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重耳的真情感动着刺客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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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国客栈附近的树林里,黑、白勇士从对面奔来,瞧见于府的人,立即放轻脚步,隐身躲着。于府主管:“探清楚了?”于府家将:“他们都在公子身旁,一应用物,都在房间里,没人看着。”

    于府主管:“咱们突然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家将幸灾乐祸地:“重耳死不了,先扒了一层皮。”于府主管:“找个客栈,养足精神。”家将:“风高放火,月黑劫财。”

    于府一行人,与寺人披与黑、白勇士等擦身而过。黑、白勇士动作敏捷,靠近了客栈。

    “等着立功,今天总算到等到了,于府下手,可就抢了我们的功劳。”黑衣勇士跃身欲出。白衣勇士拉住黑衣勇士:“看看再说。”黑衣勇士:“看什么?他们窃财牵马,我们杀人,功劳大过他们。”

    白衣勇士:“我在想,从狄国暗杀重耳起,前前后后六年。每次都是险象环生,可每次为什么都杀不了他?”黑衣勇士:“算他命大。”

    白衣勇士:“从者抛家舍业,忠心耿耿跟着他,这又是为什么?”黑衣勇士有些不耐烦地:“哪来的为什么?武士奉命行事。”

    白衣勇士:“论武艺,介子推首屈一指,剑招三式无人能敌,为什么他跟着重耳生死不离。”黑衣勇士:“你问我,我问谁。杀人得赏,别的不管。”

    白衣勇士:“武士讲侠重义。追踪重耳,走过的地方百姓都说他好。枉杀好人,天理不容。”黑衣勇士:“什么天理?谁出重金,就替谁做杀手。”白衣勇士:“杀手不是冷面人,我们要亲眼看看他的为人。”

    黑衣勇士望风,白勇士的隐身到窗下,捅开窗户,向里瞧着,重耳卧在床铺上,脸色绯红,眼睛下陷,呼吸困难.

    南威守在床铺前,不时换着湿巾,魏?为难地:“公子病的这样重,不知还要耽误多少天?”

    重耳痛楚地:“重耳误了你们。在家里,你们是家族的支柱;在绛都,你们能做卿臣将军,随着重耳走国,什么都没有。”

    狐偃:“公子,保重身体要紧。”赵衰:“吃五谷杂粮,免不了头痛脑热,公子的病会好的。”

    重耳悲观地:“方子上的补药吃了下去,好比滴水浇到了旱地里,没有半点起色,见重不见轻。重耳、重耳感到气有些接不上,走国,走来走去,抛妻离子,死路一条。”说到伤心处的重耳,禁不住叫了声“季隗、齐姜”,眼里溢出了泪水。

    狐偃、赵衰的目光对视着,竟无语相慰。

    白勇士望着风,黑勇士的剑尖挑开窗户,向里觑视着。

    重耳:“重耳的病难以治愈,你们跟我一场,富贵没有,功名落空。”介子推拍着重耳的手:“公子挺住。”

    重耳:“你们能走,就回到晋国去,那是父母家园。重隔日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季隗,对不起齐姜。”

    介子推:“公子,我们是为你活着,你也必须为我们活着。活着就能回绛都,见到夫人,见到妻儿。”

    “你们听,季隗在唱歌。”昏沉中的重耳看到追来的季隗,倚树唱着“难割舍,人去也”的调调。重耳揉着眼睛,叹气道:“见到季隗,告诉她找个好人嫁出去。等我二十五年,行将就木的不是季隗,是我。”

    狐偃:“公子,你不能辜负齐姜夫人。”“齐姜,齐姜。”小齐姜《纷飞》曲琴声飘来,重耳用力眨眼,人又不见了。

    “见到小齐姜,告诉她,醉酒遣夫为重耳好,重耳不恨她。重耳、重耳想她,她们……”重耳说着,无力地低下头。

    狐偃急声地唤道:“公子,公子。”重耳睁开眼睛:“舅父。重耳自己感到病势沉重,不愿拖累你们。为了家人,你们还是走吧!让重耳死在这里。”

    白勇士拉了拉黑勇士,做着手势,向远处走去。黑勇士不情愿地离开窗下,跟着过去。

    郑国客舍树林,白衣勇士:“公子病重不忘跟从的人,胸襟坦荡,王者胸怀。我们不能杀他,也不能让他人得意。”黑衣勇士:“不下手就是保护,这……”

    白衣勇士:“这什么?世人爱财,我们也不例外,可要取之有道。刺客杀人,不能昧着良心冒天下之大韪。”黑衣勇士:“眼瞅着让他人去发财。”

    “义兄,不能让后人指着脊梁骂我们。”白衣勇士跃起,踏墙而去。

    黑衣勇士踌蹰着,发了一会儿呆,还是跟在了后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