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死里逃生的重耳恩怨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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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国险山悬崖底的树下,重耳坐在草衰地上,抱着介子推,眼睛盯着介子推的脸。

    狐偃蹲下身,伸出手:“公子整整抱了两个时辰,不动不吃,要累的,我替公子一会儿。”

    重耳:“介子为重耳受伤,介子不醒过来,重耳不会松手的。”先轸:“黑勇士死了,介子一定能活过来。”颠颉:“为什么?”魏?:“咱们命大。”

    先轸一语双关地:“公子四方志向还没有实现,天下没有安定,我们跟从的人一个也不能少。”壶叔向火堆添着树枝,火苗窜起,壶里腾出了白气。赵衰:“介子牵挂公子,心里有火,腿上有伤。去火治伤,人会醒过来的。”

    重耳的手摸向怀里,耳边响起季隗的声音:“杏花泡水,解渴去火,既可以做饮食原料,又可以做药用。”

    “壶叔,快泡杏花。”重耳一手抱着介子推,一手伸到怀里,掏出季隗临别时送的小小锦袋。

    飘着杏花的水,灌进介子推的嘴里,介子推咂咂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重耳惊喜地:“介子醒了。”

    介子推见自己坐在重耳的怀中,急忙起了身,欠疚地:“介子推连累了公子。”重耳:“介子昏迷不醒,重耳为你担心。”

    介子推手拄着地,屁股离地要站起,却重重地跌倒地上。重耳连忙扶住:“腿有伤,不能动。”介子推焦急地:“这要耽误公子行程,他们再找来,不好对付。”赵衰:“郑、楚交界地,我们还没有脱离险境。”

    颠颉:“人人累得够呛,再背上一个,唉!”重耳坚定地:“祸同当,福同享,重耳不会丢下介子的。”

    介子推用力推着重耳:“公子,去楚国,你们走。”狐偃叹息地:“有宫中的红伤药就好了。”

    魏?看着狐偃:“这话等于没说。”“红伤药,我这里有。”介子推从贴身处掏出锦包。重耳急忙解开裹布,为介子推治伤。

    魏?奇怪地:“你从哪里弄来的?”介子推:“当年修烽火台,公子为我治腿送的,疗效真的不错。放心,腿不会有事的,公子说的。”重耳接过话:“你说‘士为知己者死’,介子,你就是重耳的知己者。”

    重耳、介子推会意点头,两人一起站了起来,重耳看着介子推:“我们先到上边去,葬了黑勇士。”

    魏?不赞成地:“杀人的对头就该抛尸荒野。”介子推:“白勇士留刀报警,他与黑勇士是生死兄弟。黑勇士莽撞,可白衣勇士对我们有恩。”

    地上堆着树枝、木屑,重耳用剑在做成碑形的木匾上刻着字。魏?一边往坟上扔土,一边不满地:“黑勇士,该死。”

    颠颉坐在地上,摆弄着宝剑:“让狼吃了最解恨。要不,在他身上多捅几个窟窿,也能出出胸中的恶气。公子做事真怪,埋了他,还起坟,亲手刻碑。”

    重耳坦然地:“武士跟于朗那些宵小不一样,应该让他入土为安。”魏?点头:“恩怨分明,公子,魏?服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