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内心的痛苦 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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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孟文辉没人敢缠静琼。钢丝他们不是那种人,再说他们对恋爱的热情不高。我对此也无一点办法,谁让自己顾义气,爱面子,只能一味的沉默。

  我仍会站在窗前假装与伙计们聊天实则是视静琼。孟文辉歇斯底里地同静琼说话,但静琼好像无心理会他,任其油嘴滑舌也不为之所动。我并不担心孟文辉会把静琼怎样,就凭他的人品再过十年也休想追到静琼,如此想法让我如吃了定心丸。静琼好像觉察到我在注视她,扭头朝窗户这边望着,然后与孟文辉说话,但表情很不自然,不时用余光瞥着我,对孟文辉的态度一下一百八十度转变,脸上挂起了笑容,好像是故意做给我看的。这是对我的一种折磨啊!从未有过的心如刀绞,注视了一会儿,自己是在受不住这种无声的折磨,实在太可怕了,简直要杀死我,于是痛心的离开。

  事情才刚刚开始,孟文辉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他已经正大光明的约静琼出去,与静琼出双入对。自己忽然觉得学校变小了,走到哪都能碰见他两,每一次见面别提有多尴尬。真想不通,静琼怎么一个这样人来折磨我,有意思吗?哎······如果她认为这样可以减轻内心的痛苦,就由着她吧,反正我无所谓,长这么大也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难,也不怕多这么点苦难。

  课间休息,我经常到三班那边,靠着墙凝视前面楼顶的柳,表现的跟没事人一般,但心里自己是骗不过去的,心牵挂着背后的生。世事真是难料,几个星期前还难舍难分转眼之间却成为陌生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呢?老天真要愁煞死人。而现在,令我心满意足的是能看见她,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健康更重要的呢。

  时间流逝着,我的相思持续着,只是日子久了,情感上没有刚开始时那么脆弱。自己的生活哦糟糕透了,彻底变成一个烂娃,整天不顾学习,赖在三班不走。行为上更是放荡不羁,同学们一定觉得这是我的本来子,改变不了。钢丝他们估计觉得我只是玩玩,对感情的事看得很淡,也就不当着我的面提及静琼。与三班这群乌合之众混在一起,完全是做给静琼看的,我们就这样赌气,谁也不愿退让。

  苏倩因与我打赌输掉,基本对我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我便肆无忌惮的放纵,往三班的频率提高,如同到了自己班似的,没有一点约束感,加上本人良好的人际关系和优秀的学习成绩以及和气的态度,赢得了三班所有人的认同,每次见到我都是热情相迎。说来也怪,在三班和自己班如鱼得水,以前的那种隔阂消失了。大家变得更喜欢与我交往。大概是羡慕我这种飘乎乎的方式,在这升学的关键时候,重重压力之下能如此放松,估计让大家羡慕不已。但是谁能明白我真实的感受,那如同深陷泥潭,越挣扎却愈陷愈深,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的东西,竟是一棵细弱的小草,这种感觉有几人体会过呢,一个人放纵自己的时候,内心肯定有一股久经压抑的气需要发泄。

  名声这种东西有时挺管用的,我的大名在学校传开来,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一定惊叹为什么一位如此优秀的学生能和三班这群乌合之众融洽相处且照样名列前茅。连老师们对我也是关心有加,到让我受宠若惊。其实很好理解,大家喜欢与有个的人相处,再说,自己经常在外面混,很容易用各种方法游离在人群中,处理好人际关系。况且还有苏倩在后面撑着,自己是有恃无恐。

  这天午饭后,我照旧赖在三班,与钢丝几人扯闲话,没什么可辩解的,目的无非是看到静琼,不过此刻她不在教室,我有的是时间等待。这些家伙说话都不知注意点影响,嗓门个个大开,声音弄着这小四方的地方好像摇摇坠,可以想象他们制造的分贝有多高,大有震耳聋的气势。而我不习惯那样说话,自然插不上嘴,只好安静的坐在那干笑,本来就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不感兴趣,还要忍受高分贝的噪音,没一定承受能力还真不行,归根结底,谁让我对静琼痴心一片。

  等待了一会,静琼便来了,朝我望了一眼然后安静地坐在板凳上,和以前一样文静。我凝视着她像瀑布一样的头发,心里真不是滋味,那瀑布式的头发见证过去我们好的回忆,传递了多少柔情蜜语,如同一般魔咒引着我总想去缕。然而,这一切已成过往云烟,秀发仍在盈盈飘散,可心已不再回到过去。看见静琼我开始躁动起来,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好像吵架似的。很明显自己下意识的想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知道我近在咫尺。

  孟文辉跑过去与静琼说话,上帝明白我有多痛苦,那一刻倒羡慕起孟文辉,如果自己像他一样厚脸皮,就不用在这受心灵折磨。钢丝他们尽情的畅谈,至于什么内容我根本没往心里去只是勉强地笑着,眼睛随时关注着静琼,此刻孟文辉不停地唠叨,静琼却不瞧他一眼,若有所思地握着笔写着,孟文辉放肆的动手动脚,这很是让我气愤,满腔的怒气全凝到拳头上,使劲地捶着桌子,把教室里的同学都惊住,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扭头瞧着我,钢丝也很诧异,但马上不客气的骂:“抽啥筋,好好的拍俅桌子。”

  我干笑地解释,“手痒的难受,还不敢发泄发泄。”然后又朝其他同学示意,让大家继续做自己的事,不想眼光与静琼的交织在一起,他那双眸子还是如此的清明,不过多了些许忧愁。我立即把头转到别处,害怕不能自己。这才感觉手很痛,刚才用力太猛,手掌有点难受,可男子汉的骄傲压制着痛苦的表情,继续和钢丝他们扯闲话。

  “苏老师,”钢丝朝窗外喊叫,“你班林默老赖在这不走,你赶紧把他叫回去。”

  我以为他吓唬人,没准备理睬,可还是不住往外瞧着。宿迁果然在窗户旁,怒笑着嚷着说:“别跑这丢人,给我回教室去。“

  “离上课还早着哩,”我并不害怕班主任,同她倒讨价还价,“在聊一会马上回去。”

  苏倩嗔视我一眼,脸上流露出喜悦的神情,不再理会我,径直进教室了。

  “钢丝,苏倩来了都不招呼一声,像害死我啊!”

  “俅!没看出你这烂娃混的不错,连苏倩都拿你没治,还那么给你面子,叫都叫不会去。标准的烂娃、二流子、哈耸一个。”

  “那就是这,没办法,谁爱管?”

  我又往静琼那看,一会儿的工夫这动作重复了好多次。孟文辉见静琼不理会,便自觉的退了回来。而静琼,手支着头看书,根本无视后面的情况。众人开始吼起歌,这是一种不成文的习惯,每天都要来上一两次,他们自个号称‘七匹狼乐队’,就是闲着无聊瞎闹腾。我当然也会凑热闹,心情好的时候会顺着溜几句,不过此刻自己觉得无聊,没兴趣和他们闹,看着他们折腾了一会,便有点厌烦,于是决定回教室。正准备要走,苏倩又出现在后窗。

  “林默,回教室。”

  “马上,马上。”

  我这次乖乖的听话,迅速地跑了出去,三班这群家伙在旁边起哄,我没理会他们的嘲笑,刚才苏倩已给了我台阶下,再不知好歹,往后的日子肯定没好果子吃,何必自找没趣将自己和班主任的关系搞僵。到教室门口,苏倩嗔视的笑着说:“咋这么野,得是咱班呆不下你,成天跟那群人染在一起,都不害怕把自己耽搁了。”我随意的半低头站着,憨笑地挠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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