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落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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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高兴的事宋安现在总算能找到几样来说了,比如自己的内力经过莫名的飞涨以后足以笑傲一方,加上‘凌波微步’的完善招式等方面因为经验而产生的问题也不成问题了;又例如,如今住在擂鼓山虽然没几个人说话,但也不用算着盘缠过日子,真个是衣食无忧了。每天习武的日子并没有令宋安感到烦闷,但事情要来也躲不过,何况他并不觉得有躲的必要。

    自从宋安接了掌门之位后,苏星河一方面用阵法封了山谷,另一方面又派人门下弟子在擂鼓山方圆必经之路和镇子传了取消棋局的消息。

    这棋局之事不知内情的倒不以为怪,可丁春秋听闻后心中便起了疑心,他虽为弟子吹上了天心中也受落得很却也心中清楚自己师门大有能耐,听闻这消息后首先心中就后悔为何贪那师门秘籍不早除了自己师兄这个后患,万一让他偷偷留了一手学了一门秘籍,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同时也后悔不一直让人监视苏星河的举动。如今连神木王鼎都让那丫头片儿给偷了,一想到这些丁春秋便觉得弟子吹的法螺有些刺耳,顺手杀了两个新入门的喂了毒虫消了消气。

    在离擂鼓山不远的小镇,一早就到的丁春秋觉得如之前想的一样直闯是不行,先让门人去看看情况再说,于是找来了找不到阿紫而回来的摘星子,让他去探一探谷里的情况。

    丁春秋小心没有错,但苏星河自从宋安任了掌门后,心中的担子放了下来心也活了起来,早早在山外布了线眼,丁春秋的到来谷中各人早已便知。苏星河得了门人来报便往无崖子和宋安处,见面后说道:“使掌门得知,丁春秋已经到了山下数里外的一处小镇,和上次一样带了一群门徒助威。在这山谷四周我依奇门遁甲之术布下了不少迷阵,加之雨季潮湿也不怕他来火攻,守亦无妨。不过这次有掌门在,我倒想出谷杀丁春秋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我功力一直比不了他,但他想留住我也不大可能。”

    宋安听完后先问过无崖子,无崖子让他自作决定便是。于是宋安想了想,说道:“师兄,这次还是师弟我亲自出去应对好了。因为我在来此之前就开始留意丁老怪的去向和近年的修为,对于他近几年的事比较清楚,加之谷中的迷阵我根本分不清个东西,所以我决定亲自出去。”苏星河听完本想争取一下的,但转念想起来自己多年来为了保住师尊一直被丁春秋压在这个山谷,自己功力也进展不大,若是头阵出了差错弄得大败而归岂不是泄气得很,想罢也就同意了。不过他想及一事便说道:“掌门若是对上丁春秋当要小心他的用毒功夫,说起行医他不行,但用毒却是大有天赋,不知他那毒功是出自何处出手端是诡异难防。可惜我多年不出谷走动,手中也没有克毒灵药。”

    宋安却一早从书中知道丁春秋有多少伎俩,笑道:“师兄对此大可放心,我早知此人用毒端是奇异无比早就寻了几样克毒灵物,这次正好用上。而且他用毒最难攻入比其深厚的护体真气,所以师兄且放心在谷中弄好茶具待我废了丁老怪便回来啜上一口好茶。”

    虽只十天不到的功夫,但算是厚积薄发吧,毕竟原来就已经有很好的技击意识加之莫明其妙地增长着的功力,在无崖子的指点下很多真气运用的微妙处得以体现,此时宋安在林间提纵的样子翩然如风,轻若飘絮而疾时胜隼。刚出谷不远宋安心头微动辨音识物之能自然间闻得远处有一人正以轻身之术向山谷跃来,宋安便落在一树杈处隐住了身形。

    不一会一身形瘦薄的白衣人正从宋安身下经过却察觉不到隐藏了身形的宋安,想也知此人必是丁春秋一伙,因为依苏星河所说山谷中从来没有专门来访的客人,偏偏丁春秋来了就有人进山谷。所以宋安亦不作态如絮飘下,那白衣人竟不知,忽觉背后似有劲气来袭,方欲挥掌转身却不想项背处已被劲气掐住风池穴间气为之一塞,足下真气不继身形便缓了一缓,接着大椎穴,命门亦为背后来人以真气封住动弹不得向后便倒下。原来是宋安以擒龙手发劲掐住白衣人的颈背处,再点了数个穴道。算来这是宋安首次点人穴道,却不差分毫,此中全凭一点感觉实在是奇妙得很。还有其封穴手法便是‘北冥神功’的一种妙用,若非同样‘北冥神功’化之,强加冲穴的话怕是后果自负了。

    白衣人自是丁春秋是大弟子摘星子了,受制之后看到身后站着的是一个比自己还年少不少的高大青年,忙喊道:“这位少侠请留手,不知在下是何处冲撞了少侠,在下先在这里道个歉,万望看在同为武林同道的份上有话好说。”

    宋安笑道:“你是丁春秋的徒弟吧?”

    摘星子本就是来打探消息的,心中早有警觉料想下手的定与山谷中人有关正想乱说一通混?过关。然宋安懒得与其废话,隔空在其廉泉上施力使其舌僵禁言,然后从身旁树上折了一丫树枝手一摸削光成了根子,用根子挑开白衣人的怀中小包,腰包,袖袋。原来宋安为防有毒全不顾高手形象,折了根树枝用。只见一堆小瓶和杂物令牌,还有不少的金银珠宝和交子。值钱的东西一般要常用自是不会有什么毒,宋安便大方收了起来,那小瓶子上也没有字想来是一些毒药或治伤的,想了想还是不要了。那一厢摘星子抬不了头看,但想也想到那人是在翻自己的东西气不打一处出却是无可奈何,心想着让这人快点走。

    忙完之后的宋安看着躺在地上的摘星子有些犯难了,杀?不杀?来了这个世界他不是没杀过人,实在是杀了好几个。却是情境不同,要么是流民匪徒,要么是异族擂台,那时对手便是敌人,杀,便杀了。可此时四下宁静,对手又是不能动弹地躺在地上,下不了手,杀不了!最后宋安还是下不了杀手,但也不会轻易放了他,所以运起内劲在摘星子膻中和丹田处以阴柔劲力一震伤其真气源泉,然后又隔空用掌震开了刚才所封的穴道。虽然被白衣人阴狠地盯着宋安却没半点不自在,对其说道:“要么你走,要么我再送你一程。”确实他需要一个令自己动杀机的理由,虽然荒唐却又能为自己开脱。摘星子虽恨不得扑上去吃其肉喝其血,但是他自知现在自己已经没半点功力,连以后能不能养好气源所受的伤也不一定,而且两处受创必会落下时不时气喘病根,无奈之下摘星子转身找了个方向便走了。

    宋安自不会为了摘星子伤什么感,可惜了摘星子不死命一拼好让自己出杀手,想罢便又向丁春秋所在之处奔去。

    擂鼓山四周因近中州,虽不在城中但多数镇子并不算小,其中自有不少食肆酒馆。丁春秋便在镇子上临街最好的一处酒店中,一边看着众人打闹和听着门人的吹捧,一边等着摘星子的回报。此时见一身穿青色长袍,身材高大的年青男子行入店内,四下看了一看,见丁春秋正望着自己便点头笑了笑以示礼貌,然后在丁春秋一左手边不远处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小二自是欣勤地上前问客人要来点什么。丁春秋看着来人观其骨格形态想也是武林中人,但也看不出个深浅,见他让小二要了两个烧饼和两个馍,又切了半斤干肉炒些蒜,察觉不到有什么不妥,因为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丁春秋心情不好也就不再看这刚进来的男子。

    待了好一阵,丁春秋让人出外看了两次也不见摘星子回报,心中有些打鼓。那年青男子想是吃完了起来向店家走去,见丁春秋又望着自己便又礼貌地笑了笑。丁春秋也没心情,便转头不理了。虽说不是很留意那年青男子,但丁春秋也没理由全不在意这样一个陌生的人在自己身周出现的,但这人实在是太面生了,而且与这中州一带的人全不相象,想是南方来的远行的游人,所以丁春秋才不大留意。那年青男子从丁春秋身后隔着一张桌子行过,丁春秋正想转头留神一下此人,突然气机牵动感到那年青男子手一扬同时一股猛烈的真气劈来,丁春秋立即右手一挥,同时左手已经想捉一站在身旁的门人向那男子掉去。可惜的是,当初他趁无崖子背向着他说事时把无崖子打下山崖,这时他却让人在背后用一张网网住了。丁春秋右手挥出的真气让那男子的真气给劈掉,那白色的网一下子网住了丁春秋。

    丁春秋一被网住便想挣扎脱身,却不想就这样挣一挣却反倒网得更紧了,此时他才反应到这不正是自己的雪蚕丝网吗?听到身边噼咧啪啦的一阵响,心急叫道:“快拿水泼我,这是雪蚕丝网!”正叫得两下便被棍子一般的东西在头上来了一下,一代用毒名家应报身亡。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当丁春秋一众门人看到那年青男子用从身前桌子折下来的桌脚运劲把丁春秋的头当寒瓜一样拍了个瓜开富贵后,一哄而散,四下清净。那男子手兽皮包住手提了网着丁春秋扬长而去,县尉保甲带着一众兵丁来捉人时早已人去店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