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心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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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71年2月3日,大天使号格纳库内。

    “已经没有清洗剂的库存了吗?”拿着一份类似报告的东西,我站在‘希博拉’巨大的身躯面前,庞大的收容支架将它牢牢固定在冰冷的地板上,青蓝色的电子双眼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同样一台青灰色外表的机体也稳稳地立在它的身后。

    “啊,现在别说这个了,连饮用水都已经很稀缺了,根本没办法照顾到这里,毕竟.........我们还要活下去啊。”站在一旁的马德克大叔把一条常年不离手的毛巾搭在肩上,表情也很无奈,马德克大叔那种自来熟性格让他很快就和船内乘员打好了关系,当然也包括我,说实话我的交际能力和他实在是没得比,他那种男人特有的豪爽是我这种意识成年外表还是个小孩子的人所不具备的,当然我是不会介意这种事的,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与这个世界的一切隔绝的我是不会理解这种事的。

    逃出阿尔忒弥斯之后,大天使号在努力和月球取得联系的同时也继续处于潜航状态,在赫利奥波利斯仓促出发,阿尔忒弥斯又没有得到应有的补给,现在大天使号已经陷入了物资匮乏的境地了,尤其是饮用水和弹药,作为现在最重要的东西..........

    根据不完全统计,现在物资的储备已经难以坚持到月球总部了,所以直接的结果就是本来用于清洗MS部件的清洗剂也被挪做它用,不知道我的朋友们知道会怎么想,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生......存吗....”对我有着特殊意义的这个词让我不尽联想起什么。

    “好啦,好啦,现在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而且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你和你那个小兄弟受苦不是吗?”

    “...........”

    “总之你现在也该去休息了,就算是调整者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好了。”拍拍我的肩膀,是在告诉我不要把一切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呵呵。”

    “真是的不知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回是。”

    “我会注意医生的话了啦。”

    现在全船的人应该都已经知道我是个调整者了吧,身体上的缺陷并不影响实力的发挥,虽然我已经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尽可能降低到普通红衣稍微高一点的档次,但自从上船之后我就已经感觉到那些人异样的目光,巴基露露现在看我更像是看一个囚犯,玛硫则带上了一些善意和好感,而最讨厌的那个家伙现在看了就想扁他,我和同龄人之间似乎有着太多的差距啊,不光外表,内心也还是个16岁的少年啊。

    算了,这样也许还不算坏吧?奥布那边也应该会派舰队过来,在这之前还是不要太暴露的比较好,至于‘希博拉’那是一定要交到奥布手里的,这也是合作的一部分。

    喃喃自语后,一个美丽的银色身影消失在了格纳库二楼的气密门内。

    扶着传送带通过生活区的走道,突然感到全身一阵麻痹感,手不自觉地捂在了胸口上,颤抖着...蓝紫色的眼珠周围充斥着血丝,嘴里不住地喘着粗气,强忍着剧痛,用仅剩的一点力气从衣服内侧口袋拿出一个没有标签的瓶子,颤抖地抖出几颗胶囊服了下去,然后痛苦地任由身体飘浮在空中.....

    “我...呵呵,留给我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这个地步了...”

    持续了数分钟疼痛有所缓解,在阿尔忒弥斯那里得到了一些技术资料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多余的时间则在‘希博拉’上,没有人会保证劳那个家伙不会突然出现,所以我的神经也没有得到太大的放松,我不喜欢那种消极怠工的做法所以一直以来总是忘记休息,也难怪现在总是觉得特别疲劳,加上几天的战斗我的身体似乎已经像我发出抗议了,这个比一般自然人还要差上一点的躯体还真是.......

    算了,反正都这样了,破罐子破摔也是无奈啊。

    “迪尔,都还好吧?”问话的是吉良,不过从他那有些黯然的眼神中看得出他还没有从之前的那件事的阴影中摆脱自我。

    “恩,只是不能用清洗剂,所以有些麻烦。”

    自径走到领取台前取走自己的那份午饭,强打精神坐在多尔旁边,却又依然面带微笑。

    表面上看起来很开朗但又有谁能从那蓝紫色的眼眸中读出内心的悲伤,理解我的痛楚呢?

    我死了这个世界也不会在乎我这样的存在,没人会在意我吧?这样其实也不错啊,呵呵。

    ...

    “我吃饱了,没事的话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我累了。”把还没有吃空的饭盒放回了原处,我能感觉到房间内那压抑的气氛,其发源地――吉良和芙蕾无疑了。值得一题的是,上次在阿尔忒弥斯就是她把吉良是调整者的事情说出来的,为此还要想当事人道歉,那个时候我也在场,但从那不怎么善意还似乎有些厌恶的语气就可以读出那缺乏真心实感,这种大小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而吉良那个老好人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感情上的纠葛还真是复杂啊,不是我这种人能够理解的,而我似乎也没那个资格的说。

    感觉到同伴们有些担心的目光,但我只能付之苦笑,喝完了杯中仅剩不多的水,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比我早了一步。

    向两侧滑开的自动门外站着那个金色短发的地球军上尉,看到我后也很是一脸尴尬,右手无意识地抓了抓后脑。

    把别人踹到地上也就算了,多余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多了点?下手还不是一般地狠。

    故意在路过那个讨厌的男人身旁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笑?我让你再笑!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穆突然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那个,迪尔,等一下,有件事情要和你们说一下。”玛硫强忍着笑叫住了已经准备回房间的我,巴基露露还是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恩?.....”

    突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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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PLANT首都Aprilius(4月)宇宙港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并不算整齐的步伐,却又一身崭新的制服,逞亮的黑色军靴于地面合奏出悦耳的乐章,来往路过的人无不停下脚步注视着这群与众不同的人,红色――代表精英的红色,而白色――ZAFT的白衣代表的不只是身份,同时也是实力!只有驾驶技术是无法晋升为白衣队长的,必须有足够的功勋和证明自己有指挥统率方面的才能,才能从红衣精英变为白衣队长。而现在,4个白衣队长级别与一个红衣精英同时出现在这个特殊的场合,而且穿红衣的还是个未满18岁的花季少女,但不知道是不是颜色的反差特别引人注目,红色军服的紫粒短发少女吸引了在场大多数雄性动物的眼球,包括在她两旁看上去很猥琐的两个队长。

    一簇短发俏皮地翘在紫色的短发上,精致耐看的五官,紫色的眼眸有些羞涩地看着周围,红润的圆滑的脸颊让所有正常男性都有想吻一下的冲动,紧缚在身上十分体裁的红色军装自然地托出了少**美的曲线,但真正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于其他四个白衣队长一样,领口及双肩印有ZAFT军徽的部位都闪烁着金色光泽的标志――斜体的BK,棱角处一闪而过的金光。

    汇聚ZAFT建军以来的精英,万人瞩目的精锐部队,璀璨的一颗新星,非正规特殊部队――BreakAngle,众多立志成为王牌的ZAFT机师以加入为荣的部队,而一个貌似16岁的少女就有如此的资格成为其一员,一些看似和她一般年纪的绿移已经在纷纷议论了。

    顶着周围人那羡慕少过于妒嫉的目光,陌生而又熟悉的几个身影消失在了一架黑色穿梭机的登机口。

    看来是要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去执行了。

    只不过.............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从门的彼端先一步传出,一个羞怒的女服务员气冲冲跑出了机舱,手中的文件撒了一地,当众人还不知道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切的真相都随着舱门的和尚屏蔽在了这个世界的彼端,拖着两条蓝色的光带,黑色的幽灵载着这批特殊的客人驶向了远方――PLANT本土防御的最终壁垒亚金.多维。

    .....

    穿梭机内散乱地坐着几簇人,机舱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容纳下一个整编排的人数,而实际上现在在机舱内的人数也远远没有达到这个标准。与其他通用穿梭机不同的是,这里的环境布置可以用奢华来形容,当然只是相对其他而言,镏金色的边缘的内部装甲收敛了那冰冷的阴气,圆形的景观窗对着那无尽深邃的宇宙,四个半封闭式的休息区均匀地分布在机舱的两侧,每个区域那回形的蓝色沙发中央都安置着一盏小小的玻璃茶几,电脑终端时刻显示着最新的战况,红色的地毯整齐地铺设在过道内,几盆还算新鲜的观赏性植物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尽管这个时代的生命维持装置已经完全有电脑自动控制,但作为人这种善于欣赏的生物来说也不失为一种闲趣吧?

    “怎么样,我说了吧,这次肯定是我赢你还不信,输了吧?”一个有些傲慢加点幸灾乐祸的语气从后面的休息区传来,两个穿着白色军服的身影对坐在后侧的沙发上,那个看上去比较嚣张的蓝色短发约摸二十岁不到一点的男子对着他对面褐色长发的同伴指手画脚的,从那非常淫荡的笑容和欠扁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那种正人君子类型的人,由于角度问题我们也没办法看清楚他同伴的长相,但从他那明显有一红色掌印的侧脸以及刚才另一个人的话中也听地出,刚才那场时间的始作俑者非他无疑了,所以人品问题是绝对得不到保障的,起码在异型面前,而且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又怎么样,我说过的,有付出才有收获,你不知道这次猎物品质要比以前的好很多吗?”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也能说得如此义正严词?

    “切,你还说地那么坦然,科比尔.特里斯坦,我今天算是从新认识你了。”

    “哦啦,别说你没干过,梅拉,谁都知道你那只脏手是专门用来摸女人屁股的,而且上个月是谁连输18次来着?”喝了口桌上的咖啡,那个叫科比尔的男子青年男子很不屑地反击道,两个人说话的音量不算太响,本来这种事情就不是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但只要有心听的话还是能够听出他们交谈的内容,而且从刚才开始要想不注意那两个人那就不在正常人的行列之中了。

    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一开始就注视着这两个看上去不可靠的――长官。

    .....

    “哦?那好,这次的烟酒钱就你去埋单,一定要喝个痛快,喝酒玩女人两不误啊,啊哈哈.........”

    肆无忌惮的笑声。

    “我付就我付,你少得意,等这次任务完了我会连本带利收回来的。“

    “好啊,我非常期待呢,我昨天听格拉德说Februarius(2月)的那个“秘密基地”又来了及格比较标致的妞,恩,他说他已经体验过了,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也不叫我一声,不过不要紧我们下次就.......

    “我说你们两个给我适合而止!!!!!!!”正笑地很淫荡在计划着那万恶行动的两个人被一道凌厉而有具有威慑力还带着不小愤怒的女声打断,事关女性尊严的东西岂能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糟蹋的?在金色长发的年轻女子那双熊熊燃烧的双眼下,那两个图谋不轨的家伙低头乖乖闭上了嘴,对于这两个“言出必行”堪称信用放在第一位的极品,虽然很讨厌但也没有办法,心里非常清楚那个所谓的“秘密基地”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但也从来不能掌握到确切的情报,男人帮团结的力量固若金汤。

    但也不能让这种不良的风气危害了下一代的希望,恩对,是下一代。

    一把拉回还在一旁发愣的露娜,小丫头那有些扭曲的玉容似乎已经了解了那两个家伙的为人。

    “好了露娜,以后你最好离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五十码以上的距离,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如果你不想变成他们赌桌上的赌本的话........”

    诺拉.希拉贝格上尉很语重心长地对这个在她看上去缺乏有效自我防范意识的小羊羔进行必要的“教育”,淡蓝色的眼眸中不复那在战场上令人窒息的杀气,有的只有作为女性那特有的关怀和温馨,一直相依为命的妹妹死与自然人的核弹,还没来得及享受大好人生就随着尤里乌斯7那灿烂的光芒消失在了这个已经开始堕落的世界。

    这个年仅20岁的年轻女子也从此踏上了一条没有回头的道路,是为了保护不再失去?

    也许更多的只是仇恨吧。

    即使她眼中的敌人灰飞烟灭却也换不会那曾经熟悉的笑容。

    也无法带来一丝安慰...........

    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他眼前这个紫红色头发的少女当成了那逝去的身影,隐约从她身上看到了那可爱的笑容。

    如果我在场的话,我也只能说‘又是被战争残害的人啊,这样的轮回要何时才终了?’

    有些木纳地点点头,眼前这个和他头发颜色一样的大姐姐,一股温暖涌上了她的心头。

    他.........

    其实也是这样的吧?待人很好,很温柔,也给人一种安全和信任感,虽然只见过一面,而且还被那样拒绝,但从他那漂亮的蓝子色眼中若隐若现的悲伤........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这么想?那个家伙....那个家伙.....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女人一但下定了决心,就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轻轻地摸了摸那光泽的秀发,诺拉也露出了那冰封以久的笑容,似乎已经把露娜当成了她的妹妹了,而露娜也认可了这个大姐姐。

    不过从某人的角度来讲她也算是长辈了。

    .....

    “哦,到站了哦。”

    坐在对面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文质彬彬的白发白衣男子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的报告,悠然地向机舱门走去。

    “哎,这么快就到了?”

    “希望那里的女兵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某人的双眼已经放出了绿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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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天使号方面。

    数艘作业小艇向碎石海缓缓驶去,两台颜色不同的MS紧紧跟在两旁,保护着这只没有任何武装的工程队。

    按照之前的计划,大天使号将从这片由各种舰船残骸太空垃圾组成的碎石海中搜集所需要的物资,这种捡垃圾一样的工作如果说没人翻胃那肯定是假的,但现在除了这个以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坐在‘希博拉’的驾驶舱里,透过显示屏我静静地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就仿佛时间回到了一年前。

    突然,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感觉,提醒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个方向。

    “那边有东西,我去看看,吉良,你保持警惕。”

    变形后加速脱离了队伍,拖着两条蓝色的光带饶过一些战舰的残骸,向那个感觉的方向。

    我终于看到了那个东西,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胸口仿佛被狠狠砸了一下,闷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紧紧握住了操纵杆的双手也微微地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越加急促。

    “迪尔,迪尔,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话,你发现什么了....这、这是――”

    同样的表情也出现在吉良那原本清秀的脸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随后赶来的米利等人发现悬停在半空中的两台机体正望着一个方向,而当他们的目光也落在那个地方的时候,每个人连上表现出来的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很默契的没有人说话,通讯器里传出的只有那长短不一的喘息声。

    在那石海深处,我们面前出现的是一片巨大的漂浮陆地,漂浮在这云蒸之海上的陆地,瞬间的低温使得原本蔚蓝的海水顷刻间凝聚成大片大片的冰块,漂浮在陆地的上空,那已经干涸的河床,寂静的大地,依然竖立而残破的建筑,陆地中央那断裂的主轴如同墓碑一般立在那里,原本浮现着蔚蓝色天空的大型晶体格板已经不知去向,留下的只有连接着他们的牵引线,如同触手一般。

    那是来自地狱的神使...........

    “这........这是?”

    吉良那颤抖的声音将他的内心暴露无疑,而这个时候,在场的人中又有谁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眼前的一切?

    “尤里乌斯7,血染情人节的遗址。”

    平静地说出那简短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的音律,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人间,短短的几个词句让我觉得不堪重负。泪水.....不知不觉出现在眼眶的边缘。

    尤里乌斯7,这个对于调整者而言永远不会忘却的地方,24万3721人,我已经听到了那绝望的呼救声,看到了那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不断浮现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不救我们?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我们为敌........’)

    (‘为什么要去帮助自然人,那些野蛮的自然人做出来的事你忘了吗..........’)

    ..................

    ............

    一次次被那些早以逝去的身影指责成叛徒,杀人凶手........黑暗.........慢慢将我拉进那无底的深渊。

    “我......什么都保护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我的存在.....到底...........。”

    (“不会忘记吗?我们的约定?”)

    拉克丝?仿佛看到了一丝光明,周围的一切有慢慢明朗起来,那粉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天空下的旋律,离别时的礼物,曾经许下的的约定,将我从黑暗带回到了现实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起她?那美丽熟悉的身影,清澈优美的音线,那能够洗净人灵魂的歌喉..........

    我....不会忘记的,曾经所立下誓言,答应过你们一定会带给你们一个可以创造的未来,未来将由你们来书写,而一切的痛苦则由我来承担...我会在那遥远的世界注视着你们的,共同去寻找真相,守护我们所珍视的未来。

    一定........

    ........

    “迪尔........”

    缓缓从‘强袭’上降下,望着远处站在冰封大地上的‘希博拉’,也已感受到那深深的悲伤,吉良轻轻念出了那个曾经熟悉却有陌生的名字。

    停稳机体,从驾驶舱直径飘了下来,踏上了这片冰凉的大地,‘强袭’就停在不远处,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眼中的泪水,一直以来都坚强地面对一切,一直一直都是面带着微笑,即使受伤也将内心悲伤的一面埋藏在心灵的最深处,我永远都是独自一人,寻找着自己追求的,不将内心最软弱的一面表现出来,不想被别人关心,也不想被别人怜悯,一直以来都逃避着人世间的情感,从来就没有奢望过,我不想将悲痛带给他们,不想看到他们伤心难过的样子,一切的痛苦都由我来承担。

    所以,就这样吧。

    甩了甩头,不让漂浮在头盔里的泪水迷蒙了双眼,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了前面不远处的高地,蓝紫的眼眸轻轻环顾着四周,远处那一大片惨白,那曾经是一片麦地,在宇宙的低温下冰冻成一块的土地,充实饱满却有不复生机的麦穗,轻轻地在真空中摇曳,成片成片地连接在一起。

    视线缓缓地从这片冰封的大地上抚过落向了远方,我所熟悉的地方。可曾记得那是两年前的4月2日,算是我22岁的生日,拉克丝带着我去尤里乌斯7举办演唱会,确切的说是只属于我的演唱会,在那个美好的回忆中,以为穿着白色宫廷礼服的粉色少女,静静地做在绿茵中,手捧一只哈罗,口中唱出那能够洗净人灵魂的歌声,美丽而又生动,微风中绿色的大地如同波澜的湖面,斑斓的蝴蝶陪伴在她的周围,少女的身后,金发的少年在为她伴奏,优雅的琴声从他那修长的指间流露,淡淡的微笑浮现在少年俊美的连上,又似乎有些羞涩地躲着少女炽热的目光..........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恩,真的好高兴,真的,以前没有人对我好过,所以非常高兴.......)

    (希望,这个世界也能如此,不是吗?属于我们的希望。)

    (希望――吗?)

    真的希望一直能这样,一直能快乐地生活。

    只不过,我已经不再拥有了,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失去,过去的一切就让它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吧。

    ‘希望是人类最美好的东西,也是最脆弱,最容易失去的东西’这是吉尔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生命永远都是那么渺小,在这浩瀚的宇宙中,如此微不足道,而带走的却是那对于未来美好的憧憬

    曾经所没能保护的东西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回忆,但我们仍然要去战斗,为了不让更多珍视事物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不想再为自己的无能而悔恨一生。

    逝去的人什么都不会带走,活着的人却要承受痛苦,无数的亡灵环绕在我的身旁,那深深的怨恨和无法述说的....只有沉寂,我或许应该觉得他们很幸福吧?不用忍受痛苦,不用承受伤痛,可以一瞬间从这个世界解脱,即使离去也不是孤身一人,二十几万人一起陪葬,所以至少比我要好啊。呵呵,我也开始变得堕落了呢,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永远都不会理解,没有得到就没有失去,就不会去憎恨它,也永远不会明白,我和劳唯一的区别也许就在与此吧,但这终究是我们的宿命啊,谁也无法逃脱.......

    转身向机体的方向走去,依然很平静的表情却有些伤感。

    这样软弱可不行啊,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一股电流一般的感觉通遍全身,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感觉,吉良?不对,不是那个,但有些相似,我相信一定在那里也感觉到过就是想不起来,望向远处那感应的方向。

    只有舰船的残骸.........

    ..........

    “吉良?”

    .............

    没有回应,只有沙沙声。

    “吉良――?怎么了,快回答,你在那里?”我有些焦急,冲着通讯器吼了起来。

    “迪尔........”我第一次感到吉良是那么陌生,那仿佛空洞般嘶哑的声音。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答,刚才怎么了?”

    “没,没事,有些.....累而已。”从画面上那扭曲的表情和那机械的动作让我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终究只是个孩子啊,不亲眼所见始终不能感受到,希望那些亡灵没有吓到他们。’

    恩,又来了,这感觉。

    恩?不对,不是之前的那个,在哪里?

    骤然响起的警报让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雷达已经将某件物体锁定,而且.........

    “这个体积?....战舰级,等等,这识别号....”

    ‘希博拉’的机载敌我识别器自动将出现的物体识别为友军,在这个地方?

    “我去看一下,你们保持警戒,如果发现情况就立刻撤退。”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想目标飞去。

    ....

    “舰长,前方有大型热源反映,初步判断为战舰级,无热纹核对.....”塞依的表情有些紧张。

    “全员第一战斗状态,让工程队马上回来,‘强袭’和‘希博拉’准备迎敌,该死,在这种地方。”

    “等一下,这个识别号....”

    “恩?”

    “奥布!!奥布的舰队。”

    “奥布?....那艘船是....?”

    大天使号以及在外作业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出现在前方碎石中的巨大蓝白色战舰,与大天使号隔海相对。

    “出云级...”

    我低声念出了那艘船的型号,奥布第一宇宙舰队一号舰,萨哈克家的坐舰。

    正当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我的表情却有些严肃,之前的那个感觉就来自这艘船。

    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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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主角的年龄进行了重新设定,苏醒那年为C.E.63年,设定为16岁,但这只是意识形态的16岁,身体由于冬眠的原因生长缓慢,到了71年依旧保持16岁时的外表,不知道这么解释大家满不满意。58xs8.com