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忆遗憾,是时何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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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船出梅岑行于海湾上,宋安和黄纬呆在船篷里看着远去梅岑,俱想着不知何时方又能重回这离山阴并不太远的海上佛境。黄纬知道自己已下了决心把俗世的事务用心打理,往日四海的飘逸之情便须放下了,想到引为知音的元建律师到他再静下心时想来已去了真正的佛境,象元建律师这样严于律藏,精于论辨又不拘于律藏的和尚,往后更是遇不上了。

    而宋安的感想多是于见慎的相见,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奇遇,不但补全了他真气运用的法门,还得了几样稀少的珍物,尤其他实在想不起与见慎的相遇有什么地方是让见慎高看他的。不过这份恩情也只能刻于心中了。

    为了照顾黄纬大伤元气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直到次日夕照之时回到了黄纬那舟行巷桥,水脉分布的山阴。

    黄纬的黄家大宅建于镜湖水边,远看去夕照托着黛瓦粉墙翠竹青松隐隐约约,而自宅门流淌着一抹青石大道。看着这般气象宋安有些怀疑,这黄家主人常年不在怎半点破败之象也没有,直到他在黄纬的引见下见到黄纬的母亲。

    黄母年已六旬,外家姓汪,是歙州休宁士绅大户人家,自小是聪慧伶俐,有过目不忘之能,而年迈后就是深思熟虑,睿智机变了。对于唯一的儿子她亦知其性情和他父亲差不多,总是不愤当朝朋党之争,尤其在变法出三舍法更别指望这儿子会去科举,就算进纳也没用。百般无奈之下老夫人只好挑起了黄家这个大担子,如此说来这黄纬有不孝之嫌呀!自来到天龙八部里宋安还没有正式地拜访过什么人,而且还是这样的大户人家,原来还怕有什么不能与女性家属见面之类的习俗,不想黄老夫人却是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势,从来不讲究这些,一身打扮也是粉饰雅致,挂玉戴花的。

    因为一路赶来黄纬又是不拘俗礼的人使得宋安与老夫人见面也没什么礼物,所在在见老夫人之前,他唤了个黄家的仆从拿了那见慎所赠的灵木鱼干找了个檀木盒子装了起来。他在路上想起这灵木鱼干对于元气虚弱的黄纬有些用处,便想转赠予黄纬的。黄纬却半点不让,拒不收礼,现在想着送老夫人也好。

    初见黄老夫人时感觉是一位挺有威严的老夫人,在堂下也能看得出面色红润,脸上刻划了不少岁月痕迹。宋安在黄纬上前与母亲说了身份后上前鞠躬道:“老夫人安好,晚辈岭南宋子安见过老夫人。晚辈一路赶来没有备好礼物,失礼之处望老夫人见谅。这个是晚辈一点心意请老夫人收下。”然后从腰伴处打开个小包把檀木盒装着的灵木鱼干给了一旁的婢女。

    老夫人已闻得黄纬先前所说,对于宋安为了独子的伤病如此奔波心中感激不已,所以也就不在意宋安礼不周全之处了,反正这些武林中人也没几个懂礼法的,见婢女打开木盒看到一条鱼干心中却有些反应不过来。幸好黄纬在一旁看到,便说道:“宋兄弟真是的,这礼确有些重了。娘,这鱼干看着普通却是梅岑上观音寺里见慎大师多年随身之物,说有宁神静心之效。为兄在这里先代母亲谢过宋兄弟了。”

    黄纬虽已是不惑之年,但老夫人还是象关爱小孩子一样把他硬哄去休息,宋安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先告退再说,老夫人以为他也累了就唤了个家仆引宋安去了一处厢房作息,待一会晚饭再让人唤他。

    这一晚黄家挂上了不少灯笼,点多了不少的大烛,油灯来兴祝,因为老夫人这次听得黄纬亲口应承不再飘泊,要承家业相亲生子了,老夫人还到了后堂正正经经地告慰了黄家祖先一番。

    黄纬回家初初几天一时还没有以后的去向定论,便陪着宋安到周边的地方走走。宋安却发现自己并非是十分喜爱游山玩水之人,无论风光旖旎,山水秀丽,抑或崇山峻岭,他是越看越平淡。之前还觉得新鲜,看多了也不过如此。这次随黄纬回到他家里看到老夫人对黄纬的关爱不期然勾起了他对家人的怀念,想起之前二十多年每逢过节都是全家一起过的,想起爸爸妈妈亲手做的饭菜,想起过节才喝上一两口却会满脸通红的爸爸,想起妈妈因为比武的危险而伤心,想起爷爷的期望,又想到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亲人的爱,以至这数天里只是强打精神陪着黄纬,也因为这样宋安不得不细想一下最近天龙世界里有什么事自己是知道要发生的。

    这天从镜湖游船回来子时打坐修炼易筋经后躺下来要休息,一时却又未入眠便又想了一下这天做过什么,这天无非又是游玩去了镜湖。想着镜湖却觉得这名字挺熟悉的,这样想下去便想起了阿朱陨命的小镜湖。“咝!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萧峰不和阿朱一道哪还会到小镜湖去,这四大恶人一找上段二还不手到拿来。虽说段二也不算什么好鸟,但也是和宋人交好的,这大恶人可是西夏的爪牙,要让他搞上了段家那大宋不是要更多了个敌人,反正也回不去了,能做点什么就做吧!还能对上四大恶人看看自己现在的武学水平。只不知会不会又象之前段萧结拜那样赶不上?”

    第二天宋安便向黄纬道有事须离开了,黄纬也没多问,只是让他须有空就来坐坐。黄纬听过宋安说只他孤身一人,便让宋安就把这黄家当作自个家就行了,无须多礼客气。宋安对于这古代出行的不便已经有了应付的方法,他自个让人弄了个行理包,可以放得下几身衣物就行了,可以卷起缠在腰间的。为了方便他从来没有带多少东西,可况现在他身上的财物也少了很多,只带金银之物,要用才换,又不愿让黄纬破费硬不要他给的票子。以现时一天穷人家二十文过日来说,他所余的金银物亦可过得三四个潇洒月份,毕竟兑文钱时1两金就有一万文钱,少也能兑得七千文。

    宋安也不知小镜湖在哪便问黄纬,黄纬只在淮南西路时在信阳附近的云山左近听人提起,应是在云山东南方向的山野中。没有具体的位置那只有到了地方再问了,辰时过后宋安便辞了黄家一众往淮南西路的信阳赶去。

    以宋安现在的内功修为用‘凌波微步’赶路倒说得上飞快二字,用脚自然不及买匹马轻松,但民用的马要一两多金才卖,最后宋安干脆仗着一身内家真气上路,想在二十世纪练长跑的六百多公里用了9天时间就跑完了,就算现在的路不好走,有了真气打底六天上下也可以走他个六七百公里吧!

    一路风尘去,过了八天时间见到前面有个小镇,宋安在镇外打水洗了个面便到镇上酒店吃个饭。一番无奈的乡音对话后才让店家明白要的是什么饭菜,这言语不通真是为难人。坐了一会,见饭菜还没上宋安便找店家打听有没有说官话的,却有个行商的懂得几地方言,也通官话,宋安让他给店家说知不知有个小镜湖的地方。也是时运到了,这一问却问对了人家,店家还真知道这么个地方。不过店家说这小镜湖这几年来已经让人占去了,外人入不得去,风景是好,只是看不着。宋安却不理,问明了方向去处吃了饭就按路赶去。

    路上宋安算了算时间,应该此时是段誉入吴地的次年春,不知那段二是否来了。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到了地方瞧明白。防着四大恶人在的可能,宋安一路上运起见慎教的天视地听之术迎风辨音,小心向小镜湖腾挪轻灵地闪去,却是一路平静渺无人声。好一阵天色渐暗方远远看到一处湖水,一旁不远正是一处竹造小屋。宋安离竹屋远处便轻步潜行,倾耳细听,依旧是人声全无,直到他的推开竹屋才确定这里没人。

    究竟是来晚了还是来早了?宋安转到小镜湖边和来路细细查看。按书中所述,阿紫在此出来便戏弄了褚姓的家将,四大恶人也是在这附近对上段二的,有打斗当会有迹可寻。只是一番细看却没有打斗的迹象,想来段二和情人们还没有回到,这样也好,不然没有萧峰出手这段正淳小命可就不保了。至于来到天龙八部东奔西忙的补自己打乱原来的事情发展的祸,宋安现在干脆不去想没有没意义了,反正现在确实难以融入这个当代,也无事可做,赶来赶去能找上书中有名的人物打上一架也可以轻松一下。之所以对自身实力没有轻视,不把四大恶人想得有多难对付倒非他自大,而是在见慎的教导和对他自身武学整理后的实力衡量,不过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多了,不战不能知已知彼,怕死就别学武。

    见天色已晚宋安便找了个地方,既离湖不远,又不容易让人发现。宋安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但来早了,还早得有点离谱,过了十天左右,他从小镇吃完晚饭回去时发现入小镜湖的泥路上有一折回的车轮印和乱七八糟的脚印,这下他松了口气,来了。

    宋安这次赶来路上时已经把事情想好了,阿紫是个缺乏管教不但止还是在一个变态环境下长大的,绝对不能让她再有害人的能力,为免姓褚的家将受辱寻死,不如在她出手前就捉了她废了她内力收了雪蚕丝网和神木王鼎,让她做个普通的公主算了。要是杀了她的话宋安自问下不了手。至于四大恶人则是是能废就废,不能废就尽量杀了算。尤其是叶二娘和云中鹤,一个虽情有可悯,但罪无可恕,一个根本不是好人。宋安不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但至少他无法认同象四大恶人这样的人,也不认为放任段紫会让她收心养性,一想起在原著中用铁头罩起的游坦之就不禁心底发寒,才十多岁的女孩竟如此狠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