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直是阴沉的，空气中透着潮湿，但是没有下雨，没有下雪。
星姬说：“这种天气除了在榻上鬼混，什么也干不了。”
她们两个已经逃课三天了。从星姬家温暖的气氛里走出去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殷?和她们在一起。
他打扮得像个解放前的经纪人，油头粉面，裤子口袋里装着一条手绢，雪白雪白，不时掏出来在光光的下巴那儿揩一下，其实那儿什么也没有。
星姬叮叮口当口当在钢琴上弄出声音，像是在刷盘子。
面色惨白的慕容袖幻抱着毛毯偎在沙发里，不厌其烦地看电视。
殷?优雅地用两根手指刁着香烟，故作神秘地对慕容袖幻说：
“小幻，你应该到医院去看看，我有个朋友是妇科医生。”
慕容袖幻说：
“不。”
星姬敲了一个重音，扯开喉咙尖叫了一声：
“殷?――”
殷?赶紧说：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说真的。星姬，你看看小幻的脸色，我敢打赌她病了。”
“是大姨妈！你这个白痴！”
“是吗？小幻。”
慕容袖幻有些难堪地点点头。殷?一下来劲了。
“哎呀呀，小幻，大姨妈可不能马虎。你是不是血流不止？是不是痛得很？我知道，肚子很痛是吧？你一定要去看看，我朋友告诉我，女人长期大姨妈不调会得贫血症，搞不好会染上败血病的。”
星姬又大叫了一声“殷?――”。殷?只好住嘴。
星姬站起来，走到慕容袖幻身边坐下，替慕容袖幻把飘到额前的几绺头发拢到耳后。
“袖幻，还是看看吧。”
慕容袖幻想说不，但她看见殷?正在看着自己，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浓浓的爱怜，这让她有些感动。于是，她点点头。
殷?的朋友是个表情冷漠的人，对慕容袖幻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热情。他的眼神儿定在慕容袖幻苍白的脸上，仿佛在看天空的游云一样空灵。
“痛吗？”
慕容袖幻想，真是废话，不痛来找你干嘛？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规律？”
她又点一下头。
“很久了？”她再次点一下头。
殷?的医生朋友生气地说：
“你别老是点头，告诉我怎么回事？你究竟怎么了？”
慕容袖幻吓了一跳，但被他的粗暴激怒了，就没好气地说：
“就是痛，不舒服！我怎么会知道怎么了？要是知道的话还来问你干什么？”
医生受了顶撞，有些诧异，扬起两条又粗又浓的眉，看着慕容袖幻。
这次，他看清了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居然美得出奇，尤其是因为刚才说话，脸上在两腮处飞了两片红晕，显得特别娇媚。
他那颗被女人缠烦了的心，这时候奇异地荡漾了一下。
他笑了笑，说：
“好吧，你这么厉害，不过发脾气时倒挺可爱。跟我来吧，我看看。”
慕容袖幻犹豫地看看星姬。她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是个男人，她还从来没让男人看过呢。
星姬说：
“去吧。”
医生已经走到里面去了。慕容袖幻只好起身跟他进去。
“把衣服脱了。”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非要看吗？”
慕容袖幻可怜巴巴地问。
医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不看我怎么知道？来吧，不用害怕。”
慕容袖幻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脱下裤子，一刹那间，她的脑子里出现了空白，下身＊＊＊＊＊辣地抽动了一下。
“内裤。”
医生斩钉截铁地说。
慕容袖幻两条腿在冰冷的空气里瑟缩了一下。她低垂着头，但仍觉得一双眼睛在她的腿上抚摸着，又痒又钻心。
“躺下吧。”
对女人的身体十分熟悉的医生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一个大自然的奇迹。在职业心理以外，他似乎看到了春天那百鸟朝凤的胜景，千蝶飞舞，万蕊争芳。一股幽兰之香直达于他麻木了的内心深处，有一股奇异的冲动攫住了他的思维。
他想伸出手去，但戴着乳胶手套的指却无比迟钝。他怕接触它，怕伤害了它，怕惊吓了它。
他在心里赞美着，也为它深深叹息。他知道它是健康的，是生机勃勃的，但它的主人却由于缺乏经验而忽视了它，由于无知而虐待了它。
惊叹之余，他又无法扼止自己那股想要亲近它的＊＊＊＊＊。它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摆在他面前，而他就是一个如痴如醉的鉴赏家，忍不住要把玩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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