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奇袭额勒部,智擒霍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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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白天温度虽然不高,但至少冷的还没那么刺骨,日头落下以后,狂风肆虐,简直锥心。



    太子召来几个心腹将领交代一番,迅速集结出三股奇袭势力。



    侦查骑兵队由禁军宿将万海龙带领负责摸排胡酋额勒部主力分布。



    前锋骑兵突击队由自己小舅子大将李忠虔带领负责冲乱敌军布阵。



    左翼、右翼各安排势力,从敌人后方包抄,让其退无可退。



    还有弓弩、火器分队殿后,防止敌人困兽之斗从前线撕开口子突围。



    因为对敌情况掌握其实还不够充分,三万人马全部压上去必胜的把握微乎其微,此战的目的不在于歼灭敌人有生力量,而在于心理威慑力和对方战备物资的破坏。



    一番排布下来,八千人马发动,太子带着剩下的两万余人镇守驻地,一旦前方失利,迅速疾驰救援。



    负责侦查的队伍一出发,太子便在大帐内燃起特制的香枝计时。



    一炷香过后,一声响箭拖着刺耳的尾声从前方传来,侦察队完成任务。



    半柱香过后,沉闷的号角声大奏,突击队开始冲锋。



    再半柱香后,鼓声雷鸣,左右翼包抄合围封了敌人后路,前锋队伍撕开口子深入敌营,开始点火,烧粮草,放牛羊。



    两炷香后,弓弩队、火器队发动,硝烟弥漫。



    再半柱香后,后围的兵马主动放开一道缺口,大量敌兵且战且退向北境更深腹地逃窜。



    鸣金收兵。



    太子在大帐里盯着香枝,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外边若隐若现的金鼓声,帐外值守的裨将亦是提心吊胆的看着星子稀疏的天空,幸运的是,那要求驰援的孔明灯始终没有升起。



    待所有香枝燃尽,太子吁了一口气。



    八千人马折损了不到一千人,赶着无数牛羊浩浩荡荡的回来了,额勒部的粮草损失大半,胡酋带着剩下的物资和族人不知所踪,不出意外,他们将在不久后的某天被其他虎视眈眈的部落进攻,不管是哪方胜利,对于太子来说,都是值得庆贺的事。



    烹牛宰羊且为乐,何须痛饮三百杯。



    军中人人喜笑颜开,首战告捷,且带回了大量肉食,从上到下莫不对太子感佩至极,即便被要求不能饮酒,他们也是服气的,大口撕着冒着油花的烤羊腿,就一口北地清冽的河水,笑谈方才战斗的险峻,那滋味,简直不能再美。



    太子心里也美滋滋的,他还不能休息。



    闻着肉香,看着帐外的篝火,太子眯着眼睛静静等着那只土鳖入瓮。



    霍连山没有把太子的禁酒令放在心上,他以为还可以放松两天,所以惯常的喝了几杯助眠,被手下晃醒的时候,他正鼾声大作,做着下流的美梦,也不怪他,毕竟接到兵部通知开始,他帐里的美人就不能留了,那些女子被送走后他实在太寂寞了。



    “贼娘养的,大晚上的做什么?!”霍连山揉了揉眼睛,从被窝中爬起,一股起床气上来,开口就骂。



    “将、将军,前面好像打起来了!”副官怂怂的报告道。



    “什么?!”霍连山彻底清醒,赤着脚就跑出去了。



    仔细听了听,的确是战鼓的声音。



    难道?



    霍连山心里一惊,赶紧让人去探探情况。



    一队派出去不回来,两队派出去还是没回来。



    太子早已在霍连山的营地前安排了暗哨,那些人一出去就被拦回了太子那边。



    等霍连山准备亲自带人出去的时候,太子已经派人来传信,说前方失利,请霍连山前去商讨应对之策,霍连山稍微放心了些,穿戴好赶赴太子营地。



    手起刀落,几个人头落地。



    一直潜伏在霍连山手下的太子暗线们拿着东宫印绶纷纷跳将出来,擒贼先擒王,将霍连山的心腹们斩杀殆尽。



    宣府镇改头换面,树起皇旗。



    等霍连山一入营房大门,埋伏在左右的刀斧手便杀出来,将霍连山压在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送到太子行营。



    一路上看到兵士们载歌载舞庆祝,霍连山便知上当,蔫了下来。



    “里通外国,意图谋反,霍连山,你可知罪?!”



    太子怒目而视,大声呵道。



    “这,这,殿下,末将冤枉,末将冤枉啊!”霍连山努力挣扎着扬起头嚎呼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带上来!”



    一个年轻的裨将应声而出,片刻即差人押上来一个胡人装扮的俘虏,用生硬的汉语求饶。



    太子结果年轻裨将递来的信件往地上一扔:



    “需要我给你念出来么?!”



    霍连山看了一眼那个眼熟的胡人和信件的笔迹,一脸便秘的神情。



    完了,全完了。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都随你,只是我霍连山也算是为朝廷立过功的好汉,请你放过我的家人!”霍连山梗着脖子要求道。



    他心里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并不打算央求太子,只寄希望于皇帝朱高炽会念这一份旧情,兴许一家老小还能留几个活口,毕竟对于他这样级别的边将,就算是谋逆,太子也断没有擅自处置的权力。



    太子笑了笑:



    “你也算好汉?不用再等了,你底下那些兄弟的人头这会已经悬在哨楼上了。”



    太子一眼看穿,霍连山还以为他底下的守军会有人来救他。



    这下霍连山彻底泄了气,两眼一黑,心里凉透的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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