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衣锦还乡泪汪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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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杨梦婷在说道:“开什么玩笑啊?它们都来咬我啊!你却还在幸灾乐祸!唉!这鬼地方、破地方,就连蚊子都爱欺负我一个外人,都爱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唉!天啊!”

    外面的潘志鸿在说道:“谁让你选在这个时候出来拉屎的,你不知道啊?在黄昏的时候,还有在天亮的时候,这时是最多蚊子的。”

    “大便还要选时间呀?谁不是有屎就拉呀?有谁能有憋屎憋尿的本事呀?难道你这里的人能控制、能憋得住大便呀?能等到大白天再来拉呀?”

    “我这里的人呀,几乎都是在早餐后或者是在午饭后再出来拉屎的,你没看到这时侯有特别多的急匆匆的人在往村头或者是村尾走呀?”

    “我才刚到,还没见到这种风景呢。”

    “哦,说得也是。”

    “唉!你这里的人呀真不是地球人!连拉屎都有这么多的讲究和规矩!我自从离开家到现在,都差不多三天了,这才是第一次大便呢,唉!真没想到会这么难受……”

    “难受就别讲那么多了,憋足气,快拉吧,拉完就赶快走呀!”

    “拉完了,拉完了,唉!我的天啊,吓坏宝宝了。咦?那个……那个手纸呢?手纸是在哪里呀?”

    “手纸?这里的人没有手纸的,是不用手纸的。”

    “不用手纸?那怎么抹屁股呀?”

    “用篾骨呀。”

    “啥?什么是篾骨呀?”

    “就是……竹片呀。你看一下蹲位旁边是不是有一块砖头?砖头上是不是有一些二十几公分长、一指宽的竹片?”

    “哦,有。”

    “那就是篾骨啊。”

    “哎呀,难道是……要用这个篾骨来抹屁股呀?”

    “没错,不过,不是抹屁股,是刮屁股呀!你就用这个竹片来刮屁股呀。”

    “哎呀!我的天啊……这、这、这怎么刮呀?这怎么刮得干净呀?”

    “这就要看你的技术啦,一条刮不干净,就多用几条呗。”

    “哦……哎呀!不行啊,这些竹片有棱有角好像还很锋利,会刮破屁股的呀。”

    “那就更要看你的技术啦!我们这里到处都是竹林,这竹子多得是,人们都是砍竹制竹片来刮屁股的,要轻轻的刮呀,知道不?”

    “哎呀!这、这、这……我不会啊,我不敢啊!这……这……这怎么刮呀?刮破了屁股怎么办呀?这……这、这、这……哎呀!我……我、我、我……我不用这篾骨啦,我就用我的手帕啦,用完了就不要它了。”

    “哦,那随你便吧。”

    “哎呀!我的妈呀!啧啧啧啧!这蚊子还在不停地咬我啊,咬死我了呀!哎呀!我妈如果知道我在受这样的苦,那真是会心疼死的。”

    “在这个时候,你呼爹叫娘也没有用呀,抓紧吧,快点呀!”

    “哦……快把你的手帕也给我吧,不够用啊!”

    潘志鸿便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了手帕,他通过竹篾门缝把它递给了杨梦婷。

    紧接着,那杨梦婷又在说道:“哎呀,我满屁股都是臭水脏水呀,啧啧啧啧!臭死了,哎呀!我的内裤也不要了,我就用内裤抹干净臭水和脏水了……哎呀!我的妈呀!我浑身都起疙瘩了呀……”

    潘志鸿在说道:“哦,那好吧,快点啊,赶快呀,否则,你真的就会给蚊子吃掉了呀,我这外面也有好多蚊子呀,你快点呀,拉完屎,就赶快回家洗澡吧。”

    一会后,便见那杨梦婷慌慌张张、摇摇晃晃地从“粗缸”里走了出来了,这时,她打着颤栗、满脸起着鸡皮疙瘩,她还用手不停地在挠着自己的屁股,眼眶也有点湿湿的,那脸上的表情啊似是非常的难受痛苦,她的神情也变得了十分的阴沉了。

    杨梦婷急匆匆地嘟着嘴对着潘志鸿说道:“快!快快快……赶快回去洗澡吧,哎呀,我的妈呀,我的命都快没了,天呀,这鬼地方、破地方,我的妈呀……”

    此时,夫妻俩拔腿便急匆匆地就往家里走回去。

    在回到了家里后,潘志鸿便把杨梦婷的遭遇匆匆地讲给了家里的人听。

    那潘耀辉听后便显出了一脸苦笑和怜悯的神态了,他在摇着头。唉!对于这种情况,潘耀辉那也是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的啊。

    而何小红听后则显出了一副心疼和同情的神态来,她便在抚慰着杨梦婷。

    只有曾淑萍在暗暗地偷笑着,她的神情有点诡秘、有点幸灾乐祸,但又在极力地掩藏着。

    接着,那何小红便烧了两大桶的热水给杨梦婷洗澡……

    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虽然龙江水库已经建成并且是已经发电了,但它的发电量却是很有限,因而,它只向镇里和县城供电,而大部分的农村地区却都还是没有通电,所以,当地人晚上的照明则还是跟往常一样,要用煤油灯来照明。

    此时,潘耀辉便点亮了煤油灯了。

    杨梦婷在洗完澡走出浴室后,她便感觉满屁股的痕痒难耐,满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因此,她便急急忙忙地回到房间,然后叫潘志鸿闩上门来帮她涂抹万金油。

    杨梦婷脱了裤子趴到了床上,那潘志鸿一看,哎呀!我的乖乖!便发现杨梦婷的屁股以及私M.之处真的是布满了蚊子咬后引起的又红又肿的疙瘩肿块,那潘志鸿便心疼的在轻轻地一一的帮她擦上了万金油。

    而杨梦婷则在发出了万般无奈的怨叹声:“哎呀,哎呀……痒死我了呀,疼死我了呀!这是什么鬼地方、破地方呀!哎呦,痒死我了呀……”

    杨梦婷的眼眶里流出了泪花来了,她泪眼汪汪了。

    而在厨房里,那潘耀辉、何小红和曾淑萍则忙碌着在烹煮着晚餐。

    大铁锅中不断地传出了“嘁,嗤——嘁,嗤——……”和“咕咚、咕咚……”的煎煮声了,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肉香和菜香味了……

    未几,八仙桌上便摆满了红焖猪肉、盐焗鸡、红焖鸭、煎焖鱼、煎酿豆腐、炸肉粿和生炒青菜等等的美味佳肴了,另外又有一壶客家娘酒,桌面上浓浓的肉香味里又夹杂着浓浓的五香味,这是一桌丰盛的颇具当地客家风味的客家家常菜。

    开饭了,在煤油灯的闪耀中,潘耀辉、何小红、潘志鸿、杨梦婷和曾淑萍团团围坐在了餐桌边,这是潘家家里的第一餐的团团圆圆的晚饭,潘耀辉和何小红显得了格外的高兴,两人不断地在向杨梦婷劝酒和劝菜,潘家是在用最隆重、最热情、最丰盛和最具有当地特色的方式和菜式来款待这个来自大上海的儿媳妇。

    然而,那杨梦婷却不怎么领情,她在尝试了一口潘耀辉和何小红夹给她的肉菜后,她却又把肉菜转给了潘志鸿,她似在挑三拣四般的望菜兴叹、在勉强而吃,她只草草地吃了一点的饭菜和喝了一点的酒。

    那何小红见状后便在偷偷地叹道:“嗯,啧啧啧啧,婷儿的饭量还不如一只猫的饭量,吃得还不够猫多,她吃这么少,这怎么行啊……唉,这将来……她怎么能帮我生孙子呀……”

    其实呀,那杨梦婷是吃不惯当地客家风味的饭菜。

    当地的家常客家菜嘛是以煎、焗、焖、油炸和爆炒的做法为主,味道嘛是以咸香为著,调味料也是以五香粉和酱油为主,这总体的味道嘛几乎都是以咸香为主。

    而上海人的口味嘛一般都是以清淡、新鲜、鲜爽和嫩滑为主,那调味料嘛则是以糖醋为主,总体的口味嘛则偏清甜。

    所以,那初来咋到的杨梦婷便吃得不太习惯了,她便皱着眉头只草草地吃了个半肚便作罢了。

    在晚饭后及收拾好了碗筷后,这偏僻山村的夜晚则到处都是乌灯黑火,没有什么夜生活,那一家人便只对着煤油灯在拍打着蚊子、在胡乱地拉着家常,在谈论着家乡与上海的不同,在交流着家乡与上海两头的家庭境况以及潘志鸿和杨梦婷的工作情况。

    在闲聊中,只有潘耀辉、潘志鸿和杨梦婷能够流利或者说是半流利地说话沟通,而何小红是完全无法参与,那曾淑萍则是一知半解,其实,曾淑萍也不愿意过多的开口,只在默默地静静地聆听着。

    在聊至晚上的八点多钟时,曾淑萍说自己累了、要睡觉了,她便借故离开了。

    此时当地的乡下人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一般在晚上的八点多钟时,大家便都早早地就睡觉了,所谓进乡随俗、入巷随弯,所以,在潘耀辉和何小红的敦促下,那舟车劳顿了两、三天的潘志鸿和杨梦婷便也在此时早早地就回房上床睡觉了。

    这床原来是潘耀辉在好几年前为潘志鸿和曾淑萍准备的,而现在,它则是属于潘志鸿和杨梦婷的了,它是一张2米×2米的大床,蚊帐呢则是何小红在几年前缝制的那种硬邦邦的麻布蚊帐,所以,那蚊帐遮盖得并不密实,以致,那刚躺下的潘志鸿和杨梦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便听到了床里蚊子的鸣叫声了,于是乎,两人便急忙起身来打蚊子。

    杨梦婷在打着手电筒,潘志鸿则两手在“噼噼啪啪”地追着蚊帐上和床里的蚊子来打。

    杨梦婷在说道:“这里有一只,嘿!那边又有一个,打呀,快,打呀……哈哈哈……”

    而潘志鸿则边打在边说道:“嗯!哈!看你往哪里飞!打到了一只了,哦,又打了一只,这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欸!我又打到了一只了……”

    这时,床上的这对小夫妻虽然有点狼狈,但却也充满了笑声、却也充满了十分浪漫的情怀。

    在打了蚊子后,小夫妻俩便相拥卧睡了。

    那劳累了数天的潘志鸿一躺下床就睡着了,他在打着微微的呼噜声。

    但那同样劳累了数天的杨梦婷却没有睡意,她却独自在翻来覆去、在碾转难眠……

    此时的山村的夜晚,在漆黑中更是显得了出奇的寂静,突然,屋外传来了某人夜归的脚步声,然后便响起了狗吠的声音来,这东边有三两只在狂吠,接着,西边便又是三五只在嚎叫,唉!这“汪汪汪……”的声音表现得有些急躁而又有些凶猛……

    更可恶的是,床头的蚊帐外竟不断的有蚊子在“咦咦咦……”的直叫,竟不停的有蚊子在“嗡嗡嗡……”的直鸣。

    面对着潘志鸿的呼噜声,那杨梦婷却在挠着屁股疙瘩的痕痒……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睡不着觉的杨梦婷真是难受死了,她便开始在闭眼数羊了,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

    数啊数,真不知杨梦婷数了多少只羊了,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了,但是,她却还是睡不着。

    此时,那杨梦婷便莫名地燃烧起了烦躁的心情来了,然而,她越烦躁就越睡不着了,紧接着,她在翻来覆去的便露出了失眠的症状来了。

    唉!杨梦婷便开始更加的难受了,她便好几次的偷偷而又轻轻地去捏潘志鸿的鼻子。

    那潘志鸿却在梦中本能地拍打掉了杨梦婷的手,他却并没有醒来、只左右转了个身后便还是沉沉地在酣睡着。

    这睡不着觉的人啊便又多尿意,所以,那杨梦婷便每隔半个小时就要起身下床来拉尿,因而,房间里在每隔一段时间后便会有手电筒的亮光和上下床的声响。

    这不断的起床、下床和开合蚊帐后,便又有蚊子钻进到了床里了,那被咬和闻到蚊子叫声的杨梦婷便只好独自打着手电筒在打蚊……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很久,这时,似乎已是深夜了。

    而那睡不着觉的杨梦婷却还在翻来又覆去,她便愈加感到了黑夜的漫长和心情的烦躁不安了,她便有了度夜如年的感觉了。

    “唉!真是好烦人的夜晚啊!这可如何是好呀?嗯,天苍苍地茫茫,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杨梦婷在轻叹后便又在数羊了。

    但是,不管怎么数,她却就是入不了睡。

    此时,不知是谁家养的公鸡首先在开始啼叫了起来了,“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这鸡啼声声长而又嘹亮,在开头的一声过后,紧接着,这边在“喔喔喔——!”那边便也在“喔喔喔——!”了,随即,一声便比一声啼得是更加的嘹亮和雄壮了!

    在这顷刻之间,那全村的公鸡便都在跟着啼鸣了!那鸡啼声便此起彼伏了。

    原来呀,此时已是三更半夜的12点钟了,那公鸡是在头遍打鸣了。

    当地的乡下人呀,几乎家家户户最少都要饲养一只公鸡,因为,当地的人们相信公鸡的啼叫和报晓能带来家运的兴旺。

    这公鸡的一声声啼鸣呀,则更加的吵得杨梦婷睡不着了,她便无奈地在塞耳蒙头、在床上翻来翻去、在床上烦躁不安……

    更加可恶的是,在凌晨的四更2点多、五更4点多和天亮的6点多钟,这全村的公鸡又都准时的集体啼鸣了一遍。

    唉!这一晚的狗吠蚊叫鸡啼,便使杨梦婷在整个晚上都没能合上眼皮,便使她整个晚上都没有入睡。

    直到在天亮之后,那杨梦婷在极度的困倦和疲乏中才迷迷糊糊地上路去见了周公了。

    在杨梦婷刚睡着时,那睡足了的潘志鸿却醒来了,他睁开眼睛后便转过身来把手搭在杨梦婷的身上,然后凑过头来在关切地说道:“亲爱的,昨晚睡得怎么样呀?舒服不?该起床啦,烂睡猪!”

    说完后,那潘志鸿便用手去摸杨梦婷的额头。

    杨梦婷在迷迷糊糊和朦朦胧胧中一手就捶开了潘志鸿的手,然后便像是在说梦话般的说道:“别……别……别搞我,我一整晚都没睡,我困死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别搞我,我要睡觉,别管我,嗯……我……要……睡……觉……”

    那杨梦婷便在昏昏沉沉、渐说渐歇中又睡去了。

    那潘志鸿听后,又见到了杨梦婷的如此状态,他便独自起身了。

    当潘志鸿起身打开了房门后,他便蓦然见到了潘耀辉和何小红站在了门口外。

    何小红一把便把潘志鸿拉到了舍房的厨房里,然后说道:“鸿儿呀,让她睡吧,我昨晚听到婷儿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她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呀。”

    潘志鸿听后便神情惊讶的说道:“啊?啥?你怎么知道她整晚都没有睡觉?我都不知道!”

    何小红说道:“你当然不知道啦,你就像死猪一样!唉,我昨晚都在关注着你们啊,自从你们一进门,你没见阿妈就在注意她呀?你没见阿妈就在观察和爱护她呀?你就没有见到阿妈在照顾着她吗?”

    潘志鸿笑道:“哦,知道,妈,我都知道。”

    何小红说道:“鸿儿呀,你们恋爱都那么久了,结婚也都几个月了,你看,梦婷的肚子却好像都还是干瘪瘪的,好像都还是什么都没有,是吧?阿妈觉得呀,你们两个可要努力一点才行啊!”

    说完后,那何小红便露出了一点诡秘又有一点埋怨的神情来。

    潘志鸿便说道:“哦,知道,我知道。妈,你真好!不过,有些事情呀还是要顺其自然嘛。”

    原来呀,那睡在隔壁的潘耀辉和何小红,他两人透过屋顶“猫跳瓦”桁桷下的空隙和墙体的空窿,昨晚便也一直都在关注着隔壁房间的杨梦婷和潘志鸿的动静,特别是更加细心的何小红,她便更细心地在关注静听了一个晚上,但是,她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儿子与儿媳妇的在Y.床振动的声音,她也没有听到儿子与儿媳妇的在喘息J.床的声音,而却只听到了儿子与儿媳妇的在打蚊的声音,然后便是听到了儿子在打呼噜的声音,继而又听到了杨梦婷在转侧难眠和叹气的声音……

    因此,那何小红便知道了那杨梦婷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此时,那何小红便突然很严肃地训斥般的对潘志鸿说道:“你知道个屁呀,顺其自然个屁啊!没有耕种哪来的收成呀?!你就知道像一头猪一样在打呼噜死睡,就没有一个男子汉的威风,就没有一个大男人的雄壮威武。阿妈呀,阿妈多想你们能在家里好好地睡一睡,能好好地亲热亲热,这不用阿妈讲得那么直白吧?……阿妈呀就想你们好好地在家做……那个!在家里,是你的胞衣迹,有祖宗保佑,说不定呀会容易S.孕些,知道吗?懂不懂啊?……拿出自己的一点威风、雄壮、威武出来嘛!知道吗?阿妈想抱孙子的呀,要记住:没有耕种就没有收成呀!知不知道呀?傻小子!……”

    那精明的何小红像打机关枪似的在对潘志鸿说了一大堆的话。

    潘志鸿“嗤——!”的便笑了起来:“哦,知道的,妈,放心吧,我们会努力的……”

    何小红说道:“傻小子!别只应承阿妈呀,一定要有实际行动才行啊!知不知道啊!”

    说完后,何小红便把眼光看向了潘耀辉,然后,潘耀辉和何小红两人便都会心而又神秘地咧嘴暗笑了起来。

    在稍后的这一天的早餐,家里便只有潘耀辉、潘志鸿、何小红和曾淑萍在默默地享用。

    在到了晌午的时候,那杨梦婷才起来了,在洗漱完毕吃了午饭后,那杨梦婷便换了一身“布拉吉”连衣裙,她虽然还是穿着整齐而又靓丽,但却是带着满脸的倦容了,脸色是十分的憔悴,眼眶黑黑的,她阴沉着脸,神情变得了难受而又沉闷,此时,她已完全没有了昨天的笑容和新奇感了,阴沉的脸上似乎表露出了她十分不习惯和十分不适应的神态了,似乎更有点厌恶的神情了。

    此时,杨梦婷心事重重地要潘志鸿陪她到龙头镇里去走一趟。

    潘耀辉和何小红听后,夫妻俩便也鼓励潘志鸿带杨梦婷到龙头镇的市集上去看一看、去转一转和去逛一逛,以让杨梦婷也了解了解家乡的民俗和风情,以便在过年后,等她回到上海时,也才可以与父母聊一聊家乡的风土人情等情况。

    因此,潘志鸿和杨梦婷在粉饰了一番脸容后便出门了。

    那走出家门的潘志鸿和杨梦婷依然引来了村里人的火辣辣的眼光。

    特别是杨梦婷的穿着,自从她进村后,人们已见她穿过“列Ning装”的外衣、旗袍和“布拉吉”连衣裙了,那“列Ning装”外衣和“布拉吉”连衣裙,是当时学习苏联、是从苏联传过来的款式,这些款式的服装,那可都是当时的新潮时装啊,这便显示出了杨梦婷家境的富足和生活的优裕了。

    在五十年代的中后期,在全国人民的穿着一片蓝的境况下,特别又是在偏僻的大多都是穿着土布衣裳的农村,这便尤其是显得了杨梦婷的与众不同了,尤其是显得了她的新颖和特别了。

    但是,当此时的杨梦婷走在村头巷尾时,她便显得了心事重重和阴沉着脸了,她的脸上便没有了笑容了,她的目光更有点直视和呆板了,在遇到人时也没有了点头致意了,她只沉默着在各走各的路,这便让人觉得她是在绑着脸孔,这便让人觉得她是冷酷无情的了。

    因此,无论是昨天见过还是没见过她的村里人,则都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便都纷纷地在议论了起来了:“哼!这城里人,虽然漂亮,就是好看不好使,就是高傲、冷酷,就是看不起人,你看,见人都不打个招呼,她呀根本就不懂咱乡下人的人情世故,连一点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哼哼,找城里人做老婆有啥用啊,就是好看不好使……”

    这样的风凉话便开始在人群中传了开来了。

    这时,杨梦婷听不懂人们的话,她只察觉到了大家异样的眼神,而潘志鸿听到后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但他也不好给予理睬。

    这龙头镇距离潘家村也就六、七里的路程,潘志鸿和杨梦婷有点闷闷的样子在走呀走着,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他俩人便到了镇上了。

    这天正是大年二十七日,也刚好是当地趁墟的日子,虽然时已到了中午,但镇上却还是人来人往,那买卖鸡鹅鸭鱼肉菜的,那买卖衣裤春晖对联的,那买卖其他年货的,那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那嘈嘈杂杂的喧嚣声,都无处不在。

    此时,不管是在市场里还是在公路边,那人流都还是熙熙攘攘、十分的热闹,在当地的市镇,已经是弥漫起了浓浓的年味了。

    潘志鸿想带杨梦婷到镇里随处去转一转,以买些土特产,然后想再回母校龙头中学去看一看。

    但是,那潘志鸿的提议却通通都被杨梦婷否决了,她不听从潘志鸿的安排和建议,她哪里都不去,她态度坚决的要潘志鸿跟着她走,她要潘志鸿服从她的安排。

    结果,那杨梦婷便凭着昨天的记忆,她在认着昨天走过的路、在带着潘志鸿直奔汽车站了。

    那杨梦婷带着潘志鸿想去汽车站干什么呢?

    这……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