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乱的生活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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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熟的标志是我们是否为某种愿望死去还是卑贱的活着——断殇我独自一个人待在三班的教室前,晚上刚放学没多久,这边却已熄灯,门户紧闭。以前还有几个学习的,静琼也会坐在里面看书,而此刻空荡荡的。月光很淡,洒在冬季的晚,透着一丝寒意。针叶树依旧挺拔,在寒显得苍劲有力。坛在惨淡的月光和昏暗的灯光交织下一片狼狈,好不凄凉。而旁边的冬青和柏树却生气盎然,好像在嘲笑着这冰冷的世界。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听见自己沉积在心里的声音,这才是我本来的格。多喜欢晚的宁谧、深邃,没有太多的虚伪,没有太多的造作,没有太多的无奈。身边的人影匆忙的晃动,可有谁在乎孤独的灵魂。

  大概快熄灯了,来去的身影少了许多,我抓着冰凉刺骨的护栏,凝视着空,呆想与静琼有关的事,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真想把过去的一切刻在骨头上,留在记忆的深处,虽然让人倍感凄凉,但是不能自己,静下来思维就展现着静琼的倩影。忽然从另一边经过一对男,他们好像与我有仇似的,谈话的口气十分骄横,句句如刀子一样朝我刺来。

  “这么黑,一个人欣赏景挺有情趣的吗?”的口气尖酸刻薄。

  “某些人就会装可怜!活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老天可真长眼睛。”男的说。

  “就是,站死都没人可怜,活该!”的恶狠狠的嚷。

  那两个人自己根本不认识,只是隐约的感觉那男的好像纠缠过静琼,否则怎么会与我结梁子,咒骂我。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也想不出得罪谁,平时乖的如绵羊一样,要么呆在教室学习,要么到三班逛,哪有机会惹是生非。除非是在静琼身上,这样就好理解,自己曾经还真无意中伤害过一个人的心。他两慢慢地徜徉,一步三回头的望我,从他们狠毒的语气可以判断,准是怒瞪我。直到消失在景中令人讨厌的声音才消失。是啊!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与人无怨,就算对我进行诅咒,咬牙切齿的仇恨,愤然的谩骂,也理应心平气和的接受。我不会将错误归咎于他人的,人必须为自己犯下的事买单。曾经多傻,以为不会伤害任何人,可不知不觉却伤害那么多人,而且绝大部分是自己最亲近的,想起这些事,凝结在心里的痛苦便开始活跃,蹂躏着小小的心房。自以为值得骄傲的东西:骄矜、豪爽、自负······,经过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事竟将他们无情的摧毁,我总在躬身反省,沉思冥想,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懦弱,如此的可怜,甚至憎恨无可挽救的堕落,归根结底,结论只有一个:我彻底改变了。

  正冥思着,整个教学楼的灯熄灭,没一会李雪芬、王国玲、舒佳从教室走了过来。我坐在护栏上,用嘴发出‘嗤,嗤’的声音想吸引三人的注意力。

  “跟鬼一样,想吓死人啊!咋现在还不回?“李雪芬纳闷的问。

  “侯你哩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晓得安着什么心,老实交代,在这干啥哩?”舒佳嘴上不饶人。

  “看你说的,伤咱的感情,难不成还打劫啊!再说你三个也没啥可抢。”

  “咦,你别说,长了一副相,是不是打我芬的注意?”王国玲用手支着李雪芬的下巴。

  “你把我砍了算俅了,本人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岂是干那种下流事的人,请不要用小人之心评价我,行不?Thanks,谢谢!”我摆了个比较帅气的动作,俏皮的说。

  “别恶心,一表人才,我看是衣冠。”舒佳的嘴永远对我尖酸刻薄,但本人心比天广,比海阔,不与她一般见识。

  说说笑笑我们四人已来到街道上,和她们道别以后,经过公社门口时忽然觉得有点饿,便掉头去饭馆。刚进去便发现静琼也在,让我感到特尴尬。心里升起怒火,想找人大吵一架。章烨和孟文辉都在饭馆,还有另一个生,我不认识。我看到静琼,痛苦的咬着牙齿,饭也不吃了转身就走,章烨瞧见了追了出来。

  “林默···林默,你跑啥哩?坐到那聊一阵。”

  我让气愤冲昏了头,冷言质问章烨,“谁把方静琼领到外面的?”

  “是二文,他说是方静琼硬要来的,没办法!···不是伙计说你,对人家有意思就胆放正······”

  “你给二文捎个话,只要他敢把方静琼动干,别说我没给他留面子。”

  然后我气呼呼的回寝室了,身体里的血液如江流般奔腾,仿佛要冲出来似的。没料到静琼这样折磨我,难道非把我逼疯不成。本来不说话是为了让她安心学习,谁知事与愿违,再这样下去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看来静琼今年能不能考上高中都成问题,她竟如此放纵、堕落,枉费我一番苦心,可事情已然如此,又能怪谁呢?

  最近三班退学的越来越多,教室后面已摞了一堆桌椅,原来庞大的人数差不多折半,现在那些离开学校的同学,要么是出去找活干,要么就回家种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年他们绝不会参加中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学习学不动,呆在学习也是一天到晚闲逛,还不如找点事干,提前为自己找出路。像我的好哥们郭强不就参军去了吗?还有几个出去打工,总而言之,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各人的有各人的打算。而三班留下的,虽然说学习差劲,但是大部分家里丰裕,可以有足够的钱让他们混个毕业证,出去找活好歹也是个凭证,多少不会以文盲对待。或许家里再给买个高中上,又或许上个技校什么的,总之一句话,能混尽混。也是这年冬天,那些有前科的同学刚将中考名报后,束缚他们的枷锁去掉了,便无所顾忌,开始在这个冬天翘尾巴了,反正名报了,不用担心老师用此作为把柄压制他们。

  话转正题吧,现在天气很冷,晚上需该两被子,不然半非被冻醒不可。雪刚下过,晚上放学后,我在学校多呆了一会,最后与李雪芬、舒佳、王国玲三人一起回家,自从那次结伴以后,她们三人便很乐意与我同行,要是放学后我没有离开,她们便会叫我。说句实在话,我这么做无非是打消去找静琼的念头,麻痹自己。再说离中考的日期愈来愈近,是得给彼此一些学习空间。同学们的劲头足,每天挑灯读,放学的铃声响了快半个钟头,教学楼的灯也熄灭了,可仍然点蜡烛继续学习。我可没有这种习惯,灯刚一熄灭,便喊舒佳、李雪芬、王国玲三人回家,可她们哪有离开的意思,坚持要把多呆一会,她们是讨论的兴高采烈,我却憋着闷气赔笑,直到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决定离开。

  “估计学校门锁了。”舒佳焦虑的说。

  “没事,国玲,跟我去找苏倩,不然看门的不开门。”李雪芬平静的对王国玲说。那种大大咧咧的格流露无遗。

  “只能这样了。”

  “我可不去苏倩房子,要去你几个去,我在路口等着。”我迟疑地说,“咱没事可不想摊上苏倩。”

  “还男子娃,苏倩把你能吃了。吓死你。”舒佳老是那我开涮,真不知道积点口德,自和她认识以来,总是受到冷言热讽。

  在路口等了一小会,苏倩和舒佳她们走过来,我上去拘谨的喊了声‘苏老师’,苏倩微笑的点头,开口说:“林默,学校的门还能锁住你。”

  这句话说的我不好意思地半低下头,委屈的回答:“要不是跟舒佳、王国玲、李雪芬在一起,咱早就闪人。”

  “一阵门要不开,我直接来个三步上篮。”王国玲一点都不顾及苏倩在旁边,笑嚷的向我们吹嘘。

  李雪芬直接浇王国玲冷水,“可不敢挂到门上。”

  到校门口后苏倩去叫看门人开门,可叫了几声那黑洞洞的房间根本没反应,估计看门人没在里面,李雪芬倒活跃起来,嚷着要翻门,好像我们展现她的身手。我本以为苏倩会制止,说不定会教育李雪芬,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苏倩又朝房间叫了两声,见没反应便坐过来问:“这门,你谁翻不过去?”

  那三个生竟没人回答,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印象中的生可浑然不是这样,这几个生怎么如此厉害,一点生的矜持、娇吟都没有,个个像男生。今天的情景本人还是第一次遇到,班主任怂恿学生翻门,听起来很新鲜。

  “我给你护住,谁先上?”苏倩抓住门的铁杆子问我们。

  “舒佳,上,”我示意舒佳,“我在底下护住你,不用担心摔个肉末四溅。”

  “别替我操心,多管闲事,拿着。”舒佳反驳,迅速地将手中的书塞到我怀了,一点礼貌也没有。只见她轻轻的晃了两下,玩起袖子便抓住铁门很容易的翻过去。

  我把书递给她,夸奖的说:“没看出还这么厉害。”

  我转过身催促道,“李雪芬、王国玲,你俩快一点。”

  李雪芬上来,苏倩护着正翻门的李雪芬说:“慢一点,小心挂到衣服。”

  “哎呀!不行,裤子挂住门上的铁叉子下不来啦,咋弄呀?”李雪芬急得在门上叫。真没办法,我上去帮她,这才顺利翻过去,我懒得下去,顺便也翻了过去,在外面我好心的问王国玲,“有问题没有?不行伙计在麻烦一次。”

  “小看人。”王国玲不领我的情,三两下子就麻利的翻过门。对于这群假小子的行为我采取忍耐的态度,默默忍受她们的摧残,多说一句话没准就把我分尸。我之所以如此融进这几个生,与我的坦诚相见,心比海阔的胸怀有关,只要不是恶意的为难,我一般是不会轻易发脾气的。当然我们之间的争吵和嘲讽都是无恶意的,至少她们对我从来没有流露出蔑视。

  告别了苏倩,我们经过幽暗的巷道时拿李雪芬挂在门上的事开玩笑,舒佳调皮的说:“雪芬,没看把裤子刮扯了没有?”

  “你俩难道没看出来,我主要是考验一下林默,看咱们关系铁不铁。”李雪芬望去不顾男有别的忌讳,把手搭到我的肩上,这倒令我脸红了。

  王国玲凑上来笑着问,“考验出来了没有?”

  “还行,”李雪芬一本正经,摆出严肃的表情,“没辜负咱的辛苦栽培,孺子可教也。”

  沉默已久的我实在受不了她们的夸奖,浑身不自在的颤抖,这是天冷,并不是我怕,“好我的几个大哩些,你们把我弄不死心里是歇不下,是吧?啥事都扯我。”

  “好弟弟,把你弄死谁陪我玩呀!想死没门。”舒佳也上来损我,三个的沆瀣一气,合着欺负我一个,而我又无还口之力,只能忍受。磨蹭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到街上三个生才恢复她们的淑本。这下我忍无可忍,刚一走开便蹦带跳的赶紧拔腿走人,朝她们做鬼脸,嚷叫“三个母老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个在跟你算账。”舒佳在后面朝我喊。

  公社里面的灯亮着,我机械迈着步子往宿舍走,说实在话,自己开始讨厌这样的生活了,这地方的幽谧不能再让我产生依恋,每天都是庸俗,无聊,生活真的没有情趣可言,所以现在白天很少回宿舍,晚上总是到了非回不可的时候才进宿舍。睡下去又开始抱怨,冬天的晚为何如此漫长呢。其实事情是有原因的,最近连续好几天晚上章烨不知从什么地方引来一个孩子来,天天在此留宿,害得我老给他们腾房间,已在宛廷那边混了几,弄得我睡眠严重不足,白天提不起精神。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今晚千万别碰上那的生,但上天没给我选择的余地,那孩子又来了。

  这生我是不认识的,好像是初二的,人长得不算难看,染了一头棕黄的头发,显得整个人白皙不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以为是章烨的朋友,很是对她客气,但等弄明白了以后,真想踹她两脚,好让这堕落的灵魂清醒。这么年轻放着书不好好念净学坏,天天在外面混,经常不归宿,和有什么区别,简直是个婊子。这样说有点过分,但我真的生气,从小到大,没鄙视过任何人,认为生都是纯洁的,现在看来不得不改变这种观点,要知道,一个连羞耻心都没有的人是不值得他人尊重的。

  房间里到处烟气缭绕,我进去恶狠狠地瞪了一下那生,转头朝章烨说:“你都不害怕把人熏死,都没说把门帘打起来。”

  我顺手撩起门帘,让室内空气流通一下,可还是呛得我咳嗽两声,骂章烨:“你狗日的抽了多少烟,咋这么呛人。”

  章烨得意的笑着说:“不多,只两盒。”

  我没办法理这疯子,再说下去非气出病来,于是便直插正题。“今晚上我哪也不去,就睡到这,你俩看着办。”

  “睡就睡嘛,生啥气,反正大着呢。”

  我满肚的气消了一些,心软下来,好心的问了一句,“那个子娃咋办?”

  “让她跟二文睡到一块。”

  章烨还继续抽烟,一根刚完又准备在点上一支,我劈手夺过,嚷:“抽这么多,今晚上咋睡呀!非让你弄得窒息。”章烨知道我的脾气,只好把烟重新放回烟盒。我瞅了眼那生,有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她正高高兴兴的与孟文辉打扑克,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章烨不抽烟了,闲的过去与孟文辉、那生玩斗地主。我觉得房间烟味太重,压得我喘不过气,只好到外面透透风。天啊,这生活太混乱了,真想赶快逃离。

  在外面呆着,我仰头望天上冰冷的月亮,想起了静琼,心里酸酸的,真想放下男生的尊严放声大哭一场。停了会,估摸着房间的烟散的差不多了,外面也开始渐冷,我便进房间,把房门锁好,放下窗帘。那三人已退掉外套钻进被窝。我也实在累了,原本想脱个干净,舒服地大睡一场,这小小的要求全让那生搅黄了,又得穿着衣服睡觉,我已好多天没退过衣服啦。大家一定觉得与生同共寝很幸福,这完全是谬论,一个连睡眠都保障不了的人哪有心思想到别的事,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好好睡一觉,至于他们三人爱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不影响睡觉,其他与我无关。章烨凉在外面,他的被子被那生盖去了,这样那生离我仅有一拳之隔,弄得我的心呀都快蹦出来,不得不往边缘移动,本来自己已经到了最边了,在移的话半个身子便要悬到空中。而那的毫不知耻地竟往我这边靠,害得我实在没辙,转个身背对她。章烨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还故意在身上缠了一圈,那生就急了,喊叫:“章烨,你把被子拉完了,叫我咋盖呀!”

  “跟二文钻到一块去,”章烨往我这边移了移,故意给那生腾出很大一块地方,关中的冬季入后的气温下降很快,尤其是这房子长年阴冷,所以此刻更冷,那生肯定受不了冻,很不情愿的和孟文辉钻到一起,章烨使心眼的诡笑,凑到我耳边悄悄地说:“等着瞧好戏吧!”

  一切都很平静,并没有章烨所说的好戏发生,我想着静琼,眼皮渐渐地阖上,正在做一个好梦。不料突然摇晃起来,差点没把我撂倒地上,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章烨不怀好意的笑声。原来他说的好戏上演了。

  “章烨,二文光动我哩。”子委屈地像章烨告状,正伸手使劲拉章烨的被子,可被章烨一脚踹到孟文辉身上,不耐烦的嚷:“我不管,你可别烦我。”

  子气愤的仍在拽章烨的被子,可根本没用,被子缠在章烨身上像包的粽子一样死死的,感情是他俩合计故意整那生。我可有点同情她了,虽然讨厌这样的子,但心却变软,见不得生受苦,于是便替她向章烨求情。

  “你俩别耍人家咧,都没看几点了,还能逞,赶紧睡觉,明个还要上课哩。”

  “你睡你的,甭管。”章烨说。

  我无话可说,弄不明白章烨为什么如此对待那生,要是讨厌人家就说明白,何必这么整人,再者对一个孩子,多少应有点怜惜,哪有他这样,成心拿人家开心。还有孟文辉这个家伙,平时话比谁都多,今天倒钻在被窝里装起哑巴来了,到现在也没见他喊叫,估计八成要使坏心思。

  凌晨以后,北方冬天的寒气渗骨,我钻在被窝里都能感到阵阵寒意,就不用说那子了,早冻得直哆嗦,可章烨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还说着风凉话,“冻了就钻被窝,别凉在那,感冒了咱概不负责。”

  子缩在角落,看的我心发凉,真想帮她一把,可碍于情面没敢开口,便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我可没有恻隐之心,同情归同情,自己可不会让那生同我钻一个被窝。正揣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想到孟文辉如恶狼一般地扑上去,硬生生的把那子抱在怀里,吓得那生乱抓乱打,整的忽悠不停,这种简易经不起如此折腾,不然会塌掉,最后谁也别想睡踏实。章烨像看戏似的无所谓,任孟文辉和那子厮打,他也不言传一句。我却一直担心会倒塌,自己已做好着地的准备。孟文辉努力将嘴往生的脸上凑,狠狠的亲了几口,使得子跟发了疯的母狼,一使劲板断了一条,里面立即陷了下去。

  子甩开孟文辉,摖着脸上的口水,诅骂道:“二文,你狗日的不是人养的,太日眼了,沾了老娘多少便意,看这下咋睡呀?”

  “这下心歇下了,不逞了,二文,倒装俅哩,发啥愣,还不到底下看看。”我被晃下,怒吼的朝孟文辉喊,顺便踹了章烨一脚,“今个脑子抽啥筋哩。”

  我们不得不都下,章烨替孟文辉撑蜡烛,让他钻到底下去修,我也爬在旁边指挥孟文辉怎么做,是中间的一条桐木板断了,必须得用什么东西撑住。我出来将房间里用砖垒的台子拆掉,那本是放脸盆的,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最起码熬过今晚,等明天重新换条板就可以了。我往里面搬砖,朝那子喊:“哎!站在那干啥,过来帮忙!”

  我把砖一块块的递给孟文辉,可那笨东西干不了活,没办法只能我进去。我指示二文将断板先撑住,自己用仅有的几块砖砌成一个简单的柱子,算是把板支柱了,但可不敢猛烈摇晃,否则柱子会塌掉。我们小心翼翼地上,各人钻个人的被窝,只剩下那子,她准备撩章烨的被子。

  “睡到脚头里去。”

  生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用沙哑的声音喃喃的说:“没被子盖。”

  章烨嚷:“把弄坏了,差一点陪你守,还敢要被子,跟二文钻到一块,少烦我。”

  “算了,要是在胡成一阵子,咱今晚谁都甭想睡了···哎!把我的被子给她盖吧。”我说着便顺手把厚厚的被子甩给生,自己同章烨挤在一起,那生抱着被子乖乖的蜷缩在脚头,此刻我挺同情她的,觉得她可怜兮兮。

  “就你心好,睡觉,睡觉啊,真扫兴!”章烨叹了长长一口气,我推了两下,让他给腾点地方,然后我熄掉灯,房间渐渐陷入的静谧。这一折腾没几个小时可睡,我趁此一头沉下去便到天亮,着实因为太累了。

  闹铃响了之后,我赶紧穿好衣服,根本没在意表上的时间,匆忙洗完脸后才从容不迫的往学校走。今天的情况有点特别,感觉怪怪的,素日里我去的时候多少能碰到几个人,然而路上连个影都没有,太出乎意料。我怀疑地拿出表看了一下,没错啊,离上早读还有好几分钟呢,安了心便大摇大摆的走向学校。

  校园里的读书声证实我迟到了,这后果很严重,弄不好要写检查,甚至叫家长,但我不想跑,反正横竖都少不了一顿训,能潇洒一会是一会。走到楼底我没瞅见苏倩,正暗自高兴,没想苏倩不我还懒,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呀。于是肆无忌惮,从容的经过三班教室门口,到底是犯错误了,心里多少有些虚,向教室迈进一步心便踏实一点,就在剩最后几步,教室里根本没有看到苏倩,简直是上天保佑,今天走运了,正在我得意忘形的迈最后一步时被叫住。

  “林默,你过来一下。”

  这声音太熟悉了,怎么跟苏倩的一样?我的心跳加快,血液的流动速度估计可以用来发电啦。我高兴的心一下消散,沉着脸向三班走去,苏倩倒舒服,坐在门口的板凳上说:“你今个来的挺早的嘛,让苏老师好等,看迟了多少分钟?”

  “五分钟,”我拿出表仔细看了一下,其实自己明白已快迟了接近一堂课的时间,但侥幸心里让我多少赌一次。

  “看加个零咋样?”苏倩冷冷地说,这种口气完全与她脸上的笑容不匹配,我心里算有底了,说话不那么拘束,要知道,在学校混的,揣摩老师的心思是很重要的,可以减少好多麻烦。我理直气壮的把表递给她看,说:“就是嘛,不信你看我的表。”

  苏倩看了一眼,从口袋掏出手机校对,她说:“我的手机都七点四十啦,给我耍心眼,是吧?这小学生都不爱用,越来越不像话。给我站到着。”

  “最起码叫我取本书吧,总不能傻站到这。”我撅起嘴嘟囔。

  “你别想跑,一取书就到下课了。”苏倩说的没错,剩几分钟就要下课,我随便磨蹭一下便结束了,也可免受责罚“想念书是吧?”

  苏倩进三班教室将静琼的书拿了一本给我,或许她是无心的,难道她不了解中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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