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飘过,象梦,象烟
留下凄婉迷茫
也许你应在天上
但最好在雨中——断殇
这学校里有许多我所谓的哥们,但平时自己懒得去找,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什么事都不想做,仅想静静的呆坐。直到碰到吴颉我的态度才开始有所转变。星期二上午,我一如往常的去学校食堂吃饭,打饭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好奇的回头找声音的来源,在人群中发现吴颉,把我高兴的连饭都不打了,直接退出去和他聊天。
我上去直接损吴颉,“你这东西没想到还能考上?社会烂了。”
“没办法运气太好,本来差两分,没想到降了两份,刚贴线,把我都能能兴死。”吴颉滔滔不尽地说,“你不是考上尧中了吗?咋跑到这儿混?”
“这儿人太多咧,换个地方咱伙计俩好好聊聊。”我与吴颉离开食堂找了一处清净的地方。我笑着嚷骂:“这里的饭菜垃圾透了。”
“凑合过吧,不吃有啥办法,···你是咋弄得嘛,难道没考上尧中?”
我淡淡的回答:“考上了,没去。”
吴颉骂道:“你就是这货,老干些反常的事,现在在哪个班哩?”
“三班,你呢?”我反问道。
“六班,普通班,跟你没法比!”吴颉好像有事要说,他用手搓了搓鼻子,估计这动作是受我影响的,“混个班长干着。”
“行啊,初中干了两年班长到了高中继续,连任啦!”我哈哈大笑的恭维。
“没啥,选班干部的时候班主任问谁当过班长,全班就咱一个人,没办法就这样成了班长,你弄了个啥干部?”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对那种事没有兴趣···今后伙计我要是碰到啥难事了还要拜托你这大班长时,千万眼睛别长到头上。”我开玩笑的说。
“有啥问题尽管说,······林默,你还跟方静琼联系着吗?”吴颉调笑的语气变得平缓。
“断了联系,你问她干嘛?”
“我子说的让咱关心一下你么,她现在龙阳补习,好像他俩在一班,没事给人家写写信。”
“你这人发什么病哩,扯她干嘛,我与她早就不可能了,有什么好联系的,倒是你,跟杨馨的事到底咋样?”我极力想岔开话题。
“吹了,”吴颉做了个吹手的动作,“过完生那回后就再没说过话。”
我说:“杨馨也在这,我前两天还碰见一回。”
“这我知道,她教室在我班头上。”吴颉很是得意。
“现在对杨馨难道没啥想法了?”我带着试探的口气问。
“那时啥都不知道,再说我俩又不合适,今后再甭提这事。”
“啊,都差点忘了,你在哪住的?”
“学校外面,就是咱平时到学校来裹的那个水渠旁边,有一栋二层楼,大红铁门,就在那楼底下住的。有事到那找我就行。”
“走,吃饭!”我招呼吴颉一起去食堂。
吴颉在这之后隔三岔五的来找我聊天,每次来都能看到他与我班的那些男生说笑打闹,可见他这个班长干的确实不错,人际关系很广,这点比我强多了,而像我,自初中毕业以后,子发生了点小改变,到这所学校这么长时间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更别提其他班的人际关系,这点与初中广结朋友的作风完全相反,自己也不知晓为了什么,上了高中的我做事畏首畏尾的,完全不像初中那样先不论事情结果如何,做了之后再说的作风。还有一个变化更荒唐,自己不愿与生说话,更讨厌生碰到我,估计经历与静琼的事后变得对生敏感起来,但很庆幸自己一意孤行,放荡不羁的良好习惯没有丢掉。
这几年学校不停的搞修建,秩序根本无法维持,是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旷课之风在这里已蔚然成风,几乎天天,每节课都有人在旷,真是比大学生还自由。虽然有班主任时不时记下旷课学生的名字,事后作出严厉处罚,但是旷课的还是不能杜绝。在我个人而言,旷课的次数都快赶上吃饭的次数,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就在于坐在我前面的几对情侣,上课总是打情骂俏,摸来摸去,说的话简直把人能恶心死,真想一转拍死他们这群垃圾。实在弄不明白,每一个月的工夫这群人怎么如此快的解决个人问题,难道是初中受压抑太久才如此饥渴?所以敢这么找人玩玩。这并没什么不好,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点收敛的趋势都没有,不仅有辱风化,败坏同学们良好的学习氛围,甚至会引其他同学效法,这样的话就是他们的不对啦!像我这样克制力极强的人都忍受不了他们,可见情侣们的行为是多么的令人呕吐,要命的是这些行为总勾引起我回忆与静琼在一起的日子。加上单调而乏味的功课,时间变得枯燥无聊,也把人感染的无聊。这段时间里,我除了上数学,英语,语文以外,其他各门课都旷过,而不敢旷语文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班主任是代语文的,至于数学,英语,为的是心中那个承诺,为高三打基础。可话说回来,自己现在的情绪一点都不稳定,学习都成了个问题,就别奢望学好。
无聊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下午的数学自习上完以后,我在桌上随便摊了本书便溜出去逛。学校正在修大道和主门,土堆到处都是。我根本不用鬼鬼祟祟,大摇大摆地走出校门,简直如出入无人之境。在外面逛无非是趟街,转累了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歇息,反正是不愿回到教室去。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本人旷课至今未被班主任抓住过,当然也就无所谓批评教育,澄清一点,我与班主任并不熟悉,估计他连我是谁到现在还不知道。
这条街上的老头挺多,一般闲下来便会聚在一起下棋,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会凑上去看,这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好方式。再者可以到书店转悠,看看书,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店老板会对你不买书而恼火,因此每次在书店待久的话会随便买本杂志,好像老板证明我不是来书看的人。我看了会书,又观了会棋直到感到无聊时才掐准时间回到教室。说来真巧,我坐下不久班主任便进教室,结果自然很明显:自然没有受到任何责罚。我暗自庆幸,这个班的同学还挺知趣,没人向班主任通风报信,个个守口如瓶,浑然一群好同志的楷模,不表扬都不行。
放学后,同学们一溜烟似的出了教室,我并不着急吃饭,反正想出去就出去吃,完全不用理会学校的时间。我做数学题一直持续到教室里的人来的差不多,但仍然沉思着题,任其他人大吵大闹。忽然有个同学在喊:“谁叫林默?”
我抬头看了一眼,并不认识,但出于礼貌还是站了起来回答:“我就是的,有啥事?”
“你的信。”那同学把手中的信在空中摇晃,我走上去准备取信,心里纳闷谁会给我寄信。在外面没有什么亲戚,我的消息没几个知道,哪冒出的信呢?
“买东西去!”那同学开口就要东西。
“啥?我要自己的信跟买东西有啥关系,快点拿过来!”我有点生气。
“这是规矩,在这儿都是这样的。”那同学看样子不拿到东西誓不罢休。
这个行为让我对这片土地上的学生人品产生质疑,以前在初中给别人捎信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见哪个敢用信索要东西。而这里的学生怎么就如此没素质,这种行为和敲诈没什么两样。我憋了一肚子气,要在初中那会非教训这家伙,我克制住愤愤的情绪,没有发作,入乡随俗嘛!我嚷:“让我看一下是哪儿来的信?”
那同学用手护住信封,留出来个邮戳让我看。
“渭南!”我思量了几秒钟,“好了,这封信我不要了,反正不认识。”
我说完径直离开,没再理会这讨厌的家伙。如果他要敢在这天内把信给扔掉,那就不能怪我脾气坏。再说那封信仅对我有价值,在别人是一文不值。相信他最终会识趣的送过来。果然不出所料,上最后一节课时那同学托人把信还我。信是从渭南发过来的,我带着疑惑的心情撕开信封,一颗心开始扑通地跳个不停,竟是吕梅的来信,这让我感到意外。
从那二零零二年第一场雪起,也就是与静琼不说话的日子起,我们一直保持沉默,中考之后,对她的消息更是音讯全无,并不是我与她没有那么要好的关系,其实不然,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一直以来,对她的愧疚无法让我释怀,恨自己伤害了她的感情,尤其是初三时自己堕落不堪,如何面对她呢?吕梅是个好孩,不应将希望寄托于我身上,她应找一个比我更可靠的,更好的男生。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叠得十分精致的信纸,吕梅清秀的字投入眼帘,怀着忧伤的心情默默地读着:
默:
你好吗?好久没有再见面了,不知你可曾想起我,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曾经我们是多么投缘,多么相融相合,到最后还是要以沉默告终?
也许你现在已找到知己,过得很快乐,我祝福你,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很有个的男生,因此让我很难将你忘掉,或许我真是多愁善感吧!还记得你曾说过,在初中生活中你有四个最要好的朋友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很感谢你如此相信我。我在离你很遥远的一所高中就读,那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在这里我经常向我的同学们谈起你,因为我觉得你是我学习的动力和永久的骄傲!
我现在变得很开朗,因为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笑的样子,那才是完整的自我。默,放开自己紧闭的心胸,去探求外面好的世界。其实我早就听说你格内向,但是,以前你不是也以同样的口吻劝过我吗?看到了吧!我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我总是埋怨这里的环境太优越,因为那不是我祈求的艰苦生活,因为那里我才能得到磨练。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真的,尤其是八月十五日那天里,我们宿舍的全体生都到校操场去赏月了,回想起以前心酸的往事,我们们都不住流泪了,那一刻,我们整整沉默了半个钟头。
说说学习吧!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你学习还好吧!有没有月底考试?你考得怎么样?我们这里已经有一次月底考试了,不过我考得还算可以,也就全级第二吧!不过我不会骄傲,我会再接再厉。不知是哪个死鬼,竟以“校”冠于我的头衔,我好无奈。在这里几乎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都说普通话,不过我的普通话还算标准吧!
默!有空常给我写信,在我心中你永远最棒,让羽泉的一首《我愿意》代表我所有的心声。今,星空璀璨,透着我暖暖的笑语。
噢!天哪十一点半了,学校快熄灯了,就到这儿吧!记着,你是我学习的动力,是我的骄傲。三年后我要同你进同一所大学,我期待着,我永远不会交BF,你是我的唯一和一切,我希望你永远记着遥远的地方有个漂亮生在期待你的回音。
挚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