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重耳与杜祁夫人难践新婚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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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国的灭亡之灾,嫁到晋国的杜祁根本不知道路娘家正面临着的苦难。此时的杜祁,正沉浸在幸福的新婚回忆中。

    晋国绛都重耳府的寝房,杜祁夫人抻着身上的红衣裙,打量着道:“去年今日,拜堂成亲,穿的就是这身新嫁衣。”

    重耳打量着灯花旁边的夫人,笑道:“一袭红妆,灯花人面,少女的天真中怎么平添了少妇的庄重,我有些不明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都是跟你学的。”杜祁夫人笑脸如花,继而蹙起眉头:“光阴真快,离开绣楼,转眼之间,就是一年。”

    重耳接口道:“想家了,明天清晨,归宁启程。我们快马加鞭,用不了几天,就能见到君父母后,还有两位兄长。”

    杜祁夫人:“公子,我真的好感谢你呀!结婚一年,可以归宁探亲,只有公子不拘习俗。”

    两人目光凝视,心灵在瞬间得沟通。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想到新婚时的张惶,各自脸上现出羞涩的神色。

    健壮的重耳在漂亮的夫人那里找到出海的港口,破浪远航。灵伶的杜祁领略了处女地被开垦收获的酸甜滋味。他体验到女人的温柔与美妙,她尝试到男人的勇猛与执著。这种温柔美妙与勇猛执著,把重耳与杜祁这对夫妻完美地融为一体,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马上能够理解。

    婚后的生活,夫妻过得幸福而甜蜜。除了重耳上朝办公事外,小夫妻形影不离。重耳习文练武,总有杜祁陪伴。一个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加以评说,一个倍受鼓舞,招式越发娴熟。

    杜祁走过来,倚在重耳的身旁,手摁着自己的右眼皮,幽幽地:“早就讲好的,结婚一周年,出游杜国去庆贺。按理说,君父的车驾早该到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静?杜祁的右眼皮怎么突然跳起来。”

    重耳拍了拍杜祁夫人的手,安慰道:“别着急,会来的。”

    马的嘶鸣声传进来,重耳侧耳听了听,站起身:“好熟悉的马鸣声,重耳迎亲时乘的那匹马,送给了二哥。”

    杜祁喜上眉梢:“二哥来迎我们。走,快去看看。”

    “杜国来人了……”家臣壶叔惶恐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尾音拖得很长。重耳略一愣神,拉着杜祁夫人的手,向外跑去。

    两人来到庭院,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骏马立足,马背上伏着杜国使臣,脖子上缠绕缰绳,右手死死抓住马鬃。家臣壶叔、颠颉、竖头须三人围着坐骑看着。

    扬首的骏马浑身染血,看见重耳与杜祁夫人跑过来,悲鸣着低下头,曲腿倒地,气绝而亡。

    杜祁夫人身子一软,几乎摔倒,重耳急忙扶住,将其拥抱到怀中。

    壶叔拦腰抱住杜国使臣,颠颉抬着腿,竖头须解下缰绳却掰不开手,三人急得满头大汗。

    杜祁夫人推开重耳,几步过去,抓起杜国使臣的手:“二哥,我是祁儿,快醒醒,公子在救你。”

    杜国使臣被壶叔、颠颉左右架着,站到了地上。他散乱的目光扫视着,落到杜祁的身上,又落到重耳的身上,眼睛睁大,顿时放出神采。

    杜祁夫人攥住杜将军的手,连连摇着:“哥哥,你是怎么了?杜国出事了?君父母后呢?”

    咬着嘴唇的杜国使臣张开口,“哇”地吐出血来,血顺着嘴角流下,“三……”字出口,竟颤抖着说不出话。

    杜祁夫人攥住头无力垂下的杜将军的手:“三什么?哥,说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