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大商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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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三富脸上肥肉抖了抖,笑呵呵对小苦说道‘小子,你那套虚溜拍马,早在三十年前我就不玩了,现在拿来对付我,你觉得有用么。’小苦听了乔三富的话面色不变继续说道‘小苦句句属实,如对老爷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闪电加身。’心中却暗自偷笑,老子前世泡妞这套用烂了,都没挨雷劈,现在随便说说,怎么可能这么巧。

    乔三富被小苦一番恭维说的眼睛笑咪咪,司马夕从乔三富身后走出,对老叫花行礼道‘老丈手中匕首可否借晚辈一观’老叫花见众人眼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双眼寒光乍现,一脸冷漠的扫视众人,冷峻道‘老叫花手中,不过是斩瓜切菜的寻常玩意,油腻太多,怕脏了先生的手。’

    司马夕望着老叫花手中古朴匕首,眼中流露出一丝贪婪,依然不愠不火道‘若老丈执意不肯借晚辈一观,那晚辈只有自己亲身来取了,还望老丈不要见怪。’说完,司马夕身形爆闪,高高跃起一个大鹏展翅朝老叫花奔来。

    小苦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抢东西都能抢的那么理直气壮,小苦不禁暗叹司马夕脸皮厚度,同时急忙退到老叫花身后,以免遭到误伤,或者被人挟持。老叫花见司马夕一个大鹏展翅袭来,轻喝一句‘毒龙钻’,双脚往地上一蹬,两腿朝上一道旋转气流,奔向司马夕胸膛破绽。司马夕见老叫花攻势凶猛,不惊反喜俊逸的脸上浮现一道冷笑,一条短鞭从司马夕袖中划出,顿时万道鞭影笼罩住了老叫花身影。

    两道身影经过短暂的碰撞,司马夕落地连退三步,才稳下脚步,反观老叫花稳稳落在地上,右手上的匕首漂亮的挽了个剑花,便放入了怀中。小苦站在老叫花身后,见老叫花丝毫无事,顿时一喜跳出来叫嚣道‘真不要脸,连穷人家的菜刀都想抢,最后还被菜刀给揍了回去,亏你还有脸站在这里,怎么不吐几口血,假装晕了过去,免得找地缝钻进去。’

    司马夕听了小苦的话,气急败坏的准备冲上去撕了这个可恶的小子,但是看了眼如同天神般屹立的老叫花,胆怯的退了一步。‘爹,咱们回家过年了,大年夜的打扰别人家,可是不好的。’小苦扯了扯老叫花左手,很得意的对乔水等人说道。一丝鲜血从老叫花左手虎口处流了出来,小苦感觉老叫花左手湿漉漉的,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了眼,顿时大骇。

    老叫花轻轻捏了捏小苦手掌,示意不要紧张,小苦强装镇定拉着老叫花绕过乔三富等人,正待跑路。司马夕旁边一位身穿黑色劲装脸带面罩的女子,闻了闻身边空气,眼神闪过一丝疑虑。旁边司马夕无意间见到劲装女子眼神不对,便问道‘彩蝶,怎么了?’

    彩蝶张张嘴,清脆的嗓音却无比冰冷道‘我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是从那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司马夕一听,脑中浮现出当时打斗场景,当自己鞭影抽向老叫花的时候,老叫花是用左手飞快掏出匕首格挡的,而最后老叫花手刀时却用的是右手。司马夕随即把眼光放到老叫花左手上,发现老叫花左手衣袖已经湿透,由于是夜晚光线较暗,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现。

    司马夕心头疑虑顿消,低声在彩蝶耳旁说道几句,随即右手一挥,一道透骨钉朝老叫花左臂射去。老叫花强忍住左手剧痛,见司马夕等人并没有追来,正待松口气,就听见一道破空声朝自己左臂飞来。老叫花心下暗惊,把小苦一拉侧身闪过飞来的暗器。司马夕此招不过是试探老叫花,见老叫花不出所料侧身躲闪,顿时挥起短鞭朝老叫花头上砸来。

    老叫花见这番人没玩没了,也起了杀心,右手从怀中抽出匕首,直接一个图穷匕见朝司马夕咽喉刺去。司马夕见老叫花以命搏命,起了畏惧之心,反手把短鞭护住咽喉,两人便开始缠斗起来。这时候一直没动作的彩蝶,趁老叫花自顾不暇,纵身朝小苦奔来,小苦暗叫糟糕,无奈香气扑鼻已经被彩蝶制服在地上动弹不得。

    司马夕见彩蝶得手,暗自冷笑便不在与老叫花对攻,而是呈现守势保持不败。老叫花见小苦被胁持,心中一急,手中匕首散发出一丝微弱的绿光朝司马夕刺来。司马夕见匕首发出黯淡绿光,越加证实了心中推测,同时往身后急退,抓起附近一个家奴朝老叫花丢去。l

    老叫花没想到司马夕如此卑鄙,见家奴朝自己撞来,虽然手中匕首急收回来,但还是划破了那名家奴的手臂。那名家奴从地上爬了起来,怨毒的看了眼司马夕,刚准备退下去,突然那处被老叫花用匕首划伤的那条手臂,冒起一丝雾气,随后在那名家奴的惨嚎下,那名家奴的手臂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果然是大商飞影,老头速速把匕首交上来。’司马夕见那名家奴,在几个呼吸间便化成一地脓水,不但没感觉丝毫愧疚,反而神情疯狂的对着老叫花喝到。

    老叫花听了司马夕的话,悠闲的擦拭了下匕首上的刀锋,在放在自己怀中贴身藏好。司马夕见自己梦寐以求的宝物,却在别人怀中,两眼被贪婪所蒙蔽,直吼吼的攻向老叫花。

    司马夕一番抢攻,老叫花没了古朴匕首之利,开始节节败退。被彩蝶制服在地上的小苦,见老叫花败势已定心下大乱,情急之中想起任平生所教的开碑三势。顿时心神一转,全身力量紧绷在右掌,‘裂山势’小苦爆吼一声,右掌带着一道奔雷之势打向彩蝶胸部。彩蝶没想到,情急之中的小苦能破开她的控制,猝不及防下直接被小苦一掌击飞。

    看到远处吐血的彩蝶,小苦惊叹任平生传给自己这套掌法的厉害,同时心中对刚才手中摸向的,那团柔软起了一丝怀恋。短暂的意淫之后,小苦收回心神望向渐渐败退的老叫花,同时再度运力,准备给司马夕也来一掌。

    手臂内突然传出的一阵刺痛,差点没把小苦疼晕过去,小苦这才记起当初任平生对他说,以他现在火候最多只能使用一次裂山势,不然就会被掌劲反噬。另一边乔水在旁边见彩蝶被小苦击飞,立马殷勤的上前扶起彩蝶,往自己房中拖去。彩蝶不知道乔水龌龊的思想,见少主人如此关切自己,从怀中掏出一件圆柱物事道‘水少爷,这是昔日万毒教所遗留下来的搜神砂,只要把底下按钮一按,对准目标,哪怕武功盖世,照样一命呜呼。你过去帮我射死那臭小子,彩蝶他日定有所报。’

    乔水玩弄了会手上搜神砂,对着彩蝶邪笑道‘少爷我听你的,你可要记得少爷对你的好哦。’说完乔水命乔一把彩蝶送往厢房调养,自己则把眼光从老叫花身上拖到小苦身上。

    ‘小苦,永别了本少爷早就对你说过,他日你若反我,我必杀之。’乔水把搜神砂对准小苦身后,自语道。‘小苦’老叫花爆喝一声,硬接了司马夕一鞭,抱起小苦,用自己后背挡住了搜神砂一击。

    ‘爹’小苦见老叫花被搜神砂打了一记,脸色惨白,眼眶中情不自禁流淌出泪水。老叫花对着小苦虚弱的笑了笑,猛的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出。‘不好,他要用西域邪法天魔解体,快拦住他。’司马夕见老叫花奇异的举动,立马猜出这是塞外最邪门的功法天魔解体,燃烧自己生命激发人体无限潜力。老叫花见司马夕认出自己所用功法,残忍的对司马夕众人笑了笑。一拳轰在用青石砖铺成的地面,漫天石屑弥漫在众人眼前。

    当尘埃落地,众人发现面前小苦父子早已消失不见。而乔水却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一道凄厉的吼叫‘乔水,他日我小苦必亡你乔家众人。’

    老叫花抱着小苦一路狂奔,途中小苦见老叫花越来越黯淡的脸庞,哭喊着叫老叫花停下来。老叫花抱着小苦,来到秦淮河边,最后脚下一软一个锒铛摔倒在地。怀中小苦从老叫花身下爬了出来,搂起奄奄一息的老叫花哭叫着‘爹,你别吓我,你快点睁开眼睛啊,我是小苦啊,今天是除夕夜我特地在后院,藏了一坛极品女儿红,你快点起来看看呀。’老叫花在小苦的叫唤下终于睁开了双眼,小苦见老叫花醒来,擦干眼眶中的泪水,勉强的对着老叫花笑了笑。

    秦淮河上一片歌舞升平,老叫花看着不远处的江河,眼中露出一丝期盼‘小苦,这七年来有你陪伴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开心。’老叫花吐了一口血,摸着小苦悲切的脸庞虚弱的说道。小苦看着老叫花逐渐黯淡的眼神,眼泪再次不收控制的流了下来。‘你从刚开始学会说话,就有着寻常小孩不同的思维,有时候你的冷静连我都感到可怕。我知道你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我不想勉强你什么,只想要你做什么都要对的起自己良心,你能办到吗?’老叫花一脸期盼的望着,仰着头不让自己泪水流下的小苦。

    小苦闭上眼睛点点头,泪水随之流下。老叫花见小苦答应了自己,欣慰的一笑,从怀中掏出那把古朴匕首。‘我的一生有太多太多磨难,都是这把匕首帮助我化解的。它的来历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绝对不是凡物。我这一生没什么好留给你的,这把匕首就传给你了,希望它能伴你走过很长很坎坷的路。’老叫花说完凝视着远方江河,眼中便得灰暗起来。

    啊~一声疼彻心扉的惨叫划破秦淮河上空,小苦搂住老叫花冰冷的尸体,在也阻止不住汹涌的泪水流出。

    大年初一清晨南京城外,一处偏远的小山头小苦和柳木两人,头上各用一条白色纱布包着,在一座小坟包面前撒着纸钱。‘爹,恕小苦无能,不能给你风光大葬,但是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用乔府上下一干人等所有的性命,来祭奠你的亡魂。’小苦在老叫花坟前立下重誓,从地上提起一坛老酒揭开封口,均匀的洒在坟前。

    旁边柳木猛的抱住老叫花,坟墓大声痛苦道‘干爹,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任性去找乔水那混蛋报仇,连累了你啊。’小苦听着柳木一番念叨,直感觉心中一团邪火飙升,随即一脚踹到柳木身上咆哮道‘你他妈的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积累实力搞死乔家,你认为你这样一直哭下去,就能哭死乔家吗。’柳木被小苦踹了脚,爬到小苦面前抱住小苦裤脚呜咽道‘哥,我心里真的好难受,你就让我痛哭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哭了。’

    小苦听的真切,最后情不自禁的搂住柳木,兄弟俩在老叫花坟前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乔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丝毫没有因为昨晚小苦的事,而破坏过年的气氛。饭桌上,乔水乖巧的给司马夕、乔伟、乔一、乔二、彩蝶等乔府元老敬上一杯酒。三杯两盏醇酒过后,当司马夕脸色终于有了些许醉意,乔水终于假装不经意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司马先生,昨晚那老头手上匕首是何来历?为什么平日不以物喜的先生你,也弄的如此失态?’

    司马夕听到乔水口中那句不以物喜,老脸一红道‘实不相瞒,当年我司马夕走南闯北,曾有幸见到过文成公。’旁边乔伟平日经常去戏院听戏,一听司马夕见过文成公立马崇敬道‘莫非是我大明第一军师,能断前世五百年,后世五百年的刘伯温刘文成?’司马夕含笑点了点头继续道‘当年我有幸能听到,文成公与神机谷当代谷主,论及世间各大兵器。当属各朝国器为最,而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那老头手中那柄匕首,定是国器榜上排名第六的大商飞影。’

    ‘国器?’很厉害么’乔水不屑的回道。司马夕放下手中酒杯满脸憧憬道‘我华夏大地,每个朝代的新旧转换,新的王朝必先为前朝写史,公告天下,暗中则会举全国之力铸造国器以压气运。而每个朝代的国器,在龙脉的滋润下,不但无坚不摧,而且都会有其特殊功能。比如那把大商飞影运劲到刀锋处,则会发出黯淡绿光,就是早已失传的噬尸毒,此毒腐蚀性巨强且无药可解。’

    乔水听了司马夕的话,想到那名中了噬尸毒的家奴惨状,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乔三富听了司马夕的话,突然道‘那现在那两人已跑,如果他日那臭小子用大商飞影上的噬尸毒来暗算我们,到时候可是防不胜防啊。’司马夕和小苦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最后一场丰盛的酒席,在大商飞影的威慑下,惨淡的吃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