蕈
让它去，别碰它！哦，别碰它
那红色是大自然的警戒，污迹斑斑
散发着腐败和有毒的臭气，
说来只是一支蕈，红色中杂以斑痕，
张着大口，触手从太阳中的木块下
伸向外边；但是它多么喜欢
藏身在阴暗角落，那里杂草丛生又肮脏――
让它去！洁白如蛇卵
在旁边又一支开始破壳而出，
在那红色的触须下，在那咽喉深处，
仍可听到那茫茫古海神秘的汩汩流水
在那里，生物――有的美丽、有的丑陋、
有的盲目迟钝、有的无声无息――
又重新复苏，伸出它那躯体移动
时而象深海中的章鱼，时而象一枝鲜花，
然而它自己也不知道将变成什么。
王国富译
选自《外国文学》(1984.5.)\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