质问:“搞得跟情场老手似的,谈过几回恋爱了。”

  “林默,”与璇莺声般的啼叫,用手轻轻地打我。“还是这样子。”

  今天心情好,我不计较与璇动手动脚,随她去吧,自己在一旁笑着。静琼的回信让我按下心来,长久处在深渊的灵魂如得到自由一般轻松。这次不能再伤害她了。一定要全心全意对她好。她在心中提到要语文报,虽然我没有但是非给她搞到一份。这时,我在脑海中回忆着认识的人当中有谁买个那东西。大概陈靖有吧,吴颉也有可能,等到放学后,找哥们问问。

  最后一节课,边想静琼边做练习册。忽然与璇趁我没注意掐我大腿,委实吓我一跳,身体本能地往回缩,我以为她是无意的没理会继续做自己的题,可一道题还没弄完她又用手捏了捏我的胳膊,一边捏还一边感叹:“太瘦了。”还一本正经的摇头。我气恼的嚷:“同桌,你闲着无聊,是没事干了。”

  “你多少斤重?”与璇没理会我的话,表情看上去很委屈,没办法,她这张和气的脸让我心软下来。

  我漫不经心的说:“100斤。”

  “怪不得,长这么高个子这么轻,今后多吃点好的,把身体养壮点,能多卖一点钱。”

  “想钱想疯了,都打开我的注意啦,你一个生,一天跟男生一样,将来看咋嫁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给你。”与璇说这话都不脸红。

  “谁要你,我现在可是有归宿的人,你别打主意,像咱这样仪表堂堂,人见人爱,你有嫁给我的觉悟也不怪啥?”我调笑的说。

  “人贱人爱,衣冠,是吧?”与璇开怀地笑,这种笑话已经不爱听了。

  “你咋不去死去。”

  “敢骂我,让你今尝尝本的怀孕掌。”与璇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已打在我肚子上。她笑嘻嘻地做着恭喜的样子,“恭喜你要当妈和爸,中了我这掌的人没一个能摆脱这命运。”

  “上课哩,别胡闹!”我有点厌烦。

  “凤,有人欺负我啦,”与璇假装哭泣的样子叫前面一个长得白净的男生,其实人家不叫什么凤,真名叫陆伟,因为这段时间播放的《关中匪事》很火,同学们都被里面的人物吸引住,就根据各自平时的表现各有一个剧中人的外号。虽然喜凤是个的,但还是硬扣在陆伟的头上,谁让他做事说话像个人,长得也像个生。

  “谁敢动我家老二,活的不耐烦啦!”陆伟提防着老师,小心转过头笑着呵斥,“嘿,说你的。”

  “我闹不过你俩,还躲不起,算我错了还不行。”我不得不让步,装出一副可怜相,不然一会儿什么墩子、刘十三、蛮蛮一起上就不好了。

  “小样,你牛啥?老老实实做小吧!”与璇说这话一点不感到害臊。

  “人前我忍了,今晚上回去在收拾你。”我顶了一句,这句话在这里很流行,是专门针对异的,很有挑战。

  晚自习上完后,我收拾了书本,然后到六班找吴颉。此时校园里人流量很大,放学的人潮不断涌出,我害怕吴颉提前跑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六班,随便在门口拦了个人帮忙。我客气地说:“同学,叫一下你班吴颉。”

  那同学二话没说,扯着嗓子朝教室里面喊:“班长,有人找。”

  吴颉还是老样子,外表看起来挺和气的人,可从教室出来一看见我,就说话粗声粗气的,嗓门像安了蒸汽机似的嚷:“林默,有啥事?”

  我直接的说:“你初三订的语文报还在没有?”

  “早卖俅了,考完试以后谁还把那留着,你要那个啥?”吴颉嗤笑的说。

  “替别人借的,”我顿了顿问,“你知道陈靖在哪个班?”

  “一班。”吴颉指着我们前面的教室。

  “今有事,就不打搅你了,有时间再聊。”我笑着告辞。

  吴颉笑骂道:“你狗日的老是这样,没啥事都不找人。赶紧滚吧!”

  陈靖的教室是我们整个一年级地理位置最好的,是学校刚建好的教学楼,条件自然不用说,哪像我们的教室,一下暴雨便成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不好找。我过去从教室喊出陈靖,不好意思的说:“伙,给你添麻烦来啦!”

  陈靖爽快的回应:“你说有啥事找伙?尽管开口,咱两谁跟谁呀!”

  “你初三的语文报还在没有?”

  陈靖有点为难了,“在,剩的不多了。”

  “没事,只要有就行了,帮别人借的,多少弄一点,谁让咱答应人家,说出去的话不能食言,没办法。”

  “啥时要?我下星期来的时候给你捎上。”

  “麻烦你了,我还要回去,你进去继续刻苦吧!今后有时间在唠。”

  我从吴颉那离开,心里滋滋的。替静琼借的报纸有着落了,回到租的房间可以好好睡上一觉。良好的开端预示着好的前景,这样,我可以安心的回静琼的信,让她知道,只要是她开口的事,林默一定全力以赴,毫无怨言。

  回了静琼的信,我的心情开朗多了,没事的时候和同学出去踢足球,打篮球,干什么事都精神抖擞,如坐风。同桌是个爱开恶作剧的人,而我情温和,她便用各种刁钻古怪的想法为难我,可我心情舒畅,没有丝毫责备,任她闹去,等她厌烦了就自然歇下了。就是这样,在等待下一个幸福时刻,我努力将无聊的学习变得开心快乐,像此时的心情一样,生活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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