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申生、重耳与夷吾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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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辉煌的长公子书舍,申生坐在书案前读着书,翻看着竹简,夷吾拎着猎物,大呼小叫地奔进来。

    申生板脸斥责道:“又偷着溜出去。”夷吾狡辩道:“偷字难听,不雅。”

    申生放下手中的竹简,故意板起脸:“难听难看,男子立身行事,就应该光明磊落。”

    “长公子教导有方,小弟以后注意就是了。”夷吾嘻笑着对宽厚点头的申生奉承了一句,放下猎物,拿起竹简,坐在了申生的旁边,手摆弄着竹简,目光不时斜向了门口,侧耳听着,神态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一阵风吹过来,灯火摇曳不定。申生、夷吾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快步奔进来的重耳站到申生的面前,抓住申生的手向外急走。申生不解地地看着重耳,夷吾低声道:“神经病。”

    重耳不搭理夷吾,声音哽咽地对申生道:“翼城攻打杜国,杜国形势万分危机。快进宫请君父发兵,我为先锋,前去救援。”

    申生愣愣地:“哪来的谍报?”

    “杜国使臣。”夷吾听了重耳这句话,立刻精神紧张起来,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着,心虚地:“人呢?是嘴说的还是有求救信?”

    重耳悲痛地:“使臣已经为国捐躯,识途的骏马把人驮到府上,张口吐出一个字,伤重死去。”

    申生舒一口气:“这说明不了什么?”重耳固执地:“缗侯不来攻打我们,就会调过头去进逼杜国。杜国有难,我们晋国也不会安宁。”

    夷吾上前劝道:“望风扑影,自寻烦恼。谎报军情不要紧,二嫂哭成泪人,你不心疼,我难过。”

    重耳:“杜国拖住翼城后腿,翼城要吞并我们绛都,防着杜国,杜国出了事,绛都不会安宁。你为你嫂子难过,我爱我夫人。同样,重耳也爱晋国。没有晋国没有家,没国没家哪来的爱,这其中关系难道你不清楚?”夷吾哑口无言,惴惴不安后退着。

    申生拉住重耳的手:“未雨绸缪,应该主动。听你的,想好对策,我们立即去见君父。”

    谍兵在府外的夜色中打马急奔,急遽的马蹄声响不时引来狗吠声,杂着婴儿的啼哭声,增添了夜的惶恐。风尘仆仆的谍兵奔进来,喘吁吁地禀报:“杜国都城飘着翼字大旗。”

    重耳揪住谍兵的胸衣:“为什么不见求救信使?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禀报?谍兵职责呢?”

    谍兵仰头道:“都做了,可是绛都没有援军出行。”申生叹息地:“烽火台年久失修,使臣没有前来。”

    重耳放手:“耽误国事,罪在不赦。”夷吾讽刺道:“冠冕堂皇。那是你岳父家,所以着急上火?”

    重耳不满的眼神直视着夷吾,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着,夷吾避开重耳的眼神,嗫嚅道:“凶巴巴的,跟我有啥关系?”

    申生劝解地:“事已至此,急没用。三弟,少说……”

    “三,原来你是三?”重耳的眼神变化着,上前揪住夷吾,厉声喝道:“杜国求救信呢?”夷吾愣愣地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态。

    申生抓住重耳的手,从夷吾的身上拿开,插在两人中间,夷吾委屈地摊开双手:“莫明其妙,凭什么向我索要?”

    重耳:“杜将军来不及说什么就咽了气,翻遍全身没有找到什么,求救信肯定落在夷吾的手里。”夷吾来了神气,向重耳跟前凑去:“荒堂,说话要有根据。”

    重耳夷吾喝道:“根据,杜将军临死前说出个‘三’字来,指的就是你三公子。”

    “三公子,”夷吾拖长声音,侃侃地:三哥、三叔……三字多了,凭啥确定三字就是我。”

    重耳瞧见猎物,上前拎起,举到夷吾面前,夷吾故作镇静地:“人证,死人不会开口。什么逻辑。”

    申生打着圆场,忧虑地:“打猎遇上杜国使臣,能不舍命相救?亡羊补牢,未为迟也。杜国被灭,外援没了,如何才能保全我们绛都?”

    重耳神色坚定地:“无论如何,绛都要保全,晋国要统一。”申生思索地:“保全,统一,上策,可怎么做更有效?”重耳一时无语,夷吾撇撇嘴:“跟我装英雄,有能耐拿出计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