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报信的夷吾扰乱军阵受到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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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曲沃的山路,晋献公与骊姬同坐车里,罗伞的带子随风飘着。吕饴甥御车,缰绳抖动有序,在山林间的路上行走。山上,马后托着猎物的夷吾瞧见了山路上的君主车辆,打马靠了过去。

    骊姬倚着晋献公,娇滴滴地问:“你坐我的车,感觉怎么样?”

    晋献公拿起骊姬的手,戏轻地拍了拍:“你呀!就是花样多,让寡人时时感到新鲜。这车,平稳,好像在宫里。”

    骊姬:“你的御者狐偃,朝堂上官为重臣,我的御者也不能没个地位。”晋献公:“御马司的头,官职已经不低。”骊姬:“跟狐偃比,差了一大截。”

    晋献公:“晋国朝臣,上马治军,下马治民,文武全才。”

    骊姬伸手到车外:“你说什么都行,今天顺风。”晋献公大笑道:“有趣。你看什么位置合适就做什么官。”

    隐身树后的夷吾瞧着过去的车乘,自语道:“怪不得有诏命,原来里边有事。骊姬做君夫人,奚齐做嗣君,我掌权的机会就没了。不行,我得去报信。”扔下野物的夷吾,抖缰打马,急驰而去。

    绵山校兵场,旌旗飘飘,号角声声。兵行马奔,结成一字长蛇阵。“晋”字大旗下,戎装的太子申生肃立高台,握剑挥旗,亲自操练。重耳与先轸在一旁略阵,介子推肃立重耳身后。

    太子申生手中的令旗一摆,步卒执戈在手,严阵以待。太子申生手中的令旗举起,骑兵冲了出来。

    太子申生手中的令旗相合,步骑成阵,军容严整。刀戈在太阳下闪着寒光,一派肃杀之气。

    打马奔来夷吾,在阵外团团转着,扬手高喊:“太子,太子兄。”太子申生视而不见,令旗挥动,兵车移动,士卒操戈。

    天空,人字形的大雁变幻着队形,展翅飞翔。

    夷吾勒住缰绳,骏马扬起前蹄,一声嘶鸣,纵身跃起,从步、骑合围的空隙间闯了进来。打马闯过来的夷吾,引起了阵营的骚动。

    重耳的手握住了剑柄,太子申生手中的令旗猛地落下。翻身下马的夷吾喘着粗气道:“太子兄,夷吾有大事要说,你挥着个旗也不早点停下来。”

    太子申生的目光瞧向了重耳,重耳冷着脸,严肃地:“扰乱军阵,重者斩首,轻者鞭刑。”先轸:“尚未造成混乱,可以从宽发落。”重耳挥手:“行刑。”

    介子推上前,扭住了夷吾,夷吾不满地挣扎着:“重耳,少逞能。你公报私仇,放开我,我有急事要给太子报信。”太子申生:“重耳。”重耳:“军法如山,鞭衣二十,昭示全军。”

    “你们、你们……”行刑的兵卒,是从军中选出的精兵,不仅弓马娴熟,而且做事认真。听到令下,不容分说,扒下夷吾的衣服。

    扬起的竹鞭“啪啪”落下,一阵暴响声后,空中飘起锦衣的碎片。步骑阵营,一片肃然。

    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夷吾,自认为在军阵前丢了大丑,怨恨道:“什么兄弟手足?你们故意看我的笑话。等着瞧,总有一天,夷吾要回敬你们。”

    重耳苦口婆心地:“疆场之争,胜负难定。个人生死事小,社稷存亡为大。严是爱,松是害。平时操练如同战场,言不得情。晋国要争强诸侯,公室要率先垂范,我们三人更应该带个好头。”

    夷吾:“哼!带头?我看是砍头。君父去曲沃告庙,殿堂争议成为现实,有君夫人就有新储君,宫廷内争,罪罪杀杀,我们见的不少。远的不说,缗侯是不是同姓?重耳,你当你是谁,太子绵山练兵,你今天是司马,说不准明天就是阶下囚。跟夷吾耍什么威风?有本事找君父去理论。”

    太子申生、公子重耳相望着,顿时无语。夷吾自得地:“怎么不吭声了?”

    遇事稳重的先轸看不惯的夷吾的行事,敲打道:“太子与公子有意外,你三公子能脱得了干系?”

    夷吾张了张嘴,无话可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