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重耳游历狄国山川晋献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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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和日丽,山青水秀。骑马的重耳与季隗,并辔缓行在狄国山水间,于马上指点着。马背上驮着行囊的壶叔,跟在后边,东瞧西望。

    一湾泓水清清亮亮,马儿打着响鼻。重耳、季隗跳下马,人马站在水边。壶叔掬了一捧水,啜着,一甩手,砸着嘴:“清亮亮的水好甜哪!”

    季隗指着泓水道:“公子看这水形像什么?”重耳端详着:“月亮。”季隗笑道:“这里叫月亮湖,季隗就用月亮湖的水洗头。”重耳打趣道:“月亮放光辉,怪不得季妹这样清丽脱俗。”

    季隗:“在公子跟前,季隗是星星。星星只有跟着月亮走,才能有光辉,永远放光辉。”清亮亮的湖水闪着光,季隗擦拭着湿头发,重耳拿起梳子为季隗梳理着:“季妹秀发,又黑又亮。”

    季隗调皮地:“经过公子的手这么梳理,黑发更美。”

    乾元宫的寝宫,绛色的帐帷低垂着。半返而回的晋献公,一病不起,他头裹着布,身上盖着厚衾,躺在病榻上。端着药的奚齐趋步跪下,尝了一口:“君父,不凉不热,正好喝药。”

    晋献公伸手接过药碗,哆嗦着手端不住,药碗掉到了地上,万里碎了,药汁流着。

    骊姬、奚齐伏在晋献公的身上哭泣着,晋献公的手拍打着骊姬与奚齐:“你们一哭,寡人没法子想事。”骊姬抹着眼泪:“骊姬恨不能替你生病,代你喝那苦药水。”晋献公:“你还能替寡人做什么?”

    骊姬眼里汪汪泪水,如同深不可测的洪湖:“只要你健健康康地活着,用我的命去换你的长寿。”

    晋献公握着骊姬的手:“你愿为寡人去死,寡人没白疼你。你呀!人生的好时候,寡人像你这个年令恋着姜。可惜她走得早,你要好好地活着。”

    骊姬哽咽着:“你死了我怎么活得长?”晋献公:“夫人年轻,奚齐不能理政,寡人怎么能放心离去?”

    打开的窗户,窗外,鸟儿喳喳,声声婉转,祥和的春天气息,处处给人以生机无限的感觉。

    晋献公:“寡人的胸不那么闷了,心里爽快了不少。”“君父,奚齐扶你坐起来。”奚齐费力扶起了晋献公。

    炭火通红,咕嘟嘟作响的陶罐,卓子沥着药汁。

    奚齐轻轻地为倚床而坐的晋献公捶着背:“总躺着不行。太傅说,血脉流动的慢,容易生病衰老。君父坐起来,捶捶背,是不是好了一些?”晋献公:“好,好。难得奚齐小小年纪,一片孝心。”

    “君父身子虚,没力气端碗。”卓子尝了一口,砸嘴道:“苦,药不好喝。良药苦口利于病。君父,孩儿喝了,你就能喝。”

    卓子端着碗,晋献公喝着药。喝过药的晋献公,点头道:“喝了药,捶了背,寡人好多了。”卓子乐了:“药到病除,以后卓子不念什么《虞书》、《尧典》,就读《黄帝内经》,给君父治病,让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活着。”

    奚齐拍手道:“读医书,尝百药,做妙手回春的神医扁鹊,好主意。卓子,我和你登高山,入密林,采药治病。”

    骊姬厉声道:“胡说。公室子弟不干低贱行业,学那些离经叛道的玩意。”奚齐噘起嘴:“学医有什么不好?治病救人,人不受百病折……”

    “住口。”骊姬的断喝声打断了奚齐的话语。奚齐、卓子愣愣地望着,骊姬厉声地:“多少人红眼太子的位置,我们能有今天不容易。记住,再说那些混帐话,宫廷内杖,决不轻饶。”

    奚齐、卓子对望一眼,闭着嘴,一前一后给晋献公捶背敲腿。侍立在侧的寺人披:“君主有福气,佳儿孝子围绕前后,能长的病也没了。”

    晋献公惨然地:“太子去世,寡人还有八个儿子,年长的大他们二十岁,可以做长辈。寡人有病,急需人手,最想看的是亲生骨肉围绕跟前。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唉!紧急关头,只有两个小儿伺奉着。”

    骊姬劝道:“树高多枝,人大有志,诸子各奔东西,常理。”晋献公:“才高者莫过重耳,志大者莫过夷吾。奚齐、卓子不是对手。”

    骊姬一呆,重复着:“重耳,夷吾?”晋献公幽幽叹气:“能光大晋国的,必定是重耳。”奚齐:“接二兄回来做国君,我们就去山林水边,闲云野……”

    骊姬一巴掌打过去:“又说混帐话,争权夺位,你死我活,谁让步就是谁死。记住:我们没有退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