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The Cat Comes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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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两人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因为兴奋过度在准备给妈妈的惊喜时浪费了太多体力,在看碟的时候睡着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愣是被想象力超级丰富的妈妈们总结出了这么个结果……

  曼诗和歌然在书房里听课,远程上课的老师则坐在家里对着一个超级可爱的小猪摄像头讲课,完全没有平时上课的感觉,总是讲不到半节课就扯开话题,啰嗦大概六七分钟才反应过来,像翻书一样变回正经的表情,咳嗽一声继续上课……于是,每天上课的时间比在学校的时间长出三个小时……

  在一个房间里呆久了总会有些不舒服,歌然总在并不充裕的课间休息时间里离开书房四处活动,跑得不见人影,临上课了再一阵风似的刮进房间;曼诗不愿意离开温暖的壁炉,所以除非必要她不怎么出去,至多打开窗户换换空气。于是,客厅里沙发上,两个四十来岁的人每个小时都能看到一阵名叫“曹歌然”的小型龙卷风从书房刮出来,后面总是传来一阵清脆但稍含愠怒的声音:“你又忘关门了!外面很冷唉!”然后,可怜兮兮的门就被不轻但也算不上重的撞上了。

  “这个臭小子……”歌然妈妈看见儿子满世界的刮来刮去,忍不住低骂一句,正好看见曼诗的妈妈掩嘴轻笑,“让你见笑了,他从小就这样,呆不住,唉,都不知道让我操了多少心……”

  “啊,不是,我不是笑这个。相反,我觉得你们家歌然很有活力呢,不像曼诗,一天到晚不肯动一下的,以前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叫了她一整天母鸡,谁让她老像孵小鸡一样窝那儿动也不动……哈哈……”

  “哈哈……好好玩……”

  “是啊,她小时候还有很多好玩的事呢……她小时候有一次我带她买鞋子,专柜在四楼,她在二楼看上了一套芭比娃娃,站在那儿怎么讲怎么劝就是不肯走,我只好买下那套玩具啦,结果你猜怎么着?回家路上她竟然说:‘妈妈,你是帮我买鞋子的吧,怎么买了玩具就回家了呢?真是健忘啊,妈妈好笨!’哈哈,她还说我笨呢,那天笑死我了……”

  “我们歌然也是啊,每次出去都要买赛车什么的,买回来玩不了多久就到处乱放,老是踢到或者踩到,很烦哪!他还喜欢把这些东西拆开来,里头好多精细零件呢,从没见过他全部装回去的时候……”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歌然有点郁闷的听着她们这样大谈特谈自己小时候的糗事,不过在听见曼诗的童年趣事时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真的非常好玩,虽然他因此被曼诗狠狠臭了一通。

  “你还笑!这有什么好玩的啊!”

  “母鸡……哈哈……你一天下来动也不动的窝在这个房间里不闷哪?”

  “这有什么闷的啊?倒是你,一到下课休息就跑出去,噼哩啪啦的到处窜,冷还冷死了哩!”曼诗忿忿的白了他一眼,“还不知道把门关好,想冻死我啊你?”

  “咦,你很怕冷吗?冷的话就再找件衣服穿上,免得感冒了。不过现在也还好吧,厅里有10来度呢,书房温度是多少?22°C!哇噻,你搞什么啊,温差这么大你当然会觉得不适应了,应该把温度打低点,17、18度差不多了……好,搞定。你也该多动动啊,成天不运动身体那么弱怎么适应得了环境呢?”

  “哎呀,你还真能说啊,好啦好啦,从明天开始我天天去运动,OK?现在先解决我饿得直叫的肚子好不好……”

  “哎,你这个人噢……不过我也饿了,吃饭去吃饭去。”

  还是妈妈做的饭好吃。曼诗和歌然在饭后得出了一致结论。

  降到地面的强放射元素和携载该元素的未知生命体。(虽然这种生命体的生命现象已经完全消失。)

  “那是个什么东西啊?”歌然的妈妈对此不大了解,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在场的医生。

  “放射元素,但它的辐射现象很奇怪,只在原子内部相互干涉,几乎没有散向外界的射线。只有在有蛋白质做媒介的条件下显现出对外辐射,且放射极强。一般来说,中等强度的放射物质就足以让人细胞癌变,如果是孕,胎儿的畸形率超过50,,非常危险。而那种元素的放射是镭的19370倍还多!”

  “镭?如果我没记错,机器人战争的时候,它们总共有2.8克纯净的氯化镭吧?机器人就是携带这个东西四处分散,让整个大陆都充满了高密度电磁波,大量平民死亡、得病、畸变……甚至有的胎儿由于基因变异,变成了人见人嫌的怪物,还有相当一部分变成了智商高得不正常但生命却异常短的异种人……”歌然的爸爸看起来历史很好的样子。

  “对对对,据说当时这种变异还很常见,当时有传言说他们是未来人类,到了这个时代却不能适应那样恶劣的环境,全死了。好像在个什么地方还有啥未来人类遗迹的……”歌然也接上了嘴,他很高兴自己平时东看西看的课外书在今天有一席用武之地。

  “天哪,连这种说法都有啊……”曼诗咂舌。显然,她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好了,你们俩已经聊了很久了,又忙了一整天,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歌然的妈妈看了一下时间,赶两个孩子上。

  “再玩一会儿嘛~,又不是很晚了!”歌然居然撒起娇来。

  “嘻嘻……”曼诗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像个小毛头一样的撒娇,羞不羞啊!”歌然妈妈很好笑的看着儿子,笑意含了满眼。

  “唔……我去睡觉了。”歌然以饿虎扑食的速度闪出了客厅,随即曼诗也离开了。两个妈妈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担忧,只有歌然的爸爸浑然不觉气氛的诡异,在那儿看起了报纸。

  晚上,歌然的爸爸也回来了,大家聚在一起很开心的说说笑笑,给小小的公寓增添了许多“家”的感觉。唯一中不足的是,曼诗的爸爸正和物理专家们在一起,研究那随着雪

  ,人初静,残月斜挂柳梢头。

  曼诗、歌然同时被一阵怪声惊醒,那声音像有个人在你耳朵边上死按住喇叭不放,尖锐刺耳,所幸声音不大,不至难以忍受。曼诗跑出房间想看看怎么回事,不料在房门口撞到了歌然。

  “怎么,你也听到了怪声?”歌然震惊的表情让她很奇怪。

  “怎么了吗?你也听到了?是什么东西啊,吵得要命,还让不让人睡觉哪!”正说着,曼诗很配合的打了好大一个哈欠。

  “难道你也听到了?”歌然大骇。“对啊,这么刺耳听不到才怪哩!你干吗那种表情,有什么不对吗?”他惊愕的样子让曼诗觉得奇怪。

  歌然仿佛没听见她的问话,低着头自顾自的嘀咕着:“曼诗和我都……还有以前我……但他们……难道是?”他双眼一亮,猛一抬头攫住曼诗瘦弱的肩,问道:“你以前有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

  歌然神情严肃,扣着她肩头的手因为用力在关节处显得有些泛白,看不出来斯文如他竟有这么大劲。“咝……好痛……”曼诗吃痛,双肩有些控制不止的颤抖。疼?抑或是冷?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歌然大窘,急急的缩回双手,却不知道该把手摆在哪儿。他有点尴尬,扯出来的笑容也是那么不自然。

  12月的气温已经只剩一位数了,虽在室内,客厅的温度还是比卧室的低了3度不止。曼诗瑟缩着抱紧双臂,沮丧的发现只穿睡衣就满屋子乱跑是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歌然见状,体贴的褪下自己被惊醒时顺手披上的外套,轻轻覆上她单薄的背。曼诗一颤,似要避开,最终还是任他帮自己披上了那件温热犹存的男式外套。

  屋外,空漆黑如墨,残月被浓稠的墨云层遮住看不见了,穷目之所及只有一颗星低低的垂在东方,散发若有似无的光芒。

  那颗星突然很耀眼的闪了一下,旋即恢复旧有的黯淡光芒,仿佛从来不曾闪耀。

  猫王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安静得甚至没有打破笼罩着两人的尴尬气氛,仿佛他一直在那里。

  “啊——”曼诗大惊,随即被先一步反应过来的歌然捂住了嘴。他抬头看了一眼父母的房间,没有动静。他稍松一口气,又戒备的盯住了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曼诗似乎被吓得不轻,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来布置任务的。”像是宣称,猫王的目光淡淡扫过曼诗,又像是在回答她。

  曼诗再次吃惊,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犹疑地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当然,”猫王说着,毫不在乎这种响度的声音会不会吵醒了别人,“你们是我的手下,是我亲自在你们脑中植入搜索片的,为的是……”猫王顿了顿,神一凛,脸有点难看,没再往下说。

  “是什么?”歌然没有发觉他的不自然,有点好奇的追问。终于恢复神智的曼诗赶紧躲到他身后,还拼命拽他的袖子,企图阻止他。但没有用,歌然清澈的大眼还是对上了猫王眯起的双瞳,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收回目光的想法。

  猫王的脸愈发难看,不悦的把眼睛眯得更细。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手下没有惟命是从。是没有测试过忠贞导致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应该不是,他的眼神清澈,只是单纯想知道为什么,但……“你没有资格问!”冷冷的抛出这句话,他没有再就此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只在心里想着,要测试一下他们的忠诚了。

  终于发现曼诗在扯他的袖子,歌然以为她在害怕,于是回头,试图安抚这不知何时已躲到自己身后的小生。

  曼诗的确在害怕,不过不是歌然想的那样。猫王不快的神她看得很清楚,她担心歌然,害怕他的不知所畏引的猫王发怒,后果……她不知道。

  “我要你们看书。”还好,他没有追究。

  “咦?看书?”两人很配合的一起出声。

  “是的,我有一个计划,而你们是关键。你们得了解南北宋期间发生的大事小事,凡有记载的都好好研究一下,要都记得才行。最好能找到当时京城的地图识记下来。我这里只有一份不完整的,记忆方面的事只能靠你们。我半个月后再来,详细事情到时候再说。”他补充了最后一句,有效阻止了歌然发问的话头。

  “可是,为什么……是那么久以前的宋朝的事情?”曼诗小心翼翼的问,不确定的语气无疑显示出她的害怕,害怕自己重蹈歌然的覆辙。同时她也希望,自己的问话没有引发猫王未消的怒气。

  “我会告诉你们的,”猫王顿了顿,身子突然拔空而起,飘然离去,在他消失后渺渺传来一句话,“不过不是今天。”

  两人呆立当场,仿佛一起做了个噩梦。看看四周,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毫无猫王来过的痕迹。这真的不是一场荒诞怪异的梦吗?

  曼诗看看歌然,注意到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想了一下,回头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对他一笑,说:“进来吧,我想我们需要讨论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歌然又呆住。不过他终于迈出好像机械化了的僵硬步伐,移入那个在他房间隔壁的可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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