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人为谁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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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很傻,直到五岁才开始说话,而且傻得啥都学不会,于是他妈妈只好叫他去放羊,因为放羊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也不用动脑子,长到了十来岁,他发现他只会放羊,他也只喜欢放羊,然而,有几个武林高手,却立志要将这个傻小子培养成一代大侠,于是,这个小孩就朝着大侠的路走了下去,要不是因为一些奇遇,要不是有一些运气,他在这条路上恐怕会死上一百次,最后,这个傻小子终于成为了一代大侠,但是他却搞不清楚,他究竟想不想当这个大侠?他究竟是为自己当这个大侠,还是为别人?这个傻小子,叫郭靖,大家斗很熟悉,是《射雕英雄传》的男主角。

    从前,有另一个小孩,他有很多的爱好,也有很多的天赋,然而他的父母却认为,小孩只有好好读书,上大学,才是对的,做其他的任何事情都错,于是从小就安排他的一切,初中文理分科时问都不问他,就给他选择了理科,大学给他选了学校,选了专业,甚至研究生的时候,帮他选了导师,这个小孩,就是KB。

    KB的悲剧和郭靖的悲剧一样,他也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其实我们所有的人,又有谁能真正为自己活过呢?上大学的时候,KB的爸爸对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是不许他挂科,并威胁他,挂了科就打断他的腿,然而,悲剧还是发生了,尽管KB小心谨慎的搞着学习,尽管《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开卷考试,但KB挂了,因为考试前一个小时他的书被偷了,全年级就他一个挂了,只好第二年的时候,重修,第二年考试的时候,KB兴冲冲的拿着书去参加考试,监考老师走过来,说这次考试是闭卷,KB当时傻了眼,全校自从有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这门课以来,考试两次不过的,仅有他一个人。

    KB在老爸的要求下,考上了研究生,他就等着KB毕业,继续安排KB工作,安排KB结婚生子,KB的老爸根本就不清楚,KB的生活是KB自己的,还是他的,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这个问题。KB的老爸也是搞教育工作的,他非常清楚大学是怎么回事,所以本科的时候,根本就没怎么管KB,只要求他拿到学位证就行了。而研究生就不一样了,他要求KB做出一番成绩来,于是KB被软禁了,软禁在家好好学习,只有周末出来放放风,那是他一个星期最愉快的时刻,然而也只能玩到晚上十一点,就必须要回家了。

    学校的环境,是很让人愉快的,工作了两个月后,我发现,在我当学生的时候,我非常痛恨学校,然而我当了老师之后,却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学校,在工作的时候,我几乎可以在书架上找到任何我想看地书,没事的时候,我便去校园散散步,看看年轻人活泼泼地运动,热情似火地恋爱。

    我突然有写作的冲动,盼望着用写作来浪费掉自己的余生,我并不想当作家,但是我总觉得我的内心有一团火,而熄灭这团火唯一的方法,就是诉诸文字,我只是想用心去写,而不是用手。酝酿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开始动笔了,我再也不去网吧了,每天下班后,就回到寝室写小说。

    星期六的早上,我起了个大早,然后一直歪在床上看书,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下了床,打开门一看,是楼下的那女孩,我脸一红,因为我就穿着一个三角裤衩,我赶紧逃回了被窝,她进了屋,笑了笑说:“你还会害羞啊。”

    我说:“任何一个人,当他穿着三角裤,突然出现在一个女孩面前,恐怕斗会脸红的。”

    “恩,是比较尴尬。”

    “还有更尴尬的呢。”

    “什么事啊,说说看。”

    “那是我上大二的时候,我们男生寝室没有女生进去,所以大家回寝室之后,都穿着内裤串寝室,有的甚至穿着内裤去一楼的小卖部,有一天轮到我值日,要去一楼开水房打开水,我穿着三角裤,拎着四个开水瓶就下去了,结果刚好那天女生公寓锅炉坏了,女生临时到我们公寓打开水,我迷迷糊糊就进去了,穿着三角裤站在一群女生之间,当时,真很不得自己是只耗子,能赶紧打个洞钻进去,可是我不是,所以只好就在那硬挺着,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

    “呵呵,那些女生运气真好,可以一饱眼福了。”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说了半天,我才想起来问她此来的目的。

    “有空么,陪我去逛街购物。”

    “我说,算了吧,我最不喜欢逛街的,你找你同学去吧。”

    “能找到别人,我还找你吗?你一定要去,那天吃了我东西了,你就必须陪我去逛街。”她有点撒娇地说道。

    我真恨不得把那天吃的东西吐出来,可是,那东西早被我变成了一坨屎,拉到卫生间,然后被水冲得无影无踪了,于是,我只好同意了。我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洗脸刷牙,然后和她出了门,出门的时候,她看了看我房间,说:“你房间真乱。”

    我辩解道:“和你相比,当然乱了,不过凭良心讲,这在男生里面,估计是最干净整洁的房间了。”

    “回来我帮你收拾下。”

    “真的?”

    “假如你陪我逛的愉快的话。”

    我突然发现我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

    当我问思思:“假如一个美女用美食来贿赂你,用给你收拾房间来诱惑你,然后仅仅要你陪他逛逛街,你会拒绝吗?”

    思思说:“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就算他的腿断了,也要坐着轮椅去。”

    我说:“我是男人,我的腿没有断。”

    在路上的时候,她像枝头的一只百灵鸟,叽叽喳喳地跟我说这说那,我随口应着,突然一辆自行车从旁边驶过,眼看着就要撞到她身上,我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然后发现她小鸟依人地偎依在我怀里,我指着那小子就骂:“你他妈怎么骑车的。”那小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一天逛了很久,我感觉很累,因为她买了许多东西,而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像一座小山,狠狠地压在我身上,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老了,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力举千钧的壮汉了,我甚至虚弱得手无缚鸡之力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我只能硬扛,后来总算回到了寝室,我倒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她果然说话算数,开始整理着我乱糟糟的房间,然后问我这个放哪,哪个放哪,我就告诉她她想放哪就放哪。

    后来,不知道怎样,我就睡着了,星期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摸书,摸了半天什么斗没有摸到,我睁开眼睛,发现所有的书,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书桌上,我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但身上却盖着一个薄薄的毛毯,我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样,桌子上再没有杂物,所有的东西都呆在它应该呆的地方,甚至连桶里的脏衣服,竟然也给洗了,我不得不佩服起女人来,也许,只要是女人,她天生就有这种本领,能把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让人看起来舒服极了,看着整齐的房间,看着窗外挂着的衣服,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我不禁有些感动起来,跑到下面敲了敲她的门。

    她开了门,我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昨天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她也笑了笑说:“怪我,疯狂购物,拿你当搬运工,累坏了吧,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睡着的,我走的时候,叫了你几次,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不忍心叫了,怎么样,屋子收拾得还满意吧。”

    我说:“非常满意,所以今天下午想请你吃饭。”

    “OK,那我先去自习,下午回来再联系。”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说:“认识你这么久了,我居然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文丽,很普通的名字。”然后说了电话号码。

    “我叫俏俏......”

    她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叫俏俏。”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有一次,有人在楼下叫你‘俏俏’,然后听到你答应了,所以就知道啦。”

    “哦,原来如此。”接着我说了我的电话号码,然后和她到了别,回到五楼。

    一直到下午,我将写下的文字,改了又改,但总觉得不满意,我并不是想写什么故事,我只是想描述出一种生活状态,而这种生活状态,偏偏又难以用语言描述,原来写小说竟然是如此困难,我躺倒在床上,苦苦冥思,该怎样去构思,想来想去,没有得到任何结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