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夷吾状告栾枝却为“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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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政殿上,晋献公“啪”地一拍案几:“食君禄,尽臣职,栾枝,寡人命你修筑蒲、屈两城,你竟敢敷衍了事,有负寡人之意,该当何罪?”

    夷吾:“目中无君,毁我社稷,杀。”?芮:“视君命为儿戏,罪当死。”

    夷吾用手扯扯太子申生,用脚踢踢重耳,示意俩人开口。太子申生与重耳默默地看着,不发一言。众臣见一向敢言的当事者重耳不说话,也保持着沉默,大殿上除了漏壶的“滴答”声,死一般的寂静。

    晋献公冷冷地对栾枝道:“杀、死,你有什么话说?”栾枝稽首叩头:“公子所言,俱为事实,臣不反驳。”

    晋献公:“不反驳,推出去。”

    侍卫奔上前,扭住栾枝。栾枝甩开卫士,前行几步,挺身道:“慢。臣不反驳,可臣有话说。”

    晋献公:“临死之人,让你说个痛快。”

    栾枝:“君主,‘无忧生事,忧必?焉;无战而城,?必保焉。’让仇人轻易得到城池,用不着去费心修筑?在其位,谋其政。在位者拒绝君命是不敬,竭尽心力帮助仇人是不忠。不敬不忠,怎么事奉君主?君主从前派臣在聚邑筑城,城修好了,可桓、庄两族的群公子怎么样?君主一声令下,按册索名,全部问斩。”

    晋献公的手猛拍案几,怒气冲冲地站起:“桓、庄两族野心膨胀,有谋害公室的嫌疑,寡人为着邦国社稷,不得不杀。”

    栾枝施礼道:“君主明断,臣妄言。君主修养德行,太子、公子地位就能巩固,这是哪座城邑也比不上的。臣现在小心翼翼地筑城,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兴兵。修城的辛苦,攻打起来更难,死伤必多。如此而论,敷衍筑城,又有何罪?”

    东关五:“大胆,敢指责君主。”梁五:“以下犯上,自己找死,真的该死。”

    重耳上前:“栾卿心地无私,直言朝政,应该重赏。君父,赏罚分明。”夷吾扯了扯重耳的衣裳:“糊涂,栾枝坑你,你还替他说话。”

    重耳:“栾卿有苦衷。”夷吾不满地:“什么苦衷?你是说君父为政不明,该罚的没罚,该赏的没赏。”

    晋献公板起脸:“赏?寡人看是该杀。谁要强出头,一并论处。”重耳跪倒在地,痛心疾首地:“君父,那会毁了晋国的江山社稷。”

    毕竟晋国的强大是自己创造的,听到“江山社稷”的晋献公,有所醒悟,看着重耳,皱眉问道:“重耳,你说,筑三城有错?”

    重耳双瞳闪出深邃的神采,回答落地有声:“君父,筑三城没错,而且要筑好。儿臣为君父分忧,守边义不容辞,应该的,但是太子不能离开绛都。”

    晋献公:“起来罢!但是以后再说。”“谢君父。”重耳施礼,起身肃立

    吕饴甥出班:“子孝父慈,城邑要用心去修,仗要尽全力去打。邦国几百年的基业,哪个都不能粗心大意。”晋献公:“司正之言在理。”

    东关五:“臣得到谍报,东山皋落氏接连举兵,侵扰城邑。”

    重耳断然道:“不可能。和戎之策拆开了诸戎十二部的捆箭计,境内怎么会无故再起争端?”

    夷吾:“诸戎少打,西周灭亡就是先例,讲啥融和?栾枝筑城,东山皋落氏入侵,先处理了栾枝,再……”

    “报。”谍兵举着插有鸟毛的帛卷,一路奔进来。大殿上的目光齐齐聚到谍兵的身上。谍兵跪地,双手高举: “东山皋落氏抢了南阳郡,境内丁口十不存一。”

    寺人披接过,呈给晋献公。晋献公展开竹简卷,扫了几眼,掷到地上:“猖厥。不给点颜色瞧瞧不知道寡人的厉害?众卿,哪位代寡人前去,早奏凯歌。”

    夷吾抱拳:“儿臣愿领兵出征,灭了东山皋落氏。”晋献公点头:“好样的。”

    吕饴甥:“勇气可嘉,三公子人单力薄,代君主出征恐怕不妥。”

    晋献公的目光移向了狐突,沉声道:“殿堂之上,老国舅素来能言善辩,为何告庙祭祖后,却是一言不发?”狐突面色愤愤地:“臣是老糊涂,说了等于没说,不如不说。”

    晋献公冷下脸:“不开口,寡人耳根子清静。”

    吕饴甥:“君主、太子、公子本为一体,君主守国,太子出征。”里克立即反驳道:“救兵如救火,太子在曲沃,来回奔波,鞍马劳顿……”

    晋献公双手扶住案几,不满地:“少傅总是为太子遮掩,太子不劳顿,难道要寡人亲自前往?寡人灭国十二,开疆千里,太子就不能为国立功?散朝。”晋献公说着,拂袖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