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几度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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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煦让秋梧回房等着,自己在书房处理点事。可怜的秋梧,没人陪着,差点在自己家里迷了路!

  回到房里,她和秀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收拾东西,衣服已经打成包包了,全塞在柜子里,只留出两件来替换。至于金银细软,很大一部分还在陪嫁的箱子里没拆出来,梳妆台上放的又零零散散少得可怜,根本没有收拾的必要。于是,秋梧在外厅给自己倒了杯茶,又遣走秀儿,一个人等煦。

  门开,门关。煦一闪身进了这个他还没呆满一个时辰的新房。

  “公子爷?”煦木着一张俊脸,没有和往常一样与秋梧调笑。虽然并不惧怕他,秋梧还是怯怯的问了一声。

  “怎么,丈夫进房连口水都没的喝?”

  “啊,哦。”秋梧手忙脚乱,捧上一杯茶。

  象征的喝了一口,煦坐到桌边。“你很怕我吗?”他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

  “啊?不啊,公子爷。”秋梧摇摇头,人站到离他几步远的另一边。

  “那你为什么离得那么远,而且……我不是叫你喊我煦的吗?”从秋梧的角度看过去,煦的表情竟然有些——哀怨?!

  “我……我不知道……”秋梧的声音愈发小了,她绞着手里帕子,局促不安。

  “叫我煦。”低沉好听的男嗓音响起在耳畔,秋梧猛抬头,不意撞进一个厚实的怀抱,惊慌如小鹿的眼神尽被收入那对漆黑如墨的瞳仁。

  低嘎的嗓音带了些许慵懒的笑意:“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啊……公子爷……”秋梧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双手握拳抵在胸前,试图阻挡那逼近的滚烫的胸膛。

  “你,真可爱。”秋梧又发愣了,煦趁机刮进里间卧室,自己坐在沿,秋梧被他抱在腿上。

  “爷,您……”本已羞红的一张脸现在又红又烫,若非越是挣扎被抱得越紧秋梧真的要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见人了。

  “叫我煦。”煦优哉却固执的纠正她,陶醉在纤细柔软的触感里。

  “煦……”秋梧几不可闻的声音还是被煦过人的耳力捕捉到:“什么事?”

  “咦?”不是你叫我喊的嘛,还反过来问我什么事,真是的……“那个,咱们什么时候搬啊?”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也没啥好收拾的,就是些衣服首饰,剩下的都在箱子里还没拆呢。”

  “这样啊,那过两天,明天我去点个总管,后天差不多就可以了。”说完,煦半低下头,枕着秋梧肩窝不再说话。

  “煦……”秋梧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你在……想什么?”

  感觉到手中人儿不自在的僵硬,煦不再考虑府里总管的问题,专心于暗要求的三个月内搞定的事。“我在想,”,煦抬起头,对住秋梧的眼,“怎么才能吃了你!”

  “啊?”秋梧眨巴眨巴双眼,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煦好笑的按下她的头,堵住那张人的嘴。还不忘提醒:“小傻瓜,闭上眼睛。”

  吃了我?我没听错吧?他要用蒸的煮的还是煎的炸的?他疯了吗?呀……他的舌头,呜……这就是吃我吗?咦,闭上眼?为什么?不管了,听他的总没错了,那为什么要叫我小傻瓜?秋梧单纯的没一点人事概念的小脑瓜晕乎乎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明白煦要干什么。

  “喜欢吗?”煦终于结束了漫长的甜吻,心里虽然不住地对曼诗说抱歉,面上却仍循循善的要把秋梧弄上手。

  “嗯?喜欢什么?”秋梧依旧茫然。那天真无邪的表情,怕是连情场最老手看了也不会忍心下手。

  煦有一种挫败感,深深的挫败感,他受打击了。“你好好睡吧,明天我再来。”

  “好……你也……早点睡。”犹豫一下,秋梧还是觉得应该对自己丈夫说上几句表示关心的话。

  煦顿了一下,跨出房间。

  “南,还没搞定吗?”暗促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还早呢,你急什么。”

  “是吗?我可是听说最近东坦那边不大平静噢。”

  “这样,沐有的忙了。”

  “呵呵,这事儿平远大将军可忙不来。非得你出动哩!”

  “怎么,又是谁?”

  “总兵。”

  “他们就不能消停几天!”煦的口气很不善,栽到他手上的人恐怕会死得很惨。

  “明天你要进宫吧?保不齐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你得亲自去一趟边疆。这一来一回,两个月总得有吧?嘿嘿……你明白。我给你五天,抓紧了。”

  暗飘走了,煦独立他的新房门边,低声咒骂着谁。

  翌日,煦入宫点了个总管,魏晋。当煦在名册上看到这个名字时就指明要他,连他的资历记录什么都没看。只不过,当时他想的是在府里养只狗,取名“南北朝”。

  魏晋先一步把煦的书房搬空,书册卷轴什么的装了两大车运抵新宅,又在一天之内置办好了几间主房的装备,效率极高。

  当晚,空落落的书房让煦感觉无比压抑。他来到新房门前,见里面亮着灯,不由躲到窗台下听墙角。(恶习,请勿模仿!)

  “二少奶奶,二少爷这些天都没在房里安歇吗?”

  “是啊,怎么了?哎呀秀儿,不要再撒瓣了,我都得招蜜蜂了!”

  “没怎么,二少奶奶,你这话也忒夸张了点吧……那个,咱们什么时候搬家啊?”

  “他昨天说过两天的,差不多明后天了吧。”

  “那这些箱子也一并挪走咯?真是费事儿……水不热了,我去提桶热水来。”秀儿走出房间,见到杵在门口的煦,刚要行礼却被煦捂住嘴,轻声挥退。秀儿明白了,福了福身,乖巧的不再出现。

  煦推开门,听见里面秋梧说话:“秀儿,这么快就好了?”他抬眼,只看见一幅白锦的山水屏风上映出的模糊影子,窈窕,纤细,半遮半掩不真切却让人觉得更。

  煦不答话,悄悄站到屏风后,烛火在秋梧一边,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影子映上屏风而被发现。

  “秀儿?”没人回答,秋梧又喊了一声。

  煦从屏风的缝隙间很有耐心的看着秋梧一下下往身子上泼水,喉头上下涌动,只觉得秀,可餐。

  “奇怪,秀儿不在吗?难道我听错了?那是风吹的咯?”自言自语中,秋梧没注意到身后逼近的黑影。

  煦走出屏风,静静来到秋梧身后一只粗糙的大手忽然捂住盆里人的嘴。秋梧第一个反应便是大呼救命,奈何发不出声,第二个反应便是挣扎,同时她竭力扭头,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潜入厉王府袭她,可惜,煦还有一只手空着,只一下就牢牢扣住了她张牙舞爪的双手,而捂着嘴的手也没闲着,只要秋梧一扭头,她的下巴就会好痛……

  “呜呜……”秋梧很无助很不甘的挣扎,眼泪流过煦的手背。

  “是我,秋梧。”煦俯下头,附在她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喷在秋梧耳畔,痒痒的。秋梧停止了挣扎,再次扭头。这次她轻易就转过去了,因为煦放松了钳制。

  “公子爷,原来是您……”秋梧有点委屈,公子爷也太爱胡来了吧,差点吓死我……秋梧拍着胸口压惊。不拍还好,这一拍,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着身子的!慌张之下,她立刻抬手把自己遮住,呼啦一下站起来去够架子上的衣服。可一起身又露出更多,无奈下秋梧只好沉入水中,只露出小小的脑袋,绯红的脸颊和无助的大眼正无言的乞求男人回避。

  煦当然不会回避,他正强压下心头对曼诗的愧疚,坚定的一步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

  “喊我煦。”不知是第几次纠正她了。低嘎的嗓音混合着氤氲的水汽,秋梧一阵失神。“不然我就……”微微带着邪气的声音愈发低沉迷醉。

  “啊?”秋梧没听清,“公子爷,您刚才说什么?”

  煦眼睛一眯,直接探手入水,把秋梧打横抱起来,往内室里去了。

  “啊——公子爷!”

  “我说了喊我煦。”煦把秋梧丢到上,自己也坐上沿。

  “煦……你能不能把头转过去?我……我没穿衣服呢……”

  “不能。”煦很干脆的回绝,上下打量着秋梧,眼神是热烈的,表情是没有的。

  “啊?怎么可以这样啊!人家,人家没穿衣服呢!”秋梧很无助的揪住那薄被,希望多少能遮掩些自己露的身子,也遮住男人毫不避讳的火热目光。

  “别做无畏的挣扎了,那被子,我还不是随手就能扯掉。”

  “可是,可是人家没穿衣服呢!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我知道你没穿衣服。你说了三遍了,而且,我看见了!”耐心终于告罄,煦用吼的说完最后一个字。

  “那你还……”秋梧这会儿真是又羞又急却毫无办法,她死命低着头,咬住嘴唇,两手纠结的绞着被子的一角。

  “你是我的子,别想逃了。”煦欺近秋梧,轻轻吻上她的唇。“你好甜……”

  “啊……”帷放下,不泄漏一片光。

  翌日早晨。

  “二少奶奶,起来了,咱们要搬家哩!”

  头好痛……呜……我到暗界了吗?这里是?啊,歌然!歌然呢?这里到底是哪儿……

  “二少奶奶!快醒醒啦,卯时都过了!”

  讨厌,才来到暗界就这么吵,我还没整理这个身体的记忆呢!

  “煦呢?”

  “找我何事?”煦应声踏入房门。

  奇怪,我怎么张口就是煦?

  歌然!煦就是……歌然?!一瞬间,昨的一切重现秋梧——现在应该是曼诗——的脑海。“秀儿你出去。还有,把门带上。”

  “你竟敢占我便宜!还……还作出那种……呀——!”

  二少奶奶愤怒的呐喊划破王都上空的宁静。远处宫墙的角楼上,一片黑雾轻笑:南,不负厚望。

  一炷过后,二少爷满身伤痕的踉跄出房门,眼眶乌青了一个,脸上愤怒的爪痕六七道,额角一块肿起的淤紫……衣服嘛,连乞丐都要考虑考虑再决定穿不穿。

  “南,干得不错。”暗嘻笑着出现,立刻被煦阴沉的双眼盯住。

  “秀儿,嘱咐二少奶奶搬家。等她上了马车就别打扰她了,让她一个人静静。”煦吩咐完这些准备上朝。“啊对了,二少奶奶她这会儿可能脾气有点大,你告诉她等我回来有事找她,别乱跑。”

  “是,二少爷。”

  唉,恐怕要去边疆了,还不知道曼诗是什么心情呢。一下离开两个月,回来后就怕……不管那许多了,上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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