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终究是被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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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等!我有话说。”黑暗中的小静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一步步的走到木子晨身边,急道:“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不能抓他。”

    “我道是谁,原来是曾静师妹,你有什么话要说?”木子晨如何会不认识小静,经常和吴敏芷待在一起,彼此间早就熟悉。

    “他需要疗养,你们不能带他去见掌门师伯。”

    “这我就管不着了,他形迹可疑,我也是依照门规办事!”木子晨很干脆的回绝了曾静。

    千万不要说啊!陈楚尹心中默默的祈祷。昨夜的事要是被说了出来,必然会有疑点,被刨根问底之下,怕是瞒不住了。这件事情自己都解释不清,何况是她。

    曾静看了陈楚尹一眼,见他微微摇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见陈楚尹一身是伤,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要被拖去见掌门玄霄,她又于心不忍。终于还是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木子晨沉吟了一会儿,对曾静问道:“你说卫凡起初用勾栏剑伤不了他,后来用破山拳才将他打败?”

    她这么一说反倒是害了陈楚尹,陈楚尹暗自道了一声苦,这女人太傻,直接说自己被打便是,要说的这般详细作甚。

    曾静点了点头。

    “那就奇怪了,他一个新入门的记名弟子如何能挡得住卫凡的够栏剑。这太奇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或许他是带艺投师也说不准啊!”

    “那更不可能了,他记名弟子的身份足以说明一切,只有资质差的人才会是记名弟子,资质稍微好一点点都能给个三代弟子的身份,我想玄雷师叔还没有眼瞎吧!”

    众人都觉的木子晨说的在理,就连曾静也不例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木子晨了。曾静忽然想起了吴敏芷,立马计上心来,娇媚道:“木师兄……你就放过他吧,以后吴师姐那边我多多的替你说好话……”

    木子晨丝毫不买她的账,反而带着几分讥讽的口吻问道:“曾师妹,我倒要问问你这般替他求情目的何在?虽然说事情是由你引起的,但你还不至于如此吧!”

    “我……”曾静还能说什么,说过意不去,谁信?

    木子晨摆出一幅公事公办的神情,厉声喝道:“带走……”

    “等一等……木师兄这是要把他带到何处去?”

    “这就不劳曾师妹烦心了,走……”木子晨挥了挥手,不再理会曾静了。这事要是放在以前,得罪了曾静便是不给吴敏芷面子,木子晨正追求于她,自然是对自己不利。可是今宵不比以往,玄霄已暗地里允诺木子晨,明年重阳节,便替自己去绝天峰提亲。一则吴敏芷和玄心师太对他也颇有好感,二则这件事根本影响不到他在吴敏芷心中的形象。是以,他很干脆的驳了曾静的面子。

    “等等!姓木的,请问我犯了那条门规,你有什么权利抓我?”陈楚尹可不想就这么被他们带走,厉声质问木子晨。

    “私自打斗便是犯了门规,我自然要带你去见掌门师尊!”

    “哼,要见也是见掌管刑罚的玄冥师叔吧,你少装什么公正,既然你说私自打斗,为何不去将卫凡也带来?”

    木子晨冷笑一声,道:“自然也是要带他的,走!”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碍于有旁人在场,只好顺着陈楚尹的话说下去。

    有人将陈楚尹扛在肩上,御出飞剑便朝通天峰而去。

    烂金坛里,只留下曾静一人。明月拖长了她的身影,她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帮了倒忙,心中越发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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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静回到绝天峰的时候,直接就去了吴敏芷的住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苦苦的哀求吴敏芷替自己出面去找木子晨说说,怕慢了一步就晚了。

    偏偏吴敏芷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冷冰冰的,完全没有要多管闲事的心情。她向来都有自己的主张,虽说这件事曾静有错,但她认为最大的错误是在陈楚尹自己,是他自己说要让卫凡知道记名弟子的厉害,如此狂妄的人何必要去帮他。

    曾静终究还是没能说动吴敏芷,脸上有些不快,怏怏的说道:“既然姐姐不肯出面那便算了,我给柳妹妹换药去了!”

    她终究是个三代弟子,虽然吴敏芷不肯出面帮她,但也没有责怪吴敏芷的意思。她明白,此一去,陈楚尹最多是罚面壁一年,扣除三年俸薪。

    俸薪一事倒也好说,唯独面壁一年对于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来说不能学习基础的入门修炼功法却是致命的,今后在修为上怕是不会有什么成就了。记名弟子一个月只有三次听坛讲法的机会,错过了,脚步便跟不上了。而弟子之间是不能私自传功的。不然神剑诀岂不是人人都会了?私自传功乃是死罪。而曾静此刻却暗自打定主意,等陈楚尹出来后便暗地里传授他一些入门的修炼之法。

    她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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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老陈,你死哪去了,快出来陪哥哥喝点小酒,老陈兄弟……”傅剑浪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刚起来就提着两壶酒满院子的大呼大喝,却怎么也寻不到陈楚尹,心中暗道:难道还在绝天峰缠着小姑娘不下来?

    傅剑浪气鼓鼓的将酒壶放在院内的石桌上,想着昨日被曹悠悠从山上赶下来,顿时没了喝酒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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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阔豪华的房间内,柳嫣儿趴在在一张圆桌前,额头上缠着一条白布,一双明净的眸子紧盯着圆桌上的红釉茶壶。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壶嘴。喃喃自语。

    “楚尹哥哥,你说我们的酒楼不卖酒好不好?”嬉笑着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茶杯,立马又变了一副神情,眉黛微蹙。拿起茶壶旁边的一个小茶杯责备道:“当宝哥哥,你怎么这么说人家!我不理你了。”言罢,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扣。又拿起另外一个茶杯,嬉笑道:“还是小南哥哥好,知道帮嫣儿说话!哎!小贵,你怎么不说话啊?”

    这几日除了曾静偶尔会进来帮她换一下药之外,每日陪伴她的就只剩下孤独了。那次撞击太过猛烈,脑袋受了震荡。白天还好,可是每到夜晚,她的神智就有些不清了,时常出现幻觉。

    曾静推门而入,默默的解开柳嫣儿头上缠着的白布。从怀里拿出一粒黑色药丸放在桌上的水杯里,又从水壶里倒了些水来化解那颗药丸。水一倒进去,杯中就冒起了蒸腾的白气。

    “静儿姐姐,你给我当宝哥哥吃的是什么啊,他头上怎么冒烟了,真好玩!”他竟然天真的拍起了手,神情恍如七八岁的小女孩儿。

    曾静感慨了一声:“又说疯话呢,明天还是叫师傅再来帮你看看吧!哎……”

    曾静熟练的将药丸溶解后的汁水倒在白布上,按在柳嫣儿额头。白布与她光洁的额头一接触便冒出了一股白气。柳嫣儿一声尖叫,全身哆嗦起来,不多久便已大汗淋漓,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

    曾静又喂她吃下一粒红色的丹药,麻利的将白布裹在她额头。

    柳嫣儿服下那粒红色的丹药之后,双目之中似乎也多了几分灵光。对曾静微微一笑,道:“多谢静儿姐姐了,我感觉已好了很多。”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别……静儿姐姐别着急走啊,陪我说说话吧,我一个人闷的慌。”

    “今天不行,我要去救一个人,明日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吧。晚上别到处乱走!”

    “救人?是什么人让你这么上心啊,能和我说说吗?”柳嫣儿逮到话题就要聊上一阵。

    “没什么,就是一个朋友,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曾静有些不耐烦了。

    柳嫣儿莫名的伤感起来:“我能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姐姐为心爱的人着急,嫣儿就不留你了!”

    曾静一脸疑惑:“心爱的人?你这鬼丫头胡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喜欢他,脸上那么长的一道刀疤吓都被他吓死了!只是心中愧疚,想帮他一下而已。”

    “刀疤?姐姐等一等!”柳嫣儿喊住了刚要出门的曾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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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你死哪去了——,快出来陪我喝酒啊……曹悠悠不要老子了,你也躲着我吗?”傅剑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着闷酒,忽然声嘶力竭的仰天大吼了一声,声音响彻天际!昨日被曹悠悠赶下绝天峰,心中堵得慌,仰天一吼,顿时觉得心中畅快了一些。饮了一口酒却又觉的壶中酒有些苦涩,很不是滋味。

    他丢下酒壶,出了小院,打算找个人来陪自己喝酒,诉诉苦!可整个傲天峰自己认识的人又多少有些怕自己,找不认识的人陪着喝酒又不是那个味。

    傅剑浪摇摇头还是打算去找找陈楚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