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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你背过一个女人吗?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被一个男人背过吗?

    我背过,背过三三,现在背着小年,一步一步,步履蹒跚,有谁说过背着女人是甜蜜的负担,有谁说过就想这样背到尽头,有谁说过?给我站出来,我抽丫一大嘴巴,我累得双腿灌铅,头晕脑胀,胃里一阵阵泛酸,雨还是下着,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如影随形,阴魂不散,我全身湿透,鞋里进水,内裤里都是水,小鸡鸡几乎可以游泳,但心里是暖的,脑子是明白的,眼神是坚定的,背上的女人就像我生命里的一把伞,替我挡风遮雨,替我分忧解难,每一滴雨先落在她的身上,掠过她的身体,带着她的体温流进我的背,入了我的心,我不能倒下,我怎能倒下,我要背起自己的命运,背起自己的责任,背起自己的女人,走下去。

    曾经,赵忠祥在那个《动物世界》里说过“雨季过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到了”,我一直记着这话,还差点录下来,如果雨季过了,交配的季节没到,赵忠祥就要负责任,我就要代表全中国雨季过了没交配的人去法院告他。

    现在,雨季早就过了,雨却越下越大,终于在一处山洞找到安身之所。我抓了一些洞里的干草铺在软一点的土上,把她先躺下放好,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索性全脱下来,拧干放在一边。她还是在发抖,体温反而升高,额头烫的可以煎鸡蛋,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发烧可能会要了她的命,我急的快哭出来,

    该怎么办?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头绪,当务之急要让她取暖,要取暖就必须有火,要有火就必须要生火,外面电闪雷鸣,正好给我照明,我在山洞搜索起来,天可怜见,不知道是野营者还是拾荒者来过这,竟然有一堆没烧完的柴火,摸上去还很干燥,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我紧紧拾起这些焦炭木棍,一根都不肯放下,这些可是小年的救命稻草啊。

    返回她身边,把东西放下,找了两根相对较软的木棒,垫了些干叶子和树枝在下面作火种,然后抓住两根木棒相互摩擦,左右互搏,搏了几百几千下,棍子都快磨成筷子了,眼睛都要冒金星了,火星是一点没见,一边的她不停的咳嗽,咳一声我心里就疼一下,动作就更快一点,不知不觉竟然掉了眼泪,我这真是急哭的,眼看这法子不行,我就再换一个,找一块被劈成两半的木头,铺上树叶干草,用另一根有点尖的棍子,在木头上刨一条直沟,然后前后摩擦直沟,就像是抽插,抽插了几百几千下之后,手里都抽插出血来,眼里都抽插出幻觉来,眼前的这块木头渐渐模糊,变成一缕缕的白烟,白烟又凝结成一个人形,看上去竟是三三,于是木头是她,木棍是我,一对干柴烈火,在山洞里大战几千几百回合,慢慢的有一些烟,再有一些小火星,接着是小火苗,火终于生起来了,天哪,我简直是野外生火小达人!

    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心中总算出了口长气,谢谢你,三三!

    我把小年移到火堆旁边,她满身大汗,嘴巴干裂,应该是发烧烧的脱水了,我急忙跑到洞外用她的杯子接了雨水回来给她喝,来来回回好几次,她总算有了些生气。我放下点心,继续照看火堆,火是有了,但能烧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我担心火烧不了多久,能发多少热就要用多少热,我把湿衣服铺在火堆旁的石头上烤着,转眼又看见小年不停的打摆子,赶紧过去抱着她,她全身还是湿的,衣服早就能拧出水来了,不行,必须让她保持干燥,我看看她惨兮兮的脸,心想这也是没办法,救人要紧,不能算我趁人之危,我一件件把她衣服脱下来放到石头上,然后扶住她白生生的身子靠在离火最近最温暖的地方,我此时也没穿衣服,两个赤裸裸的人靠在一起,这时候若是让别人看见,必然大喊“世风败坏不要脸”,倒也怪不得他们,看上去也再没有比我们更标准的奸夫淫妇了。

    时间义无反顾的时间着,她在我的怀里昏昏睡去,只有休息下来,我才感觉到筋疲力尽,我用烤干的衣服轻轻擦拭她的身体,把她像烤鸡翅一样一面烤热了再烤另一面,并由此抚遍她每一寸的肌肤,与三三不同,她娇小玲珑,惹人怜爱,正应了那句古话,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污渍,我抱在怀里的,依然是一具洁白无暇的躯体,有些女人,天生是干净的,丑陋的只是那些玷污她们的灵魂。

    此时我的小弟弟,在差点被淹死后终于抬起那无精打采的头,对着小年的身子指指点点,一副跃跃欲试,直捣黄龙的样子。我不禁一怔,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就在我的身下,而且毫无反抗能力,我能够毫不费力分开她的双腿,把小弟弟送到它最想进的地方,然后进进出出,来来回回,直到偃旗息鼓,口吐白沫为止。可惜那是它,不是我,小弟弟可以表达我的欲望,却不能左右我的言行。我可以对全世界的女人勃起,却无法对第二个女人动心,因为你,三三。

    三三在干什么呢?她在办手续,休学手续,她学也不上了,研也不考了,只有一门心思要找我,在行将毕业的前夕做这种疯狂的决定,再加上我打秦教授的事她总也脱不了干系,这回学校也坐不住了,联系到她的家里说明情况,于是她的妈妈来了,千里迢迢的来了,从她嘴里了解原委后,她妈妈起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三三不为所动,后来就以死相逼,让她在我和我的准丈母娘之间选择一个,三三好说歹说没有用,跪下来求也没有用,没有办法,为了她妈妈,只好暂且把我放下,交给有关部门处理了,她妈妈最后跟她说了这样一句话“女儿,别傻了,一个刘勇失踪了,万万个刘勇站起来,你还愁找不到吗?”是啊,说得对,这事办的也挺好,我本来就不想毁了她的生活,我已经毁了,再毁一个,何必呢!

    黑夜来了,会再露白,火堆熄了,会再燃起,鸟儿睡了,会再醒来,人若走了,就是走了,不会再有什么了。抱着梅小年的时候,我的思绪散落一地,飞在天上的乌龟,口感极佳的月经,怀胎十月的三三,走了很远的小年,一幕一幕闪在眼前,我叫着她们的名字,伸手去抓她们,却遥不可及,最后能够记忆的,一个离我很远,一个却快要死了,我吓着醒来,看到怀里的小年对我微微的笑,原来她早已醒了,一直赖在我怀里不动,身上竟然还穿了衣服,而我还是光溜溜,我的衣服早已支离破碎不成模样,她盖了片叶子在我小弟弟那里,看上去就像个加肥版的亚当。

    我看她脸色不错,摸摸额头也没有那么烫,外面艳阳高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火堆早就熄灭,最难熬最漫长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长舒口气,恍如隔世。

    “醒了多久了?”我笑着问她

    “一会了”她的声音还是有点无力

    “好点没有?”

    “好多了”

    “这个。。。。。”我不好意思的指着她身上的衣服

    “我自己穿的”脸上的红晕证明她有多么的害羞

    “那这个。。。。。”我朝小弟弟上面的叶子看去

    “你自己穿的”她脸更红了,我这个问题相当的坏

    “呵呵”我笑了,她也笑了,开心的笑了,几天来的幸苦阴霾在笑容里消失无踪,我走向外面,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挣扎着睁开眼睛,又是崭新的一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