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谢谢大家


本站公告

    只听容越泽气急败坏地声音从我头顶传来:“白千河,你要是想死也别死在我面前!”随后,他立刻起身对我说了一句:“别动,紧接着就往阳台跑去。

    我想起身看他要去做什么,但一想起之前的灼烧之痛和容越泽的叮嘱,我还是躺在木地板上,没有坐起来。

    我侧躺着小心翼翼抬起自己的手臂,却发现皮肤上一点伤痕也没有。而阳台上传来的,是窗帘的扯动声以及推拉门的活动声。

    随后容越泽走到了我的面前,想要扶我起来,但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的手指穿透了我的手臂。

    “该死。”他骂了一句,接着二话不说用某种锋利的东西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把快速沁出血珠的无名指往我嘴里送。

    “你干,唔……”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无名指压住了舌头。

    “闭嘴。”他瞪了我一眼,随后又把手指从我嘴里抽/出,好像看着血量不够,准备再划一道口子。

    他居然敢瞪我……

    我诧异地看着他,随即才反应过来嘴里弥漫着的血/腥味道。

    “你给我停手。”我一边想呕出自己嘴里的血/腥味一边握住了他的手掌,“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你能不能好好地听我把话说完。”

    “是你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他见我还能握住他的手,也就停下了继续划手的行为,本来是单膝跪在地上的,现在也变成了坐在床上,俯视着我这个趴在地上的鬼。

    我皱眉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不舒服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即使他刚才在帮我,但现在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我扭头去看阳台,看着被窗帘遮挡着严严实实的窗户,心中突然一下了然,我刚才大概是被阳光照到了。

    没想到我居然如此“脆弱”。但又想起他刚才对我被灼烧后如此着急,我突然有丝愧疚,是我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为鬼后的反差。

    然而我现在的愧疚,却在容越泽之后的话里消失了,他没有体会到我的歉意,居然还用气急败坏的口吻训斥着我,他说:“白千河,你已经死了,你难道就不能注意一点吗,你刚才差点灰飞烟灭。”

    “我……”我想反驳他,因为这又不是我能料想到的,我也不可能在死后立即注意到这些。但话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他飞快地打断了,他继续说道:“那你就给我注意点,你知道刚才再让光线停留几秒钟,我甚至去地狱都救不回你了。”

    他越说越生气,原本帅气的一张脸庞,现在却多了一丝恨不得把我撕了的意味。

    至于吗,我心想。刚才的事情又不能怪我,我怎么知道阳光现在对我来说简直可以媲美硫酸。但我也不能怪他,怪我自己更不可能。

    鉴于他或许是因为想与我合作,所以才会对我好,但他确实是用心了,所以我只好说:“是我自己没注意,但你要是从一开始就给我解释清楚,那也不会这样了。”

    “是,我的错。”他烦躁的用手捋过额前的碎发,用余光偷瞄了一眼我。

    他或许是不想让我发现的,但我注意到了这一幕。

    之后,经过我的要求,我们开始了一问一答互动。

    我先是问他我是怎么死的,他告诉我就和在刚才的记忆重溯中看到的一样,有鬼来到我家把我杀死了。

    “那它为什么会把我杀死?”我又问到,但也就在说出后,我想起了隐言的事情。

    “就是你现在想的那个原因。”容越泽抬头看着我,“看来之前有人教过你如何使用隐言,但隐言虽然能让你从鬼的视线里消失,可它在你身上确实失效了。”

    “这个还有限期?”我想隐言既然有时间期限,那先生怎么会不告诉我。

    “没有时间限制,但我从你家离开的那天,就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味道,你是说你能像鬼一样……”我话卡住一半,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想法。我原本是想说如果隐言消除,他是否会像鬼一样分辨出来,甚至还能闻到异于常人的气息,但我又想这也太诡异了,是不是我理解有误?

    而容越泽点了点头,说:“我是能分辨出,所以我才会提醒你。只是没想到你在我离开的第一天就死了。”

    “可是……”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三个恶梦与每次醒来都会出现的黑乌鸦,但因为这些东西和容越泽之前的谈话没有任何关联,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而我的迟疑被容越泽发现了,他疑惑地问我:“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因为有些问题,你知道乌鸦吗。”

    “乌鸦?什么样的。”

    “能把人从睡梦中唤醒的乌鸦。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只有乌鸦出现,我才能从噩梦中醒来。”

    “可是你这几天一直都是生魂状态,你怎么会做梦。”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看着容越泽越来越紧皱的眉头,直到他说道:“让我回去查一下资料再告诉你”,这个话题才被结束。

    而接下来,我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之前说的阴幡是什么意思。”

    我明显发现容越泽停顿了一下,之后才说:“一把伞状的旗子,可招鬼,引路,降魔。但现存世上的已经没有几把了。”他倾斜身体往后仰,双手支撑在床上。随后看着我有些惋惜地说:“你到是适合做成阴幡,只不过要在你还活着的时候,连同我的心血一起炼化。”

    听到他这样说,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他当初接近我就是因为这种目的?要拿我这个活人做成工具?

    可他下一句话让我安定下来了,他看我表情不对,连忙补充说道:“你不要多想,虽然你适合被炼祭为阴幡,但能到使用的地步,还需要每天杀一个人喂养你,一直到四十天之后,才能被人使用。我可没那个时间。”

    “那你当初说的合作是什么?”回忆起他以往的态度和今天的态度,我想不通除了因为我死了,不能炼做阴幡这个原因外,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他态度急剧转变。

    完全脱下了稳重温和的外衣,展现出了他原本的面孔。

    而他对于我的询问,简单地笑了笑,说:“只是普通的合作罢了,想让你解除隐言招鬼,我再把它们捉住。”等说完这句话后,他站了起来,“还有其他问题吗,聊完了咱们

    就走吧。”

    “等等。”我叫停了他准备抱起我尸体的动作。有些犹豫地问他:“那现在呢,我还能帮你吗。”

    而没有说出的后半句话是,我能帮你,你能帮我复活吗。

    我看着他僵停的动作,等待他的回答,而他下一个动作却还弯腰抱起我的尸体,朝我笑了笑,什么也有没说。

    那一幕,就好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只是,在等他马上踏出卧室时,又出现了一丝生机。

    我听到一声模模糊糊的回答:“白大哥,如果你当初答应和我合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可惜我这人今天开心,要帮你复活是不可能的,但还能让你像个人一样活在世上。”

    我有种瞬间被惊喜砸中的感觉,但下一秒,我清楚的明白这种事情怎么会不付出代价。而且,容越泽只是说有能力,并没有说一定要帮我。

    我顿时心凉了半截,听他接下来的要求。

    可是,他却抱着我的身体,转身催促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你要我把尸体留在家里,等慢慢腐烂招驱虫吗?”随后,他大步走向门口,说道:“找出地下车库的进出卡,一会我先去帮你找具身体。”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我需要付出什么,简直就像是他心甘情愿这样帮我。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最终还是跟上了他的步伐,摸着蓝牙卡出去了。

    等他把车开到车库停在我面前时,我发现后排窗户已经被遮阳板挡住,而车窗因为有贴膜,所以也不透光,我和我的尸体并排在后座坐着,景象有些诡异,但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淡然的接受。

    我开始近距离地观察自己的容貌。这种感觉就像是大学做实验结尾后,处置实验所用的小白鼠一样,我了解它的全部,同样也掌控着它的生命。

    而最后的决策,就是从尾部注入空气,或者用注射器压住它的脖子,拉着它那绯红色细长的尾巴,听着它恐慌地吱呀声,伸手用力一拉,它就死了。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所以到了今天,我看到自己死亡后的尸体,居然除了第一时间的惊讶与不敢置信外,再也没有从心里抵制这件事情。

    大概就是如此吧,我心中默然到。

    随后,我伸手轻轻划过尸体的眼底,发现那里还有很明显的青黑色眼袋,然后是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嘴唇。

    “白大哥。”容越泽打断了我的描摹,他熄火把车停到路边,回头指着外面,对我说:“早点把你的事情解决,要不然到中午就不好办了。你选个人,看看哪个方便,我帮你夺舍他的身体。”

    “夺舍?”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难道他所谓的让我像个人一样活着,就是附身到他人身上。

    这也……太难以接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