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衣锦还乡泪汪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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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家的一家人就这样双手合十地拿着香,并虔诚地排成了三排。

    这时,潘耀辉领着家人在双手合十的拿香鞠躬,在鞠完三躬后,他便说道:“清香燃起,潘家后代耀辉恭请潘家各位列祖列宗先人前来家里,耀辉现在向各位列祖列宗禀告,今我潘家后代志鸿结婚了,志鸿带回来了媳妇杨氏梦婷,现一家人在此跪拜各位列祖列宗先人,耀辉恳请各位列祖列宗先人在天之灵,保佑志鸿夫妇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甜甜蜜蜜、工作和生活都能称心如意,保佑我儿媳杨梦婷能够为我潘家开枝散叶、生个儿孙满堂,让我们潘家枝繁叶茂,子子孙孙兴旺发达,保佑我们潘家人人身体健康,保佑我们潘家个个龙精虎猛,保佑我们潘家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丰衣足食、生活富裕、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耀辉今备有三牲、发粄、糖果、花生、清香纸烛、金银大宝、美酒香茶,请各位列祖列宗先人前来领受,孝子贤孙耀辉孝敬各位列祖列宗先人在地下也能丰衣足食……”

    还记得么?在二十年前抱养曾淑萍时,在拜祭列祖列宗先人时,这潘耀辉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当时,潘耀辉和何小红把传宗接代的希望寄托在曾淑萍的身上,才五个多月大的曾淑萍是被何小红抱着拿香在前排祭拜的,而现在,曾淑萍是退到了后排去了,这传宗接代的希望便被寄托在了杨梦婷的身上了。

    潘耀辉始终念念不忘要潘家人丁兴旺、要潘家枝繁叶茂、要儿媳妇能开枝散叶、要生个儿孙满堂,只不过,二十年是弹指一挥间,他的儿媳妇已经是上海小姐杨梦婷了,因此,他现在便完全把希望转移到了杨梦婷的身上了。

    在潘耀辉说完后,潘家的一家人便跟着他在不停地鞠躬,然后又在不停地跪拜。

    潘耀辉是在用客家方言说的,他呢呢喃喃地在念个不停,而杨梦婷却听不懂,她只好奇地带着玩趣一样的心态在跟着大家鞠躬和跪拜,她的嘴里在偷偷地偷乐和偷笑着,其神情似乎还带着些滑稽。

    唉!毕竟是从大城市来的千金小姐嘛,杨梦婷哪里知道乡下有这么多的繁俗琐节或者说是迷信呢?

    在拜完祖先后,潘志鸿和杨梦婷则回房休息了,确实也是应该休息了,都舟车劳顿了两三天了,这到家见了家人后也就应该放松心情好好地休息一下了,是不是?

    这时,上床前的杨梦婷急需小解,她便在屋里东张西望起来,在寻找厕所,但找遍了整座屋子,却也找不到厕所是在哪里,于是,她便开口问潘志鸿。

    那潘志鸿一听便在“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了,然后,他便把杨梦婷领到了房里大床尾的一侧,并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陶缸说道:“在这里拉吧,这是尿缸,就拉到尿缸里吧。”

    “哎呀!你家人就在这里小便的呀?哎呀!怪不得自我一进门就闻到了屋里有一股很浓很浓的臭尿味,你们怎么那么不卫生呀?我的乖乖!我的妈呀!”杨梦婷一看便惊叫了起来。

    原来,在房里的大床床尾与墙之间有一条约八十公分的空道,而在空道尽头的墙角处则摆放着一个约有六、七十公分高的,上宽下窄的,口沿直径约为五、六十公分大的圆形陶制尿缸。

    “天啊!这怎么拉呀?”杨梦婷走近尿缸一看便又在惊叫了起来,然后便是目瞪口呆、膛口结舌了。

    因为,这个尿缸的内壁积结有厚厚的尿素结晶,这结晶横长得黑黑黄黄、像密密麻麻的豆芽菜一样,而尿缸的外壁则是乌黑蒙尘,尿缸的顶沿也是潮湿、肮脏不堪,那尿缸里更散发出了一阵阵的臭尿味。

    此时,见杨梦婷憋尿憋得已是脸颊通红了,她的两手在按着自己的小腹部,还在打着颤栗,皱着的眉头露出了十分难为情和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态来。

    这真可谓是:人怕“三急”啊,这一急起来呀,则是十分的难忍和难受!

    杨梦婷便在难忍和难受中不情愿地靠近了尿缸,随即,她两手便逐渐地挽起了旗袍的下摆,接着又退下了内裤,但是,也许这是杨梦婷平生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尿缸拉尿、这是平生第一次面对这肮脏的尿缸面以及那一阵阵的臭尿味,以致,她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屁股对准了血盆狮口一般,这便让她蹲也不是、坐也不是,所以,那憋着尿的杨梦婷在尿缸面前的神态便是左右为难、尴尬不堪、难于言状……

    “快拉呀?拉泡尿怎么就那么犹豫不决?怎么就那么难呢?你看你……在犹犹豫豫,在左看右看,在皱眉又叹气……哎呀……快拉呀!你这样会憋死的呀!”潘志鸿见状后便在心疼般的催促道。

    “这怎么拉呀?你以为我不想拉呀?你看这尿缸这么脏……我就是不知道该怎样……哎呀,完了完了!我快憋不住了,我要濑尿了,这怎么办呀?!”杨梦婷在惊叫道。

    潘志鸿一听,他便快速地走到了杨梦婷的跟前来,然后说道:“唉!快脱掉内裤!来,我帮你……”

    杨梦婷便迅速地脱掉了内裤,而潘志鸿便站在了她的前面、并勒住了她的两腋,杨梦婷则一手拉拽着潘志鸿、一手在提着旗袍,她便在尿缸上面处于半蹲半站半马步的状态,随即便在匆忙紧张而又难耐之中,终于,随着“哗哗啦啦”的声音,那杨梦婷才终于在颤栗中拉出了尿了。

    唉!终于舒服噻了!

    唉!真没想到拉泡尿都这么艰难!要别人来帮忙!

    在穿好内裤和整理好旗袍后,那杨梦婷便在骂道:“你家这是什么鬼地方、破地方呀!这地方的人是些什么人啊!我的天呀!拉泡尿都这么艰难,难于上青天啊!没想到你这里的人啊,怎么能在房里拉尿和**缸呀?这又脏又臭又不卫生,天啊!”

    杨梦婷的脸色开始阴沉了起来了,她瞬间便有了满腹的牢骚和抱怨了。

    潘志鸿说道:“我家乡的人从小到大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呀,只是你不习惯、没有技术罢了,我家乡的女人在尿缸上拉尿呀,那是要弯腰扎马步的呀,可是,是你不会呀……”

    杨梦婷说道:“你偷看过女人拉尿呀?这么清楚?唉!这弯腰还能扎马步呀?这不要练好几年的功夫?唉!真是不可思议,真没想到!拉泡尿都这么麻烦,哎呀,狼狈死了!真是比狼狈还狼狈,真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天啊!”

    潘志鸿说道:“别开玩笑了,好了,经一事长一智,有了第一次后,以后就熟悉了,习惯了就会好了……嗯,别说了,都累了,快休息睡觉吧。”

    潘志鸿便拥着杨梦婷上床休息了。

    那杨梦婷哪里知道?这在当地人的千百年来的生活习惯里呀,这小便呢都是这样在自己的房里摆个尿缸或者是摆个尿桶来解决的,再个,这在尿缸上面拉尿呀,对于男人而言,则要简单得多,因为男人拉尿均可以射竹筒,就是再小口径的尿缸,那也都可以对准它把尿拉进去,但是对于女人来讲嘛……呵呵!那就确实是要讲究技术啦!

    这初来咋到的上海妹杨梦婷,她哪里懂得乡间生活的一些技术呢?以致,便让她初尝到了苦头了。

    潘耀辉的这座屋面,那都是用桁桷瓦搭盖的,桁桷下的墙体有空窿、有空隙,而瓦面也是用瓦的背、面相向搭盖,因而也是蓬松,若猫儿从瓦面经过,都会发出声响,所以,当地人便俗称这样的瓦面为“猫跳瓦”。

    这桁桷下墙体的空窿、空隙和“猫跳瓦”便会传播声音,因而,那杨梦婷和潘志鸿的对话和声响便传到了隔壁的房间里了。

    潘耀辉听得懂也听得真切,曾淑萍是听懂了一大半,其两人便在偷偷地趣笑了起来,而听不懂的何小红在听到了隔壁的声响后,只猜测可能是儿子和儿媳妇在耍花枪呀什么的,此时,何小红见潘耀辉和曾淑萍在阴阴地趣笑着,她便问曾淑萍在笑什么。

    曾淑萍便轻声而又偷偷地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猜测着把隔壁发生的事情讲给了何小红听,潘耀辉也在一旁补充讲,其三人便如此这般的在偷偷地轻声的嘀咕着,并发出了暗暗的低笑声……

    在一阵的趣笑之后,那潘耀辉和何小红便有些心疼了。

    于是乎,潘耀辉便赶忙走到了自己的木工茅房里,随即,那茅房里便传出了锯木、刨木、钉木的“叮当”声了,潘耀辉是在赶制尿缸密封盖板和中空的坐板。

    不久后,一个带把手的尿缸密封盖板和一个中空的坐板便被做好、并被放到了潘志鸿的房门边了。

    至傍晚时,杨梦婷和潘志鸿休息醒来,潘志鸿开门后便见到了尿缸密封盖板和中空的坐板,随即,他便拿入铺在了尿缸上,杨梦婷见后心中便也就欣喜了。

    在洗过脸后,那杨梦婷却又需要大解了。

    于是乎,潘志鸿便把她带到了村尾自家的“屎缸”里去解决。

    唉!谁知道,这便又苦了杨梦婷了……

    在当地,人们的小便是在房里的“尿缸”里解决,而大便呢则要到建在村头或者是村尾的“屎缸”去解决的,当地人觉得这叫“屎缸”呢有点忌讳,因此,便又文雅地把“屎缸”叫做了“粗缸”,大概是小便为小,而大便为大是粗一点的意思吧?

    在当地,这“粗缸”都是建在村头或者是在村尾的村外的,它的形式一般有两种:

    第一种是圆葫芦的形状。人们在选定的地面上开个直径约为1.5米左右的“粗缸”口,然后在“粗缸”口中往地下挖空,从上到底逐步扩大到直径为两米至三米的葫芦状,深度也在两米多、三米左右,挖完后,在地下的底面和四周舂实一层厚度约为10公分左右的灰沙泥,再在表面抹上一层石灰砂浆或水泥砂浆,以用以防止渗漏,这是地下部分。在地上呢,则用条形石板或者是厚木架在“粗缸”口上,把“粗缸”口一分为二,然后,以这石板或者是厚木作为一侧墙的基础向上砌墙,在“粗缸”口的一侧建一间数平方米的低矮的泥砖茅房或者是泥砖瓦房,房门是活动简易的竹篾门,房内便可供人进去大便,空余之处还可以放置草木灰或者其他农耕用具。而在“粗缸”口上的房外一侧,人们便随时都可以用抡桶掏舀出“粗缸”里的屎尿肥水,用以来浇淋农作物。

    第二种则是把“粗缸”的地下部分挖成直立的一米五至两米内的圆形或者是方形,然后把泥砖茅房或者是泥砖瓦房建得宽一点和高一点、以盖住整个“粗缸”口,“粗缸”口是在房内的,而其他建筑方法则跟第一种一样。

    千百年来,当地人对死亡的祖先都有厚葬和二葬的习俗,这厚葬又主要是体现在了棺材上,说人死了以后唯一能带走的就是一副棺材,以致,这厚葬的棺材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做成的,且有四甲、六甲、八甲等等之分,即棺材只用完整原块的四块、六块或者是八块厚实的古木拼做而成,而二葬则是把死人埋到地下三至八年后,一般是男单女双,即男人是三年、或五年、或七年,而女人则是四年、六年或八年,待尸肉在地下棺内完全腐化尽后,择日挖开坟墓里的棺材,捡出骸骨装到陶罐里,再另择地方下葬。

    所以,这些古木棺材板呢就特耐腐蚀,虽是被埋在地下三至八年了,但被二葬挖出来时却还不会腐烂,往往还保存着坚实的原样,因此,人们往往便会废物再用的去把这些被废弃在乱葬岗上的棺材板捡来,然后用斧头把它略作修平,之后把它架在“粗缸”口上,此被当地的人们叫作“屎缸桥”,这种架在“粗缸”口上的“屎缸桥”稳重而又可靠,可经久耐用几十年,“屎缸桥”往往又由独立的两块棺材板构成,在两块棺材板中间则留着空缝,大便时,人的两脚踏在两块棺材板上,而屁股私M.处则对准空缝,这就成了人们在“粗缸”内大便时的蹲位所在。

    当地人有几句十分形象的俗语来形容人们大便时的情形,这俗语就是:“急急忙忙,跨上桥梁,机枪扫射,飞机轰炸,脸上打个颤栗,呵呵,浑身舒服噻!”

    看看这几句俗语,它肯定是男人作出来的吧?因为,它说的好像是男人在“粗缸”里大便时的情景。

    在农耕时代的当地农村,这每家每户都有一间“粗缸”在村头或村尾,这“粗缸”和房间里的“尿缸”不但是自家人大小便的场所,而且也是自家人积肥的重要场所。特别是这“粗缸”,人们把猪屎、牛屎、鸡屎、鸭屎、鹅屎、家居污水等等担倒到“粗缸”里,其中又夹杂着人屎等等,它们在“粗缸”里沤烂腐化,在施肥季节,这就成为了庄稼的土杂肥了,成了人们耕种的是否丰收的希望所在了。

    曾有好事者在自己的“粗缸”门贴过一副对联,其上联是:入门紧愀愀;下联是:出门宽悠悠;横批是:积肥望丰收。

    这副对联大概也就浓缩表达了当地的人们上“粗缸”时的情形及“粗缸”的作用了。

    而当“粗缸”里的肥水被施肥挑空了以后,人们便又再把水担倒进去,又在慢慢地积倒猪屎、牛屎……如此的往复,这“粗缸”里便往往都保留着大半缸的臭水,因此,这“粗缸”便是苍蝇和蚊虫滋生和积聚的场所,也是发生臭气污染的场所,所以,它便要被建在村头或者是在村尾,要远离家居,当然,这也就给人们的大便造成了极大的不方便了。

    这就是当地的“粗缸”,有点臭名昭著吧?

    当地人习惯使用了几百上千年的“粗缸”,一直在延续到了1980年代的时候,随着国家的改革开放,随着人们生活的富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生活观念的改变,也随着对死人的火葬制度的推行,这“粗缸”及其中的“屎缸桥”便才慢慢地被淘汰和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从而便消失在了历史的时空中,从而才被家家户户室内的标准的化粪池和卫生间所替代,此后,在当地便再也没有这种旧式的“粗缸”的踪影了,当然,这是后话。

    好了,题外之闲话就休叙,咱还是紧接着说潘志鸿带着杨梦婷来如何的大解吧。

    在这一年的春节前,那是暖冬的天气,那天气是格外的温暖。

    当地在踏入腊月以后,当地的气温几乎都在20几度,而乡下的村头村尾,竹林树木茂盛,杂草丛生,沟渠积水遍布,另外又有数十座的“粗缸”分布在其中,这样,便特别适合蚊子的繁殖。

    那蚊虫从卵到孑孓再到成虫,7天左右便可完成一轮,而每只雌蚊一次就可产下数千个蚊卵,这一轮之后又一轮,那蚊子便在以几何数级的数量在繁殖发展了。

    当潘志鸿带着杨梦婷朝着“粗缸”群走来时,当时正值是傍晚时分,那成群结队的蚊子便如盛夏时一样跟在其两人的身后和头顶了,那蚊子便已是在成群结队地乱飞乱舞乱叫了。

    潘志鸿带着杨梦婷匆匆忙忙地来到了自家的“粗缸”里,这是一间如上述第二种情况的“粗缸”。

    那杨梦婷一见,她便皱着眉头对着潘志鸿问道:“啊?要在这里大便呀?”

    潘志鸿说道:“对呀,我从小到大,还有我们村里的人都是在这样的‘粗缸’里大便的,快进去拉吧。”

    “哎呀,你们的这‘粗缸’也真是世界奇观呀!这薄竹篾门能挡得住么?能遮羞么?”

    “哎呀什么呀,我们这里的人淳朴得很呢,没人会去偷看女人上厕所的,自古至今,是绝对不会有人去做有伤风化的事的,放心吧,你老公我就站在这门口守护着你呢,有屎你就快拉吧。”

    “哦,我的妈呀,真是有点怕怕的,唉!先是拉尿难,这没想到……这拉屎也这个样子呀?哎呀,我的乖乖!嗯……好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又快憋不住了……你可要站在门口啊,千万别走开啊!”

    杨梦婷说着便进到了“粗缸”里了,她随手便关上了竹篾门,然后便挽起了旗袍、退下了内裤,也算是个聪明人,她一看“粗缸”口的摆设便双脚跨上了“屎缸桥”……

    随着一阵“咕咚、咕咚……”的便便的落水声,忽然,便听见杨梦婷在大叫了起来了:“哎呀!哎呀——!”

    潘志鸿一听,他便在门外问道:“怎么了?咋啦?”

    “下面的脏水喷上来了呀!我的屁股啊!我的旗袍呀!哎呀!这……都被脏水溅到了呀!哎呀!好臭啊!天啊!怎么会这样啊……”

    “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呀,拉屎时,那屁股要轻轻地向前向后晃动摇摆呀!”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呀?拉屎还要晃动摇摆屁股呀?这怎么可能?”

    “真的,这不是开玩笑啊,我没骗你,屁股晃动摇摆了,那下面的脏水就不会溅上来了呀,这就像高台跳水的运动员入水时的道理一样呀……”

    “天啊!你怎么不早说呀?”

    唉!原来呀,这时的“粗缸”里的“屎缸桥”至臭水面的距离才仅七、八十公分,而且潘耀辉家的“粗缸”是属上述第二类的,那“粗缸”口则比第一类要大,所以,当杨梦婷急急忙忙拉出来的便便是直直地掉落到水面时,这就像高台跳水的运动员垂直跳入游泳池的水面时一样,当是直直地掉落时,那水花和水滴便是直直的往上溅和往上涌的,以致就溅到了杨梦婷的屁股和衣服上了。

    这也要怪杨梦婷没有经验或者说是没有技术了。

    当地人在“粗缸”里面大便出恭时,一般都会控制一下自己的屁股,把自己的屁股稍稍地往左右或者是前后来回地摆动一下,以让便便有一个角度斜掉到水面,这样,那水花和水滴就会随着声响而低沉地溅向落水点的侧面四周,这就不会向上喷到拉便人的屁股。

    这就是技术啊!生活处处都需要技术啊!

    当杨梦婷在里面说着话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她在“噼里啪啦”地扇打自己屁股和脸面的声音了,接着,只听她在叫道:“哎呀!好多蚊啊!它们都来咬我的屁股啊!哎呀!脸面也有啊!天啊!我的妈呀!疼啊!这里有,这里又有,哎呀,这边又来了,哎呀,成群结队啊!我的天啊!……”

    原来,那栖息在屎缸壁的蚊群在突然受到了侵扰后便纷纷地攻击向杨梦婷了。

    因而,在这一瞬之间,“粗缸”里面便既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又有屎尿落水的声音……

    唉!这便让杨梦婷难受死了呀!

    那站在外面的潘志鸿便在说道:“这没有办法啊,今年的天气热得这么快,你看你都可以穿旗袍裙子了,所以这蚊子呀就特别多了……你拉快点吧,拉完赶快走呀!”

    “哎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这蚊就像飞机一样,上面的在俯冲着下来,下面的又在爬升着上来,都在对准着我的屁股呀,哎呀!难受啊!我真是受不了了呀!……”

    “哦,哈哈哈……我家乡的这蚊子也许是太热情了吧?你初来乍到,既新鲜又白嫩,还是大上海来的,哈哈哈……也许这蚊子都感觉到你是与众不同的呀,它们都在争着来亲亲你了,哈哈哈……”

    唉!在此情此景下,那潘志鸿竟还在开起了玩笑来。

    这……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