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种思念两种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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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稼拔节生长、急需雨水之际,晋国遇到大旱,炎炎的太阳当空照着,大地干裂,田亩里的禾苗叶子由绿变黄,只有根茎还撑着,眼见再不下雨,就将绝收。

    汾水边聚集的蒲邑农夫,人人*着上身,头上戴着柳条枝、绿蒿草扭结的圆圈圈,双膝跪地,虔诚地向天祈雨。

    “苍天哪!救救我们,快下雨吧!”老牛双手拄地,向天叩头。身后的农夫亦虔诚地叩头,齐声道:“老天爷!快下雨吧!”

    晴空,没有一片云,火辣辣的大太阳当头照着。狗躲在树丛下,伸长舌头喘着,无助地望着人们。

    老牛仰头望着蓝天,叹息地:“世间不公,苍天发怒,要惩罚也应该惩罚那些坏人、恶人。”小牛气愤愤地:“要是公子在,我们不会遭这样的大罪。公子,你在哪里?快回来吧!”众人扬手向天,呼唤道:“蒲城的太阳,公子,回来吧!”

    在田边转悠的吕饴甥,听到百姓的呼叫声,带着人手奔过来,怒喝道:“聚众闹事,抓。”家将亲随扑了过来,挥鞭向小牛抽去。

    小牛抓住鞭子,制住吕府家将,怒声质问:“乞天求雨,盼望风调雨顺,犯了哪条国法,凭什么打人?”

    家将用力地抢夺着鞭子,恶狠狠地:“叫公子就是重耳同伙,打是轻的,不老实就杀。”“杀你个头,大家快逃。”小牛喊着,一脚跌倒家将,大步向前,挡住了吕饴甥面前,与吕饴甥厮扯在一起。

    家将狗仗人势,扑向祈雨的百姓,因吕饴甥受制,纷纷扑向小牛。农夫们惊叫着乘机四处散去,纷纷跳进水里。

    小牛的手猛地一松,将吕饴甥摔在地上,转身跳到河里。摔倒地上的吕饴甥,爬起来呼喝道:“追,追。”

    汾水河边,狗叫声、叫骂声、打斗声响成一片。也许是苍天看着不公平,空中飘来云,遮住了太阳,顿时,黑云翻滚,天地间阴暗下来。

    狄国重耳府,编织精巧的竹篮里装着成熟的黄色杏子,季隗看着杏子呆呆出神。隗留举着杏树枝,蹦蹦跳跳地跑进来,看见母亲季隗出神发呆的样子,悄悄地转到母亲的背后,将杏树枝伸到母亲的面前,挡住了母亲的视线。

    季隗的眼前,幻化出花儿盛开的杏树林,公子重耳就在林间,缓缓地走来,情不自禁地站起,叫出了声:“杏树林,公子。”

    隗留站到了季隗的面前,惊讶地问:“娘。”季隗揉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隗留,叹了口气,推开晃在眼前的杏树枝,坐下道:“调皮鬼。”

    “娘干嘛总是裹着头巾,瞧,脸上有汗。”隗留伸手摘下季隗裹在头上的锦巾,露出了满头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地滑落下来。

    季隗急忙扯过锦巾,抓起头发,往头上裹着。隗留睁大眼睛,天真道:“隗留明白了,娘怕羞。”

    季隗嗔怪道:“小孩子不懂事。”隗留扯着季隗的手摇着,仰头道:“叔隗姨妈说,爹爹喜欢娘的黑头发。娘怕落灰脏了,用锦巾遮着。见到了爹爹,娘会摘下头巾的。”

    季隗疼爱地拍着隗留的头:“你是借娘来说自己,想爹爹了?”隗留用力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季隗的眼里溢出了泪花,声音哽咽地:“你想爹爹,你爹爹、你爹爹他被迫走国在外,有家不能回。”

    “打猎追野兽,小伙伴们都有爹,就我、我没有。”隗留十分委屈地掉下眼泪,扑进季隗的怀里。季隗紧紧拥着重耳走后出生的儿子,手轻轻地拍着隗留的肩膀:“可怜的孩子,娘也牵挂你爹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