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故伎重演骊姬夜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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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宫内庭,设下欢宴,美味佳肴摆满了案几,可在座的只有晋献公与骊姬俩个人。晋献公举起兕觥,对骊姬道:“及早识破逆子贼心,去了祸根,多亏了君夫人,寡人敬你。”

    兕觥相碰,晋献公一饮而尽:“逆子已诛,邦国没有闹心事。寡人总算可以坐下来,与君夫人小饮对酌。”

    骊姬却是沾沾唇,面有忧色地:“我喝不下去,重耳跟申生结伙!申生下毒弑君,重耳能不参与?还有夷吾。”

    晋献公脸色不乐:“子弑父,父杀子,寡人够伤心的。重耳、夷吾没有嗣君的资格,他们跟着掺乎什么?”

    骊姬:“混水摸鱼。”晋献公的目光盯着骊姬,不自觉地:“姜活着,寡人能跟太子过不去?”

    骊姬脸上露出悲戚之色,放下兕觥,跪倒席间,立即转了话题:“活人非议死人,罪不可恕,是我不好。申生有罪,由我引起。请你看在父子的情分上,以太子之礼厚葬申生。”骊姬膝行几步,手抱着晋献公的腿:“年轻轻的丢了命,可怜。就称愍太子,这样对得起齐姜他们母子,大臣也话无说,更见君主仁慈圣明。”

    “依你。”晋献公的脸色开朗起来,扶起骊姬:“你是寡人的心肝宝贝,句句都说到寡人的必里。”

    骊姬笑了:“设宴喝酒,图的是乐趣。人生苦短,何必自寻烦恼?我与优施对舞,为你解愁助乐。”

    晋献公眉头舒展:“寡人从没未见过男女对舞,优施呢?”“臣在。”优施应声走了出来。

    弦乐声起,优美动听。优施起舞,迎出了换了着装的骊姬,骊姬、优施翩翩对舞。

    晋献公嘴角浮着笑,饮酒观看。骊姬、优施旋转着,人靠在了一起,悄声对语,骊姬:“心有些活了,不托底,还是袒护他们。”优施斜了一眼深入陶醉中的晋献公:“再加把劲,夜半梦泣。”

    骊姬长袖善舞,优施翩然相随。晋献公看得入神,筷子插到了酒里,大声道:“桑林河边,男女对舞,读诗念过。今日目睹。此种风情,应该是寡人的。”

    优施立即止住舞步,躬身伸手道:“君主请。”晋献公站起身来,拉着骊姬,脚步生硬地起舞,骊姬笑吟吟地指点着。

    斗转星移,夜已经更深。寝宫的深夜,静?安祥,晋献公睡得正香,骊姬却是辗转,想着心事,拍着头。

    霍太山,重耳的箭射来,中箭倒地的达鲁猛地拔出箭,血流了出来。细流的血,蜿蜒流着,流到骊姬的面前。骊姬:“重耳,我恨你。”

    星空明月,月儿西斜,几缕月光透着窗帷撒下来,形成怪异的图案。骊姬阖上了眼,眼前幻化出:戎装的重耳威风凛凛,愤怒的目光注视着骊姬。重耳拔出宝剑,剑尖直指骊姬咽喉,愤怒高喝:“是你下毒嫁祸太子,太子死得屈。重耳为太子正名,为太子报仇,骊姬,拿命来。”

    步步后退的骊姬转身跑着,不管跑向哪里,总是躲不开剑尖。剑尖上的血滴滴下落,骊姬吓得手足无措,大喊大叫:“救命,救命啊!”

    凄厉的求救声在安静的深夜中格外?人。惊醒的晋献公翻身坐起,抱住惊悸的骊姬:“别怕,有寡人。”

    骊姬抖做一团,缩在晋献公的怀里,抽噎不止,晋献公心疼地问道:“告诉寡人,怎么回事?”

    “重耳恨我坏了他们的大事,发兵攻下绛都,提着带血的宝剑来追杀。我为你好,却遭此劫难,睡觉都不得安宁。”骊姬泪流满面,抖个不停。

    晋献公:“做梦,何必当真?”骊姬:“我睡觉不做梦,一梦就准,该当有事。要不是我,你早就……呜。”

    骊姬的头埋在晋献公的怀里,哭泣着。晋献公:“哭坏了身子不值。明日上朝,查实此事,定斩不饶。”

    骊姬紧叮了一句:“此话当真?”晋献公:“君无戏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