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打不识 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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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悠远的笛音嘎然而止,那陈旧的木门被重重的打开,发出刺耳的尖响,司文浩羽轻步迈进,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只是破旧不堪,借着月光,可以看见正堂里的桌椅东倒西歪,上面缠着错综的蛛网,可想里面的积尘有多厚。十年了,回到了家,却感觉不到家的温暖,头上的梧桐树似乎壮大不少。微风撩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几片枯叶随风而下,伴随着萧瑟,落在那满地厚黄中,踩着碎步,脚下沙沙做响,这便是自己思念以久的家!

    正当司文浩羽心中暗落之时,一束寒光扑面而来,黄猴吓得惊叫,迅速向后滑动,那光依然速度不减,直逼司文浩羽吼部,手中外气内收,层层枯叶向手心聚拢,内气外放,枯叶如圆柱一般直扑那寒光幽深之处。如此突变,寒光收拢,打散那一柱枯叶。叶飘零,散散而落,面前一持枪少年,攻防相守,直视司文浩羽,看他的样子也不过十六七岁,一把枪竟然用得如此凌厉,心中大为观止,但看他面色不善,也不敢怠慢。

    少年冷冷的看着眼前着突如其来之人,一袭白衣,一个银色面具掩盖了脸庞,浑身散发出一种圣者之风,也不像是恶人,首先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来此做什么?”

    司文浩羽淡淡道:“这里是我的家,你又是谁?”

    “家?”少年冷笑道:“即使是你家又如何,此宅早就荒废多年了,现在的主人是我,所以请你出去。”

    司文浩羽气愤道:“混蛋,你这无赖,竟敢大言不惭。”

    少年冷声道:“那就要看看你的能耐了。”手上钢枪斜指司文浩羽。

    司文浩羽暗觉好笑,自己回来这几天,就从没悠闲过,每天总会有打斗,唉!司文浩羽也不客气,左手握拳,右手化掌,向前伸出,已做好应接之式。对方见司文浩羽手无寸铁,随即问道:“你没兵器吗?”这一问才明白问也是白问,面前那人一身白素,除了一只黄猴外,怎么看也不像有兵器在身,司文浩羽正欲说不用了,少年甩下一句:“你等一下!”快步入内,须臾,少年提枪而来,左手拿着一柄短剑。“拿着!”短剑抛向司文浩羽,司文浩羽稳稳接住。

    再看那柄手中三尺短剑,一看便知价钱不扉。剑鞘青铜色,鞘边镶有金缕,两边各有三颗宝石,两颗红玛瑙,两颗绿翡翠,两颗蓝宝石,在月光下,闪闪泛出珠光宝气,耀人眼目。司文浩羽迫不及待抽出剑身,寒气逼人。不似饮过血的剑一般,有种令人生畏之感,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一种尊贵之气,好剑!剑身银白如雪,一片梧桐叶落下,恰好划过剑身,叶未落地,已分两断,利剑!剑身上刻有两字,名日:‘鸿雪’,剑如其名。

    司文浩羽鼻子有些发酸,这柄鸿雪虽非绝世好剑,但也算是一柄宝剑,此剑乃十余年前一名铸剑大师送于司文如风的佩剑,权作身份象征之用,一直挂于书房中,年幼的司文浩羽见此剑好看,心起童趣爱物之心,问父索要,司文如风也欣然送予,便将此剑赠于司文浩羽。与此剑离别十年,今日又重见,怎么不让司文浩羽想起往事,心中酸楚。

    少年见司文浩羽拿着剑发呆,喊道:“喂~~你打不打?”

    司文浩羽回过神来,看着那少年,“来吧。”剑衡立在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已摆好应战的驾驶。

    少年有不迟疑,一把钢枪简单的突刺,却包罗着快、准、狠三字,突刺的路线依旧不变,直扑司文浩羽的胸口,刺中包含着万化之招,看似简捷,却有着一招击杀之威,司文浩羽暗赞好枪法。心中玩心大起,也不用任何真气作势,只欲与他拼尽招式,以试高低。心下不敢怠慢,一把短剑硬挺万化之刺,七七四十九式变化后,少年枪法用尽,司文浩羽也接得十分狼狈,手中短剑嗡嗡做响,谁料一个少年的枪法竟如此高深,只叹自己轻敌,见对方招数用尽,手提短剑,依葫芦画瓢用出少年刚才的突刺之招,少年惊赞。枪舞若梨花,周身全部护在凛冽的枪影之中,阻绝司文浩羽的突刺,两人在火花中,你来我往,大战不下三百回合,终不分胜负。

    正当两人难舍难分之时,一阵阵脚步声传来,十分整齐,盔甲声哐哐做响,由远而近,少年率先收招,大呼道:“不好,有警卫队过来,一顶是我们的打斗声惊动了他们,快躲起来。”说完,一拉司文浩羽躲进黑暗中,甩下一个银锭在地。

    片刻,外面火光闪动,停在大院门外,司文浩羽两人轻声飞上房顶,隐藏在月光的阴影后面,只见外面的火光映着金属的光泽,一支百人的警卫队,纵列有阵,让人生畏,两人坐观其变。一满脸胡叉之人见大门打开,封条撕落在地,手指一挥,百余人进屋后收查了个遍,也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见院中有打斗的痕迹和一块银锭,一青年人向中年人回报道:“督尉大人,没发现可疑之处,可能知道督尉亲自到来,已经逃跑了。”

    那督尉拿着那块银锭哼道:“这些歹人,想必又是分脏不均,勾起斗角,妈的!打扰了我的美梦,收队!”说完将银锭放入怀中,吩咐重新贴上封条,领队而去。

    司文浩羽转头看向少年,暗赞他的高明,少年也得意的勾起一丝笑意,看着离去的队伍整齐有序,叹息着,有如此雄师,却无大志之领,可惜!

    少年翻下房顶,须臾,提上来一壶酒和一只烧鸡道:“你吃饭没?我可饿死了。”说完撕下一个鸡腿,递给司文浩羽,自己也撕下一快鸡脯,大口大口的嚼嚼起来,猛灌一口酒下肚,大呼过瘾。

    看着他享受的样子,司文浩羽不自觉的舔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拿着酒壶,轻酩一口。一股熟悉的味道直冲上来,味道有点辣,自问道:“竹叶青,十年的!”

    少年看着他,先愣了一下,随即开怀大笑,口中的鸡肉差点掉出来,笑道:“看你的打扮,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出来游历的富家公子,不懂得什么酒味,没想到你一喝就品出它的名字,居然还知道这是十年的竹叶青。厉害!我无天又一次佩服仁兄了,不知道仁兄怎么称呼?”

    司文浩羽一口猛喝,喝得直叫爽快,没想到自己第二次喝酒还是当年第次一次沾的酒,多少有点怀旧,酒依旧是那种味道,故人却以不在,似乎味也有所变,长呼一口酒气,笑道:“无天兄弟见笑了,这只是我第二次沾酒,不过这酒也是我第二次喝,所以记忆犹新,你叫我浩羽吧,今年十七,六月生。”说完摘下自己的面具。

    无天愣愣的看着司文浩羽近乎完美的脸庞,拿着酒壶道:“痛快,仁兄如此豪爽,我愿结交你这个兄弟了,我今年也是十七,不过是七月的,浩羽兄长我一月,如不嫌弃小弟,小弟就尊称你浩羽大哥吧,小弟先干为敬!”说完长灌一口,一抹嘴,将酒壶叫到司文浩羽手里。

    司文浩羽提住酒壶道:“贤弟说笑了,浩羽求之不得。”也灌下一口,还未交给无天,小黄却从中夺过,闷口喝下,未及下咽,已被呛得直叫唤,满脸刷的变成通红,酒壶也不知道被他抛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文浩羽不好意思的看着无天,无天爽朗道:“不碍事,小弟没什么东西,就是酒多,浩羽大哥稍等片刻。”他不等司文浩羽回答,蹿下房顶,已提上两大坛酒来。

    无天揭开一坛道:“今日与浩羽大哥有缘在此相聚,仗着这良辰好景,小弟有意与浩羽大哥结为异姓兄弟,不知浩羽大哥意下如何?”

    司文浩羽也有些酒意,听无天如此豪爽,心下有感道:“浩羽荣幸之至!”

    话毕,两人齐膝跪于房顶上,对着明月拜道:“我司文浩羽、无天欲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背叛兄弟者,天诛地灭!”两人咬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入那坛酒中,慢慢融合,两人同饮一坛酒,片刻入肚,竟都有些醉意。

    无天抱住司文浩羽的肩膀,语言真切道:“大哥!”司文浩羽反手拥住无天,眼眶泛红道:“二弟!”两人仰天长笑,各自的血融入对方体内、缠绵、融合,化为一体,这一刻无分你我,谁又会想到刚才还在热血沸腾打斗的两人,在下一刻却亲如兄弟。

    无天打出一个长长的酒阁,问道:“大哥,你武功这么好,不知师承何处?”

    司文浩羽面脸酒意道的回道:“一个世外高人,我和他相处十年,不仅教导我防身之术,还让我明白做人的道理,他是我最尊敬的人,他给了我的第二次生命,他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他在这个世界上无人匹敌,更受万人景仰!”司文浩羽越来越有些兴奋。

    无天如痴如醉的,竟有些羡慕道:“哇!大哥你真是有福气,能不能也把我引荐给你的师父?”

    司文浩羽望月而笑,叉开话题道:“你的枪法不错,能和我相斗三百回合,不见破绽,不知是哪位名师的高徒?”

    无天有些骄傲道:“我是自学的!”

    司文浩羽惊呼:“啊!自学?这么厉害,真是天才啊,你莫不是得了什么绝世的武功秘籍?”司文浩羽又想到他拿的那把枪,自己和他比试的时候,就感觉到那把枪很沉,看来绝非凡品,又问道:“你那把枪似乎也有些来头吧?”

    无天一听他的夸赞,精神一震,沾沾自喜道:“这可不是伟大自吹啊,那本秘籍是不是什么绝世武功我不敢确定,但自从有了这把‘龙腾’枪,配合那本‘暴雨梨花’枪法后,我到现在还没找到能胜过我的人,不过大哥除外,如果在斗那么几回合,我恐怕也只会没力气倒在你的剑下了。”说完还傻笑着把身旁的枪给司文浩羽察看。

    其实不然,司文浩羽也同是如此。接过此枪的同时,自己就感到手上一沉,心道这枪少说也有五、六十斤吧。感慨无天的力气的同时,借着微弱的月光,伴着枪身闪闪的黑芒,清晰可见此枪的通体黝黑,黑的发亮。枪头长约一尺半,同是黑芒,真如自己所想的,的确是一把玄铁所铸的长枪,闪闪中的依稀可见枪杆上的龙腾画,还有几行小篆。写着:龙腾,长九尺八,枪头一尺六,重五十七斤,玄铁铸。下面有一圈写着:精灵国大将军、精灵五使,陈王业胜!

    司文浩羽终于弄拜辞此枪的来历,问道:“你这枪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无天一字不漏的回道:“这是我三年前去北方的时候,在一片密林掩盖的山洞中,一具白骨旁边发现了这把枪,当时这枪还是现在这般乌亮锋利。我本身力气也停大,感觉他的重量合适,正巧我手中也缺少这么一把好枪,所以就把它带走了。”

    司文浩羽暗叹无天的好运,问道:“我知道这把枪来历吗?”无天一片茫然,摇头不知。

    司文浩羽叹息一声,开始讲解此枪来由。此枪原是精灵业胜所有,精灵业胜此人也是一个十分传奇的人物,正史、野史中都有所记载。精灵业胜,精灵族直系族人,精灵国开国重臣之一,位及一品护国大将军,精灵国五主使之一,主禁卫之使,王爵,封陈地,有百胜将军之称,擅使枪,以勇猛著称,曾有诗赞:三千铁骑千层浪,龙腾过处万数魂。百胜将军名留此,建功立业何人及?可见对精灵业胜和龙腾枪的极高称赞,但其晚年因一役而败北,落得尸骨无寸~~~~~~

    两人一阵惋惜,拿过酒坛,大呼而饮,醉意熏熏,小黄也不甘寂寞,喝得东倒西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