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郑不满地：“说得好听。我丕家祖上是几朝重臣，史书竹简有记载，凭什么把丕郑发配到外地。改朝换代，‘二五’、优施能升迁，丕郑为啥不回来？”
荀息声带怒意：“惟恐不乱，还有谁要来？”里克：“舟之侨。”荀息扫视了俩人一眼：“人呢？”里克：“病了。”
“心里有病。”冷笑的荀息直呼其名：“里克、丕郑，大臣们都在灵堂哭丧，你二人前来见荀息，有什么急事？”
里克直言不讳地：“君主驾崩，荀卿不迎立重耳，却扶持宠姬之子，这怎么能收服人心？太子虽死，重耳、夷吾还在。他们的属下怨怒奚齐母子，恨意就如隆冬寒冰。碍于君主，迟迟没有动手。君主去世，绛都必有一场生死搏斗。秦国、狄国相辅在外，支持者呼应在内。宫中大变，谁能撑得住？”
丕郑立即接言道：“改立他人，爵位可保，性命无忧。”荀息冷声地：“你们的来意就是废奚齐，立新君。”
里克、丕郑齐声道：“不错，就看你的。”
荀息：“荀息受先君圣恩，官为太傅，诲导奚齐、卓子。君主临终托孤，老夫只知奚齐为君主，不知有他人。再说，新君友善聪慧，要下的第道诏命，就是要请回公子，替先太子昭雪。”
里克：“就凭你，我交底，你们势单力孤，遭遇叵测。”荀息不容置疑地：“力不从心，老夫惟有一死，以谢先君。”
里克劝解地：“荀息，人死如灯灭，不要死心眼。”荀息坚决地：“君子一诺千金，岂能食言背信？”丕郑：“不要坚持已见。”
里克伸手关上了门，有意道：“荀息，好好想想。关起门来，眼不见，心不烦。”“老夫不会中庸，心如金石。”荀息猛地转过身，脊梁对着里克、丕郑。
里克：“硬撑下去，徒劳无益。”荀息喝道：“里克，你还有脸说这话。你有脸就去安分守己，走开。”
里克与丕郑互相了一眼，转过身。负手面向府里走去的荀息，甩手面向外走去的里克、丕郑。
荀息转过身，目光盯着里克与丕郑的后影，叹了口长气，喝道：“来人，备车，上朝。”
立身殿堂的荀息，手按剑柄，发号施令，东关五、梁五、优施、吕饴甥纷纷上前听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