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定计强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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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打斗随意,招式不攻要害,倒是兵刃相接之时用些力,发出巨大的“铿铿”之声。小南给了当宝一个眼神,示意到此为止。楼下已聚集了上千人,再打下去官府的人怕是要来了。

    小南手里的匕首挽了个花,大声暴喝道:“且住,小爷我忽然想起家里晒着的干辣椒还没收,马大牛,今日算你运气好,小爷我就饶你一命,改日再找你算账。”

    当宝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厮原来是故意满口胡说。当下也就毫不客气起来:“石小猴,老子睡了你老婆你都没话说,昨日不过是偷了你几个鸡蛋,你便要找我拼命,大不了今后我只睡你老婆不偷你鸡蛋便是!再说了,那鸡蛋还没你老婆的大腿白,我还是偷你老婆算了!”

    小南险些吐出一口血来,这厮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刚才给了他那么明显的一个眼神,这笨蛋这般说下去不是要激我再打下去么。

    当宝这话说的声音又大,站的近的都听的真切,纷纷咂舌,这两人不是有病吧,放着自家婆娘不管去管人家要鸡蛋,难道那鸡蛋是金子做的?

    他没料到当宝会有此一说,故作惊讶道:“什么?我家那贱人有花柳病的,你真睡过她?哈哈哈……孙子呃,你死定了。”这不是自己诅咒自己么,小南说完就后悔了,恨恨的看了当宝一眼,又示意他该走了。

    当宝收到小南传递过来的眼神,却佯装大怒,举剑就朝小南劈来,他竟将剑当大刀用,没有一招是刺、削、撩之类的剑招,全然没有章法。只顾着口中哇哇大叫:“你居然把这脏病传给我,你一定是故意的,肯定是因为我没还你三文钱,你就叫你老婆来勾引我,我要劈了你!”

    小南双手两把匕首上下翻飞,一把匕首格住当宝手里的破剑,一把架在当宝脖子上呲目悄声道:“你作死啊,叫你走还打个什么劲?”

    见小南被自己激怒了,心下欢快,眯眼笑道:“老大还没出现,着急走做什么,我们再玩一会儿。”

    小南白了他一眼,手了匕首插在腰间,抱着楼顶伸出的飞檐就下到了“落枫茶楼”的三楼。却是不再理会他了。

    当宝自觉无趣,拿着手里的剑就在屋顶上掀起瓦片来,几下功夫屋顶上就掀出一个大口子,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站在大街上看热闹的茶楼老板起初见二人一身打扮非于常人,看那阵势只道是江湖上的高手决斗,会有热闹可看,见大街上看的人多,打完之后这些人肯定会进茶楼评头论足,自己茶楼的生意岂不是要爆满。这会儿见这二人打的既不激烈,有说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大是无聊。这穿黑袍子的居然还掀了自己的屋顶,这让他大为光火,呼喝着手下跑堂的、掌勺的就往三楼冲去,誓要抓住当宝暴打一顿的样子。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六个巡街的军士大步流星的进了落枫楼要抓方才聚众闹事的当宝和小南。那些军士和茶楼里的小二、大厨将整个茶楼上上下下搜查了个遍,也没见到当宝喝小南二人。

    二楼的一扇窗户大开,窗外的小巷里,两个身影正发足狂奔。

    七弯八拐出了小巷,二人翻进一间破落的小院内,小贵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柳树下面,见二人到来便站了起来。

    这间小院主人两年前犯了命案,宅子大门被官府贴了封条。三人久居临川城,事前便商议过在小院碰面。小院残败不堪,四周围墙摇摇欲坠,院内的几间屋舍房顶长满了野草,一副死气沉沉的荒废样子,只有那棵老柳树还有些生机,依旧迎风而立。

    三人正商议今夜便在此地过夜!要寻陈楚尹夜晚再做定夺,打算先睡上一觉,城外一番激战,茶楼上又是翻山跃下,早就有些疲乏了!

    小南忽然对二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二人切莫出声,同时拔出腰间匕首持在手里,轻轻的蹲在墙根下。墙外沉重的脚步声证明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依稀可猜出是奔这院子来的,小南捏紧了手里的匕首,听那脚步声,似乎只来了一人。当宝见小南全神戒备的样子,也抱起了地上的一张石凳,举在头顶!

    屋外的人开始翻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人一身青布罩头,戴了个斗笠,身上穿了件翠绿的长衫,脚尖在墙头上一点,就已跃进院来。当宝率先发难,手里举着的石凳当先朝那人摔出去,那人手掌横摆,一掌将石凳横着打飞出去。与此同时,小南手里的匕首已攻到那人后腰。

    “咔”的一声,匕首并没有想象中的插进那人后腰,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小南,大叫道:“是我!”言罢扯了头上斗笠,拉下蒙面黑布,露出了一张刀疤脸。

    “大哥!”小南喜极,松了匕首,抓着那人的手不放,喜悦之情洋溢于表。

    那人正是陈楚尹,当时草草埋了那个跟着自己的神剑门弟子,便朝临川城东北角走去,半路上听到“落枫茶楼”楼顶有人决斗,便弯了过去看了看。一眼就认出了小南,当时以为小南与人争斗,听了大牛、小猴的对话便猜出那身穿黑袍的自是当宝了。二人走后远远的便跟了过来。

    当宝举着一张石凳又要再砸,忽听小南叫了一声大哥,定睛一看,果真是陈楚尹。手里的石头凳往地下一丢,多日来惆怅的心情一扫而光,高兴的冲过去就将陈楚尹抱在怀里,这厮力大,这一虎抱直夹的陈楚尹后背骨骼“咯咯”作响。

    当宝感觉手里抱着的好像是一块石头、一尊雕像,入手冰冷坚硬,全然没有一丝皮肉的感觉。松开陈楚尹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陈楚尹摸了摸裹住头顶的青布。只说是这几日得一高人传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功法,草草的掩盖过去,四人再次见面自是欢喜。小贵忽然间脸色凝重起来,问陈楚尹为何不见柳嫣儿,一副很是担心的样子。

    陈楚尹喟然长叹,将自己如何走出八荒困龙阵,如何死里逃生、如何拜了玄雷为师一一告诉了三人,并将柳嫣儿受伤一事也道了出来,中间只隐去了两段,一是柳嫣儿是为自己而自杀的,二则是孟智丞要自己去神剑门卧底一事,虽然孟智丞没有交代这件事不能告诉他人,但傻子也看的出来,既然都说了不再相见的话,自然是不能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也不是信不过当宝、小南、小贵三人,而是怕这一说出来,今后投进神剑门他们会表现的不自在。陈楚尹了解他们,他们并不是那种城府极深的人。

    陈楚尹打算带着他们一起上灵云山入神剑门,嫣儿莫名其妙的被玄雷弄到什么绝天峰去,再加上孟智丞所托,不入神剑门反倒是不行了。他知道自己倘若要当宝三人不入神剑门的话,三人断然是不会同意的,不然走散的时候五人便已自此散伙了。这样的话,陈楚尹也没有说出口。四人各自心照不宣。

    歇了片刻,陈楚尹也不打算耽搁了,自己还被通缉着,眼下官府正四处搜寻自己四人。虽说凭自己现在的本事,来再多的官兵也拦不住自己,但一番打杀之后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陈楚尹不禁犹豫起来,想要想个更好些的法子。

    眼下当带着当宝他们速速出城,上神剑门为上策。可如何出城却让陈楚尹犯了难。

    倘若能有几张隐身灵符哪里还会有这般烦恼,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出城去便是。可是有隐身符么,他没有。身上除了一把冻血刀就是孟智丞给的玉瓶和符纸了。

    小南、当宝、小贵三人坐在老柳树下一声不响,陈楚尹在院子里踱起了步。

    四个人想不出除了硬闯以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当宝率先站起,嚷嚷道:“老大你就别犹豫了,依我说我们直接冲出去便是。不就是杀几个人么,待会儿我冲在最前面,让小南哥护着小贵在中间,老大你断后。料那些个酒囊饭袋也是拦我等不住。”

    小贵也站了起来,极为赞同当宝的想法,他本就少言寡语,这会儿不知为何却这般果断,只道与其这般犹豫下去倒还不如依了当宝的法子,冲出去便是。他想不明白,以前老大做事向来果断,才几日不见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双手一直笼在袖里,脖子上居然还围着一条青纱,样子怪怪的。做起事来瞻前顾后,作风竟有些像自己的哥哥小南了。

    “我知道大哥你在想什么,你是怕硬闯出去再次暴露了身份,引了大队兵马上了灵云山?”小南看出陈楚尹心中疑虑也站了起来。

    “不错,你以为我们还能碰到像颜猛一样的人么?就怕到时候血染了神剑门的辖地,投师无门啊!”

    “方才小弟也想了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说来听听!”

    “我们就闯东门……”小南话刚出口就被当宝打断了,只听当宝急道:“东门,你开什么玩笑,东门外七百多守军就在城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走东门岂不是自投罗网?我看还是走南门的好……”

    “你且莫躁,听小南把话说完!”陈楚尹又出言打断了当宝的话。当宝悻悻然的双手环抱,坐回地下。

    小南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错,四门当中东门的确是守军最多,可你别忘了东门外还有三千多逃难之人,我们只要引起足够大的混乱,再混进人群之中,自然能够脱身。倘若如你所说直闯南门的话,目标明显,你觉得我们能斗的过临川城数千精兵么?”

    当宝不服气了,辩驳道:“那人群一混乱自然是要往城内跑,我们要出城背道而驰如何能脱的了身?往日里数你鬼主意最多,怎的这么直白的问题也看不透?”

    小南笑道:“这点我早想到了,到时候我和老大去制造混乱,你便把着东门,有谁敢进城杀了便是,凭你天生神力足以震慑他们,寻个机会再将吊桥毁了。这样一来,这三千难民便会选择从南北两道城门进城,城内的守军想要增援的话,也只有从南北两门冲出,必然会遇上一枝难民队伍。这个时候我们再混进人群之中往南边走,绕个弯再取道神剑门。我们三人之中数你处境最为危险,既要近身相斗,又要小心城墙上射下的箭枝。”

    当宝这回无话可说了,觉着此计甚妙,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陈楚尹也觉的小南的这个法子的确可行,一直窝在城内的话迟早会被搜捕。他却不同意小南的安排,要将自己和当宝调换,凭着麒麟怪的速度,断桥之后要追上他们并非难事,全身鳞甲坚硬无比,寻常刀剑怕是伤不了自己。而当宝不久前和颜猛角力,身体尚未恢复过来。陈楚尹怕他出事。

    当宝死活不肯,陈楚尹一顿责骂,整个计划的关键就看能不能把住东门,他要当宝发誓绝对能把住东门,不拖累大伙。当宝自知无法保证,不敢发誓却依旧死活不同意陈楚尹和自己调换位置。他认为自己不行的话,陈楚尹怕是更不行,若论单打独斗,老大的百步穿杨的技术少有人能及,撇下眼下没有弓弩箭枝不说,三千人的队伍要涌进城来,他一只弓弩如何能守的住?

    直到陈楚尹一脚踢碎了院子里的石桌,震的当宝才闭口不言了。几日不见,老大难不成真的遇上高人传授武艺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